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婷熙和遲晉延晚上邀請萬家三口人吃飯,晚餐過後,萬先生叫文婷熙帶走Bingo,文婷熙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萬家夫婦的勸說之下,她這才滿口感謝的答應下來。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東西面前,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的放棄,所以文婷熙明知道失去Bingo,萬家三口人的心情一定會低落,但她還是自私的選擇了讓自己心裡面舒服。
遲晉延抱着文婷熙坐進副駕,又把Bingo帶上了後座,打過招呼之後,這才駕車離開。
路上,文婷熙不說話,看着窗外。
車中的氣氛有些冷淡,遲晉延一邊開車,一邊側頭看着文婷熙額頭上的一塊紗布,然後道,“怕不怕留疤?”
文婷熙還堵着氣,她隨口回道,“嫌我難看,就送我回南國公府。”
遲晉延知道文婷熙不滿他騙了她,他坦白從寬的道,“我見你那麼喜歡,就想着送給你,讓你開心嘛。”
文婷熙提起一口氣,憋了一小天的話,終是忍不住說出來,“你是讓我開心了,但是人家萬先生家的三口人呢?悅悅一哭,弄得我心裡面也怪難受的,大家都是愛狗的人,我能理解那份割肉似的疼!”
遲晉延道,“之前我說送給你別的狗,你不說你不要嘛,我這纔想了這個辦法,就是怕你知道之後會不開心,我這還想法設法的瞞着你。”
遲晉延的話,讓文婷熙心裡面即生氣又溫暖,她別開視線,沒有回答。
遲晉延餘光打量着文婷熙的臉,然後道,“其實他們也不是白送給我們的,萬悅還有幾個月就高中畢業,她大學想念警校,我看她成績還不錯,就答應她爸媽,幫她進一所不錯的警校。”
文婷熙還沒有接話,遲晉延繼續道,“說白了,他們是拿Bingo來換萬悅的警校錄取通知書,對於他們而言,心裡面一定是高興大於失落的,今天只是礙於外人在場和麪子問題,所以大家纔不把話戳破了,我們不是白拿人東西,所以你根本就用不着自責。”
頓了一下之後,遲晉延又加了一句,“就算是不好,也是我做的不好,不關你的事……”
文婷熙的心,驀地一痛,垂下視線,沉默幾秒,她這才輕聲道,“晉延……謝謝你。”
遲晉延一頓,隨即道,“不生我氣了?”
文婷熙的鼻子又有些發酸,抿抿脣,她忍着眼淚道,“對不起,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我還埋怨你。”
遲晉延淡笑着道,“哎,爲老婆做再多的事情,那不都是天經地義的嘛,我不求別的,只求別好心辦壞事就成。”
文婷熙聞言,出聲道,“沒有辦壞事,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剛纔帶走Bingo的剎那,我心裡面是竊喜的。”
遲晉延挑眉道,“這你話裡面,我有幾點不同意的,第一,得到喜歡的東西會高興,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不好的;第二,你這個也不是好東西的也字,用的我不是很滿意啊,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的對比點是誰嗎?”
文婷熙忍不住笑出聲來,開口道,“你猜呢?”
遲晉延一臉正經的道,“我猜不出來,像我們警務人員,都是一絲不苟,兢兢業業的,從來跟不是好東西這玩意兒,就沾不上邊。”
文婷熙嬉笑非笑的道,“哈,是麼?那我趕明兒得去警區一趟,問問總警司什麼的,有些總督察藉着職位之便,拿警校的錄取通知書跟人家換寵物,這算不算是違法犯紀呢?”
遲晉延側頭朝着文婷熙看來,然後道,“好啊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要不我現在把Bingo送回去?我覺得人家三口人貌似挺傷心的呢。”
雖然文婷熙知道遲晉延在開玩笑,但她還是一口否決的道,“不要,以後Bingo就是我們的了,我絕對不會因爲任何原因把它換走的!”
遲晉延聞言,淡笑出聲。
開車回去遲家老宅,車子停到大院之中,文婷熙坐在副駕,遲晉延打開後車門,先讓Bingo下車,這才轉身繞到副駕席位,打開車門,把文婷熙打橫抱出來。
文婷熙環着遲晉延的脖頸,然後道,“結婚的時候,你都沒有公主抱呢。”
遲晉延道,“喜歡嗎?”
文婷熙道,“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的嗎?”
遲晉延道,“好,那我以後天天公主抱。”
文婷熙漂亮的臉上,盪開好看的笑容。
來到門前,文婷熙拿着鑰匙開門,遲晉延抱着她閃身進去,Bingo緊隨其後。
長舒一口氣,文婷熙道,“可算是回來了,不過一個禮拜的時間,感覺過了好久似的。”
遲晉延道,“我這纔剛走,你就出了事,看來以後我得跟上級請示一下,還是少公出的好。”
他抱着她來到沙發處,將她輕輕放下,然後去廚房拿喝得東西。
文婷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Bingo跳上去坐下,她摟着它,輕聲道,“Bingo,以後要聽媽媽的話啊,再也不要這麼嚇我了……”
遲晉延從廚房的方向走來,聞言,他開口道,“今天在外面,我都沒好意思說你,再怎麼着,它是狗,你是人,危險的時刻,你得把自己擺在前頭,這今天要不是付岑東救了你,你指不定是哪裡受傷呢!”
突然提起付岑東,文婷熙眼神微變,她下意識的別開視線,沒有說話。
遲晉延見狀,緩了下口吻,然後道,“我不是埋怨你,是心疼你,你看你這樣子,渾身上下都是傷,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了。”
文婷熙低聲道,“以後不會這樣了。”
遲晉延嗯了一聲,然後道,“今天就早點休息吧,我抱你上樓。”
他起身來到她面前,然後熟練的將她抱起來,邁步往二樓走去。
路上,遲晉延心情蠻好的道,“你要是腳踝不傷也這麼乖就好了,我就能天天抱着你了。”
文婷熙微垂着視線,他以爲她是在不好意思,而她卻是在想念付岑東,他現在怎麼樣了?傷口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