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追的她?”名可忍不住又問道。
北冥連城想了想,才輕點頭:“應該算是。”
應該算!
這連城隊長那麼有性格,連談戀愛也別樹一幟。
還想問什麼,但擡眼便看到主屋門口那道身影,名可心頭一喜,不再追問了,丟開北冥連城,匆匆迎了過去,主動投入到北冥夜的懷裡。
看着她雀躍的身影從自己身邊離開,北冥連城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與北冥夜打過招呼之後,便徑直上了樓,洗澡休息去了。
“聽說戰九梟親自送你回來。”北冥夜摟着名可穿過大廳,往樓上走去。
不見北冥雄的身影,名可正要開口問,北冥夜已搶先道:“他今天陪着兩個姑娘一整天,這會回房間休息去了。”
名可點了點頭,北冥雄年紀雖然不大,但身體卻不怎麼好,平時據說都有午休的習慣。
龍珊珊和夏千金來了,他自然要去陪她們,現在累了,早點休息也正常。
擡頭看着他依然浮現出淤青的臉,她問道:“那你呢?你一整天都在家裡嗎?”
“你不是讓我在這裡休息,等你回來嗎?我女人都這麼說了,我哪裡敢離開?”北冥夜笑道。
名可皺了皺鼻子,一臉不屑:“你會這麼聽話嗎?我纔不信。”
北冥夜不說話,只是淺笑。
等回了房間,名可才忽然想起些什麼,看着他道:“你說連城隊長喉嚨不舒服,他好了沒?”
“你剛纔不是和他一起回來嗎?”北冥夜把筆記本打開,在書桌前坐下。
“可我忘了這事。”她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後,本來想抱着他的脖子,與他親近親近的,可見他已經把筆記本的文檔打開,她才驀地醒悟過來。
他又要工作了,他工作的時候,她就不應該站在他身後。
正要轉身離開,手腕卻忽然被北冥夜一把扣上,他把椅子往後頭拉開一點距離,輕輕一拉,就將她拉到自己腿上,一手抱着她,一手移動鼠標。
“你在工作……”名可嚇了一跳,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我不想妨礙你。”
“你是怕看到些不該看的,到時候又要被我坑一筆嗎?”他笑,這丫頭,膽子還是那麼小,還是信不過他嗎?
名可臉色一窘,剛纔她也沒有這麼想,只不過他是帝國集團的總裁,工作上的內容就不應該讓她看到,那都是商業機密,她看不得。
但聽他這麼一說,她頓時就撅起了小嘴,抱怨道:“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惡劣嗎?既然這樣,我哪裡還敢看?”
想當初,那二十億跟她有什麼關係?他自己先是答應了許邵陽,後面又答應跟另外一個人合作,利用這樣的合作廢掉了自己和許邵陽的生意。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眼都不眨的,二十億就這樣丟了出去,拿起石頭往海里扔一樣。
可這事真的跟她半毛線關係都沒有,卻被他直接扣在了她頭頂上,還讓她籤一份不平等條約,直接賣身給他。
想起這個,她心裡就憤憤的,這男人狡詐得很,太坑人了!
“怎麼?想起以前的事?”北冥夜挑了挑眉,長指在她薄脣上劃過,目光便又回到屏幕上:“怎麼樣?現在還會不會想他?”
名可皺着眉:“想誰?”
“你以前的男朋友。”
她沉默了下,纔想起來他說的人是誰,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她不悅道:“你懷疑我?”
“這有什麼懷疑不懷疑的?你們以前談過戀愛,偶爾會想起他,不是很正常嗎?”他隨意道,似乎真的很隨意,一點都不在意。
名可卻認真思索了起來。
許邵陽可是她以前的男朋友,還是她的初戀呢,偶爾會把他想起也是很應該。
只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她卻似乎真的一點都沒想起那個人,如果不是上回在ktv裡遇到,她還真把那個人給忘了。
本來北冥夜只是隨意問問,雖然,提起這個人,他心裡也不太舒服,畢竟他的丫頭曾經喜歡過那個男人。
當然,如果她現在告訴自己她一點都不想那男人,甚至告訴他當時也就是年少無知,糊里糊塗纔會答應人家的追求,那他想,他心裡應該會好受些。
可他丫頭沒有這樣說,反倒陷入了沉思……
見她這樣,北冥夜頓時就被自己提出來的問題給惹火了。
鼠標一丟,大掌落在她下巴上,指尖微微緊了下,他目光也立馬變得危險了起來:“你果然還在想他。”
名可嚇了一跳,用力推了他一把,推不開,只能迎上他的目光,怨念道:“想什麼呀?我只是在想……”
“不許想!”他霸道地低頭在她小嘴上用力啃了一口,在他懷裡居然還敢想別的男人,活膩了嗎?
名可低呼了一聲,他這一口啃得還真狠,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她甚至懷疑嘴脣是不是被他啃出血了,居然啃得她下脣火辣辣的疼。
“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讓我知道還在想着那男人,我一定……”
“你會做什麼?”她嘟噥起小嘴,一臉不服氣:“你要打我?還是要懲罰我?還是說你要傷害我的家人?”
臉色居然這麼難看,眼底也透着危險的光芒,如果換了從前,她一定會很害怕,可他們都已經交了心,感情都到這地步了,他居然還不相信自己。
“你放心,我不動你,不過,我會讓你一輩子見不到那個男人。”北冥夜哼了哼,也不知道自己在火些什麼。
但一想到她對那男人或許還有那麼一點舊情,一團大火便在胸口熊熊燃燒了起來。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白皙細嫩的下巴上頓時被掐出了幾道紅印。
名可痛得皺起了眉,一巴掌打在他手腕上:“沒想他,一點都沒想!不是你自己提起來的嗎?你不提,我都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了。”
“沒騙我?”他眯起眼眸,視線直盯她的小臉。
“真的沒想。”名可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一定不能惹他,惹毛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男人,溫柔的時候可以讓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暴躁起來的時候,那威力卻足以將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