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若是再這樣,我只能死在你面前了。”
良久之後,南笙終於下定了決心,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橫在了自己脖子上。
南萊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亂了陣腳。
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是自己從小帶大的孩子,天璣子如何捨得他們任何一個人有事。
慢悠悠的站起了起來,走到了南萊面前:“癡兒啊,你爲何就要盯着你師兄呢!就算是你不娶親,也不能不讓你師兄成親吧?”
“師傅!你明知道我和師兄是相愛的!”對於眼前的老者,南萊的心底還是有着尊敬的。
只是他始終不明白,爲何師傅一定要阻止自己和師兄!
“相愛?那也得兩情相悅,只要我還活着一天,你就別想禍害你師兄!”老人氣的鬍子都開始顫抖了,他廢了多少功力才推算的出的天機,原本剛剛有了扭轉,可又被這個二傻子給破壞了。
南笙想張口,卻被老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放了竹笙,哪怕你想殺了我都行。”老人拄着柺杖,白髮白鬚,後背也已經開始佝僂,早已不復當年的神勇。
可就算他是死了,他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徒弟犯傻。
“殺你?現在還不是時候!”幾年的歷練,加上了師兄的無情,讓竹萊的內心變得扭曲起來。
眼見得怎麼說都無法說通,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卻也沒再多話,伸手點燃了旁邊的薰香。
淡淡的香氣很快縈繞在整個密室之中,天璣子雖然精於八卦之處,可身子還是普通人,加上年紀又大了,沒過多久就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逆徒,你究竟想幹什麼!”
“幹什麼?”南萊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過去,把他攙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猶豫了片刻,一段布條塞進了他的口中。
“自然是幹我想做的事情了!”
綁好了自家師傅,南萊又朝着一旁同樣癱倒在地上的南笙走去。
“師弟...你究竟想要如何?”
“阿笙...我想要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南萊笑眯眯的伸手把人抱了起來,幾年的刻苦修煉,受盡各種欺辱,爲的就是這一天。
既然師兄自己不主動,那麼他也只能自己出手了。
“阿笙,你真美......”
轉眼間,男人已經被他放在了一旁的玉牀上,扒去了外衣。
南笙雖然是個如玉般的書生,可這身體也是極好的,小腹上沒有一絲贅肉,那肌膚,更是光滑的比女人還要多幾分。
南萊癡癡的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眼裡的欲(火)灼燒的越發熱烈起來。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過他的每一寸肌膚,驚起一陣陣漣漪。
......
在那薰香的作用下,竹笙如同那案板上的魚,只能任他擺佈。
那白色無暇的牀單上,佈滿了血跡和歡(愛)過後的痕跡。
相比南萊的一臉滿足,南笙只是一臉無奈。
臉上的潮雲還未褪去,在瑩瑩的夜光珠下越發的迷人。
他緩緩開口:“阿萊,你怎麼就這麼執念!”
“你知不知道...我們不能...”
南笙的畫還沒說完,嘴角突然涌出了黑血,緊接着,整個身體都開始冰涼,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便從那鮮活的美男變成了一具再也無法呼吸的屍體。
南萊一下子就慌了!難道是自己弄疼師兄了?所以師兄才掛掉了嗎?
他慌忙的擡起南笙的腿,細細的檢查着那處柔軟,只是微微有些紅腫罷了,怎麼可能就死人了?
不,他不要。
他好不容易纔得到的人,不能就這樣死去。
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向了旁邊的師傅,可那老人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坐化了。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世界上離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都死去了。
他無法,只好去找那個有着道行的老太監,以自己替他賣命20年爲代價,得到了鎖魂的秘術。
那老太監也是個野路子出身,直接就給他了一個最殘暴的方式。
先放幹所有的血方,然後再從頭和腳澆注於鐵水,這樣便可以保證屍體不腐,再加行用特殊的釘子鎮魂,就算是他想轉世都難。
南萊的執念並沒有在自家師兄死後就消失,反倒是越發的癡狂起來。
不捨得別人碰南笙身體的他,親手把男人一點點洗乾淨,然後又拿着他那根小時候自家師傅送他的玉笛刺破了他的腦袋。
一點一點,將滾燙的鐵水灌了進去,又按照秘法埋了七七四十九天,終於是鎖住了南笙的魂魄。
再此後的20年裡,南萊一邊替那個老太監做事,一邊尋找着可以讓亮人合葬的風水寶地。
只是沒想到,那太監,竟然是個不安好心的。
自從發現了南萊的命格不凡之後,竟然生生的把他折磨至死。
綁在一個刻滿了符咒的銅柱上,然後又在他的身上纏滿了玄石做的鏈子,用特殊的火焰不停的燒着。
他的本意是想煉製出一隻爲自己所用的厲鬼,矇蔽天機接受懲罰,而自己則以不用投胎。
可沒想到,南萊的身上的怨氣太深,直接就反噬了主人,成了一隻強大的夢魘。
不光在夢中弄死了那個老太監,還把他收養的七個兒子全部都弄的魂飛魄散,也就是出現在那防空洞裡的七口棺材。
就當他滅掉了所有的仇人,準備安心和自家師兄在一起時,卻發現他的好師兄雖然沒去投胎,可卻是死活都不肯見他。
就這樣,兩人一糾纏就是千年。
竹萊每日就守在那棺材前,需要補充能力了就去人們的夢境走上一遭。
他知道自家師兄善良,倒也沒再把人害死。
只是他心心念唸的人卻從來未給他半點回應,哪怕是他強行操控進入師兄的夢境。
看到的也只是一具不會說不會笑不會動的身體罷了。
.......
畫面在這裡定格了,我的眼睛卻忍不住溼潤起來。
兩行清淚順着我的臉頰緩緩的留下,我才知道,這世界上竟有一種愛情叫做寧可我負你,也不要你受傷。
只是就這麼錯過,未免有些可惜了。
竹萊呆呆的看着我,不明白我怎麼就哭了,慌忙的彎腰查看自家師兄的身體,見沒事纔開口道:“喂,女人,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還哭了。”
我看着他,腦海裡又出現了南笙的音容笑貌。
“竹萊,如果我告訴你,你師兄其實是愛你的,你會信麼?”
“你說什麼?”原本離我還有幾米遠的竹萊立刻湊了過來,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滿臉的震驚。
我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看到的那副畫面簡單的敘述了出來。
“你師兄是愛你。但是你師傅天璣子測算出了天機,你和竹笙的命格相剋,若是你們要在一起,那麼你們兩人就會生生世世不得善終。可若是你們不在一起,那麼你就會實世世榮華富貴。”
竹萊死死的盯着我,兩隻嘴巴緊閉,本以爲他會欣喜,可是他卻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之後,忽然放開禁錮着我的手,連連後退了幾步。
臉上盡是嘲諷:“女人,你就算是想理由,你也想個靠譜點的理由行嗎?你覺得這個理由你能說服你自己嗎?”
我迷茫的看着他,不解他這又是抽哪門子風,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怎麼?你這是什麼表情,還在那給我演戲嗎?”
我無語,只好耐着性子繼續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這樣繼續作惡下去,只能讓人更加的遠離你,這也是爲什麼你師兄寧願死都不和你在一起,你怎麼就不懂呢?”
我有些苦惱的說着,可他卻怎麼也不相信。
被我說煩了,竟然還開始在那裡嘲諷起我來。
“我不懂?你又懂什麼?你不過就是一個冥王找的一個陰陽書的載體罷了,只是工具懂嗎?虧你還那麼想着他,值得麼?”
“你知道陰陽書在我身體裡?”我大驚起來。
竹萊捏了捏我的臉蛋,那不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傻子。
“廢話,不然我爲何受傷了也要把你抓來。”
我驚疑不定的看着他,自己到底是有多蠢,到現在才抓住問題的關鍵。
“都說鬼界有至寶,哪怕閻君也要怕三分,因爲陰陽書記錄的不光是活人,還有死人。”
“我知道你和外面的人能聯繫上,不如我們做個生意,你把我和師兄的名字都勾掉,我放你離開可好。”
“我這人沒有多大的理想,也不想統治什麼陰間陽間,我只想和我師兄在一起,永遠。”
“可是你們不能在一起啊。”我很是頭疼。
“憑什麼?”
“你說命?那你就給我改啊!”
不知道我又怎麼點燃了他的怒火,好不容易平靜了沒多久的人又開始狂躁起來。
我被他拉扯着從地面拋到高空,又從高空急速的墜落。
渾身都是顫抖着,本就沒吃什麼東西的胃部更是抽搐的厲害。
就當我以爲自己又要被弄暈的時候。
忽然一道紫色的身影從我身體裡分離了出來。
“師弟,收手吧,安之姑娘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要再執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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