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的霹靂手段,隨着太原一千多人人頭落地,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錢虎開始朝文官下手了。雖然打着的旗號的是懲處晉商八大漢奸,可是明白人都知道這是錢虎藉助此事進行反擊。
一直以來,所有的儒生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看到錢虎朝儒生下手,也只是殺了一個錢士升,但是現在在山西和宣府把地方官員都梳理了一遍,滿城都是官員的人頭懸掛,還背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
錢虎得到了宣府馮銓等人被羅通從上而下梳理,在張家堡把這些漢奸通往韃子的道路堵死,邊軍都有不少千戶以及指揮使一級被拉下馬來,當天斬首問罪。
得知這次沒有造成多少亂子,邊軍並沒有起來反抗。心裡感觸不已,都是那些武將惹得的禍,大多軍士還是比較忠誠於自己的國家,投降成爲韃子的家奴非他們所願,那些投降的士兵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不是他們願不願意,上司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無法改變這個現實。
錢虎在山西停留了五天的時間,山西太原及其大同等地的犯官家中的女性統統被錢虎設立了一個官ji營,然後五天免費供應參與抓捕的所有官兵,整個官ji營中一天到晚充斥着男女之間的靡音。
錢虎同樣沒有裝什麼大尾巴狼,裝bi的作風不是的意願,反而在自己的獨立軍營中,每天都做開荒牛,女子大多都是犯官家的女兒或是妻子,他沒有憐憫,這是一個狼吃肉狗吃屎的世界,他沒有能力去抗爭,去裝什麼清高,天下男人那個心裡沒有幾分*意。
錢虎做得根絕的是陳士奇和孟仁芳都沒有逃過錢虎的邀請,便是劉明芳都得到了錢虎的照顧,把他嫂子給了他,美其名曰這是拯救自家的嫂嫂。
令錢虎驚奇的是劉明芳沒有急促,反而心有慼慼然的感悟。其嫂子大大方方的把他拉進自己的帷帳中,顛鸞倒鳳,兩人絕對有一腿,真是應了一句無心cha柳柳成蔭,姦夫**一對。
瞧着兩人眉來眼去,錢虎感嘆:“劉明芳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啊,竟然給自己的哥哥戴上一頂綠幽幽帽子,致死都不知道其中兩人早已經勾搭上了。”
京師羣情激憤,錢虎太不把天下士人當回事,想殺就殺。他以爲他自己是誰,爲何又這個膽子把一地州牧和太守斬首。沒有輕視過內閣,也沒有請示過當今聖上。真不當人子,不拿太守和州牧當幹部。
崇禎卻沒有諸位大臣那麼憤怒和不滿,陝西和甘肅已經糜爛了,他無法收拾,如今山西一地同樣糜爛不堪,又是邊關重鎮地區,早想着cha手,紛紛被朝中大臣彈劾,有心而無力。
雖然對錢虎膽大包天感到震驚,隨後想想錢虎其實就是這麼一個人,從來不顧忌今後的仕途,所謂法不責衆,他倒好,有多少他殺多少。當時的名單上的人,他打算拿來敲打滿朝文武百官,不想錢虎做得比他更絕,害怕被朝中千絲萬縷的諸位大臣知道他們的貓膩,防止突生事變,所以直接在山西就開刀問斬。
沒有留給天下士人一個辯駁的機會,手腳太快,快得令天下士人感到憂慮。原先天下士人以爲錢虎不過是一莽夫,遲早都是身首異處的命運。這是可以預見,只要他們繼續施壓,想來崇禎不可能得罪全天下士人。
妥協是崇禎唯一的路途,現在就要處死錢虎,無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帝王一向對武人都有着戒備之心,不想問人,從
古至今,奪取江山者都是武人出生,而非文官之輩。
崇禎坐在龍椅上俯視下面的一干臣子,心裡覺得錢虎頗合他口味,不過卻不敢直接支持,看着下面大臣除了剛剛晉升爲首輔的周延儒外,其餘的內閣及其各部尚書無疑不是把矛頭指向了錢虎。
這次連楚浙**也紛紛把矛頭指向了錢虎,他們一樣感到錢虎對天下是人的威脅,閹黨與東林黨在天啓年間是最強大的兩個黨派,楚浙黨被東林黨派出朝局,只得蝸居在地方。然後與閹黨較勁,最後敗北,直至當今天子繼承大位後,才壓制了閹黨。
前六年,天子重用東林,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崇禎發現東林黨並非是他剛剛即位時期看到的那麼美好,一樣在阻礙他的施政方針。開始察覺到東林黨的勢力暴增,這不是他願意看到,可以以前他扶持起來的武官一系沒有一個能跟東林黨打擂臺,佔過上風。只有錢虎出現,以武力的方式壓倒東林一系。
錢虎在山西的所作所爲,頓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天下士子統一一起,開始把矛頭指向了錢虎。天下士林一片譁然,千夫所指。如今錢虎真正的向士林開戰,他似乎打完了韃子無所事事,只有把士人拿出來修理。
聽着下面朝着紛紛上書彈劾,必須嚴懲錢虎,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過崇禎卻壓制這股倒錢風波,他很想動錢虎,可是現在卻不能,錢虎纔剛剛打了一場歷史以來最大的勝仗,力挽狂瀾,同時他也參與到其中,最爲根本的是這次事件中,同樣有着東林黨在背後的身影,他不可能讓東林黨掌管朝政,把他權力架空。
錢虎是唯一可以對抗東林黨和復社黨的最佳人選,要殺也得在東林黨壓制後,大要下去後,再動手不遲。讓錢虎和東林黨抖個兩敗俱傷,然後他再出來收拾殘局,到時候拿下錢虎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目前錢虎在他手中你還非常有用,剪除一切不安分奸黨逆臣。
崇禎眼睛掃向周延儒,頓了頓,道:“周愛卿如何看待此事!”見周延儒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語,心裡納悶不已。
這可是周延儒接受內閣首輔啊,他若是沒有表態,是在大出他的意料。文人向來不是都比較敵視錢虎嗎?爲何周延儒反而保持了沉默。
當然,周延儒沒有參進任何一個黨派,也是崇禎看好他坐上首輔的原因之一。他希望周延儒可以給盧象升作爲強大的後盾,整頓江南一地的賦稅。
聽到皇上把矛頭指向他,心裡叫苦不迭,他能說自己拿了錢虎不少的銀子,王承恩和他沆瀣一氣,已經派人通知了你自己的選擇了,既然有了主意,爲何還要把他牽扯進來,坐上這個首輔他容易嗎?
其中最大的原因是錢虎在裡面使力,若沒有錢虎給的銀子,他能跟王承恩達成協議,跟東林黨達成協議。一向處事圓滑的他最不願意的事情就是牽扯各個勢力之間的黨爭,溫體仁不是插足到裡面去嘛!現在不是已經致仕告老還鄉,在江南混吃等死。
錢謙益作爲東林黨**,一樣被打發到了江南,被雪藏了。復社黨如今也在不斷的叫囂,跟東林黨走得非常進,似乎有合作的架勢。
整個士林兩大黨派都已經開始聯合,其目的便是把錢虎這個屠夫,這個千夫所指的大惡魔,大惡棍送上斷頭臺,若不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跟錢虎作對,錢虎會那麼狠辣,已有機會就直接清理,沒有留任
何的餘地。
周延儒硬着頭皮上前躬身道:“臣認爲目前給錢虎定罪,似乎不合規矩,他定然有着自己的苦衷。雖有抗旨的行爲,但是在那種特殊情況下,誰去都不應定處理好。能穩定山西官場的穩定,沒有鬧出亂子,總的來說他還是有功,不過他沒有完全按照皇上的意願行事,臣不知其中緣故,最好還是等錢虎到京師後,一切都明瞭。那時候該殺該獎勵也不遲,現在錢虎還在山西維持穩定,且晉商八家家族的確是勾結韃子,既然是漢奸,那麼如何處置都不爲過,他爲父報仇,跟韃子算是家仇,加行國恨,錢虎作爲一個草莽軍人,一時把持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憤怒,把憤怒泄到了地方大員身上,着實過了。”
周延儒對錢虎是有褒有貶,既沒有說錢虎有罪,也沒有說錢虎沒醉,說了這麼一堆,似乎沒有一句是有用的,都是在敘述錢虎爲什麼會這麼做,這麼選擇,大家都要理解,畢竟錢虎不過是一個沒有渡過多少書的人,不懂多少大道理,跟地方上的小市民一樣,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江湖豪客的作風,這很符合錢虎的出事風格。
其餘大臣怒目的看向周延儒,氣憤周延儒爲何如此包庇錢虎。明明是一個該殺的惡徒流氓地痞,哪有一個大明臣子的氣度和風範,明明是在打擊報復天下士人,惡士林在徵遼時,給他背上了不少罵名。
“諸位愛卿認爲周愛卿此言如何?”崇禎把皮球踢給下面CAO蛋的大臣們,他就是要把周延儒與東林黨等人對立起來。
孫承宗雖然同情東林黨,但是對東林黨的一些作爲也是頗有微詞,當即上前道:“老成認爲首輔評論頗爲公正,我們不能爲了一羣漢奸而處罰錢虎。若不是他們在暗地裡資助韃子,使得韃子可以深入我大明腹地,滅族也不爲過。不過錢虎在對待那些官員上着實過了,那些官員的確該死,劉元武、馮銓都是該殺之輩,其餘的大小數百官員有些罪不至死,可以罷官免職便是,但是錢虎卻拿着皇上的聖旨直接問斬。”
下面的大臣已經看出來了,皇上是不打算處罰錢虎,也許他心裡還有多高興呢?知道是知道,不過他們不能就此罷休,否則錢虎的氣焰更加囂張。
吏部尚書張問達道:“孫尚書此言差矣,錢虎這是在拿着聖上的旨意作威作福,此斯沒有爲聖上考慮,旨意只是叫他捉拿而沒有叫他處決。一切程序都沒有通過內閣審批,但是他卻直接不問青紅皁白當即處斬。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力,朝廷今後還如何任命和處理政務。”
“臣等附議,望陛下三思!”其餘大臣紛紛附和道。爲張問達助威,大有bi宮的架勢。
“好了,爾等的話朕知道了!等錢將軍回來後再議不遲,目前我們都還沒有得到錢將軍爲自己的辯詞,不能只聽從你們的,必須給錢將軍一次便捷的機會。朕向來都是喜歡納諫,理不辨不清,你們的話很有理,但是在沒有錢將軍的在場,朕不好獨斷此事,否則朕豈不是成了昏君。”說完,崇禎當即揮了揮手,示意王承恩退朝。
“退朝!”王承恩當然不給這些大臣在繼續唧唧歪歪,立即領會崇禎的意思,隨即喊了退朝的口令。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現在他們已經感應到皇上不耐煩,周延儒摸了摸鬍鬚,若有所思的看着離開的崇禎,隨即靜悄悄的離開,跪在地上情願的大臣,則是一籌莫展起來不是,不起來也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