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變蛟一腳踢飛了使者,可是並沒有解除危險。“上啊!”一聲吼,永曆派遣來的人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來了,他們的聲勢之大,讓人咋舌。因爲永曆的使者們都知道起碼要捉一個人才行。
這不,很不幸地,禤建豪被一人給按住了脖子給挾持了。李巖的叫聲:“小心”已是來不及了。士兵們都是快速地過來了,他們用槍矛直指着使者。
使者大叫:“你們給我聽着!立即遵從聖令出兵!要是再有違抗的,一律殺無赦!”
禤建豪還是那句話:“不能出兵!爲了抗清大業!爲了能恢復明朝!我們必須忍!古有臣子死諫!今也有我來死諫!”
還是熊縱橫和武勳先說了這一番話:“你要是殺了禤先生,那麼我們就全反了!”
曹變蛟早就對明朝是徹底地死心了,他心裡是贊成兩個後生的話,可是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使者的眼皮直跳,他還真殺了禤建豪,哪怕自己會死,也在所不惜,就是以此來警告不遵皇令的人,在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了。
使者目露兇光,人已盡知,禤建豪的性命堪憂了!手一抖,一動,“嗖”的一下,自屋頂之上,一箭射來,“鏗”的一聲,刀被箭擊中。
禤建豪同時開始了行動,他一把就將使者給拋了出去。這一下,就立即有人上前來將使者給執住了。
使者大叫:“你們不聽聖命!你們全反了!不遵從明朝。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不會有好下場的!”
熊縱橫對着使者大叫:“你還橫什麼!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囂張啊!你有什麼資格囂張!”武勳也是上前來說:“就是!在這裡,就算是永曆來了。也得老老實實,何況你們這些狗奴才!告訴你們,這裡是齊王的地盤!”
“什麼!”使者大火,怎麼說,他也是御使,卻被人這樣說,還眼中有皇上嗎?真是不可饒恕啊!況且四海之內莫非王土,他們簡直是太放肆了!
“武勳!熊縱橫!”盧象升和禤建豪都出聲了。他們是不能讓使者受到傷害,就讓人把他們再送回永曆那裡,一點毫毛都沒有傷,這也是好的啦。
盧象升和禤建豪知道,自此,永曆帝一定會發火的,要是促成了強令李定國、李過等興兵。那就難了。而何騰蛟、瞿式耜等人手中還有幾千人馬,現在還在擴張中,他們是永曆帝的親軍,永曆帝下旨,他們就會興兵的,不會有任何推辭的。
盧象升和禤建豪商量。不能讓永曆發火,多少也得是應下景,於是便讓五萬人整裝待發,以聽侯永曆的命令,只是表面上要做做功夫。同時也向李定國和李過密信,希望李定國和李過不要真的進攻。
偏偏這些信件都讓永曆給知道了。永曆很是惱火,李定國和李過就不忠心於他,還與張必武是沆瀣一氣,真讓人氣憤!
還有他派出的使者卻被擒拿了,雖然是送回來了,這樣大大地打了永曆身爲皇帝的臉,他可是堂堂的皇帝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只是讓他們出兵以恢復聖京,恭迎聖躬返京,這不是臣子所應該要做的事嗎?他們未必也太放肆了!
永曆越想越氣,而且想到武將擁兵自重,像崇禎時就是極爲爲難了,調動不了,纔會覆滅的。如今這一難題又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了,想想孫可望吧!想想被欺凌的那段悲慘歲月吧!
永曆越想越害怕,他認爲一定要有自己的軍隊,不能總依靠這些手中有兵的武夫,要有一支忠於自己的軍隊才行!該怎麼樣纔能有忠於自己的軍隊呢?
永曆絞盡腦汁,史可法、何騰蛟等也是在爲永曆想,他們也是想要強皇室,削弱各方的兵權。
偏偏這時,李定國的病又加重了,他一時之間不能理事。他們就想到一點,李定國這人雖是大西的餘部,不得不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忠臣啊!可以一用,先把他的兵權給收繳了,然後再想辦法,把大順軍的兵權也給繳了。
有大順和大西的餘部,這樣都能湊到二十多萬大軍,把這些軍隊操在手中,自己再御馬親征,那自然是能光復聖京的。
永曆對於自己的能力是高估的,他總認爲只要他一出馬,沒有什麼辦不到的,很多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呢?
永曆卻不知道這一點,他希望越大,那麼失望也就會越大,他所受到的打擊就會更大,更重呢!這就是後來他心甘情願地不再妄想什麼復興大明的原因,這是後話。
史可法還提議,他們要擴大軍隊,那就得有很多的錢來招兵,這些都向張必武等要求他們提供錢財。
史可法還提出李過等人有李自成以前逼催餉,且繳獲了銀子,有千千萬萬數不盡的錢財啊,怎麼能不向他們問錢呢?還有張必武看起來也算是財大氣粗的,不向他問錢,向誰問錢啊?有了錢就能招募許多的兵衆,忠於皇上。
永曆是認批准了史可法的提議,便派人到張必武那,向盧象升和禤建豪等表示,他們冒犯了御使,罪很大,在一番大大的威脅之後,便說明了,一定要有所表示,要有錢來進貢才行,一開口就是要一百萬兩白銀,五十萬兩黃金!
這不是要張必武的命嗎?雖說張必武已得到了張獻忠的寶藏,要拿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卻也不能這樣揮霍啊,順治和多爾袞的鬧翻就是因爲說張獻忠的寶藏就在多爾袞那裡,一旦給了永曆,不就表明寶藏真正在張必武處嗎?
盧象升和禤建豪便找爲說,現在沒有這麼多。只有十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在這一刻,也不怕鬧翻了,之所以給你,是因爲表面上尊你爲帝,不然的話,分文都不想給你呢!
永曆一見又是又一氣,他把東西給踢翻了,說:“朕要百萬兩。他只給朕十萬兩!才十分之一!真是太過分了!朕聽說張獻忠的寶藏就在張必武的手裡,只要他百萬兩都算是少的啦!可惡!我大明就是毀在像張必武這等不忠心的人手上!他還在臺灣如此地遙控了!”
“李定國和李過……”永曆在想着,潛伏在永曆身邊的滿清奸細,朱定鑫說:“皇上啊,你聽說了嗎?張必武與滿清有所勾結了,多爾袞想要回他的攝政王之位,他與張必武相勾結了。如今張必武去打臺灣。無非是相互之間所達成的默契罷了!”
永曆聽了,在點頭,他想想這段時間來,張必武的不忠,他在臺灣,自己還不能控制張必武手下的這一支明朝的武裝力量。皇命卻不能行於軍隊之上,他很是不滿呢。
永曆嘆氣了,說:“是啊!是啊!我終於能感受到崇禎皇上的無奈和痛苦了!唉!可鑫啊,你我都是皇室成員,都是一心想大明振興了。爲了子孫後代的,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纔好呢?”
朱定鑫回答:“皇上。就派李過的軍隊去與張必武作戰吧!乘張必武沒有從臺灣回來的時候,彼此互鬥。不管是誰勝誰負,都無關緊要。要是李過勝還能除掉不忠於朝廷的張必武,就算李過不能勝,也能大損張必武的實力,以後他們就結怨了!以前張必武和李過是互合互離的,他們之間多有勾結啊!就不能任由他們再勾結以壞社稷!”
永曆又面帶愁容,說:“可是現在天下大勢最重莫過於驅滅韃子,要是讓他們枉起刀兵的話,會不會……”
朱定鑫回答:“皇上聖君,此舉並沒有什麼大礙,如今的滿清內亂自顧不瑕,又怎麼會顧及其它呢?還有,吳三桂也願意前來爲皇上護駕,又得吳三桂這一強力外援,皇上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請皇上不要再自誤了!如今除掉內亂,正是時機!等到對方實力強大,那就來不及了!皇上!”
永曆一聽,他本身耳根軟,沒什麼成見,易受影響的性格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他便是點頭了,說:“好吧!定鑫啊,你就去辦吧!朕信得過你!你一定能爲我們大明建立奇功!”
朱定鑫很是高興呢,他立即就去擬旨了,此旨快速地送到了李過的手裡,李過看着聖旨,他真個是爲難至極啊!真讓人難受啊!
高桂英見到李過的樣子,說:“過兒,我認爲我們不能出兵以打張必武,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可以!不如請旨讓我們出兵到滿清那裡還好!”
李過是點頭,他便說:“好吧!只是聖旨會一再地催,那麼我們就……”高桂英便說:“那我們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了!向林泉說明,林泉是能解釋得好的!”
李過點頭了,只是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好的預感,感到皇上這樣,真是讓人失望啊。
而像郝搖旗等人更是十分不滿了,因爲永曆不斷地派使者來催要錢財,這些都讓大順軍的將士們十分地不滿了,如今以又要讓他們出兵,他們更不服了!
大順軍的將士一個兩個都是說,要不是爲了了抗清,他們又豈會投於永曆的旗下呢?像此等皇帝有什麼用?以前大明皇帝就是不顧他們的生死,他們才無奈地起事來造反的,看來明朝的皇帝換來換去都是這個德性,何必再爲他們效力呢?
李過見到,他又在嘆氣了,很多人中都有傾向於投向張必武,要不就是恢復大順的旗號。
這些因爲李過和高桂英在壓制,所以纔沒有出現。如李過所擔心的那樣,永曆可不會批李過出兵滿清,還是派人一催再催的,讓他們快點出兵張必武處。
無奈的情況下,李過也只好與盧象升演一齣戲了,自然不能讓李巖帶兵來,免得又出什麼意外呢!
在山海關的多爾袞聽說了這一件事,他不由是笑了,他就明白了,說:“看來我得爲福臨再演好這一齣戲了!做好準備,向外宣稱,說我要回北京,從而攝政!就像以前一樣!”
多鐸看着多爾袞,興奮地說:“是真的?哥下決心要當皇帝了?當初我勸你,就是回到遼東,你也將是遼東之主,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呢!現在再打回北京,整個天下都是哥你的啦!”
阿濟格也跟着說:“對!對對!是我們十四弟的!我們的十四弟早就該當皇帝了!”
“咳!”多爾袞在咳,說:“多鐸啊,我的病已讓我是將死之人了,什麼帝位都不能讓我動心了!我只想幫助大清,幫助福臨逆轉形勢,從而能消滅這些反清勢力!福臨辛辛苦苦地就是想要讓他們全部鬧翻,如今我就得去做促成福臨的計策成功!把戲給演好了!讓福臨也知道我是真心爲他好的!”
多鐸一聽,又是無奈地嘆氣了,多爾袞啊,就是太死心眼了!而順治卻不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多爾袞讓他的人馬假裝要進京,掌控朝政,當然只是做做樣,他就是想讓人知道他們滿清是四分五裂了,好讓永曆不要再有所顧慮,像以前永曆與廣東的紹武政權開戰一樣,先乘張必武不在的時候,把張必武給消滅,給摧毀。
順治一聽說多爾袞是出兵相向了,只是多爾袞並沒有展示出他的攻擊能力,而是與福臨的擁皇軍相對峙呢,並沒有顯示出以死相搏樣來。
就算情形是這樣,倔強的順治還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我就知道多爾袞是不甘心,一心想要奪回權力的!哼!不過他心中也是怕的!怕被天下人所說,再怎麼說,朕也是普天下之主!他一個亂臣賊子是怎麼也奪不了朕的位!朕的權!”
其實順治自己心裡也知道,要是多爾袞真心想奪權的話,多爾袞也就不會是隻蹲在門口,是沒有多大的舉動了,只不過是故作姿勢罷了,以此與順治來演好這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