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真的不想將北冥夜想像成和禽獸沒什麼區別的動物,但,他真的很禽獸!
“喝嗎?”北冥夜手裡的杯子又壓了過來,連同他的身體,不斷在往她身上擠壓。
名可深吸一口氣,不管願不願意,這個時候,還是不敢反抗。
原來不是撕了協議她就可以無法無天的,原來,就算撕了協議,他還是可以將她吃得死死的。
“喝!”北冥夜的聲音忽然加重。
“我喝!”名可嚇了一跳,立即低頭含住杯沿,大口喝了起來。
半杯紅酒,她還能勉強嚥下去,只不過,喝完這酒水,臉就已經紅透了。
和剛纔不一樣,剛纔是因爲說到那種事兒害羞,現在,是被酒氣薰出來的。
“不要裝醉,你的酒量是多少,我比你還清楚。”北冥夜終於笑了笑,大掌一撈,輕易將不遠處那瓶酒取了過來,往杯子裡頭倒滿。
“兩杯微醉,手腳有點不聽話,但意識清醒。”他那兩片被酒水沾溼過的紅脣如同花瓣兒一樣,不知道有多好看,但,他說的話,名可卻一點都不愛聽:“四杯可以放倒,是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杯子湊了過去,他笑:“今晚,我們試試五杯會是什麼情況。”
“不……”她別過臉,終於忍不住要求饒了:“夜,我真的錯了,但我不知道我哪裡錯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我認錯行不行?”
太子那筆似乎並沒有她想象的重要,人家好像不怎麼當一回事,那……究竟是哪裡錯了?
忽然,某些片段回到腦海中,她嚇得頓時睜大了一雙眼眸,死死盯着他帥氣好看的臉。
“夜……”
“想起來了嗎?”北冥夜笑得愉悅,那麼明亮的眼睛,名可卻從裡頭看出了一點點火氣。
她想起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就忘了?
人家北冥大總裁在遊艇上的時候,不是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嗎?今晚,你死定了!
嗚嗚,她後來玩得太興奮,早就已經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哪裡還能想得起來?
“夜,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都已經是白天時候的事情了,他怎麼就記得這麼清楚?
都忘了不行嗎?
這傢伙真是她見過的人當中,最小氣的一個!
心裡腹誹着,知道他彪悍的身體又往自己肚子上壓了壓,名可才嚇得猛地回了神。
一看他眼底的笑意,她就知道,她剛纔又犯錯了。
“你……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求饒不成,認罪行不行?
“放過你?”讓他在火燒火燎的時候,將他一個人丟在房間裡,自己跑到外頭去逍遙快活,甚至還放聲取笑他。“你猜我會不會放過你?”
名可鬱了,那杯紅酒又湊了過來。
她咬了咬脣,心慌意亂的,在他身體故意往自己身上擠壓下來的時候,一橫心,一口氣又咽下了半杯。
等呼吸緩過來,她又繼續喊着杯沿,這次是主動的,將剩下來那杯酒水也嚥了下去。
“五杯是不是?”一杯半的酒水下去,她的意識還是清醒得很,雖然腦袋瓜開始有點點晃動,但,這不影響她的思考。
五杯就五杯,五杯也不錯,等她醉死過去,任他怎麼折騰,她都可以做到眼不見爲淨了。
頂多就是明天醒來的時候沒辦法從牀上爬下去,這個她也認了,誰叫她得罪的是全世界最小氣的男人。
與其慢慢杯凌遲,不如一了百了。
這副上斷頭臺一樣的壯志凌雲,讓北冥大總裁笑得更加歡快。
“是五杯,但……”他伸出長指,在她脣瓣上劃過:“要慢慢來。”
他是什麼人?整個東陵所有道上的人最怕的角色?凌遲,他玩得得心應手,她是不是不知道他這項優點?
“來,到這邊來,我們慢慢喝。”大掌扣上她的腕,隨手又抓了個什麼東西,他牽着她往牀邊走去。
“我不……我不要去!”名可已經看清楚了,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不就是剛纔被他放在書桌上那個手銬嗎?他拿着手銬,讓她到牀上去……
不!不可以那樣,她害怕,她真的怕!
“夜……”
“喝酒而已,怕什麼?”輕輕一推,女人已經被他推倒在牀上。
名可撐起自己的身子想要起來,他卻忽然扣上她的腕,將她拉了過來,讓她面對自己。
“咔”的一聲,手銬的一端已經扣在她手腕上。
“夜,不要這樣,我錯了,我真錯了!”眼看着他將手銬的鏈子穿過牀頭的雕花木柱,把另一端拿過來,名可終於慌得大叫了起來:“不要!夜,不要!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
“你的聲音還可以更大些,讓連城他們以爲這裡出了事,都上來看看我怎麼教導我的小女人。”北冥夜的脣角始終含着愉悅的笑意,就連聲音都那麼溫柔,你一點都聽不出他哪裡生氣了。
可他就是在生氣,氣成這樣,氣了一整天!
原來這種事情真的不可能拿來開玩笑的,名可是不知道,因爲她除了他根本就沒有別的男人。
現在,她總算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和他開這樣的玩笑。
可是,她是不是知道得太晚了?
又是“咔”的一聲,手銬的另一端已經牢牢扣在她手腕上。
兩隻手腕被扣上,她雙手除了在頭頂上那點小範圍之內動一下,再也做不了其他。
“夜……”她欲哭無淚,看着在自己身邊坐下來的男人,“夜,我只是……”
“開玩笑”這三個字已經不敢再亂說了,可在這種情況下,完全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求饒,北冥大總裁是不吃這套的。
“夜。”她怯怯喚了聲,只想尋回他對自己一點點的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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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北冥夜已經離開大牀,將那瓶酒那道牀頭櫃上放下,給自己倒上一杯,仰首含了進去。
但,他卻不是要自己喝的。
低頭,長指從她脣瓣滑下,輕易便滑進了她的口中,他的吻也隨之而下。
滾燙的酒液沿着咽喉滑落,膽怯的小女人只能默默承受,這個時候,最不敢做的事情就是忤逆。
如果她聽話,他是不是可以對她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