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冥連城身邊有個女人,名可忽然就有點不太好受了。
當然,她不好受不是因爲自己,而是……阿嬌。
阿嬌那麼喜歡連城隊長,還說什麼連城隊長最討厭女人,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的心意,可惜了,人家根本不是討厭女人,只是因爲自己已經有對象,纔會對其他女人一律疏遠。
其實,是個好男人,很好的男朋友人選,只是可惜阿嬌的一片癡心,這事要不要告訴阿嬌,免得她再繼續沉淪下去?
可那又是別人家的事情,輪不到她來操心……
因爲北冥連城有女朋友這件事,名可就連身邊還有個太子爺都忘了,一直到北冥家,車子從在門口停下來,名可纔回過神。
擡眼一看,大門正在緩緩開啓,她到了。
衝戰九梟禮貌地笑了笑,她道:“我到了,謝謝戰先生。”
戰九梟不說話,只是一記隨意的目光。
呼延影已經下了車,給名可打開車門。
向呼延影道過謝,名可便舉步向大門走去,直到她進了門,身後才傳來車子啓動的聲音,回頭的時候,呼延影已經掉轉車頭,往山腳的方向開去。
看着車尾的影子,她吐了一口氣,下意識擡起手背擦了擦額角的汗跡。
太子爺一身冷冽的氣息,雖然不說話,卻也在無形中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力,跟他單獨待在一起,簡直是種煎熬。
收回目光,正準備往主屋的方向走去,卻不期然聽到車子的聲音在外頭不遠處傳來,沒過多久,便又車子從外頭駛進來。
又是一輛新車,她不知道是不是北冥夜,雖然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房間裡待着,但向他那樣的大忙人,讓他乖乖在家裡待半天他不一定能熬得住。
車子在離門口不遠處的停車庫,停下來,擡眼望去,還能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離開停車庫踏上通往主屋的白玉石大道。
北冥連城?
這時候看到他,名可有點訝異,連城隊長不是談戀愛去了嗎?怎麼忽然就出現在這裡了?她纔剛看到他和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
北冥連城明顯也看到了她,只是遲疑了下,便舉步向她走來。
隨着他的靠近,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深冬的風多了點點暖意。
“怎麼回來這麼早?”她認不出問道。
北冥連城眸光微微閃動:“早?”
“你剛纔不是去談戀……”好吧,人家還沒有公開,她不應該隨口說出來,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還真的很想去見見那個可以讓連城隊長動心的女孩。
他們都說懷疑他不喜歡女人,雖然知道是玩笑話,但,至少說明他平時真的很“潔身自愛”,自愛到讓人懷疑性取向的地步了。
究竟是怎麼樣的女孩,可以讓這座冰山動心?
沒想到她沒有將話說清楚,北冥連城卻已經聽得明白:“你什麼時候看到我?”
回頭看了眼,他又問道:“今天出門了?誰送你回來的?”
“我去京華苑看姑姑……龍夫人,太子爺送我回來的。”和他一起走在路上,名可忍了好幾秒,終於是忍不住好奇心:“連城隊長,你真的有女朋友?”
既然是他自己提起來的,她這麼問一下已經沒有什麼問題吧?“我剛纔……回來的路上,在一家餐館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
北冥連城垂眸看着她,眼底沒有多少波瀾,似乎在想些什麼事。
名可被他看得頭皮有點點發毛,扯了點笑意,她乾笑道:“那個……你不喜歡提起,我不問就是了,呵呵,不是故意看到的……呃,就是不小心看到,以後不說了。”
她低下頭,躲開他的目光。
什麼眼神嘛?是他自己問她是不是看到他的,還以爲他不介意提起來。
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談個戀愛都這麼神秘,這事大概連北冥夜都不知道吧。
想到這個,她立馬又補了句:“放心,我不會告訴夜。”
北冥連城依然看着她,淡然的目光似乎很清透,也似乎很複雜,讓人完全看不懂:“爲什麼不告訴他?”
名可擡頭迎上他的目光,頓時迷糊了起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在談戀愛嗎?這麼久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你放心,我雖然看到……”
“我和她今天,應該是今天晚上纔剛開始,以前不說是因爲以前沒有這事。”他淡淡道,視線終於從她臉上移開,看着前方。
今天晚上纔開始……名可眨了眨眼眸,好一會才總算將他的話聽明白。
原來人家不是不願意提起,只是那是才發生的事情,以前他有什麼可以說的?現在看來,他也不在意被人知道。
她總算又笑了,笑嘻嘻地在他身旁問道:“原來是剛開始,怪不得以前沒聽你提起。”
想了想,她又皺起了眉,既然纔剛開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
現在還不到晚上九點,談戀愛的人不都是半夜三更纔回來的嗎?難道是因爲剛開始,怕嚇到人家姑娘,所以,纔沒提出更進一步的交往?
可是,就算不去看個電影什麼,至少也得要送別人回家吧?但她前腳纔到,他後腳就回來了,哪來的時間送那女孩回家?
“她家在哪裡?你們認識多久了?她家也在這附近嗎?還是說回來的時候順路,已經將她送回去了?”
“不知道。”北冥連城的聲音還是那麼淡。
名可卻忍不住把眉心凝得更緊:“你不知道?”
“我今晚才認識她,還沒來得及問這些。”應該說也不過吃了頓飯,基本上都是女孩在說話,至於他只是安靜聽着,名可問的那些,他還沒想起來需要去問。
名可卻被他這態度給弄得徹底無言了,今天晚上認識,今晚就談起了戀愛,可他這麼早回來,又不是所謂的一夜情,那算是什麼意思?
有人談戀愛是這樣談的嗎?是她太落伍,不知道這世間變化太大,還是連城隊長太特別,連戀愛都談得這麼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