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分散隱藏的中德士兵幾次迂迴後,彼此離着其實並不遠,前方的破障彈爆炸引發的劇烈閃光和火光爲他們提供了寬達三十米的視野遮掩,就在袁植命令發出後,同時騰身躍起,各自把手中的自動武器火力全開!
四名狙擊手各自鎖定正面的機槍堡壘,一槍槍打得日軍不敢露頭,二十來號人噴射的兩種口徑子彈跟暴雨似的,把日軍死死按住,短短的幾百米間隔在他們百米衝刺似的速度下飛快的掠過,等火箭彈爆炸的火焰稍微收斂,他們赫然已經衝過鐵絲網,縱深跳進塹壕之內!
袁植甩手把突擊步槍撇到身後,從大腿快拔槍套中抽出兩把雙牌彈匣的m1911a1改版槍,手指頭彈鋼琴似的連連扣動扳機,把搖搖晃晃從戰壕底部爬起來的三名日軍打翻在地
!
並肩衝來的施密特少校也不肯示弱,左手mp40衝鋒槍,右手則是一把德軍內很少使用的毛瑟20發盒子炮,連射點射並用,“突突突”一口氣把另一側的日軍肅清,奪下第一條之字形戰壕前端。
“嘭”!兩面結實的脊背碰撞在一起,德國版箱子式的攜行具和中國產多功能背囊緊緊擠壓,給兩個人中間留出一條寬敞的空間。
施密特少校單手卸掉打空了的毛瑟手槍彈匣,用mp40衝鋒槍從腰帶上頂出一個壓滿了子彈的卡住裝好,用手背掛住槍機一拉,發出“卡嗒”一聲脆響。
一樣爲衝鋒槍換上30發彈匣,深深吸一口充滿了硝煙味的空氣,頭也不回的問袁植:“我可不可以問問,我們爲什麼要冒險這樣做?您似乎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並且對即將到來的某些東西感到非常緊張?”
袁植交替把兩把槍的彈匣退出來看看裡面所剩的子彈數量,跟自己自然記憶中的沒有差別,依樣推回去,信口回答:“因爲的確很緊張!如果我們不快一點搶到一條足夠安全的掩體,那就必須回頭跟追擊的日軍拼命了!如果是你,會選擇哪一個?”
“我當然不會用戰士的生命去填日軍的夾擊炮火!”
施密特少校立刻明白。有些東西袁植是不大算說的了,不過可能不用多久,他就會親眼看到。而更深一層的意思,既然袁植膽敢帶着人直接衝入日軍至少兩個中隊的步兵和大量重武器的包圍圈裡,不是玩自殺式執行任務,那就一定對即將到來的力量充滿了信任!
以他們眼下的情況去判斷,如果那個幫助力量不夠大的話,他們硬衝進日軍的塹壕工事裡面,等於是自限死地。後邊的追兵一旦上來,就成了甕中之鱉,那是絕對沒得跑!
袁植嘿嘿一笑:“那就讓我們抓緊時間,先打出一個安全的庇護所來吧!你準備好了嗎?”
施密特少校絕不會被他比下去,以在他們看來不太沉穩的高亢聲調大吼一聲:“戰鬥!”閃身從倒打陣地的怪叫撲了出去,雙槍齊發,子彈噴射!
袁植哈哈笑着槍交左手,從胸前一側摘下兩顆卵形手雷咬開環抖手順着傾斜的壕溝丟出去
。扭身一躲的功夫,僅有34秒鐘延遲的手雷赫然爆炸!
“轟轟!”兩大團閃光從不到五米外的壕溝內暴起。數以百計的鋼珠和預製破片從敞開的上方噴出來,中間夾雜着幾聲日軍淒厲的慘叫!
滾滾濃煙順着壕溝衝擊而來,席捲着被震的簌簌鬆動的沙土,袁植雙手舉槍大吼一聲邁步衝過去,朝着裡面影影綽綽的幾個短小日軍“砰砰砰”一連串爆豆似的連射,不到兩秒鐘的功夫打空了彈匣內剩餘的子彈。把四名日軍全部幹掉!
開槍的同時,他的腳步一刻不停,當最後一發彈殼彈出來時,赫然已經前進了十米多,越過手榴彈爆炸的區域。眼前視野一清!
他剛剛把兩個空彈匣彈出,側面坍塌的泥土下突地竄起一名日軍,嘴裡尖叫着挺起刺刀當胸戮來,那氣勢,那力量,似乎便是面對一面鋼板也要一擊洞穿!
袁植向外側翻的兩把手槍猛地往中間一合形成十字交叉,險之又險的將鋒利的三零刺刀卡住,“嗞啦”一聲刺耳的尖叫,刀鋒與槍身之間居然擦出一片火星,離着他胸口不到一寸的地方戛然而止,任憑那日軍怎麼蹬腿扭腰使勁,紋絲不動!
“就你那小體格,也想跟老子較勁?死一邊去吧!”
袁植冷笑着雙槍往上一舉,帶的那鬼子胸前大開,他飛起一腳正踹在對方的胸口,“嘭”的一聲敲鼓似的悶響,那鬼子嘴裡“吭”的噴出一股悶氣,身不由己的被數百公斤力量撞得雙腳離地,鬆開長槍,一屁股坐出去足有三米遠,順着戰壕底部滑行了兩米多,“轟”的撞進拐彎的溝牆上,口噴鮮血,抽搐着翻了白眼!
又是幾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從拐彎處傳來,蹬蹬的沉重腳步聲凌亂而密集,顯然是有更多的鬼子衝過來!
袁植濃眉倒豎,身子往下一伏大腿用力蹬地“呼”的斜着凌空竄出去,雙手槍插回快拔槍套內,右手順勢從小腿根部撈出一把尺多長的背齒軍刀反握在掌心,刀鋒向外,撲到壕溝盡頭的同時就地一個側翻,背部着地略作緩衝,皮球似的轉向彈出,刀鋒破空“嘶”的一聲銳嘯,將衝在最前的一名日軍從脖子齊根砍斷!
那日軍死都想不到會有人以這種姿勢衝過來,甚至手中的步槍還沒有端平作出刺殺的警戒姿態,刀鋒砍斷脖子後,他還往前跑了兩步,直到腔子裡的鮮血衝起一米多高,才仆倒在地
!
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裡,袁植側伏前撲的身子倏然讓過無頭死屍從另一側閃出,隔着兩米遠落在後面的兩名日軍反應也是極快,奔跑中猛地剎住姿勢,雙腿往下一沉挺槍刺向前,一聲斷喝。聳身就刺!
“來得好!”視野中兩根刺刀閃爍着森冷的光芒驟然逼進,袁植半點也不慌亂,左腳在戰壕牆壁上用力蹬踏,長大的身軀陡然變向斜穿,長臂一橫毫不客氣的裹住兩條長槍,猛地凌空擰腰旋身。扯得兩名日軍不由自主的往前一載,步槍差點脫手!
兩人忙不迭的往後使勁扯,袁植的身子就捲過來,右臂揮擊,刀鋒破空發出的嘯叫簡直跟日本超級劍道大師雙手劈斬相仿,寒光一閃,又是兩顆人頭飛起幾尺!
右腳落地,袁植就勢下蹲,環刀入鞘。重新拔出雙槍合在左掌中,右手在兩肋間特別設計的彈匣袋子底部輕輕一磕,兩個滿滿的.45彈匣嗖的飛出來,他看也不看的左手往下一套,“喀拉”兩個彈匣準確貫入,隨後右手在雙槍上一抹,套筒拉開子彈上膛,動作瀟灑流暢。千錘百煉!
又是一組日軍從後面濃煙中衝出來,雪亮的刺刀攪動煙霧。渾身零件碰撞叮噹作響,袁植槍分雙手略略運氣,猛地衝出去“砰砰砰”一口氣把他們全部放翻在地,眼前赫然閃出一條交通壕,盡頭處,施密特少校正給自己的衝鋒槍換上新彈匣。
袁植注意到。德國人的臉上有一道不淺的劃痕,橫着掠過腮幫子,鮮血讓其棱角分明的成熟俊臉多了幾份猙獰。一柄木把的工兵鏟斜插在身前,鋒銳的高強度合金鋼邊緣,有鮮血涔涔落下。顯然剛剛切割過新鮮的**!
兩個人又湊在一起,互相一對數字,一個班的日軍全部給他們報銷掉了,總共用了沒有一分鐘。沒有顫抖,沒有拉扯,乾脆利落!
袁植心中不由佩服,自己這些人可都是經過特別強化過的身體,力量、速度、靈敏度等各方面都超出常人的,技戰術更不要說多麼的齊全。
可德國人全都是吃的身體底子,固然他們的人種在體力上有一定的優勢,然在這樣的戰鬥中居然也不落下風,精銳之名不是瞎吹的!
突破的不只是他們兩個大官,其餘幾個攻擊面上,分散撲出去的中德士兵合作無間,突破的更加犀利和瘋狂
!在不顧忌子彈消耗的情況下,攻擊小組基本上是甜瓜手雷加木柄手榴彈開到,精準的投擲可以讓他們一次丟出去四顆爆炸物覆蓋十米長的壕溝!
轟然爆炸中,至少兩人一組的衝鋒槍和突擊步槍齊發,掃出去的子彈一眨眼就把戰壕變成金屬風暴肆虐的地獄,藏在裡面的日軍無一例外被掃成馬蜂窩!
那些躲在間隔數米就一個的防炮洞和彎曲的交通壕中的日軍,則有幸遇到了中**刺和德國工兵鏟的夾擊,全都身強力壯的攻擊者面對平均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鬼子,幾乎跟大人揍小孩似的,一把能奪下步槍,一腳能把人踹飛,德國優質鋼材造的工兵鏟一掃能把人切成兩半,刃口還不帶鈍的!
當然德國大兵對中國人手裡形狀各異但設計極爲先進合理的軍刀也非常眼饞,這導致了戰鬥剛剛告一段落,雙方不約而同的做了交換,半米來長的木柄工兵鏟被中國戰士舞動的呼呼掛風,好像量身定做的一般。
而一尺長刀鋒的背齒軍刀那都是用激光打出來的細密鋒刃鋸齒,並經過強化衝擊處理,握把完全符合人體工學,德國佬的粗壯大手握上去完全不要調整,隨便一揮,居然能把日軍的三八式步槍切斷!
德國佬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們普遍出身工人家庭,受教育程度很高,知道這種程度的材料多麼珍貴,造成的刀價值不可估量!
這幫被朱斌寵壞了的精英大兵完全不在乎,慷慨的送出去絕不收回,一時間,兩**人的親密度和默契直線上升。
日軍部署在第一道塹壕內的足足一個小隊全部報銷,兩挺九六式輕機槍被手榴彈炸碎,破步槍什麼的根本沒人要。突擊隊們七手八腳的把所有日本手雷丟出去,把後面的反坦克壕中炸出數十個程度不一的坍塌,但離着破壞還差得遠!
終究是手榴彈的威力太小,能夠埋葬坦克的寬闊壕溝裡面又加了水,爆炸造成的破壞一般般,好處是把可能存在的陷阱和鬆軟的牆壁給破壞掉了一部分,等攻擊者二十來個人衝過去的時候。不至於遇到突如其來的坍塌!
不過袁植他們還來不及跑進去,隔着反坦克壕,第二道塹壕內的日軍發現這邊槍聲驟停,意識到守軍可能完蛋了,當即把炮擊跑和速射炮調過來猛轟,甚至連擲彈筒都涌上一起往這裡投擲爆炸物。逼着他們不得不暫時躲避在防炮洞內!
轟轟的爆炸在戰壕周圍紛亂的炸開,二十多個人儘可能的分散開去,順着交通壕往寬闊的弧形陣地兩側躲藏,腦袋上的頭盔時不時被把炮彈破片或者炸起來的砂石打得叮噹作響,身上的防彈攜行具也給切削出不少的傷痕
!
眼前就是又深又闊的反坦克壕,躲在裡面便是日軍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可袁植就是不肯讓人進去,施密特少校被炮彈炸急眼了,忍不住在他耳邊吼叫。袁植大聲迴應:“還不到時候!”
“那我們需要堅持多久?!”
“二十分鐘!”
這是至少的,在日軍構建的複雜戰壕中,必須堅持二十分鐘以上,才能等到“千里火”的到來,在那之前,他們除了跟日軍正面對拼,沒有別的出路,很顯然。這個危險太大了!
施密特少校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既然要跟着一起冒險。那就拼吧!
好在日軍也沒辦法往前進攻,他們的任務是守住橋頭保證安全,而反坦克壕是其重要依仗。另外,前方哨卡的殘餘士兵也已經重新組織起來,這時候,跟阻擊的小股人馬交上火了!
比起清一色躲在老鼠洞裡的橋頭日軍。哨卡那些殘兵敗將就明顯好收拾多了,他們的重武器都給炸掉了後,剩下的頂多能湊齊幾門迫擊炮,上百號士兵擺開散兵線,沿着鐵路兩邊往前衝擊。兩挺重機槍剛剛開火,就被武裝直升機打來的火箭彈給炸得粉碎!
隨後的小隊衝擊陣型被零散的短點射爆炸打死十幾個,其餘的頓時啞巴了,再加上中德狙擊手的連番痛擊,一輛步戰車的猛虎攔路,穩穩的把這股日軍死死壓在後面不得寸進。
隔着兩三公里,橋頭的日軍也無法判斷這邊的情況,而在中間遊走的兩輛步戰車始終跟活魚似的,稍微放鬆一點,立馬就幾炮轟過來,眼看對戰壕中打了上百發各種炮彈,炸得看不出原樣了,也沒有反擊的動靜,一個小隊的日軍分成三股,扛着長長的竹木梯子從第二道戰壕竄出來,搭在反坦克壕上小心翼翼的爬過來一探究竟。
袁植從坍塌的防炮洞裡鑽出來,用夜視望遠鏡把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呲牙嘿嘿笑道:“這纔對嘛!狗日的要是死守着不動,老子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反坦克壕太寬太深,下去後想要反身衝出去的風險太大了
!他們可不是那些渾身鋼殼的裝甲戰士,要是被重機槍或者37速射炮來一發,會死人的!
四條長梯子上的日軍剛剛過來大半,後邊的各自留下兩人準備隨時抽走,袁植他們冷不丁的冒出來,藉助夜視瞄準具“砰砰”一頓精確狙擊把他們打趴,過了壕溝的這三十來號日軍頓時陷入到二十多條自動武器的瘋狂圍剿之中,中間夾雜着形制各異的手雷和槍榴彈,轟隆隆一頓爆錘後死傷差不多了!
後邊的日軍不敢動了,他們守橋的人手有限,再要出動就要抽空了力量,還不敢從另一面調人,天知道對方是不是在那邊埋伏下了更多的力量?
於是繼續往這裡開炮,反正藏在堡壘中的炮貌似不可摧毀,對方的飛行器也不敢靠近有大量防空槍炮守護的陣地,守住是綽綽有餘的。
又是一陣瘋狂的爆炸,等日軍發現手裡的彈藥不太多了,袁植這邊也終於接到了後方的報告:“注意!注意!‘千里火’已經上路,請做好躲避,防止誤傷!”
袁植眼睛大亮,發泄似的大叫一聲:“兄弟們,‘千里火’馬上要到了,五分鐘倒計時!”
隨後全隊的戰士紛紛向旁邊的德國佬通傳消息,五分鐘後,不敢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躲到反坦克壕裡去!
“什麼是‘千里火’?”
施密特少校覺得這個名字非常有內涵,同時也應該是這一次任務中非常值得關注的內容,忍不住還是提問。
袁植嘿嘿笑道:“是一種讓你躲到哪裡都不會覺得安全的可怕東西!你不會喜歡它爆炸時的模樣!”
施密特少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五分鐘,在敵軍眼皮底下,在炮火轟炸中,漫長的好像一天那麼長!當武裝直升機發出最後一次告警,並用機頭掛載的激光器提供末端制導的時候,袁植怪叫一聲二話不說就從交通壕衝出去撲進寬闊如小河的反坦克壕中!
幾乎同時,所有的戰士拽着德國大兵一起藏進去,天空中,一道灰色身影如閃電般從高空驟然閃出,在一千米上崩開外殼分成六個更小的單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猛地轟進橋頭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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