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了,打贏了,伯爺打跑了鄭芝虎。”
牛老漢剛剛準備蹬掉腳下的凳子,就聽見呂宋伯打贏了鄭芝虎的消息,他趕忙摘下腰帶,誰知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牛老漢靜靜的躺在地上看着房樑上還在飄蕩的褲帶,要是再晚一會可能這條老命就交代在這裡了,本來自己做個小生意,闔家幸福美滿,爲何就非要去碰那股幣,等股幣的價格這波反彈了一定要賣掉好好過日子。
之後的一段時間,股幣的價格雖然瘋長了幾天,但是到了十多兩的時候就始終很難突破二十兩了,牛老漢無奈之下也只能忍痛割肉將手中的股幣全部賣掉。
小志這段時間一直在偷偷的收集股幣,王成準備攻打熱蘭遮城的消息,自然會提前傳給小志,到時候打敗荷蘭人之後又能拉幾個漲停起來。
果然沒用多久小志就收到了王成一夜之間拿下熱蘭遮城,俘虜荷蘭主教和總督的消息,一時間一兩商號的股幣又是直接封板。
可是當天夜裡小志就收到了一條讓他驚懼的消息,那就是鄭芝龍傾巢而出圍攻聖多明哥城,王成危在旦夕。
“怎麼辦,志哥。”
一羣核心手下圍着王志不知所措,這次王成這的是玩大了,被幾萬海盜圍住了,聖多明哥城估計是難保了,那樣的話王成的海上爭霸這條路估計得遭受很大的損失。
對於王成的安全小志還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擁有熱氣球的他還真沒人留的住。
“明天繼續拉昇,等封板後慢慢出貨。”
王志還是下了這個命令,好在股幣交易所都是自己人,其中的貓膩就是封板的時候他們有選擇權。
掛一個超大單頂住封板,然後把股幣緩緩賣給散戶,這種無本買賣也只有小志這個“內鬼”能做。
第二天股民們一如既往的地去掛漲停單,這種利好估計沒有十幾個漲停下不來,只期待自己運氣好正好碰見一個急用錢的讓自己撿了便宜。
“我操,這誰啊。放了五千枚股幣出來,這貨不會是瘋了吧。”
一個買到了股幣的傢伙開始興奮的尖叫,誰也想不到會突然有一個五千的大單砸出來,不過股價任然堅挺死死的封住了,現在依然還有五萬個掛漲停價購買的單子。
如今的股幣交易可是吸引了附近的不少富商,更是有一些東南亞的小國王跑過來朝聖的時候被股幣給吸引。
見竟然還有五千股幣砸下來,一些本就不抱什麼希望的富商也開始掛起了單子。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這批股幣據說是馬管事放出來的,前段時間他就躲起來了,等到荷蘭被打敗了才藏不住了。”
“這事我還真知道一些,就那個過來掛單子的以前就幫馬管事掛過買單,我好幾次都是衝在他的前面吃的肉,這事我最清楚。”
“說的也是啊,這熱蘭遮城被呂宋伯拿下來了,那鄭芝龍的老窩還能保的住?這馬管事估計也不敢在這裡久呆了。”
“哎呀,我得回家取錢去,千萬得等等我。”
“你們說這呂宋伯也是,認命了許明那個憨貨來管理呂宋,要我說上次就應該直接把那馬管事給抓起來,股幣直接充公,然後平價賣給我們。”
“儘想好事呢,就算充公咱們這個小老百姓也撈不到半毛錢好處,你是買的起股幣還是怎麼滴。”
現在的股幣雖然剛剛被拉到二十多兩銀子,但也不是隨便一個人能買的起的了。
“這事我覺得許大人做的很有道理,要是隨便就能把股幣充公,那以後要是不想分紅了就直接把股幣作廢算了,那以後買了股幣的人還有什麼保障,要我看這呂宋伯要是想幹大事,這信字是先要立的。”
“不跟你們掰扯這些了,我得趕緊去掛單了,要是馬管事那廝扔出來的股幣被我給吃下了,明天請叫我張爺。”
一個商人見隨從把銀子送過來了,趕緊揣着銀子擠進了人羣。
“我呸,還張爺,就他那倆錢最多也就是仨瓜倆棗的貨。”
“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前段時間可是整整翻了二十倍,你算算,就算只買到一枚,如今的價格再翻個二十倍那可是足足四百兩,回大明買點水澆地,僱幾個長工,可不得稱爺了。”
一衆人一聽也是這麼回事,一想到二十兩變四百兩心中就美的很。
“各位,各位,請聽我一言,在下名叫覃正,在福源商號跑街,我有一個提議。由我牽頭,我們大夥湊錢來買股幣,掙了大家分錢怎麼樣,想發財的都來,十兩銀子不嫌多一文銅錢不嫌少,多湊多賺少湊少賺。”
雖然大多數人都對這傢伙的建議嗤之以鼻,但還是有一些不怕死的湊了錢。
“這覃正還真敢弄,他也不怕賠了錢人家找他們東家去。”
“你們就看着吧,這娃早晚要闖大禍。”
覃正纔不管別人的閒言碎語,攤開筆紙就開始記錄給他投資的傢伙的姓名和資金多少,並讓他們按了手印,自己也開出了一張張按有自己手印的白條。
整整一天,傳說中的馬管事又大單放出來好幾批股幣,結果都被各方勢力給吃了個精光。
覃正一直都在忙着收銅錢,有銀兩的纔不會信任他一個跑街的夥計,不過到收盤的時候他還是湊夠了接近三十兩。
雖然錯過了極佳的購買機會,但覃正卻依然沒有絲毫的放棄,因爲他嗅出了不一樣的意味,這次股幣的出貨極爲不尋常,按說那馬管事就算是想要交易也不會光明正大的來股幣交易所,絕對是黑市要來的更快,而且還安全。
所以他覺得近期會有暴跌的可能,所以趁着這個機會他想掙人生的第一桶金。
有着福源商號的名頭,出錢的衆人也就不害怕他跑路,不相信他的人也不會把錢給他,一個個的就盼着明天那馬管事還會出貨。這樣那覃正也有機會買到股幣。
而早上還是心驚膽戰的小志他們,現在正聚在一起喜笑顏開的喝着酒。
“碼頭那邊給我看死了,一律不準過往的船隻停靠,就說我們家伯爺正在跟荷蘭打仗,怕混入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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