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聽到鬼打牆三個字,幾人頓時變得惶恐不安起來:“我說張道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什麼鬼打牆?我覺得咱們頂多就是迷路了而已。”
張鶴生看了一眼自欺欺人的九筒道:“可能吧。”
“那……遇到鬼打牆,咱們咋辦?”九筒雖然不願相信鬼打牆,可是爲了走出去,還是得忍着恐懼之心問啊。“
“走乾坤八卦步,應該能走出去。”
“乾坤八卦步?那是啥東西?”九筒滿臉堆滿了好奇。
“是道法的一種。”張鶴生淡然解釋了一句。
“恩,咱們就跟着張道長走。”一直蹲着身子,觀察那塊銅雕塑的楊開點了點頭,對衆人道。
楊開都下令了,他們幾個人也不再羅嗦,而是跟在張鶴生的後面走。
張鶴生走在隊伍最前面,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任何一個腳步似乎都是經過仔細的丈量過一般,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張鶴生這小心翼翼的腳步,逗得九筒呵呵笑了起來:“張道長,您確定這不是在跳舞?”
張鶴生憤憤的瞪了一眼九筒:“哪那麼多廢話,給我老老實實的跟着。”
九筒一陣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乖乖的跟在隊伍的後面
這一次因爲走的非常的緩慢,所以楊開將周圍的一切都觀察的非常的仔細,找出什麼端倪來。
可是,當他最後再次發現那顆銅雕塑人腦袋的時候,失望了:“哎,咱們又繞回來了。”
“啊?怎麼這麼巧?”九筒匆忙走上去,看着地面上的銅雕塑腦袋,罵了起來:“我草,這是什麼情況這是?咱們怎麼又回來了?張道長的乾坤八卦步不起作用了?”
“這說明咱們遇到的根本不是鬼打牆。”陳天頂道。
“不是鬼打牆?”楊開淡淡笑笑:“的確不是鬼打牆。”
看楊開這幅信誓旦旦的表情,衆人立刻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指戰員,你怎麼這麼確定?”
“你們看。”楊開蹲下身子指着腳下的銅雕塑:“之前我明明記得,我將銅雕塑往左邊踢了兩腳,銅雕塑太重,所以在鬆軟的泥土地面留下了一行痕跡。可是,這會兒我們卻根本找不到銅雕塑劃過的痕跡,這說明,這不是我們第一次碰到的那個雕塑的腦袋,咱們,根本不是在原地繞圈圈。”
聽他這麼說,衆人頓時來了興趣,仔細的觀察着銅雕塑,果真如楊開所說,銅雕塑根本沒有滑動的痕跡。
“這個……怎麼辦?”陳天頂有些猶豫不決的看着張寒山教授:“看這個地方,也不像是遇邪了,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將銅雕塑搬到我們前面去?”
“可是,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人?”張鶴生搖搖頭道。
“那麼就是他們原本就在這裡。”張寒山講到,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着銅雕塑。
可是,他卻驚奇的發現,這銅雕塑就是他們之前看到的銅雕塑,而且和之前的那個一模一樣,並且看上去它和這個地方的泥土,有很明顯的詫異,明顯是剛剛被丟在這個地方的。
“奇怪了。”張寒山低眉沉思:“究竟是誰,會把雕塑故意放到我們前面呢?”
“我靠,指戰員,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九筒卻忽然慘叫一聲,聲音十分的慌張。
“怎麼了?”楊開急匆匆的問道。
“李俊那小子怎麼不見了?”九筒目光焦躁的將隊伍給仔細的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李俊的身影。
“哎喲我草,還真別說,李俊那小子死哪去了?”幾人都有些惶恐不安的盯着四周看,好半天時間也沒有找到李俊的身影。
“逃跑了?”陳天頂的雙手握拳:“孃的,這組織給咱們安排的導遊,就這點膽量?神神秘秘的,有他還不如沒他呢。一路上他大驚小怪,搞得我都有些暈頭轉向了。”
“那小子逃走,肯定沒那麼簡單。”楊開搖搖頭:“那小子,究竟逃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朝着周圍看了看,最後卻依舊沒有發現李俊的身影。
“找找。”楊開心中急躁,在這片密林中,要是沒有李俊這個嚮導的話,他們走出去的可能性很小。
“救命……救命。”就在這個時候,衆人卻忽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叫嚷的聲音。
衆人頓時仰起腦袋看着上面,卻發現李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懸掛到了大樹枝上,脖子上有一根粗大的繩子,雙腳來回的踢蹬着,大聲的叫喊着救命。
“我草!”九筒看到這場面,一下子就被嚇到了,立刻後退了兩步,對着腦袋上的李俊就是開了一槍,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拴住李俊脖子上面的繩子咔嚓一聲,就被子彈給打爛了,李俊的身子失去了支撐,也哐噹一聲從大樹上摔了下來,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救命……”李俊在掉下來的時候,依舊手舞足蹈的大聲叫喊着救命。
楊開立刻上前,將李俊給接住,然後道:“李俊,如何了?”
“沒……剛纔……有……有鬼……”李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臉別的發紫,氣喘吁吁,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你小子沒事兒吧。”九筒也湊上來,關切的問道。
李俊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是苦澀的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不過能看得出來,這小子沒少遭罪。
“剛纔……”
趙勇德還想問什麼,不過被楊開給打斷了:“暫時不要問那麼多,讓李俊賢休息一下,待會兒再繼續問。”
楊開這麼說了,他們也沒有反駁,都安安靜靜的看着劉雨薇給李俊治療。
“只是短暫性的窒息而已。”劉雨薇不耐煩的講到:“多呼吸兩口就行了。”
九筒卻覺得,劉雨薇這分明就是不想將藥浪費在李俊身上。
楊開將李俊放到地上,讓他自己調整,而自己則是擡起頭,看着頭頂上那根大樹枝上的繩子。滿腹的疑惑。
“九筒,剛纔你和李俊並肩走在了一塊,有沒有發現什麼怪異之處?剛纔李俊是如何到大樹頂端的?”
“這個……我沒有看到。”九筒搖搖頭:“剛纔我就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你們停下來之後,我就一直在觀察那個銅雕塑。可是看了一會兒,卻忽然發現李俊不見了,就告訴了你們,誰知,這小子竟然飛到了大樹枝上,我覺得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九筒這樣講道。
聽他這麼一說,楊開更加的疑惑了。
僅僅是那麼眨眼間的功夫,這李俊到底是如何飛上去的呢?奇了怪了啊。
楊開看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的李俊,輕輕的將他的下巴擡起來,好奇的看着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傷痕溝壑,好奇的問道:“李俊,你看清是什麼東西把你吊上去的嗎?”
李俊努力的呼吸了兩口氣,積攢了一下力氣,瞪着一雙死魚眼睛,有氣無力的講到:“我就感覺到一隻小手,抓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脖子被小手給抓着,沒辦法發出聲音,然後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最後有一根繩子勒住了我的脖子,那隻手才消失,我被懸掛在半空,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講到這裡,李俊的臉色終於有所緩解,努力掙扎了兩下,最後在楊開的攙扶下,總算是坐了起來:“那東西……嘶……”
李俊說道這裡,痛的倒吸一口涼氣,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幾人迅速的將目光聚焦在了李俊的臉頰上,這麼一看,衆人頓時愣住了,沒想到,李俊的臉頰上竟然有一個兩個類似於嬰兒手掌形狀的紫青狀,可想當初那隻小手捏李俊的臉的時候,用的力度之大。
“這是什麼手印?”趙勇德盯着小手印惶恐不安的看着,還伸出自己的手掌和那隻手掌比劃了一番。
“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嬰兒的爪子。”石頭悶聲悶語的講到。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森林裡面怎麼會有嬰兒?而且還能悄無聲息的將一個大活人給拽到大樹上去,難道那個嬰兒會飛嗎?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就是結了一層冰,隨時都可能將心臟給冰凍起來一般。
“李俊。”楊開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這纔開口問:“你確定剛纔是有雙小手抓着你的脖子,把你吊上去的?而不是一根繩子從上面垂釣下來把你吊上去?”
“當然……不是。”李俊斬釘截鐵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分明感覺到那是一隻很小的手臂,我用手去攔下那雙小手,可是那隻手就好像鐵鉗子一樣,死死的鉗住我的臉,我根本就沒辦法扭臉。”
“是嗎?”楊開苦澀的笑了笑:“看來,這件事有蹊蹺,咱們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吧。走。”
這次,楊開將銅雕塑抱在了懷中,這樣就免得被人或鬼給挪位置了。
另外他還用眼神警戒着衆人,示意他們都小心一點,尤其是頭頂,有什麼異常,立刻警告旁邊的同伴,千萬不可擅自行動。
一切準備就緒,楊開這才帶着隊伍朝着前方走。
經過剛纔的分析,他們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原地打轉。
所以,他們走起來也明顯的變得有信心了,現在他們要做的,只是提防着敵人或者鬼的攻擊便可,其餘的不用瞎操心。
簌簌,簌簌!
頭頂上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簌簌的聲音,楊開立刻警覺的擡起頭。
除了搖曳的樹枝樹葉,再無其他。
雖說並未發現危險,不過楊開依舊將謹慎之心提到了最強,瞪大眼珠子,盯着頭頂觀察了好久,見沒有發現異常,這纔鬆下了一口氣,然後對其餘幾個人小聲道:“大家都加強謹慎,有東西在跟着咱們,在頭頂上。”
楊開講完,衆人譁然,楊開所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心中充滿疑惑,和恐慌。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他們並沒有再發現什麼銅雕塑腦袋,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剛纔的確是有東西在移動銅腦袋雕塑,以此來嚇唬他們了啊。
有了這個認知,九筒仰頭,冷冷笑笑:“狗日的,大白天的刷這麼點手段嚇人,有種你他媽的跳出來,和老子一對一比拼?看老子不把你腦袋瓜子給摘下來。”
“咦?什麼東西?”九筒話音剛落,站在他前面不遠的趙勇德忽然疑惑了一句,輕輕的用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將手掌拿在眼前仔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