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奇和孟仁芳兩文官處理政府是一把好手,可是在處理這樣軍務的臨斷時,暴露出文人的怯弱。錢虎看到他們慌亂毫無着落的樣子,心裡感到一陣好笑。
文人就是文人,在處理這種突發事變,便是太原指揮使劉明芳都比他們果決有條序多了。對劉明芳可以在面臨自己殺他的危險賭一把,大義滅親的果決,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放水在裡面。
對此人觀感好了很多,在大明百分之九十九的武將或是文官沒有不貪的,但是在針對韃子的上面,他們依然採取抵抗,錢虎也是看在他多年以來一直戊守邊疆,未曾向韃子妥協過。
單憑這點,他便可以饒恕,不可能把所有的大明軍人都宰囉!他沒有那麼傻,他只是痛恨那些漢奸投降派,而不是這些多少還有血xing的武人。
錢虎看着劉明芳,從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恐懼和心虛。他在擔心什麼,錢虎心裡清楚。對於劉元武他非常鄙視,可對於劉元武這個弟弟劉明芳,打心裡喜歡。
至少劉氏家族在山西中劉氏弟子可是中堅抵抗分子,就憑這點,他錢虎不論他在犯了多大的錯誤,他都不會動手殺了他們。
“你很好,沒有給我們大明軍人丟人,鐵骨錚錚男子漢!”錢虎友善地照着劉明芳笑了笑,不過並沒有取得多大的效果,他太出名了,天下聞名的屠夫,眥睚必報的狠角色。
“謝謝將軍的讚譽,卑職不敢當!”劉明芳眼中露出了狂喜,想不到他會等到錢虎的誇獎。雖然錢虎名聲很臭,但是在所有大明軍人中威望絕對很高,甚至孫承宗都無法跟他相比。
能得到錢虎的表揚說明他還是很一個合格的軍人,而不是尸位素餐。劉明芳心裡更加清楚,若是沒有把陳士奇和孟仁芳引出來宣讀聖旨,他相信也沒有多少大明軍士願意跟錢虎作對。
韃子在錢虎面前都得低頭,見到錢家軍就像見到瘟神一樣,他們作爲韃子下面的敗將,已經被韃子打怕了,更加不敢盡全力抵抗。無疑是在自尋死路,錢虎是誰,天下人隨便一個平頭百姓都知道的殺神。
“呵呵!”錢虎笑了笑,眼睛掃了一眼捆綁起來的範永鬥和劉元武,嘲諷道:“恭喜兩位你們將會尋着大同一干官員的路而去,他們在下等你們。沒有你們,我想他們會非常的寂寞,會什麼遲遲沒有看到你們兩位。他們絕對不會甘心,所謂要在閻王面前爲自己辯解,證實自己的罪孽沒有你們重,可以得到輕判不會轉身畜生道。”
劉元武地下了頭顱,一片死灰,他根本沒有抱着任何的希望,從未想過錢虎會放過他。事已至此,反而非常光棍,正氣凜然道:“錢虎,老夫在下面等你!你滿身充滿血腥味的屠夫,同樣不得好死。”
錢虎沒有急着回答劉元武的問題,而是把眼睛看向了範永鬥,興趣濃濃地問道:“老不死的,你呢?”
“哼!成王敗寇,歷來如此。老夫悔不當初沒有把所有的力量都派出去,刺殺了你,也許就不會有今天。老夫後悔沒有下那麼大的決心,否則你已經是個死人了。”範永鬥吃鬍子瞪眼,花白的鬍子在微風中飄蕩。
“SB!”
錢虎嗤之以鼻,當即用軍鞋頂着範永斗的下巴,讚道:“真是死鴨子嘴硬,現在肚子裡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哈哈哈!不急,我現在還沒有的算殺你的意思,我想等會兒把山西七家漢奸商人都集聚在一塊兒,嗯,加上跟你們一個pi
眼兒出氣的一干敗類。我想你會感謝我沒有讓任何一人逃脫國法,你的兩個兒子現在都被我咔嚓了,瞧瞧他們死前多麼的不甘心,還有你們家中的那些收刮來的銀子,充滿血腥味的金子和珠寶,你們辛辛苦苦做漢奸這些年來做得到的財富,現在全部成爲了我手中之物,咱們皇上看到這麼多銀子,不需要爲今天遼東和地方上剿匪的軍餉而茶飯不思。”
聽着整個城中四處槍聲不斷,還有那些太原士兵興奮的咆哮聲,以跟着錢家軍升官發財而感到心有榮膺。士氣高漲,沒有了被秋後算賬的顧慮後,每個士兵爆發出了他們的積極xing,範永鬥承諾的銀子依然使用,不過是跟着錢家軍而已,而不是跟着範家罷了。
現在的鐵牛、姜大壯和柳波等人根本沒有任何的估計,特別是範家,大多最值錢的東西幾乎被半路上截獲了。聽着這種密集的射擊,時而炮身陣陣,時而是衝殺的口號聲。
“聽聽!現在我已經能感受到你們這些漢奸家人在發出淒厲的慘叫和愛好,女人不在屬於你們,財富不再屬於你們,他們屬於勝利者,屬於我和皇上的了。嘎嘎,這次進京還不知道送什麼好,既然皇上這麼信任我,那麼我當然得有一份厚禮,本來我不會這麼快就把你們八大漢奸給處決,可惜你們太想急着投胎。所以我不得不成全你們,老子的敵人從來都不會讓他安安穩穩的好過,等處決了你們,把你們的頭顱送入京城,加強一下屠宰濟爾哈朗和李永芳兩位韃子的重要人員,這兩人對於你來說,實在是熟悉不過了。他是第一個我大明投靠韃子做了漢奸的第一人,李氏將會隨着他的滅族,斷子絕孫,你反而走到了他們的前面,不得不恭喜你,你在李永芳前面下走一步了,也許你們在下面都會有很多的話要說,李永芳的八個兒子,已經被老子殺了五個了,只有三個還在苟延殘喘。”
“錢虎!我做鬼也不會發放過你!”範永鬥看到自己兩個兒子的頭顱,眼中那股恐懼似乎再死前的瞬間凝固,從死去的兩人中,他可以感受到兒子心中的恐懼甚至對他的怨恨。
若不是他貪心不足,遲遲不願移居遼東,也不會導致今天範家的滅族之禍。範永鬥突然感到歷史輪迴的因果報應,若是他們不資助皇太極,也許大明的國力沒有那麼快,幾百萬的人不會這麼死去,似乎看到了那些因爲他們在爲韃子不停的輸送物資而使得韃子更加深入腹地劫掠和屠殺,他們的冤魂在朝着他涌來。
“嘖嘖!像你這種漢奸,咱們老祖會放過你嗎?閻王殿也是咱們堂堂大漢中的人在做官,怎麼可能會幫助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呢?他們還得感謝老子拿着你們囤積的糧食發放給百姓而大呼痛快,你們的祖先看到你們這些不肖子孫如此賣國做漢奸,也許從墳堆你爬出來吃你們的肉。”錢虎用左腳利索的在範永斗的臉上左右踹了兩下,得意地說道。
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城中各處叛亂已經停歇了下來,只是還有稀疏的槍聲在響。瞧着一羣羣被要送而來的各個漢奸和敗類官員中的家人,錢虎眼睛撇了撇陳士奇和孟仁芳道:“你們兩位就辛苦一下,拿着我們給你們的調查單子,然後進行處決。”
說完,又看了眼劉明芳道:“監斬就交給你,你若是還想從事軍事生涯,做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就要拿出你的勇氣和狠勁來,監斬包括的你大哥劉元武,他必須死。這樣的敗類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我們這次對待的都是叛國者,所
謂叛國者誅,這是我們大明必須執行的法令。無論是誰,即便是的皇室宗親,依然如此執行。”
殺人咋舌不已,這可是一千多人的生命啊,竟然要全部處決。錢虎的殺心也太重了,自古以來,從來執行的都是法不責衆。即便是在改朝換代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殺意,字裡行間無疑不充滿濃濃的殺意,可見錢虎對漢奸和叛國者已經到了有一個殺一個,有一羣殺一羣的決心。
太祖自建立大明以來,未曾一次xing就屠殺這麼多的官員和叛國者,連太祖都沒有那麼大的狠心,但是錢虎卻揹着皇上這麼做了,難道他不怕皇上怪罪他殺戮過重,然後爲了堵住悠悠之口,把他推出來被黑鍋。
歷代帝王中沒有那個帝王沒有做過那下面的大臣來推搪自己的旨意,當然,錢虎給他們的旨意其實也沒有要求一定全部殺了,在旨意中只誅首惡,殺大放小,穩定地方上的政治。
瞧着三人眼睛猶豫的樣子,陳士奇還想說什麼?卻被錢虎當即堵了回去,決然道:“陳士奇,我不管你是好心還是其他,但是現在是我做主,我錢虎從來不會在乎外人如何看待,我只要保持這一刻愛國心就行。在我眼裡,既然他們都是垃圾,都是叛國者,那麼我的態度就是不論書數量多寡,叛國者誅,這不是口號,而是口號和行動一致,這也是我錢虎治軍的一貫方針。”
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我不管皇上如何看待,但是我就是這麼決定了,在我眼裡,他們都是敵人,都是漢奸。都是韃子的支持者,既然韃子是我大明無法迴避的敵人,從野豬皮努爾哈赤開始,他們屠殺我遼東百姓開始,就沒有緩解一天,除非我大明死絕了,要麼是韃子全部死絕了。只有死了的韃子纔是好韃子,只有死了韃子纔不會對我們有威脅。在我眼中,敵人都是用來屠殺,儒家的仁義針對敵人,在我眼裡那是一坨屎,仁義是對內不是對外,看看現在的那些儒生,有幾個是好鳥,他們收刮百姓更是到了赤裸luo的地步,土地兼併,那一份讓我大明走向沒落的不是他們。
什麼宦官當道,全是屁話,宦官的危害還沒有他們大。看看我大明天下,動搖我大明根據,動搖國本的反而是那些儒生。看看江南,多少世家豪族,他們不是肥得流油,現在還在牴觸開海禁,說得光明堂皇,這是祖宗規矩,祖宗制度不可改,沒有朝着商人收取稅賦,你們覺得正常嗎?他們抵制,那是因爲朝廷是在朝他們口袋分錢。
看看,現在盧象升去江南做總督,好了,人家根本不買賬。多少官員紛紛上書彈劾,還不是爲了他們小集團利益,而不是爲了整個國家。
哼!若是我去做了江南總督,我根本不會跟他們囉嗦,制定好條陳和規矩,不按章辦事,依然偷稅漏稅,暗度陳倉,勾結福建鄭芝龍,嘿嘿,難道手中的槍是燒火棍,不會用啊,有多少抵抗就殺多少,殺到他們怪怪俯首稱臣爲止。皇上沒有選擇我去,他們應該感到幸運,若是依然抵抗,嘿嘿,我不去都不行,殺人我錢虎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聽着錢虎這話,語氣中充滿了殺意。赤裸luo的是心,根本沒有一點兒掩飾自己,同時三人感到一股寒意,想起歷史上最可怕的一個人,就是儒者至始至終唾棄的一個帝王,秦始皇,錢虎的態度像極了秦始皇。
“儒家有難了!”這是三人得到了一點信息,若是錢虎做了一個權臣,屠刀怕會朝着儒家舉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