鄧愈也不及多想,帶着近萬人的部隊前去滁州投奔了朱元璋。
聽了鄧愈這番講述,我也覺得是相當驚奇。如果這《馬前課》真是如那老道士所說,出自諸葛亮之手,這書真是神了。
聽說這書總共有十四課,不知道後來又講了些什麼。我問鄧愈,鄧愈當然是不知道。因爲那老道士只給他講了第七課和第八課的內容。
要說類似於預言的神書,我倒是聽說過《推背圖》。這《馬前課》以前真是沒聽說過,難道真是我孤陋寡聞了?
鄧愈見我發呆,突然問我道:
“胡兄,你我也算生死之交了。你老實告訴我,你的那句偈語和我這句偈語是不是意思差不多?是不是也是預示着吳王朱元璋將是未來的天下之主?
如若不然,當初朱元璋才取下和州,還只是郭子興的一個部將,即使郭子興死後,郭天敘、張天佑地位均在朱元璋之上,那胡兄的結拜二哥常遇春爲什麼又會投奔朱元璋?”
聽鄧愈如此一問,我只好衝他點了點頭。朱元璋即將建立大明,這肯定是百分之百會發生的。既然鄧愈早年得到高人指點,現在我也沒必要騙他了。
我只好告訴鄧愈,我這句偈語,和他得來的《馬前課》第八課,差不多是一個意思。未來的天下之主就是朱元璋,而朱元璋的國號,就是與“日”、“月”二字有關,很有可能就是“明”。
聽了我這話,鄧愈也是陷入了沉思……
夜已深了,我和焦玉也辭別了鄧愈離開了。
第二天,我便帶着焦玉去找杜黑子,關於洪都吳城鎮興建制作火器秘密基地一事,焦玉少不得要向杜黑子瞭解許多內容。
焦玉在黑石嶺中學藝之事,當初杜黑子也是知道的。這會兒,焦玉來向其請教興建土木之事,而且又是我親自帶過來的,杜黑子當然是對焦玉格外熱情。
考慮到回洪都還得有段時間,我當即提了個建議,這段時間焦玉就跟着杜黑子學習土木工程管理,這對將來回到洪都吳城鎮開展工作,絕對是有好處的。
我提的建議,杜黑子也不好拒絕,焦玉更是求之不得。如此一來,這事兒就算成了。
接下來,主要就是兩件大事了。一是娶未了妹妹,二是蘭兒生產。
十一月十二日,在一衆好友的恭喜道賀之下,我迎娶未了成了第四位夫人。
爲了營造熱烈的氣氛,鄭有功、羅仁他們幾個不僅置備了豐盛的宴席,還請了戲班子、鑼鼓隊什麼的。一整天,我這府上就是吵吵嚷嚷的,一會兒鞭炮齊鳴,一會兒鑼鼓陣陣,一會兒是喝酒划拳的吵鬧聲,一會兒是唱戲唱到精彩處衆人的喝彩聲……搞得我的頭都快炸了。
到了晚上,一些人用過晚宴之後,開始陸續告辭,我又是站在門口送行。直到就剩下羅仁、陳元貴、鄭有功他們這幫錐子山的死黨,我心想終於該消停會兒了。
可誰知,這幾個臭小子還意猶未盡,非得要鬧個什麼洞房,可把我給折騰慘了……
直到亥時末,這幫臭小子才散了。
雖然被折騰了一天,我骨頭都快散架了。但想想我的小美人未了此時正在房中,我立刻又來了精神。
當我推開房門,也顧不得欣賞霏兒她們爲我精心佈置的婚房了,門都來不及關上,就匆匆來到未了身邊。
當我揭開未了頭上的紅蓋頭,一位滿面羞紅的絕世美女正低着頭擺弄衣角。
我用手輕輕托起未了的下巴,未了輕“嗯”了一聲,頭隨着我的手擡起,不過她的眼睛早已閉上了。
雖然當天我是喝了不少酒,臉也是通紅的。但我敢保證,當時未了的臉肯定比我還要紅。
此時的未了就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令人垂涎欲滴,我不由自主地努起嘴,湊了上去。
可就在我的嘴脣接觸到未了那粉嫩的臉龐的那一剎那,只聽得未了一聲尖叫,同時,我被未了一把推開了。
什麼情況?
未了這是害羞了?
反應也不該如此強烈吧?
大半夜的如此尖叫,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胡碩玩了什麼變態動作呢!
正在我蒙圈兒之際,未了已睜開了眼,她雙手抱着前胸,緊張地看着我。
看未了這副害怕的樣子,我的憐憫之心頓起,我柔聲問道:“未了,你怎麼了?”
估計未了此時才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她吞吞吐吐地說道:“相,相,相公,門,門……”說着便用手指着門口處。
我回頭一看,這門還沒關嘛!難道是因爲門沒關,未了妹妹害羞啦?
我立即起身,去把門拴上了。然後回來,與未了挨身坐在了牀頭。我一手輕輕攬着未了的香肩,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寶貝兒,你今天真漂亮!”
據我估計,未了肯定是因爲心情太緊張,所以剛纔纔會發出尖叫,並把我一把推開。
按說,我也是個老司機了,怎麼還跟毛頭小夥子一樣那麼猴急呢?
我不禁有些責怪自己剛纔太冒失。
想清楚了這些,我決定要採取溫柔、循序漸進的方式。於是,我便攬着未了,在她耳邊輕聲說起了情話。
很快,未了不再像當初那樣抗拒我了,漸漸地將頭靠在了我的脖頸處。
我心中暗喜,看來,我還是對得起“老司機”這個稱謂的嘛!
正所謂“老司機遇到新問題”,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再次頓生挫敗感。
就在我認爲前戲已經夠充分的時候,我將自己滿臉胡茬子的面龐悄悄地緊貼上未了那柔嫩的小臉蛋兒。突然,又是“啊!”的一聲尖叫。緊接着,未了又欲從我懷中掙脫,雙手開始用力向外推我。
我當時就心想:未了肯定是害羞了!不過這不要緊,第一次都是這樣的,只要生米做成熟飯,一切就OK了。
於是,我根本不理會未了的掙扎,反而隨着她的掙扎,我越發將她摟得更緊。
可就在我準備用點強硬手段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因爲我的嘴脣被未了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當時只感到嘴脣生疼,而且嘴角有一股發甜的味道。很明顯,我的嘴脣被咬破出血了……
這是什麼情況?
想當初,倔強的思淑也沒有如此對待過我呀?
就在我有些惱怒之際,未了已經嚶嚶地抽泣了起來……
本來我還想責怪未了的,可一看見她哭的樣子,我瞬間又心軟了。我挨着未了坐下,輕輕地替她拭去淚水,柔聲問道:“未了,你,你怎麼了?”
聽我如此一問,未了不僅沒有回答我,反而哭得更響了。
當時,我真有點不知所措了,這實際行動一點兒都沒有,反而把新娘子給弄哭了。這要是被霏兒她們幾個聽見,明天少不得又要數落我,肯定得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又欺負未了妹妹了……
我只好一邊替未了擦去淚水,一邊輕聲安慰她。好不容易,未了才止住了哭聲。
終於在我的反覆安慰之下,未了才說出了實情。她告訴我,只要我有一點兒什麼非分的動作,她腦子裡立馬就浮現出那惡老頭子高惠的樣子……
聽未了說了這些,我終於是明白了。都怪當初高惠這個糟老頭子對未了的傷害太深,以至於給未了的內心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如果用現代的說法,未了是因爲當初受到迫害的事兒,染上了心理疾病。可是,那個時候也沒有心理醫生,這疏導未了的事兒就成了個難題。
既然未了是這個樣子了,新婚之夜想要有點兒什麼實質性動作肯定是不可能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幫助未了破除心中的魔咒,只能從長計議了。
爲了不讓未了害怕,我跟她約定,以後我就摟着她和衣而臥,絕對不對她有半點侵犯。我相信,只要經過不懈努力,定能溫暖她那顆已經冰冷的心。
我胡碩可是個說話一言九鼎之人,說了不會有半點侵犯,那就絕對不會有半點侵犯。一連三晚,我都是摟着未了和衣而臥。可是如此一來,也是讓我十分地難受。
相信各位男同胞們都能體會到我的苦衷,懷中摟着一位絕世美女,卻不能有半分動作。估計大部分人都會一邊仰天吐血,一邊大叫:“你殺了我吧!”
到了十一月十五日晚上,也就是迎娶未了的第四個晚上,我決定不去未了房中過夜了,畢竟已經在新娘子房裡睡了三個晚上了,我也不應該娶了新人忘舊人嘛!
按照規矩,自然得去霏兒那裡。
再說了,即使不講什麼規矩,蘭兒正大着肚子,肯定不能去,那就只能在霏兒和思淑中間選擇了。按照日子推算,思淑應該正在月事中,當然就得去霏兒那裡了。
當時,姣兒和儼兒都大了,早有下人侍候着睡覺了,也不用再跟着霏兒睡了。當我敲開霏兒的房門之後,霏兒一臉詫異地看着我,問道:“你,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陪未了妹妹早點兒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