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給他的才叫恥辱!
兩年前,她當庭指證,羞點害死他。
兩年後,她讓他不知道女兒的存在,還視他女兒爲恥辱!
在來之前,他甚至還抱着一絲的期望,以爲叫這一聲項念別有用意,原來是覺得恥辱!
江唯一!你夠狠!
“……”
江唯一看着他,心口像是被輾轉過的疼。
他對她是真恨呢。
前幾次的見面他都是不痛不癢,這次,終於爆發出來了麼?他其實連她活着都看不慣麼?
項御天用力地扣住她的脖子,吼道,“你又憑什麼把我項御天的女兒看成一個恥辱?!”
“……”
“你憑什麼不讓我知道孩子的存在?”項御天聲嘶力竭,“那是我女兒!”
這兩年來,他一次都沒見過女兒!
在聖庭夜總會,她明明知道那是他的女兒,還看着他說謊,和他說些有的沒的,她的演技怎麼可以這麼好!
“因爲我還算有良心啊,我對女兒已經算很好了,雖然我討厭她是份恥辱,但起碼我知道尊重生命。”江唯一冷笑一聲,將所有的事完美圓起來,“你忘了,你當年認定是我給你戴綠帽子,要我把孩子打掉。”
“……”
項御天的身體一僵。
兩年前,他要打掉的是自己的孩子?
“我還堅持把她生下來,讓她能開始她的生命。”江唯一冷冷地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比你盡責吧?”
“那是我不知道!”項御天歇斯底里地吼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江唯一被他掐得說話困難,“那你想要項念嗎?你應該知道,孩子跟着我比跟着你好。”
“……”項御天死死地瞪着她,修長的手指無法控制地戰慄着,卻下不去狠手真掐死她。
“項念在我眼裡一半是恥辱,一半還是好的。”江唯一被掐得難受,繼續不管不顧地道,“跟着你,她只會經歷血腥和殺戳。”
“跟着你,她只會看到自己的媽媽不斷往其他男人牀上爬,還冠冕堂皇地說成是正義!”項御天吼道,“江唯一,我告訴你,我女兒不需要這種正義!”
他的手指猛地收緊。
江唯一的臉迅速犯白,沒有反抗,人無法呼吸。
面對他,她不知道怎麼還擊。
驀地,項御天忽然又鬆開手,黑眸死死地瞪着她,落下話,“江唯一,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討厭過你!”
“……”
他說,他討厭她。
“你給我聽着,從今天起,項念只是我一個人的女兒!不會再和你有任何關係!”
“你不能帶走她!”
江唯一按住自己的脖子,大聲地喊道,聲音裡透着恐懼。
這一刻,她的恐懼是真實的。
不管再做多少準備,她都受不了真的再也見不到女兒……
“由不得你說了算!”
項御天大步走出去。
“……”
江唯一站在原地,汗早已溼透全身,她看着那羣手下慢慢退出汗蒸室,一直剋制的眼淚淌下來。
而她自己還沒有察覺。
……
項御天回到車上,孤鷹一直跟在後面旁觀着這一幕,已經驚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