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蝶嫁到香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折磨。她嘶啞着嗓子繼續哭訴;“誰會想到,就在當天晚上,蓄生回來得比往日早,我當時心裡就想,晚上又要遭殃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蓄生走進家先把我折磨一通,然後,強行將我絆起來,開始嚴刑逼供拷問我;問我這幾天在幹什麼?去了哪裡?去會什麼人?那個叫祺正的是你什麼人,問我在外面是不是有了野男人,是不是這個叫祺正的人?我說沒有,他根本不信,我說不是你,他更不相信,我說你在大陸,他說我騙他。用皮帶抽我,耳光左右開弓反正由他打,用牙齒咬我胸脯的兩顆點綴,如果我不說出來,他就要把我胸脯的兩個櫻紅點綴咬下來,還用菸頭燙我的身子。
禽獸見我始終不肯承認有野男人,勃然大怒,呼的一下跳下牀,拿出一隻工具箱,叮叮噹噹的拿出他早就準備好的一大堆東西,錘子,小榔頭,鏈條,鋼釘,等工具。我不知道蓄生這要幹什麼,反正我心裡是非常的觳觫。
蓄生把這些東西統統都拿到牀上,我還是不明白他把這些東西拿到牀上要幹嘛,但已預感到不詳。蓄生隨即跳上牀,把我兩腿的繩子重新絆了絆,這樣我的兩腿便叉的更開了。這時,我已經有點明白過來他想要做什麼,叫不叫不出聲,動又動彈不得,當時,我一下子就嚇暈了過去……
我是被疼醒的……這個蓄生……這個比禽獸還不如的……變態狂!孟玉蝶講到這裡已經哽咽難言,淚水像傾盆大雨般的涌出來,忽然昏暈了過去。
幸好段祺正不斷地對她進行着安撫,好在,他們不需要避嫌,這就要好使的多啦。
孟玉蝶醒過來,擦乾眼淚,繼續訴說;“他在我的最隱區的地方,用錘子,鋼釘專洞……禽獸……他要把我那個地方……鎖起來……
孟玉蝶由於傷心過度,悲慟欲絕,終於堅持不住,再次的昏暈了過去……
段祺正氣得渾身發抖,目眥盡裂,攥起茶几上的一隻茶杯,“啪”的一下,捏的粉碎,茶水燙着了手都沒有感覺。怒不可遏的罵道;“天底下僅有如此,卑鄙,下流,可惡的小人。”
他發誓發狠繼續說道;“有朝一日如果給我碰到這個蓄生,不管他的父親有多麼強勢,定要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他也賞賞被殘折的滋味。”
孟玉蝶再次甦醒過來,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氣來。她毫無顧忌地撩開衣襟,擼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胸口,**裡的牙齒印猶在,胳膊裡一道道都是血紅鞭痕,“還有這裡,這裡……”她在段祺正面前從不避嫌,姑娘的時候都不避嫌,何況現在。以前的幾段經歷已經表述過,所以,晚上她毫不避嫌地把長褲也退了下來,讓他查看大腿裡和身上的一片片淤青,紅傷,青傷,鞭痕。
段祺正對孟玉蝶被禽獸摧殘折磨的遭遇非常痛心,非常的憐憫,也非常的難過,更多的是憤懣不平。要說追究起責任來,自己必須要負有一定的責任。他真沒想到孟玉蝶嫁到香港竟會遭遇如此的凌辱與折磨,過的是生不如死的罹難日子。再說,這次是她幫了自己的大忙,誤會也已經解除了。她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癡心,對我的深愛,段祺正的內心裡愈發的感到內疚與愧疚。
孟玉蝶投河那天,萬念俱灰,行屍走肉。他幫她擦過身子,換過衣服,連內衣內褲都替她換過,現在還有什麼可避嫌的。
孟玉蝶的身上果然有很多處的傷痕,皮帶抽過的痕印猶在,兩顆點綴的櫻桃咬過的牙齒痕印還歷歷在目,非常的明晰。就像他自己的肩膀上那年被孟玉蝶狠狠地咬過,留下的牙齒印都還在一樣。如此白嫩的大腿上留有一顆一顆的黑淤青,實在是令人心痛,讓人氣憤,後背上也有好幾道鞭痕,手上和腳裡被絆過的印痕還沒有退湮靜。雖則心中是非常的暴怒,無奈,鞭長莫及。
檢查完畢,段祺正把她穿上衣服勸說道;“去休息吧,不要再講下去啦,下次再講給我聽好嗎?”
“還有最殘忍的地方你還沒有檢查過呢……”孟玉蝶不但不肯去睡覺,還不悅說道。她說的摧殘的最嚴重的地方沒有檢查過,那是指她的隱區,段祺正豈有不知,雖則不用避嫌,那裡也是不方便檢查的。
因爲她深愛他,因爲她不在乎讓他看,而他卻不敢看的地方。她的身子在他的眼裡雖算不上秘密了,所以她會提出來要他查看。一方面她是要他驗證自己說的都是真的,被摧殘過也是真的。
這種地方,畢竟不大方便,檢查胸脯已經犯大了忌啦,怎麼可以查看那個地方呢,這下可難煞了……
孟玉蝶含着淚繼續往下講;“我是被疼醒過來的,但又被疼昏了過去。等我再度疼醒過來的時候,蓄生已經完工了,把我那裡上了鎖,疼得我幾天之內下不了牀。
我算了一下時間,那個救過我的恩人已經到香港了,這可急死我了,怎麼辦呢?用家裡的電話與他聯繫,奈不成把他叫到家裡來,人家會來嗎?我又這麼和他講,又恐怕被蓄生知道。
有一天下午,等蓄生出去,我就支撐着咬着牙出去。香港好在打的很方便。我首先打通了那個恩人的手機,恩人答應馬上跟我見面,於是我們就約在了咖啡廳見面。恩人看到我很痛苦的表情,問我,“是不是病了,還是不舒服,要不要陪我到醫院裡去看醫生。”
我只能搖搖頭,羞於難以啓齒。我也不再客套,直截了當的跟恩人求說道;“求求你,幫幫我,給我買一張回大陸的飛機票,我活不下去了。”說話時我的眼淚已經婆娑,因爲我實在是控制不住,滾滾而下。
恩人一點都沒有吃驚,因爲當時他把我從江裡救起來時,看到我這麼年輕要尋死,一定有說不出的苦衷。當時也是他勸說我的,“既然你是從大陸上來的,在香港混不下去了,就可以回大陸去啊。”
恩人問我是怎麼嫁到香港來的,我的男人又是誰,是否可以告訴他。
當他問到我的男人是誰時,我的眼淚立刻傾盆而下,幾乎是坐都坐不穩,但我還是說出了那個蓄生的名字。恩人聽了,驚了一驚,隨即問道;“你怎麼會嫁給這種人,是誰介紹的,通過誰嫁進去的。”
我對他說了實話:“是我父親,我父親在香港做生意。”
恩人聽了似乎都明白了,但他半晌沒有說話,我流着眼淚輕輕的哀求着,完全是一副絕望的樣子。
“你的父親也太糊塗了,爲了自己的生意,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炕裡推。你知道你的那個蓄生是誰嗎,他是香港有名的流氓,花花公子,全香港何人不知。他的父親是個大富商,有財有勢,他兒子就是仗着他父親的財力勢力作威作福,肆意猖獗,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
恩人發泄了一通,站起來要走之前對我說道;“姑娘,我可以幫你一次,飛機票……我會想辦法給你買好的。但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若走漏風聲,恐怕你大陸是去不成了。並不是我怕那個蓄生的勢力,而是不需要找來不必要的麻煩,你聽得懂我的意思嗎。如果你若再碰到麻煩,就直接打電話給我。”
我嗯了嗯頭,向恩人作了保證。約好兩天後,老地方、老時間、去取飛機票。
那天我回到家裡暗地裡開始做準備。這個蓄生是從對我的下身禁區上了鎖之後,沒有再來糾纏我。而是每晚回來的很晚,有幾天幾乎到黎明纔回來,這正好給了我充分的時間的準備。
那天下午我拿到了飛機票,那個恩公連錢都不肯收我,我對他千謝萬謝。
到了晚上,我想早點睡覺,算了一算,睡一覺醒來時間剛好。可是我怎麼也睡不着,睡在牀上心怦怦直跳,總是有點心驚膽戰的感覺。我拼命的安慰自己,一定要沉住氣,成敗在此一舉,今晚是決定我命運的時刻了。或許明天我會去坐大牢,或許今後我會被槍決,自己當然是希望明天飛回大陸。
大約凌晨三點鐘光景,我聽到蓄生開門進來,我就裝着熟睡,可是心裡怦怦亂跳。蓄生看我熟睡着,就自己睡啦。蓄生睡着時鼻鼾聲很重,我知道他睡熟了,就慢慢的起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當時我人有點顫慄,但是,當我想到這個蓄生如此的虐待我,摧殘我,折磨我,我的狠心就上來,膽子就大了。我用繩子先套住他的腳,爲了困絆他,我偷偷摸摸的在自己身上實施過好幾次,兩隻腳給我絆住,我的膽子更大了,就算這時他醒來,我也不怕了,大不了我明天去坐牢,因爲我準備了一根鐵棍,一把刀,他若對我不利或造成危險,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