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更清楚,更明白一個道理,世上都是由強者說話的,誰強,誰就是天下之主!哪有什麼正統皇帝不正統皇帝的說法,這不過是順治對自己的一種掩飾,一種自我壯膽罷了!像朱棣不就是用武力把建文帝趕下臺,自己當皇帝嗎?
建文帝是明太祖親自指定的接班人,被你朱棣所趕下臺來,可又有誰敢有異議呢?
同是叔父與侄子,只要多爾袞擁有強大的武力,他也能辦到這一點!順治也會成爲第二個建文帝!所以順治從小都是在告誡自己,他絕對不能做建文帝!
范文程與洪承疇都能看出多爾袞的用意,多爾袞是一心爲順治好的!只是範洪二人知道順治是剛愎自用,他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明知有錯,他也絕對不會去認錯的,順治能知道多爾袞是無心來犯,那就是好心了,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洪範二人覺得既然如此的話,就不必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了,再繼續把他們的計策實行下去吧!
范文程說:“如今李過和盧象升等是做做表面文章,並沒有交手,似此,永曆是很不滿的。永曆剛剛剝奪了李定國的大權,他也得到了李過和盧象升等給的一些錢財,他開始招募士兵了,要是他下旨,以討伐張必武。那樣就好了!他們就大打出手。我們可以在旁看,張必武從臺灣回來,他就會發現,擺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爛攤子!這就是我們當初所議定的策略!”
洪承疇說:“現在已是開始的時候。中原這邊形勢大亂,而在浙江和廣東的碩塞、尚可喜等都可以有所舉動!還有告知吳三桂。他還是我們大清的平西王,不敢怎麼樣都不會變,讓他也從陝西出兵,忽然的變局,就有如多爾袞背叛的變局一樣,會變得更有利我們大清,我們也能乘這個時候,能收繳所有的敵軍!”
順治在點頭。說:“最爲關鍵的就是告訴那些想要反清復明的人知道,所謂的大明不過全是窩裡鬥,無心爲民,只是爲了自己,連自己人都容不下的懦夫,似此,他們又能有什麼希望。又如何依靠!當初兩位先生的妙計,朕可是爲之叫絕,爲之欣喜啊!哈哈!”
洪承疇說:“讓朱定鑫開始鼓動永曆準備把所有的人馬都押上去,進行孤注一擲的作戰吧!現在已是時候!臣也將率領大軍在他們打得精疲力竭之時,將他們給全部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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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心裡還在想的是:“皇父攝政王也說了,如今是乘羣賊內鬥之時。不把他們全部給收拾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皇父攝政王也會親率大軍在後跟着一起的!我們大清所有的兵力都將投入到,而他們是想不到內鬥的我大清會全力以赴的!只是皇父攝政王的想法,與我們的聯繫不能讓皇上知道啊!唉!”
范文程也看着洪承疇,他也在嘆氣。他們知道順治的性格,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如今他們就是在等着天下的大局的改變。
順治還在冷笑。說:“啍!紅毛鬼居然是派人來我們這裡,想要讓我們出兵以攻打張必武,以迫使在臺灣的張必武和鄭成功撤軍,他們會給我們紅夷大炮,還有戰艦,這些誘惑雖然很大,很好,可是我能說的是,要是平常的話,我一定會答應的,可是現在我就不會!我們大清要的是統一全國!我們大清無比強大,爲什麼要靠你紅毛鬼這些蠻夷?”
順治走了幾步,說:“現在我們是優待着紅毛鬼,無非是以後還想要他們的紅夷大炮罷了!不然,哼哼……”
順治把目光落到了地圖上的臺灣上,說:“臺灣?不就是一個彈丸之地嗎?用得着這麼大動干戈?”
順治是沒有長遠的目光,他是沒能看到臺灣的戰略地位啊!
說到臺灣當然得提回到張必武了,可以說,張必武乘此時,前往臺灣以驅趕韃虜,是沒有選對時機,雖然他也知道,不能對滿清再進行攻擊,乘對峙時,收復臺灣,確實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可就是千料萬料,就料不到對方還會有這樣的變動。
張必武自然不知道這一邊形勢的大變,他還在這裡圍困着臺灣呢!瞄難實丁在投降之後,他又忍不住了,他非常想要再復仇,他這種人就是反覆無常的,根本就不足爲慮。
張必武和鄭成功之所以不怕讓瞄難實丁離開的原因,就是他們要採取圍困的策略,放他進城,反而會更消耗城內的糧食,更讓動搖熱遮蘭城守軍的信心,使他們更無心防禦。
而且像瞄難實丁這些廢物,哪怕再多,也不用害怕,都是不放在眼裡的。
由雅科布考烏率領700多兵士組成的十幾艘戰艦的艦隊到了臺灣附近。雅科布考烏本來是想要聯合範德蘭的,他聽聞了範德蘭戰敗的消息,他又見到了封鎖臺灣海峽的鄭軍水師兵力強大啊!中國軍隊的船隻是密密麻麻的,好像一羣羣的螞蟻橫列在海面上,一看就讓人心膽俱裂!
雅科布考烏想到以赫克託號等這麼先進的戰艦,還有這麼多的戰艦都敗了,他的十幾艘戰艦還能怎麼樣啊?要是再進攻的話,還不是送死嗎?想到這,雅科布考烏不想進攻了,可是臺灣一見到他們的到來,不斷地搖動着旗幟,還打出了信號彈來,想讓雅科布考烏快點進軍以解救他們呢!
雅科布考烏是受了命令而來的,他不進軍,回去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再怎麼難,怎麼不情願,他最少也得硬着頭皮往前攻呢!
正是這個原因,雅科布考烏開始了攻擊,他的艦隊一出擊,自然是受到了聯軍的猛攻,荷蘭侵略者不攻本就是已膽怯了,再打,也只能是落敗一途了。
一開始就是做好了撤退的準備,現在一經接戰,就立即是撤退了,只是有一艘戰艦還是被擊沉了。雅科布考烏頭也不回地跑了,你還想他再回來?怎麼可能呢!
揆一是站在臺灣的城頭望着所有的一切,他見到情形已演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他只好是不斷地憂聲嘆氣了。
揆一明白,巴維利亞在兩個艦隊都遭受到了中國軍隊沉重的打擊之後,難以再湊出一支艦隊來援了,臺灣只能是自靠了。
揆一還想到北京的滿清政府,所以他還在求援之時,還曾向那一邊提議向滿清表示,要他們迅速地出兵以援救呢!那時會賣不少的紅夷大炮給他們,可是滿清還在用計,他們不到時候是不會出兵的,揆一的妄想也不能實現。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度過之後,揆一也能想到結果會是如此了,他唉聲嘆氣了,只好是祈求他們的上帝能幫忙了。可這裡是中國的領土,上帝管不到這裡!上帝來了,也只能是徒喚奈何!
一股悲觀、絕望的情緒籠罩在了紅毛鬼的頭上,紅毛鬼看着食物越來越少,他們是何曾這麼餓過肚子啊?紛紛表示不滿。
像評議員就是每天吵來吵去,都想解除揆一的總督之職,讓他們接管,要是讓他們接管的話,臺灣丟得更快,他們死得更慘呢!
揆一對於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評議員是不會有絲毫的仁慈可言,要是平時,他還能對評議員彬彬有禮,可現在是戰爭的時候,是爲了保住臺灣的關鍵時刻,揆一不能再讓評議員亂軍心了,他只能是把評議員給全部押了下來。
評議員的叫聲還響蕩在揆一的耳邊:“揆一,你會上軍事法庭的,你一定會被判處絞刑的!你這不是民主的舉動!你和那些野蠻人沒有區別!民主!我們荷蘭王國是民主國度!不允許此等野蠻行爲!”
揆一在苦笑着搖頭,這些蠢蛋評議員啊,什麼民主!在戰爭時候,你不要跟我談民主!民主是會誤事的!是要吃敗仗的!愚蠢者纔會在戰爭的時候還口口聲聲地民主,仁慈!
揆一便不再理會了,他在想着該怎麼抵抗,可是他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能想出一個好的方法來。而且他知道聯軍等正在屯田,這是要做長久之計,時間一久,他們以後就會遭受到更大的困難。
揆一見到了荷蘭人的軍心全瓦解了,人人都認爲沒有援兵,而且敵人還佔領了大半個臺灣島,只剩下一座臺灣孤城,再頑抗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不如就此投降吧!
這種投降的思想迅速地開始佔據主流了,荷蘭人都想投降了。只有寧死不屈的揆一爲此深深煩惱,他知道這種主流思想的蔓延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會讓大家都將失去希望,可能城不用多久就會守不住了。
在城上的紅毛鬼巡邏,剛開始被圍的時候還算是挺好的,精神面貌不錯,可是現在全變了。一個兩個全懶散起來了,可以用垂頭喪氣這個詞來形容的,這都是因爲他們受到了投降思想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