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當然是好事了。”‘花’流年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容光煥發,整個人似乎年輕了七八歲一樣,黃子軒調整幹部在即,她接手的捨得古玩行現在生意火爆得不得了,照此下去,怕是在冬天之前差不多就能賺回收購價格,所以她一見施得就喜笑顏開,“施兄弟,不瞞你說,我現在都有向你獻身的衝動了。”
施得頓時嚇了一跳,忙說:“可不敢,‘花’姐‘花’容月貌,人間仙子,可不能委身於世間任何一個男人。”
“哧……你的意思是說我得單身一輩子了?你許我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呢?”‘花’流年風情萬種地白了施得一眼,“施兄弟,你剛纔的話傷了我的自尊,言外之意好象是我配不上你一樣,你們男人中哪裡真有對送上‘門’的美‘女’拒之‘門’外的柳下惠?”
施得咳嗽幾聲,不好意思地說道:“錦年兄在,元元也在,‘花’姐,還是不開這種玩笑了。”
元元嘻嘻一笑,神情坦然:“施哥哥說得沒錯,其實‘女’人單身‘挺’好,何必非要嫁一個男人?一個人生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不用被家庭生活牽絆,不隨‘波’逐流,不流俗,就和一股輕風一般,飄‘蕩’在天地之間,隨心所‘欲’。嫁了人就不好了,要相夫教子,要洗衣做飯,很快就會被生活磨練成一個失去了快樂和自由的家庭‘婦’‘女’。”
“先不討論‘女’人是不是嫁人的問題了,先說正事。”木錦年見跑題了,忙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流年,是你說還是我說?”
“還是我說吧,你笨嘴拙舌,說也說不清楚。”‘花’流年抿了一小口茶,又搖晃了幾下身子,用搔首‘弄’姿形容是對她的貶低,但用落落大方形容又是對她的高擡,不過她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咯咯一笑說道,“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趙蘇‘波’和善濟集團合作開發滏陽區舊城改造項目的一個商圈,名字叫善濟商圈,基本上定了,蘇‘波’負責拿地,善濟出資,合作模式和錦年與風華集團的合作模式一樣。第二件事情是,畢爺說,你的父母似乎有了異動,應該不在京城了……”
“真的?”施得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一下站了起來,“畢爺是推算出來的,還有別有渠道?”
“應該是另有渠道,是吧元元?”‘花’流年不是很肯定地說道,將難題踢到了元元腳下,也是她只負責傳話,並不知道真正的內情。畢竟,她雖是畢問天的關‘門’弟子,論親近程度,遠不如元元更得畢問天信任。
“嗯。”元元小‘雞’啄米一樣點了點頭,“畢爺在京城的渠道傳來的消息,似乎是你的父母察覺到了有人在調查他們,連夜離開了京城,不知道去了哪裡。”
施得又慢慢地坐回了座位,現在單城的局勢將開未開,不過顯然在近期會有一次大範圍的‘波’動,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了,石‘門’方面,濱盛剛剛步入正軌,也不用過多‘操’心,現在他最投入的事情就是和杜清泫的較量,而和杜清泫較量的支點,除了他和元元之外,還有他的父母的下落也一直讓他縈繞於心。乍聽到父母有了消息,卻又是不知所蹤的結果,他在驚喜之餘,不免微有失望。
父母的下落,一直是施得心中的痛,也是他的心結。雖然他不如碧悠一樣對父母耿耿於懷,恨大於牽掛,但身爲人子,還是想見到父母,更想當面問問父母,當年爲何離他而去?繼母到底是不是他們離去的罪魁禍首?
“不用擔心,施哥哥,以我看,你的父母有自保之力,他們當年離開你,現在避而不見,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人生有許多事情,在外人看來很平常,但對當事人來說,卻是無比艱難的決定。我相信,等你們全家重逢的一天,你肯定會原諒他們當年的不辭而別。”元元勸慰施得,她一隻手放在施得的肩膀上,一隻手撫‘摸’施得的後背,似乎她是一個心理專家一樣。
施得儘管知道元元善於心理戰,不過也得承認,她的一番話合情合理,微微一笑:“我明天一早去石‘門’,但願爸媽從京城出來去了石‘門’,這樣,也許就能在石‘門’意外重逢了。”
“施哥哥明天要去石‘門’呀?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一個人在單城悶都悶死了。”元元開始施展她的心理戰術,抓住施得的胳膊,以撒嬌的口氣哀求施得。
“施老弟要去石‘門’?”木錦年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好,儘管去吧,單城這邊的事情,有我和流年照應就行了,再說還有畢爺和何爺坐鎮,不會出現差錯。”
“如果不是現在古玩行的生意正好,我都想去石‘門’尋找商機了,施兄弟,你和錦年都轉行做房地產了,就我還在原地打轉,照這樣下去,和你們的差距越來越大呀。其實不瞞你說,我和賈氏集團的賈宸默關係不錯,賈氏集團也想‘插’手滏陽區舊城改造……”‘花’流年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眼中又流‘露’出一絲異樣的光彩,“算了,我還是先賺容易到手的錢吧,玩房地產,難度太高了,一般人玩不了。賈宸默還是鑽石王老五,有時我在想,雖然他醜了點矮了點長相實在委瑣了點,但太有錢了,‘女’人一白遮百醜,男人一富遮千醜,如果再過一段時間,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男人,勉爲其難便宜了他也行。”
賈宸默?要和碧悠訂婚的賈氏集團的接班人?施得心中一跳,世界真小,‘花’流年居然認識賈宸默,如果得以利用‘花’流年的魅力,讓‘花’流年出面和賈宸默周旋,說不定也可以從側面幫助碧悠——他還是不忍心眼睜睜看着碧悠跳進火坑。
“‘花’姐,你剛纔說到賈宸默的時候,紅鸞星動了。”元元及時‘插’嘴了,她有意引導‘花’流年,“這似乎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花’流年眉‘毛’一挑,眉飛‘色’舞地笑了,“元元,你是不是想告訴我,賈宸默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可不敢確定,不過通常情況下,紅鸞星一動,就表明喜事將近了。恭喜你呀,‘花’姐姐。”元元故意半真半假一說,卻最後特意恭喜‘花’流年,一步步將‘花’流年引進了她有意設置的陷阱之中。
因爲有過上一次元元說‘花’流年時來運轉的先例,元元話音剛落,‘花’流年就接手了施得的捨得古玩行,不由‘花’流年不對元元的話深信不疑。其實‘花’流年倒不是對賈宸默的長相不滿意,而是她信心不足,自認配不上高高在上的賈宸默,這下好了,元元的‘誘’導頓時讓她信心大增。
“行吧,反正單城的事情也不急,明天一早,我就和施兄弟一起去石‘門’。碰碰運氣也好,尋找商機也行,該主動的時候就得主動,對不對?”‘花’流年瞬間有了決定,笑逐顏開,“施兄弟,我陪你一起去石‘門’,你不會不歡迎吧?”
施得下意識看了元元一眼,心想元元有意撮合‘花’流年和賈宸默,是她知道了碧悠和賈宸默即將訂婚的消息,還是她猜到了他的心思?這個元元,果然厲害,很有心機和手腕。
“歡迎,正好長途寂寞,有美同行,豈非樂事?”施得哈哈一笑,他很樂見‘花’流年的攪局之舉。
“我也要去,施哥哥,你不能有偏有向。”剛纔元元衝施得倚小賣小,施得無動於衷,她現在再次故伎重演,又搖動施得的胳膊,“施哥哥,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哭給你看。”
施得心中一動,恐怕元元此舉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得到了畢問天的授意,好吧,既然元元要接近他,他就給她一個機會又何妨,就微微一笑:“不是我不答應你,是我怕畢爺不同意。”
“畢爺一定會同意的,謝謝你,施哥哥。”元元立刻喜笑顏開,“明天一早,我到一碗香等你,不見不散。”
“就這麼定了,我一早也到一碗香等你。”‘花’流年被元元挑動了情緒,迫不及待要前往石‘門’拿下賈宸默了。
“施老弟,祝你一路順風,一切順利。”木錦年見事情已經談妥,心中愉快,對於‘花’流年和元元的決定,他才懶得去管。
“對了,錦年兄,三姓村地皮開發的時候,你要多加小心,別節外生枝纔好。”施得總覺得三姓村地皮的開發可能哪裡出現了紕漏,卻一時想不通哪個環節會出問題,只好先提醒木錦年一下,希望木錦年稍加留意。
“我會的。”木錦年點頭應下,他也知道現在杜清泫人在單城,以杜清泫的境界,不管明裡暗裡的出手,都會有令人防不勝防的手段。不過雖然嘴上答應了,心裡卻並沒有太認真,不是他不當施得的話一回事兒,而是以他的境界,實在想象不出杜清泫到底會用什麼手法來‘插’手三姓村地皮的開發,而且以他的推斷,和杜清泫過招較量是畢爺的事情,他還遠遠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