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倚嵐這些時日,命紅綢,幾乎寸步不離的,跟着這個王爺,只可惜這王爺每日裡不是聽曲兒,便是逛街,似乎根本就沒幹一件正經事兒,完全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什麼大將軍。
董倚嵐倒是有些魔障了,紅綢也是捏着,袖口,不敢說話,主僕二人沉默良久,紅綢才吞吞吐吐的道:“小姐,是不是,奴婢,被王爺發現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王爺怎麼會突然,改變行蹤呢,前些日子,明明奴婢,瞧着王爺還是去什麼馬場,布坊這些地方?怎麼奴婢跟蹤的那幾日,這王爺突然就去什麼戲園子實在是太反常了。”
董倚嵐倒是沒有接着說話,只是看了看他,思量了片刻才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這個王爺竟然是位大將軍王,又被皇帝信任,前來出使,想來也不是什麼善茬,你這點小伎倆只怕早已在他的,視線之內,她如此這般地耍弄我們,一點都不奇怪。”
紅綢一聽,倒是心急了,忙嚷道:“小姐,那眼下怎麼辦呢?我們我們總不可能,無功而返吧!”
董倚嵐,搖了搖頭:“其實這幾日我們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我們知道這個王爺並非善類。”
紅綢失望的,眨眨眼睛:“小姐,你真是太樂觀了,這樣也算嗎?這是什麼收穫呀真是的。”
董倚嵐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紅綢的肩膀鼓勵道:“其實你能看出來?被他發現了,也算是收穫吧,再說他去的這些地方也不一定就一點收穫都沒有啊,我們細細看看吧,對了,你不如把他去的地方仔仔細細地畫一個圖出來,也許我們可以從中瞧出端倪也不一定的。”
紅綢也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忙破愁爲笑:“小姐說的有道理,奴婢這就去準備。”
董倚嵐看着紅綢忙忙碌碌的樣子,無可賴何的搖了搖頭,這丫頭見風就是雨的,看來明日自己要親自出去,會會這位北宇的貴公子不可,看看這個王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番冥思苦想,待紅綢將地圖詳盡的繪製出來以後,主僕二人伏在桌子上面,細細的看了半響,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出來,真的是除了戲園子便是教坊,除了教坊,便是花街柳巷,真的,就沒有一處,正經地方。
紅綢終是不耐煩地扔下手中的狼毫,不滿的道:“你看看小姐,這個王爺表面上看起來衣冠楚楚的,你看看她這些日子都去了些什麼地方?真真是個浪蕩公子你看看,他再這樣逛下去,只怕樂不思蜀了,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使命了,虧得我們還把他看的那麼高,我看呢,我們真是杞人憂天了。”
董倚嵐卻是無言卻是搖了搖頭,細想了想,才道:“我倒不這麼想,這個王爺越是如此,我到越是不安起來,我想,他如此掩人耳目,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不想讓我們看出端倪纔會故意使出這些障眼法。”
紅綢疲憊地打了哈欠:“小姐還是這麼高看他。”
董倚嵐搖了搖頭道:“你知道嗎?兵法上有句話,叫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隨意我想,這個王爺既然是深諳用兵之道,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此番用的正是這個打法,我們可千萬不要上當。”
紅綢看了看眼前被二人標記得花花綠綠的地圖,有些失去了耐心:“小姐,眼下我已經,頭裡面一團漿糊了,再看下去也沒有什麼收穫了,要不我們明日再看吧,反正朝廷那邊對互市也還沒有什麼動靜。”
董倚嵐看了他一眼,順從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也許明日我們在看這部地圖的時候,就會柳暗花明又一村也不一定。”
紅綢也是釋然一笑:“小姐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了。”
董倚嵐收拾好東西,看了看外面天色尚早,便對一旁的紅綢道:“既然這個王爺老是去那個什麼戲院戲園子,要不先讓我們一起瞧瞧去,這戲園子裡面究竟是有什麼樣的美嬌娘?你真的是迷住了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
紅綢聞言吃吃的一聲笑出聲來:“都這個時候了,小姐竟然還有心情說笑,不過你說的也有到道理,所謂食色性也,我想這個王爺怎麼說也是個男人,也許他們北宇的女子與我們京城的女子大不相同,可能他來了以後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子,那也不一定,要不我們去瞧一瞧,說不定另有收穫呢!”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便是匆匆忙忙的出了後門,朝地圖上的幾個戲園子走了過去,說到這些戲園子呀,其實平日裡在京城裡面的公子哥兒們都很熟悉,雖然,董倚嵐也是時常出門,但畢竟是女兒之身,對這些地方還是敬而遠之的,所以對這有什麼戲園子呀教坊什麼的?只是聽說過而已,真正的進去,倒是一次也沒有取過。
今日爲了大事,主僕二人,少不得喬裝打扮一番男裝一穿,主僕二人到真是一副俏公子的模樣。
二人輕車簡從,騎着高頭大馬,出了院子外面的人羣熙熙攘攘,煞是熱鬧。董倚嵐和紅綢一路策馬揚鞭,直奔戲園子而去,這位名爲嫣紅閣的教坊,據說是京城裡面最紅的戲園子,若是去的晚了連座都找不到,董倚嵐今日,雖然去的有些晚了,但是天氣不是很好,濛濛下着細雨,所以主僕二人還是打算來碰碰運氣主僕二人剛到門口,便是有機靈的小廝,迎了上來殷勤地幫二人牽了馬匹過來.
紅綢衝一旁的董倚嵐,眨了眨眼睛,順手從袖子裡摸出,一兩銀子出來,扔給一旁的小二道:“小二哥,這上面可還有位子?”
小二一看白花花的銀子,忙是滿臉堆笑,道:“二位爺,請放心,今日,天氣有小雨,所以來的客人並不是很多,樓上還有幾個位子,二位爺稍後,小的馬上帶你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