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加上“情侶搭檔”的元素,玩起來倒也新鮮。一輪遊戲結束,大家玩的還不夠盡興,袖珍跟德犬最後的守衛戰把大夥兒都逗樂了,兩個人的默契配合深得人心。袖珍躲在德犬後面幾乎全部被藏住,但應付30名投手的四方位襲擊還是手忙腳亂,兩個人又是躲又是跳。
Elaine在旁邊看袖珍的表現,似乎還不夠滿意,趁間歇休息的時候,走到幾位主持人跟前,給他們提供“動作指導”。Elaine變換各種姿勢,鼓勵德犬跟貧仔幾個男主持動作再激烈一點,美其名曰“爲了節目效果”。
袖珍知道這個Elaine心懷不軌,在培訓基地的時候,導演組幾個女孩子說她閒話,少不了受這個女人指使。上回又在華天修辦公室大演情愛動作片,不知道玩的哪齣戲。一場會議下來,Elaine給德犬幾個人設定了好幾個親暱動作,看起來好不曖昧,袖珍看的心驚膽戰,以很多觀衆還是小朋友爲理由,反對加入那些動作,卻遭到Elaine的打壓。
散會後,Elaine跟着袖珍來到衛生間,趁沒人在,冷言冷語的說:“我還記得,申大小姐可是專業演員。這點節目效果,對你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別讓觀衆失望哦。”
袖珍說:“節目做到現在,我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不需要大導演你在這裡煽風點火。”
Elaine猛然從抽紙機裡抽出一張紙,盯着她說:“口氣倒不小?再怎麼排,不也就是一顆棋子?”
袖珍笑笑,“節目是大家的,搞砸了,我丟飯碗,你也撈不到好處。我勸你還是別惹火的好。”
“話不能這麼說,我也是出謀劃策盡一份力,策劃再怎麼好,捧的不都是你?”
“我說呢,上次有幾個小姑娘跑到我面前說,叫我別搶風頭。”袖珍走出去時,故意在她眼前停留了一下,瞪了她一眼,“原來你這麼怕我啊?”
Elaine把手裡的紙巾揉成一團,摔進垃圾桶裡。上次在華天修面前大發熱情,結果什麼都沒吃到,也不知道他是故意吊她胃口,還是做戲給申袖珍看。總之,看到她就堵氣。
下一輪遊戲開始了,貧仔、八月跟猩猩又一勇當先被淘汰了,最後又剩下德犬護着袖珍。德犬變換各種姿勢把袖珍藏起來,看球從低勢飛過來,就把她掄到背上,球從頭上飛來,德犬就把她夾在腋下。袖珍常常被他整個人舉得離地,動憚不得,看得旁邊的人又哭又笑,一個勁的吐糟。
在一旁觀戰的高夏這會兒不滿了,他走過去,藉着調侃的語氣抱怨起德犬:“藏就藏唄,怎麼花樣還那麼多?節目也是有小朋友看的,注意點形象啊!”
袖珍早已被德犬各種高難度的姿勢驚險到,但球來的猛快,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德犬已經“先下手爲強”,她只能遷就他。這會兒趁高夏打抱不平,袖珍有冤抱冤有仇報仇,直稱要把德犬楷的油都討回來,貧仔跟八月跟着起鬨,幾個人打鬧成一團。
在導演的號令下,遊戲繼續。因爲高夏的提醒,也考慮到觀衆羣體,德犬改變了主意,取消了Elaine傳授的“動作戲”,採取原來的保守方案。袖珍跟德犬在槍林彈雨中艱難的堅持了十分鐘,終於守衛到最後,因爲精神極度緊張,加上體力消耗,兩人躺倒在沙地,直嘆人生苦短。
製作組對袖珍和德犬的表現非常滿意,鏡頭回放了幾遍,怎麼看都不厭,決定在節目裡打造一對“熒屏情侶”。袖珍跟德犬的默契引起了節目組的關注。
高夏耐不住性子了,但身爲外人也沒轍,決定另尋方法解氣。他一上車就對阿輝說:“晚上的廣告,搭檔讓導演找申袖珍試試,就說是我推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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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珍接到一則高端紙巾廣告的邀請,錄完節目便匆匆趕到拍攝片場,來到基地的時候就見到了高夏。他穿着潔白的緊身襯衫,領子向兩邊鎖骨敞開,豎的高高的,精瘦的胸膛若隱若現,顯得隨性而狂野。他坐在沙發凳上,細長的雙腿交叉翹起二郎腿,胳膊放在兩邊的把手,臉微俯,引得旁邊許多工作人員拿起手機機偷拍。
袖珍見到高夏的時候有點詫異,“你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的廣告,你來做什麼?真要給我當經紀人?”高夏故作不知情。
袖珍不解的看着導演,“我要做什麼,導演?”
工作人員遞給袖珍一支紅色口紅,還有一面鏡子,指了指臉頰上的地方,示意她在高夏臉上留一個吻痕。袖珍聽完認真的點點頭,對着鏡子張開嘴巴抹起口紅。高夏坐在後面,看到鏡子裡她的臉,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我來咯,不要緊張哦。”她故意用挑逗的口吻對他說。
高夏沒吱聲,原位坐好,只是稍稍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袖珍彎下腰,輕輕的在他臉頰上留下個吻,站起來問導演:“這樣就可以了嗎?”
導演眯着眼睛看了看,搖搖頭,把紙巾遞給袖珍,說:“淺了,擦掉重來。”
袖珍輕輕的幫高夏擦掉臉上的痕跡,臉慢慢的湊過去,只聽高夏小聲的示意她:“聽到沒有,太淺了。”
哼,這是威脅還是什麼?袖珍乾脆一隻手扶着他的下巴,一隻手搭在他後腦勺上,脣緊緊的貼在他臉上。高夏被她的主動嚇了一跳,表情有瞬間的呆滯,低聲咳了兩聲。
可惜主攻策略還是失敗,吻痕的位子不對,又被導演要求重來。袖珍往高夏臉上擦了又擦,自己的嘴脣都要被脣膏塗破了,累的腰板都直不起來。高夏看她臉上怠倦的表情,問:“看你玩遊戲的時候,可沒這麼累。”
“早知這麼麻煩,我情願多錄一個晚上節目。”
高夏示意工作人員給她拿個凳子過來,然後輕輕的摟住她的肩膀,說:“學我這樣做。”說完,嘴巴湊過去在她嘴角的地方快速的親了一口。
“你……!”袖珍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一點都不難吧?”高夏把腰板重新倚在沙發上,用挑釁的眼神看着她。
在導演的指示下,袖珍無奈又試了幾次,最後累的都快睡着了,導演竟淡然的說:“還是用回第三個吧。”
“哦……”袖珍舒了口氣,剛準備起身,高夏就說:“再來一次。”
“誒?”袖珍一臉狐疑,導演都說可以了,他還哪裡不滿意?
高夏指了指自己的脣角,問導演:“試試這裡呢?”
導演審視了一番,點點頭同意了。袖珍無奈,把剛擦乾淨的嘴脣又塗了一圈,坐下來,漫不經心的在他嘴角的地方親下去。
“我說的不是這裡。”高夏略帶不滿,袖珍不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只得又幫他擦掉脣印。高夏微微一笑,說:“好了,坐好了別動。”
看不出他要做什麼,袖珍只能聽他的吩咐坐好了。高夏扶着她的後腦勺,慢慢的將身子傾過去,讓自己的一邊脣合在袖珍的脣紅上面。薄薄的嘴脣,一半被口紅若隱若現的掩着,嘴角還有吻痕的殘留,看起來讓人迷惑。
“Good!”導演拍手叫好,袖珍這才鬆了口氣,轉過臉,看到高夏狡黠的笑臉。
袖珍定了定神,站起來,說:“廣告費要分我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