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火苗子升起,他們才終於看清了這個竹房子的全部面貌。
竹房周圍到處都堆砌着亂七八糟的物件,大部分都是打獵用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用鐵打造的,堆砌了一個墳頭大小,九筒在其中翻找一番,發現大部分都已經生鏽,沒辦法繼續使用,只好不再去管它。
陳天頂從行囊中給衆人拿出了一些乾糧,分發給衆人。
衆人都餓了一天了,雖然早晨的時候,兩隻烤鴨讓他們的肚子填的滿滿的,可是,不到半天時間,他們的肚子早就已經消耗的乾乾淨淨了,要是不繼續吃點的話,恐怕待會兒他們的腸胃就開始消化自己的身體了。
很快的將乾糧吃乾淨了之後,疲乏過度的衆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獨眼龍一人扛着槍,時刻警戒着外面,時不時的給火堆添些柴火。
夜幕,很快便完全將臨,在外面,是比黑夜還要濃的黑色,根本看不到勁頭。
獨眼龍卻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簌簌,簌簌!
萬籟俱寂的黑夜,獨眼龍原本準備自己去睡會兒,喊醒楊開的。可是,自己剛剛有這個想法,竟然忽聽空氣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的心猛然一顫,然後忙警覺的望向四周。
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他決定把這聲音當成是蚊蟲爬行的聲音,不再去關注。
可是,當他退回房間並且轉身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在竹房的房頂上,懸掛着一根繩子,而繩子的末端,則是一隻黑乎乎挺大的腦袋。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草。”獨眼龍一下子跳起來了,目瞪口呆的盯着那黑乎乎的腦袋看了好半天時間,眼珠子都沒動彈一下。
“這腦袋……”獨眼龍陷入了沉思,他忽然發現,這腦袋有些熟悉,這不是剛纔被楊開丟到外面的,黑乎乎的腦袋嗎?
怎麼這會兒又回來了?莫不成是這腦袋自己長了腳和手,自己跑回來,然後又吊了上去?這也太荒唐了。
獨眼龍驚了一身的冷汗,心想會不會是哥幾個和自己開玩笑,趁自己沒注意跑到外面把腦袋給拿回來了?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那幾個人都累的跟什麼似的,怎麼會浪費那點時間不去睡覺而去搞惡作劇呢。
得得,得得。
忽然,一陣磨牙的聲音驀然響起。
獨眼龍的心猛然沉了一下,雙腿一軟,身子就朝着後面摔去。可是幸虧他反應及時,急忙後退了好幾步,總算是用手扶住了牆壁,站穩了下來。
這黑腦袋,難道是活物?否則怎麼會有磨牙的聲音?
“二丫,別鬧,哥哥回去了給你帶好吃的。每天都給你吃香腸雞蛋好不好?灌汁的那種。”
就在獨眼龍驚魂未定的時候,一個粗魯,含糊不清的聲音卻忽然在房間響起。
獨眼龍全身顫抖了一下,忙循着聲音望過去,最後卻驚奇的發現,那個聲音的主人,竟然是趙勇德那廝。
那傢伙正在說夢話,而且說完夢話還使勁的磨牙,這小子的臭毛病還真是不少啊
。
“我呸。”獨眼龍罵了一句,然後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那碩大的腦袋,發現腦袋並未有異常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準備將腦袋給重新丟到外面去。
噗通,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腦袋便被丟了老遠,在地上滾落了幾圈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獨眼龍伸伸懶腰,看看火苗子似乎要滅掉了,連忙往火堆裡面填了兩堆柴火。
火光重新亮起,一股溫暖的感覺瞬間侵襲上身,他感覺十分的愜意,剛纔的睡意竟然也消失了大半,他決定再看一會兒更,待會兒困了的時候再去喊楊開。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門口再次傳來這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獨眼龍的心再次跳動了一下,他這次幾乎可以肯定,這聲音絕對不正常。
他順着門口走過去,最後悄無聲息的趴在地上,緩緩的將腦袋探出了房間門。
左邊,空蕩蕩的,除了近處一大堆的綠色之外,便只有遠處濃濃的,深不見底的黑暗。
又是那該死的蟲子。
獨眼龍罵了一句,起身,準備後背躺在木頭牆壁上休息一會兒。
可是,身子剛剛轉過來,便發現了異常,在房間中間的房頂上,垂下來一根繩子,而繩子的末端,則是拴着……一隻黑乎乎的人頭。
是的,人頭。人頭已經乾癟,瘦的皮包骨,皮膚早就已經脫水乾掉了,好像一層薄薄的紙張包裹在白森森的骷髏之上,眼洞黑乎乎的,深邃的很,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腦袋上的頭髮,早就已經掉的乾乾淨淨了,猛然一眼看上去,還會認爲是一足球呢。
“這腦袋……真的好奇怪。”獨眼龍小聲的講到。雖然現在他的心早就已經被這詭異的一幕給嚇住了,不過天生的大膽,還是讓他有探索這其中緣由的衝動。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人頭掛在這裡,過程究竟是怎樣的。
他靠近人頭,準備將這隻腦袋給丟到外面去,按照他的理解,外面應該會重新響起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只要他過去,偷偷的看着身後,絕對能發現什麼人進入裡面,然後將腦袋掛在這兒。
如果是人還好說,自己就直接把他給斃了,可是如果是鬼的話,那該怎麼辦.
他的心很忐忑,跳動的厲害,也不知該怎麼做。
沒多長時間,他便已經湊上前了,可是,他不經意的一瞥,卻讓他的心狂跳起來,連身子都跟着瘋狂顫抖。
“這……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東西?”獨眼龍的身體快速後退,遠離那腦袋,因爲他忽然發現,那腦袋,竟然有些熟悉。
仔細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他的腦中猛地跳出了一個名字,那就是李俊。
是的李俊,這腦袋,就是李俊的。
無論是從長相,還是從他眼角以及嘴角周圍的傷疤,竟然和李俊一模一樣。
他的目光慌亂的在房間內找尋了起來,並且最後終於找到了躺在一個角落的李俊。他正面無表情的半窩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深深的閉上,似乎已經睡着了。
“巧合?不對,絕對不是巧合,絕對不是。”獨眼龍當時都快嚇傻了,腦子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麼重要的情報,必須給楊開說,他便用力的搖晃着楊開,大聲的喊着:“指戰員,快醒醒,快醒醒。”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比他想象中的要詭異的多了,任憑他搖晃了好長時間,這楊開就是不睜開眼睛,也不給自己丁點的迴音,好像……就好像死了一樣。
他忙用手摸了一下楊開的脈搏,發現楊開的心跳強勁有力,就好像是有一條小河從楊開的身體裡面流過,血液跳動的速度,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奇怪,真是奇怪。
“九筒,九筒,快醒醒,快醒醒。”獨眼龍走到九筒身邊,用力的搖晃着九筒的身子。
可是,九筒就好像是一根木頭一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任憑獨眼龍搖晃着他的身子。
“我草,這是怎麼了?”獨眼龍很是疑惑,同時心中的恐懼也在逐漸的加劇。
他越是擔心,自己的手就越不受控制。
最後他一咬牙,乾脆是在九筒的臉上扇了兩巴掌。可是九筒依舊是昏昏沉沉,完全沒有甦醒的意識。
就在他準備喊醒其餘幾個人的時候,卻忽聽背後有極其沉重的喘息聲傳來,他立刻扭頭,卻發現,那呼吸聲的主人,竟然是一具具早就腐爛,不過脖子上卻是長着黑熊一樣碩大腦袋的……屍體。
是的,屍體,那些屍體都已經腐爛多日,身上的蛆蟲密密麻麻布滿了一層,還有他的腦袋,那腦袋他熟悉,分明就是紙錢懸掛在房頂上,然後被自己給丟出去的大腦袋嘛。
天啊,這些屍體是……獨眼龍當下就嚇傻了,抓起身上的武器,對準屍體,便是要一通狂轟亂炸。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在自己剛剛舉起槍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忽然身手敏捷的衝了上來,一把按住了自己的手和身子,其餘幾個怪物也一擁而上,將自己的其餘部分給按住了,他沒辦法動彈,只能是躺在地上大聲的吵鬧,製造出一連串的噪音。
那幾個怪物面面相覷,張着嘴巴似乎在交談着什麼,片刻之後,似乎商量通了什麼東西,其中塊頭最大的那傢伙,直接一拳頭打下來,正中自己的面門。
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腦袋停止旋轉,便昏死過去了。
與此同時,楊開收回了拳頭,剛纔一拳頭用的力太大,他的腦袋咯的自己的拳頭有些發痛。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剛纔楊開跳起來就是大吵大鬧,對着門口的木頭又是搖晃又是扇巴掌的,製造出的噪音驚醒了他們,他們幾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之後,便發現獨眼龍的不正常,想走過來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想到這小子轉身就是要槍擊他們,幸虧楊開眼疾手快,及時制止住了獨眼龍的不正常行爲,纔沒有導致血腥案件的發生。
想到這裡,楊開的心頭冒出兩個字,那就是中邪。他看看昏迷的獨眼龍,心想這傢伙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怎麼了?”磨牙說夢話的趙勇德被衆人一番動靜給驚醒了,睜開迷茫的睡眼看着衆人問道。
“沒什麼,你睡吧。”九筒說了一句。
“哦。”趙勇德倒身便是呼呼大睡。
“如果你不害怕被鬼上身的話。”見趙勇德竟然真的再次去睡,九筒在後面加了一句。
聽到鬼上身三個字兒,趙勇德好像跳大神一樣的從地上彈跳起來,忐忑不安的看着九筒問道:“什麼鬼上身?有鬼?有鬼嗎?在哪兒”
“當然。”九筒淡淡笑笑,然後指了指獨眼龍道:“鬼在獨眼龍的身體裡面。”
聽他這麼說,趙勇德疑惑了一下,繼而想了想,最後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說是好用的這小子搞鬼是不是?”
九筒沒有繼續理會趙勇德,而是走到楊開身邊,看着正在被張鶴生進行一系列檢查的獨眼龍。
檢查好久之後,九筒才試探性的問道:“張道長,這獨眼龍是不是中邪鬼上身了?”
張鶴生想了想,最後點點頭:“看上去有些像是鬼上身的症狀,瞳孔擴散,目光無神,臉色發紫,溫度驟然降低。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地兒看上去並沒有什麼陰氣兒,看上去沒什麼髒東西之類的,這獨眼龍……連我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會不會是這小子剛纔夢遊?”趙勇德睜開眼睛,通過他和劉雨薇之間的談話,總算弄明白了現場的情況,他的第一想法便是,這獨眼龍是在夢遊。
鬼上身?世界上那有這麼多鬼上身,要是鬼上身的話爲什麼只上獨眼龍的身,怎麼不上我們的身?難不成咱們比獨眼龍少什麼物件兒不成。
“不會。”張鶴生毅然決然的搖頭。
“你怎麼這麼確定?”趙勇德搖了搖頭。
“你家夢遊會瞳孔擴散?臉色發紫?”張鶴生狠狠瞪了一眼趙勇德,直瞪得這趙勇德說不出話來。
“哦。”趙勇德就算不服氣也不信了,張鶴生的理由的確有些強勁。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趙勇德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仍舊陷入昏迷中的獨眼龍道:“張道長,您有什麼辦法能將獨眼龍身體裡面的鬼給逼出來嗎?”
張鶴生搖搖頭道:“現在都不能確定這獨眼龍是不是鬼上身,劉醫生,您來看看,這獨眼龍是吃飽撐着了犯哪門子邪勁兒。”
劉雨薇爽快的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蹲下身子,摸了一下獨眼龍的脈搏,最後有些不確定的講到:“從脈搏上看,這獨眼龍健康的很,沒有丁點受傷的痕跡,很正常,這絕對的正常。”
楊開摸了一把,的確是這樣。
“雨薇,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獨眼龍快速的醒過來?”楊開滿臉關切的看着劉雨薇道,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獨眼龍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吧。
“這個……澆一盆開水或者是扇兩巴掌應該都不成問題。”
楊開有些無語,沒想打這醫生,竟然也要用這麼老土的方法把一個人給叫醒。
現在他們這兒沒有水,而且就算有水也不能潑在獨眼龍的身上,要是在這個地方感冒了,想要康復,困難程度是可想而知的,畢竟這裡的條件艱苦的都沒辦法形容。
現在,也只能用扇巴掌的老法子了。
楊開捋了捋袖子,對着獨眼龍的臉頰便是狠狠的拍了過去。不過畢竟是自己的手下,也不敢下狠手,一巴掌下去,發出的聲音倒不下,可是臉上卻沒留下手掌印。
來回的扇了兩次,那獨眼龍的嘴脣總算是動彈了一下,眼皮子跳動了幾下之後,總算睜開了眼睛。
他的嘴脣有些乾裂,夢囈一般的喊了兩聲:“水,水。”
“在這裡。”石頭忙從被囊中找到了水壺,遞給了楊開,楊開打開蓋子餵給獨眼龍喝。
咕咚,咕咚。獨眼龍似乎渴的厲害,咕咚咕咚的接連喝了好幾口水,晦澀的眼皮才終於緩緩整理。
在他的眼睛睜開,看到
楊開的時候,全身顫抖了一下,然後努力的用手扶着地面,吃力的支撐着身子,半窩在了牆上,然後目光望向楊開身後。
楊開很是疑惑的扭頭看了一眼,除了一根從房頂上吊下來的繩子在漫無目的的晃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而獨眼龍的目光,卻從始至終的,死死的盯着那根繩子。
“獨眼龍,你怎麼了?”九筒伸出手在獨眼龍的眼前晃了晃,他擔心這獨眼龍的眼睛不管用了。
獨眼龍伸出手,準確無誤的打走了九筒的手,他才放下心來,看來這獨眼龍並沒有瘋掉。
“獨眼龍,怎麼了,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楊開開口問道。
獨眼龍仰頭看了一眼楊開,然後嗓子嘟噥了兩下,發出含糊不清,有些沙啞的聲音來:“剛纔……剛纔撞鬼了。”
“撞鬼?”這麼一說,衆人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趙勇德還急促的望了一圈四周,想找出那個鬼,不過,房間內空蕩蕩的,除了火光映出的他們幾個人的黑影不斷的在房間壁上跳來跳去,哪有半個鬼影。
“獨眼龍,會不會是你搞錯了。”楊開開口道:“哪有什麼鬼啊。”
“可是……我剛纔明明看見了。”獨眼龍用手支撐着鬆軟的身體,從地上半坐起來,然後目光迥然的盯着從房頂上垂下來的繩子:“那繩子上面,分明掛着李俊的腦袋。”
吱吱嘎嘎,吱吱嘎嘎。
衆人聽到自己的心臟被凍結的聲音。
李俊冷哼一聲:“我說獨眼龍,你看見我的腦袋掛在繩子上了,是怎麼掛着的?是不是我的腦袋剛纔在上面掛着,一會兒之後就又重新跑回到了我的腦袋上?”
獨眼龍搖搖頭:“剛纔那個腦袋分明就是,腐爛了大約一年時間了的腦袋,可是,那模樣,以及臉上的傷口,都和你臉上的一模一樣,絕對不會有錯。”
獨眼龍的聲音,再次讓衆人語結,腐爛了一年的腦袋?這腦袋就長在李俊的身上,那是絕對不可能掉下來的,
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獨眼龍所說,那就是撞鬼了,產生了幻覺。
楊開安撫了一下獨眼龍的肩膀道:“獨眼龍,剛纔是你產生的幻覺,可能是太疲憊的原因吧,你休息一下,下半夜我來看更。”
獨眼龍很是疑惑的摸了摸腦袋,有些不確定的自言自語:“撞鬼了嗎?我感覺不像啊。”
“哼,就算你對我有意見可以明說,至於這麼栽贓陷害嗎?”李俊冷哼一句,便繼續找個角落,倒頭大睡,不再去理會衆人。
看着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繼續呼呼大睡的李俊,楊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一切詭異之事的導演者,就是李俊了,至於他究竟用了何種手段,自己還不太明瞭,可是他的目的,很明瞭,那邊是讓自己的隊伍,全軍覆滅,然後,兩塊三星拱月的玉帛,便歸於李俊所有。
看來,這李俊爲了得到三星拱月的玉帛,那是下了不少的精力啊。
可是,楊開也沒有打草驚蛇的想法,先繼續讓李俊跟着他們,一來他們沒什麼證據,二來,若是這個時候和李俊鬧翻的話,他們不能從李俊身上得到任何的信息,那麼這一路來所經受的一切,都會變成泡影。
楊開沒有多說,只是讓衆人躺到各自的位置睡覺,而自己,則是扛着卡賓槍,在房間的周圍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危險和潛伏的敵人,這才重新回到房間中,坐在地上,警惕着外面。
幸運的是,下半夜並未出現什麼詭異之事。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楊開才發現火苗子已經很小了,陣陣寒意襲身,他匆忙跑到火堆旁,用幾根幹木柴,重新將火焰撩的燒了起來。
“楊開,別動。”忽然,九筒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楊開身後,咬着牙齒讓楊開不要動。
楊開的心驀然一緊,心想莫不成是遇到危險了?看九筒這表情如此的緊張,當下皮肉也有些發緊起來,語氣顫抖的問道:“九筒,怎麼了?”
九筒從懷中掏出了勃朗寧手槍,瞄準了楊開身後,手和手槍在半空中懸浮了一會兒之後,便是砰地一聲,開槍了。
兩聲槍響過後,楊開的眼睛緊緊閉上,他的心躁動的厲害,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背後亂蹦亂跳,招惹來了九筒的主意。
“哎喲我草,有危險。”趙勇德和石頭等人聽到槍聲,都不約而同的猛然跳起,迷茫的目光望着四周,懷中也抱着武器。
“安全了嗎?”楊開試探性的語氣問着九筒。
“危險?什麼危險?”九筒愕然片刻,總算明白過來,哈哈笑着拍了拍楊開的肩膀,笑着道:“指戰員,我只是幫咱們解決早餐問題而已,哪有什麼危險。”
聽九筒這麼一說,楊開更愣神了,什麼早餐問題?到底什麼意思?
他轉過身,然後盯着地面上兩隻被打死的兔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九筒:“兩隻兔子,至於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九筒嘿嘿一笑:“我也沒辦法啊老大,要是你剛纔動彈一下,估計這兩個兔孫子就得跑了,到時候就算咱們再想捉住他們可就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