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街,一家大排檔內,
時間漸晚,大排檔裡的人稀稀拉拉,除了那些顯得蛋疼半夜出來過夜生活的年輕人,來這裡吃飯的就剩下做了一天苦力的建築工人,
大排檔的價格便宜,油水也多,比起工地的大鍋飯要好上幾個檔次,所以,這裡逐漸也就成了民工的食堂,
倒是燕慕容三人坐在這裡,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段大少爺,是不是下不去嘴啊。”燕慕容看着段子軒抓着筷子,在眼前的一盤雞蛋炒麪裡扒來扒去就是不下口,一臉揶揄的說道,“放心吧,老人家常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試一試,很好吃的。”
“不好吃我就扣你臉上。”段子軒‘惡狠狠’的白了燕慕容一眼,用筷子挑起幾根麪條塞進嘴裡,覺得少了些什麼,想了想,就又夾起一塊炒的金黃的雞蛋,吃毒藥似的在那嚼着,
“味道還不錯吧。”燕慕容看着段子軒漸漸變的古怪的表情,笑眯眯的問道,
“還不錯。”段子軒點頭,也覺得這炒麪的味道很好,不像在西餐廳吃的意大利麪條似的,放那麼多番茄醬,甜的膩人,
“那就吃吧,不夠再要,我請客。”燕慕容很大方的一揮手,心想,上次帶着董無言和蘇輕舞去吃驢肉火燒,着次又帶着段子軒來吃大排檔,而且還拉過鄭無名吃了次燒烤——什麼時候再約李建華出來蹲在路邊吃上兩個烤紅薯,他也算功德圓滿了,這些個他認識的大少大小姐們就全都入鄉隨俗了,
“你真打算把他弄到香港去。”小蛇抓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粘上的醬料,看着燕慕容說道,“我還從來不知道你會這麼好心。”
“說說而已。”燕慕容一邊往嘴巴里塞着食物,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就是打算把他弄去香港,至於去了以後他怎麼活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你不是說要讓杜家和李家罩着他嗎。”
“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燕慕容吞下嘴裡的食物,這才抓起桌上的啤酒猛的一陣灌,舒爽的打了一個飽嗝,幽幽的說道,“需要保護的人多了,我哪能護的過來啊,我不是上帝,也不想扮演上帝。”
“坑死人不償命啊。”小蛇感嘆的搖頭,
“老闆,結賬。”見段子軒也已經吃完,燕慕容就招呼老闆準備結賬,
他要找個地方好好的洗個澡,然後躺在牀上好好的思考一下到底是誰變着法的跟他做對,
姓鄭,又姓鄭,
從這一點看,燕慕容就已經把鄭無名排除了出去——他不會傻到留下這麼明顯尾巴,很顯然,這是有人想挑起他和鄭無名的矛盾,讓兩人的矛盾激化,
哼,我偏偏就不讓你如意,燕慕容心裡想道,
燕慕容喊完結賬,大排檔的老闆沒有過來,反而招過來三個年輕人,
三個年輕人年紀都不大,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八~九歲,最大那個也就頂多二十,一個個身上披鐵掛金的,頭髮染的比燕慕容在山上抓住的山雞的羽毛還要鮮豔,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這三個年輕人就是傳說中道上的人,
“哎,兄弟,着急結賬做什麼啊。”站在最前面的混混笑眯眯的說道,眼睛卻是瞟向坐在那一臉淡然笑意的小蛇,眼神中充滿了一股猥瑣淫邪的光芒,
“哦,小朋友,我不着急結賬,難道你要請客。”燕慕容笑嘻嘻的問道,
“也不是不行啊。”混混摸了摸下巴,嘿嘿的笑了兩聲,看着小蛇說道,“讓這位妹妹陪我喝上幾杯,我就請了,怎麼樣。”
“咯咯,妹妹。”小蛇突然嬌笑,媚眼如絲的看着混混,吐氣若蘭的說道,“小傢伙,你要叫姐姐纔對,我可是比你大哦。”
“是是是,姐姐比我大。”混混聽到小蛇那充滿誘惑的聲音和容顏,頓時就興奮的找不到北了,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盯着小蛇那因爲笑而上下顛簸的胸脯,一臉猥瑣的舔了舔嘴脣,“姐姐的還真大。”
“想跟我玩玩。”小蛇嬌聲問道,
“想。”混混猛點頭,覺得自己今天突然撞大運了,居然出來吃個宵夜還能遇到這麼極品的女人,
“我可是很貴的喲。”小蛇笑嘻嘻的說道,
“多少錢。”混混連忙問道,“你說個價,咱不差錢。”
“三千一次,包夜優惠,只要五千喲。”小蛇嬌笑,看了看另外兩個混混,說道,“如果你們三個一起上,只要六千——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混混激動的臉頰通紅,也顧不得小蛇開出來的高價,這麼極品的女人,別說六千,就算六萬他也上,
“嗯,我要玩女王遊戲。”小蛇歪着腦袋想了想,就一臉興奮的說道,“要有手銬,蠟燭,皮鞭的那種。”
“好好好,皮鞭好,我喜歡皮鞭。”混混連聲說道,就連身後跟着的兩個跟班也都一個勁的點頭,心裡直誇老大夠意思,
“哎呀,你也喜歡啊。”小蛇一臉驚訝,然後就咯咯的一陣嬌笑,看着混混已經頂了帳篷的褲襠,笑道,“我現在帶着皮鞭呢,你要不要看看呢。”
“要,當然要。”混混迫不及待的說道,
段子軒看的是雲裡霧裡,燕慕容卻是苦笑,遞給段子軒一個放心的眼神,就繼續看着小蛇戲耍這三個混混,
這幾個小傢伙,還真是豬油蒙了心了,六千,開什麼玩笑,這女人‘出臺’的價碼高的嚇人,就算把你們幾個論斤賣了,也賣不出來那個價錢——就算能賣的出來幾千萬美金,估計還沒碰到她的身體,就得死的透透的,
“好啊,那你們看好了,別眨眼喲。”小蛇媚笑一聲,就站了起來,慢慢的撩開上衣,手也緩緩的移到了腰部的位置,順手解開了皮帶的扣子,
看到小蛇的動作,燕慕容就是一愣,心想,這女人難道還要玩真的,
這幾個混混早就快流口水了,但燕慕容卻知道,小蛇腰間的皮帶,那可不是皮帶,是一把要命的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