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那道紫氣已經凝結成了男人的模樣,正是南笙。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我身體裡被我的體質所影響了,他那被鐵水灌溉的腿竟然能動了。
這師弟是個瘋狂的天才,這師兄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我只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師兄...你沒有死!”南萊一件男笙出來,立刻甩手把我扔在了一旁,抱住了他。
讓他欣喜的是,他的師兄並沒有再向往常那樣推開他,而是伸手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着:“乖,別哭了。”
“說起來還要謝謝安姑娘,我本來一心求死,可沒想到,竟然被她的血液滋養了。”
“只是...”南笙說着,遠遠的向我看來,目光很是複雜。
“只是什麼?”我下意識的開口,頗爲擔憂的看向那不遠處的花花草草。
依舊是剛進來的景色,夢裡的時間幾乎的靜止的,永遠的天明,或是永遠的黑暗,一切都只隨着它的主人心情而變化。
“只是你體內的陰陽書狀態並不是很好,就算是她想幫我們,也沒辦法。”
“也許這就是命吧,我們雖然沒再在一起,可是不也一起存在了這麼多年嗎?”南笙說着,忽然低頭,一口咬上了南萊的脣,曖昧的氣息瀰漫在空中。
被突然強吻,南萊有些錯愕,可看着自己這朝思暮想的人,腦海的理智便如潮水般在頃刻間褪去,只剩下了欲(望)。
雙眸中的怨念在那流水般的溫情下慢慢升騰,被一抹淺粉所替代。
南萊本就比南笙要高上不少,此刻更是化被動爲主動,一點點把懷中的師兄吃抹乾淨。
一塊紅布從天而降,死死的壓在我的腦門上。
我聽的到他們的喘息聲,卻不能看到畫面。
那聲音太過銷(魂),讓人面紅耳赤。
最讓人崩潰的是,因爲竹萊身上還有鏈子,那水(乳)交融聲中還夾雜着鐵鏈的晃動聲,簡直不要太有氣氛感。
南萊:“師兄...你好美...”
南笙:“師弟...唔....”
南萊:“師兄...寶貝好緊哦...”
南笙:“...嗯...啊....”
我:“......”大哥們,我們的矜持呢?請注意保護其他生物好嘛?
不知道是不是壓抑了太久,兩人似乎被黏住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還十分變態的在我這個外人面前上演着活春(宮),雖然我看不到,可那曖昧的話語卻一聲比一聲動聽,一陣比一陣高潮迭起。
我的內心從蠢蠢欲動,面紅耳赤,再到想吐血。
最後聽着那深淺不一的頻率,竟然開始犯困了。
就在這時,我頭上的布突然被人掀開了。
手的主人正是竹笙,身上只圍了一個類似牀單一樣的東西,赤裸的上身,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草莓,有些甚至已經變成了青紫色,足見兩個人有多投入。
“安姑娘....”不知是不是剛纔叫的太賣力的緣故,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
我不解的看着他,靜等着他下一句話。
“你走吧。”他伸手在我的手腕之處摸了摸,又輕輕的碰了碰我的耳朵。
我只感覺自己似乎變得輕飄飄起來,身上的顏色也淡了許多,竟然慢慢飄了起來。
“南萊已經痛苦的這麼多年,是時候結束了,其實剛剛在你身體裡,我不止恢復了靈力,而且還發現了你的血液可以剋制他的能力。”
“所以....”南笙說着,滿是愛憐的看了一眼旁邊軟塌上睡的香甜的男人。
“所以我把他封印起來了。既然分不開,那麼就一起死吧。”
男人的臉上並無悲傷,反倒是一抹解脫。說着話,身子也躺在了軟塌上,那雙完美的幾乎沒有瑕疵的手輕輕搭在一旁男人的腰上,繡密的長髮纏繞在一起。
如同他們的心一般,我還想說什麼。可他卻笑眯眯的衝我揮了揮手。
一道紫色的光芒再次向我襲來,只是這次的目標是我的手。
我在空中,看着他們的身影越來越淡,只覺得自己手上似乎多了些什麼,眼前忽的陷入一片黑暗。
隱隱約約聽到南笙的話語斷斷續續響起。
“顧姑娘...小心你的陰陽書...若是有機會,以後去一趟鄭縣吧...”
再睜眼時,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夢終是醒了,可我的心裡卻越發的不安起來。
想翻身,突然發現腰部一涼,伸手一摸,翠綠的玉笛在嬌豔雨滴,輕輕一碰,便有婉轉的聲音傳來。
我正想把它拿到近前仔細瞧瞧,一隻手卻橫空將其拽走了。
一轉頭,正對上母親那複雜的目光。
“媽...你怎麼回來了!”
母親瞪了我一眼,把玉笛放在一邊,沒好氣的從端過了一個碗塞到了我手裡。
“顧安之,我不過這纔出去多久,你就能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你這要是嫁了人,我是不是得去給你買保險了。”
母親向來毒舌,較真輸的那個人絕對是我。
暖暖的雞湯,滑入口中,讓我又重新找回了做人的感覺。嚼着紅棗口齒不清道:“那你就多買點啊,受益人都寫成你。”
“你!”母親氣極,順手抄起旁邊的那根玉笛重重的敲了敲我的腦門。
見我吃痛,才滿意的繼續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睡了多久?”
睡了多久?我想拿手機,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沒電了,可是母親現在都在我身邊了,起碼這兩天是有了。
“一個星期啊,顧安之!你是在丶嗎?”母親無語的看着我,拿着碗走了。
緊接着,一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西裝革履,黑皮鞋擦的曾光發亮。
在我發愣的時間裡,已經坐到我旁邊。
“蘇寒...”我吃驚的叫了出來。
蘇寒笑眯眯的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又從裡面掏出了幾樣用油紙包的小吃。
糖炒山楂,話梅,甚是還有一份絕味鴨脖。
那袋子一撕開,整個房間裡都瀰漫着纏人的氣味。
“吃吧。”他把細心的給我戴上手套,自己則是在一邊坐着,竟又從包裡摸出了一個茶杯,還冒着熱氣,天知道他那包是不是哆啦A夢的口袋。
“秦洛呢。”太久沒吃東西,讓我看着什麼都想吃。
蘇寒挑了挑眉毛,在那裡把玩着手上的茶杯:“秦洛發奮圖強去了啊,知道你沒事後就去閉關了。”
“那我媽...”
“怎麼?你怕了?”蘇寒突然壓低聲音,在我耳邊低聲起來,帶起微風。
“我有什麼可怕的...”我低着頭,悶聲不說話,本以爲還要尷尬的想去怎麼面對,沒想到秦洛竟然先我一步躲起來了。
“嘖嘖嘖,小安之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男人說着,忽然彎腰叼走我指尖的肉,然後十分得瑟的在我目光注視下吃完了。
可那上面沾滿了我的口水!
說好的潔癖呢!
我憤怒的伸出滿是油性的爪子,就要往他身上蹭,這丫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看我處在暴走的邊緣,蘇寒終是不逗我了。
在我旁邊給我講起這幾天的事情。
原來哪天我和秦洛在夢中相遇之後,秦洛便去查南笙和南離的資料了,只是時間太久,加上地府出事,很多資料都消失不見了。
好在他查到了他們的師傅天璣子,竟然還沒投胎,便又悄悄回了地府,弄清了緣由。
但是因爲本來就法力大失,這下更是又難以在陽光下行走了,索性便直接回了七寶山,那個下面有龍脈的地方。
因爲清楚了南笙和南萊的目的,秦洛便也心安,讓蘇寒陪在我的身邊,畢竟總有一個人得留下看着我,還得幫我把那爛攤子給收拾掉。
那小孩子的魂魄被蘇寒招了回來,天亮就跟着那婦女走了。
可以說母子倆也是躺槍,那個叫謝芳的女人爲了訛詐孫勇的錢,便想着用孩子的目的來名正言順的搶。
自己不能生,便又拐了一個。
恰好碰見中年喪偶的婦女帶着孩子進城打工,女人白天在工地裡做飯,這孩子就在一邊玩,沒想到這一不留神,就被帶走了。
再後來,就有了我看到的那一幕。
那個保安小哥還好,在被發現之後就辭職不幹了,可那個時髦女郎謝芳,卻突然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了。
我的昏迷不醒,讓人擔憂,蘇寒並沒有查下去,只是囑咐胡老鬼沒事的時候去看一看,其他時間便都守在我身邊。
因爲知道我是被夢魘禁錮了,他們也沒送我去醫院。
於是母親一回來,便看到蘇寒衣服皺不垃圾的趴在我牀邊,面容憔悴。
具體兩個人談了什麼我不知道,只是剛剛看母親走的那麼隨意,還把門關上了,似乎對蘇寒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只是,媽,你弄錯了好不好?這不是你女婿啊!
不知道母親是不是聽到了我在心底的吶喊,一向開門靠踹踹的她竟然還開始敲門了。
不僅如此,手裡還端着一份果盤,上面貼心的插好了牙籤和果醬。
若不是母親那犀利的眼神依在,我真要懷疑她是不是被附體了。
“小蘇啊,安之太調皮了,你多多費心,阿姨去買菜,晚上我們吃火鍋。”
“不勞煩伯母了,正好安之也醒了,不如我們出去吃吧,正好也讓她活動活動。”蘇寒的臉上滿是恭敬,連那雙桃花眼裡都寫滿了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