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車在P市的毛峰山停了下來,大夥兒紛紛下車做好拍攝準備。開機前,華天修讓布布把袖珍帶進自己的休息室。
華天修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袖珍直直的站在辦公桌前,一副等他發令的樣子。
“要把我掄到頭上,摔下來打滾?”華天修翻着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擡的說。
袖珍心裡一驚,怎麼這麼倒黴?最擔心的事,總是最容易來。
“爲什麼不乾脆把我殺了算了?”華天修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來,眼睛盯着她看。
“那都是娛樂效果,華總要因爲這件事就跟我作對,那就太小氣了。”
“你覺得我對你有大氣過嗎?”
“你……!”袖珍看了他一眼,低聲罵道:“無恥。”
華天修沒再接話,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她。袖珍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接過卡片一看,上面印着一個地址,還有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原來的地方別住了,搬到這裡去。”華天修用風輕雲淡的語氣說。
袖珍愣了一下,這是要她搬家的意思嗎?憑什麼由他決定?她將紙片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說:“我住哪兒,不勞你費心。”
“不搬,就過來跟我住。”
“嘁!”袖珍無語的嘆出口氣,說:“華天修,你還有沒有一點底線,爲什麼連我住哪兒都要管?”
“不搬,我就天天去騷擾你。”
“愛去去。”袖珍不以爲然,心想着反正原來的地方她已經不住了,他去了也只能撲空。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她說:“華總跟我還是到此爲止吧。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別再找我。”
“給我倒杯咖啡。”華天修坐下來,繼續看文件。
袖珍愣住了,手攥成一團。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手底下的人,聽老闆的話,就是最基本的工作。”
她算是服了他,轉身朝走廊的咖啡機走去。她端着咖啡再回來的時候,休息室裡除了華天修,還多了一個人。是個女人。
Elaine靠在華天修胸前,纖纖玉手搭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臉就要貼了上去。她擡頭凝視他,眼裡全是曖昧的光。華天修竟然一反往常的冰冷態度,大手在她身上輕輕摩擦。
袖珍把臉別到一邊,正準備退出去,華天修的聲音就傳過來:“放下。”
袖珍把咖啡隨手放在門邊的書櫃,華天修又說:“放過來。”話還沒說完,已經把Elaine的臉貼進自己胸膛裡,他衣裳半開,露出裸露的小麥色肌膚。
Elaine包含嬌羞的輕喘一聲,好像受驚的小鹿一般,直到華天修的手伸進她的裙襬,她纔會心而滿足的笑了,脣貼在他飽滿的胸肌上,開始上演蜻蜓點水的戲法。
哼,又是這招,上次是尹薇,這次是Elaine!袖珍避開他們的視線,將咖啡端過去,放在桌子上。
“給我也倒一杯吧。”Elaine仰着腦袋,嘴巴微張,聲音慵懶。
袖珍莫名其妙的擡頭看着他們,華天修只是凝視着Elaine,用嚴肅的語氣說:“沒聽到嗎?”
袖珍嚥了口氣,照辦了。再回來的時候,曖昧的畫面已變得纏綿,Elaine的開衫毛衣已經開到胸前,豐滿的雙乳被薄薄的裹胸蓋住,若隱若現。她拉着華天修的手,輕輕的按在一隻胸上,臉色紅暈,嘴裡呵出的氣都變成看得見的白霧。
華天修的手已經伸進她上翹的臀部,指節在她打底褲裡面粗暴的遊走,Elaine隨着他的動作一呼一喘,聲音從柔和變得尖細。她半眯的眼睛朝袖珍望過去,看到她如死人一般的表情。
“給我拿過來。”Elaine擡起一隻手對袖珍說,胳膊剛擡起,就被華天修粗暴的揉捏動作震得掉下去,隨即喘息聲變得尖銳。
袖珍漠然的把咖啡端到她面前,久久的舉着。華天修就在她眼前,大肆蹂躪一個到處跟她作對的女子。衣冠不整的兩個男女,熱烈的交織纏綿,一高一低的喘息聲刺得耳朵疼。
“Leo……Leo……”女子輕輕的呼喚他。華天修一把將她放在窗臺,就要褪去她腿間的褲子。Elaine握緊他的胳膊,眼神無辜而哀怨的看着他,又瞟了瞟旁邊的袖珍。
“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出去!”華天修冷聲說。
袖珍放下咖啡,用再自然不過的姿態走了出去。她來到片場,一把抓住胡悅,跟她拿了一支脣膏,看顏色是深玫紅,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猛地轉身,大步走回去。
袖珍再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兩個男女已經各自在整理身上的衣服,見到她時,華天修臉上有點驚訝,Elaine則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情。
袖珍拿着脣膏用力在自己嘴脣上塗了兩圈,快速朝華天修走過去。
“華總這麼做,不就是要給人看嗎?什麼都沒留下怎麼行?”袖珍說完,抓起他的衣領,在上面重重的留下一個吻。
華天修被她突然撲過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俯下臉,看到她潔白的臉,在脣紅的映射下顯得嬌媚迷人。
“你好大的膽子!”Elaine氣急敗壞的說。
“Elaine導演,需不需要我也幫你留點證據呢?”袖珍轉身走向她,兩手已經停留在她胸前的毛衣,做出隨時要撕扯下來的姿勢。
Elaine見識過她在片場的表現,憑她的力氣,別說撕出一個口,把她的衣服都撕扯乾淨都不是沒可能,她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要,給我放開!”
袖珍滿意的笑了,猛地放開她,轉過臉狠狠地瞪了華天修一眼,大步離開了。
Elaine整理好衣服,看着華天修衣襟上的吻痕,拿出紙巾就要擦,手腕卻被他抓住了。
“華總是不捨得這個,還是不捨得她啊?”Elaine低頭看了眼袖珍留下的脣紅,帶着嘲諷的語氣說。
“我的事我會看着辦,你,現在給我出去。”華天修披上外套,將吻痕遮在裡面。
Elaine苦笑着說:“也好,我也喜歡細水流長,慢慢玩纔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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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珍氣呼呼的衝到山腳下的片場,錄製完第一環節的遊戲,便到了攀巖環節。攀巖壁一共設置了四個等級的高度,五位主持人可以選擇攀爬不同的高度,獲得不同等級的積分。積分越多,對整場遊戲就越有利。最高度測距達40米,站在下面望上去人都會暈,幾個主持人在下面哆哆嗦嗦,故作可憐,最後都選了40米以下的高度進行挑戰。
“我選40米。”袖珍對Mona說。
“袖珍,這不是鬧着玩的!”德犬跟貧仔在一旁勸道。
“哇,潑姐又要大顯身手啊。”八月張大嘴巴,愣愣的說。平時就本事不大喜歡耍小聰明的他,選了個10米的,聽袖珍這麼大口氣,又吃了一驚。
“袖珍都選40米,我不換高點的不很沒面子?”猩猩說着,也選了個40米。
幾個人還沒說完,袖珍已經穿戴好安全措施,“蹭蹭蹭”的朝巖壁跑過去,手抓着岩石開幹起來。
做藝能節目就是有這個好處,有再多的不滿,力氣一發出去就沒精力生氣了。寒冷的天,袖珍爬到幾米高的地方已經滿頭大汗。她咬着牙,身子一點一點往上爬。底下的人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都聽不到了。
猩猩不一會兒就跟了上來,跟袖珍並排前進。
“女孩子家家的,爬這麼高,我們幾個面子往哪兒擱呀?”猩猩一邊爬,一邊吃力的說。
“誰成天說我沒個女孩樣的?”袖珍也不服氣,加快速度,便要上前。
“哇啊!!”一聲慘叫從底下發了出來。
八月手腳抓不牢,不小心離開了岩石,身子垂在半空,被工作人員掉了下去,重頭再來。匍匐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德犬和貧仔哀嚎連連。
華天修從窗戶望下去,看遊戲已經進入攀巖環節,他馬上認出袖珍穿的衣服顏色,看她的身影正一點一點往上蠕動。過了20多米的高度,她還在往上爬。華天修按耐不住,跑了下去,一到片場就聽大夥兒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他問布布。
布布看華天修眼睛盯着岩石上的人影看,說:“申袖珍,第一個挑戰40米。”
“瘋子……”華天修壓低聲音,氣呼呼的念道。
“速度保持的不錯,應該沒什麼問題。”布布寬慰道。
“你也上去試試!”華天修白了她一眼,說。
布布低頭暗笑,明明是自己策劃的節目,還要擔心人家,這不是自討苦吃嗎?《Gamer》所有遊戲環節都經過製作組精心測試才通過,雖說驚險萬分,但都是在主持人的體能承受能力範圍內可以克服的,華天修這點比誰都清楚,可現在卻莫名其妙緊張起來。
過了半個小時,袖珍已經領先德犬到達30米高的地方。她朝下跟德犬大聲打招呼:“嘿!!我到你這裡啦!還不快點!”
“你小心點啊!”猩猩不由得替她捏了把汗。
袖珍往下望去,看到山色一片秀麗,瞬間眼界開闊,心情大好。她高興的笑道:“好漂亮啊!!”
她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底下的人既驚歎又佩服。已經完成10米高度任務的八月眼睛瞪得跟嘴巴一樣大,直說:“這鬼丫頭是什麼人啊!怎麼什麼都會啊?”
老猴看的心驚膽顫,摸了摸胸口,說:“還好這次不用跟在她後面拍,不然我得回家躺一個月去!”
華天修咬着牙,一聲不發,手心都要被他握出汗來。
袖珍身子輕盈,越爬越來勁,渾身的熱氣沸騰,順順當當的衝刺到最高點。
“我到啦!!!!”她轉過臉,俯瞰山下的風景大喊。
工作人員讓她手腳離開岩石,慢慢的把她從空中放了下來。
“這上面好美啊!你們都應該來看看!”她一邊揮手一邊得意的說,誰知揮胳膊的動作太大,不小心在岩石凸起的地方撞了一下肩,疼的叫出一聲。
華天修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又看她在空中手舞足蹈,不禁低罵一聲:“笨蛋!”
“這不是下來了嗎?”布布勸道。
華天修沉思片刻,用堅定的語氣說:“給申袖珍上五倍保險。”
袖珍領先猩猩拿到最高積分,一下子忘卻肩膀上的傷痛,高興得又蹦又跳。穿過大家羨慕又敬佩的眼神,看到一雙寒冷如冰的眼神正盯着她看。袖珍收斂了笑容,內心的喜悅也一下子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