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一生只愛一次
<b>章節名:9.去召牛朗吧!</b>
“老大,我們派去採訪邵總裁的記者吃癟了!怎麼辦?”燕妮無奈地請示道。
曉曼輕顰秀眉,想了想,說:“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這些跨國集團的總裁個個架子大得不得了,原以爲有她的名片可以順利安排邵傑的專訪,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買帳。
撥通了邵傑的手機號,不一會兒話筒裡傳出男子略帶沙啞的性感嗓音:“喂,哪位?”
“邵大總裁,是我——何曉曼!”曉曼完全是公事化的口吻,“我代表《名流》雜誌社邀請你做專訪,能不能給個面子?”
“不給!”拒絕得毫不客氣。
“邵傑!”曉曼怒了,揭告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次,上次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人綁架!”
“關我什麼事?”男子說着推卸的話,不過語氣緩和許多,“再說……你不也沒什麼事嘛!”
“廢話!如果不是我的未婚夫拼了命去救我,我有可能被綁匪撕票哎!”
“得,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也去拼命,問題是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曉曼壓下怒火,不願再跟他爭論些沒營養的東西,平仄的語氣是山雨欲來前的醞釀:“給個痛快話,做不做我們的專訪?”
邵傑嘿嘿笑起來:“你親自來,我就答應這個專訪!”
“咔!”曉曼狠狠地掛掉電話,坐在軟椅裡直喘氣。
“老大,怎麼樣?他……拒絕了?”燕妮忐忑地問道。
“走!”曉曼起身的動作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我們親自去拜訪邵總裁!”
開車帶着燕妮來到華凰財團分公司大廈,曉曼拎着自己的帆布大挎包,和燕妮一起走到前臺接待處。
那位曉曼派出的記者許明美正滿臉焦急地等待着,見到曉曼和燕妮來了,不由神色一鬆,走上前悄聲說:“老大,邵總不肯接待啊!”
“我知道了。”曉曼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徑直走到前臺招待處,對那位接待小姐說:“麻煩請通知下邵總,就說《名流》雜誌社的責編何曉曼求見!”
“唔,是何小姐!”那位前臺接待小姐倒是很熱情也很客氣,“邵總已經吩咐了,說如果你親自來的,就讓你去他的辦公室!”
許明美和燕妮互相對望一眼,心裡想,原來邵傑的故意爲難是爲了逼曉曼現身呢!
因爲來過一次,所以曉曼帶着燕妮和許明美輕車熟路地乘員工電梯來到邵傑的總裁辦公室。敲開門,她們便一起魚貫走進去。
邵傑早就坐在那裡等候多時,只是看到曉曼還帶着兩個女記者,便有些驚訝:“你來做專訪還帶兩個貼身保鏢?”
曉曼徑直走到邵傑的對面坐下,揚起秀美的下巴,肯定地道:“那是當然!爲免上次的悲劇重演,我現在出門一般都很高調!”
“切,”邵傑不屑地瞥了那兩個女子一眼,吊爾郎當地說:“如果真的再遇到綁票,不過是白搭上兩個墊背的!”
曉曼白他一眼,開門見山地道:“你答應過,只要我親自來就接受我們的專訪,怎麼樣?開始吧!”
“求人語氣也這麼硬?”邵傑睨着她勾脣笑道:“圍觀的人太多,我狀態不好!讓她們暫時迴避下,我才能投入嘛!”
考慮了一下,曉曼很痛快地答應了,回頭對兩個跟班說:“你們先下去吧,在車裡等我,如果半個小時後我還沒下樓,你們就直接報警!”
“……”兩女差點抹汗,她們的老大……太強悍了!
“何曉曼,開玩笑是有限度的!”邵傑終於有些不高興了,“這裡好歹是我的辦公室,難不成我還會這裡非禮你?”
“那個可說不準,你獸性一發,在哪裡都一樣!”曉曼見兩人已經出去了,便從挎包裡拿出一支錄音筆還有一隻袖珍手電筒。
錄單筆邵傑認得,但那手電筒是幹什麼用的?怕被她笑他孤陋寡聞,他便沒問。
“邵總裁,我們可以開始了!”曉曼打開錄音筆,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邵傑哪裡是邀她上來做專訪,不過是找個機會調戲她罷了。不知爲什麼,他就是喜歡逗弄她,而且日子久不見她,心裡就會蠢蠢欲動。
他看上眼的女子,很少有這麼難搞定的,也許就是因爲吃不到嘴,他才越看她越饞涎欲滴。“小野貓,最近氣色不錯,冷彬在牀上伺候得你很周到?”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邵總,這算是你的開場白?我已經錄下了!”曉曼一本正經地提醒道。
見她捏着錄音筆呢,不好再說些露骨的調戲話,邵傑只好換一種方式:“你把你的兩個保鏢支走了,怕不怕再被人綁架或者……非禮?”
“不怕!”曉曼拍拍手邊的“手電筒”,解釋道:“我帶着防狼器呢!”
“嗯?”原來那個是防狼器!邵傑汗顏,既而一怒:“防我呢?”
“防一切色狼、壞狼還有大灰狼!”曉曼邊說邊將“手電筒”拿起來,漫不經心地擺弄着。
“好吧,我們開始錄專訪!”邵傑的興致頓時大打折扣,任誰被一個女子拿防狼器這麼瞄對着,也難繼續發情。
對待這隻隨時都有可能發情的大色狼,曉曼是心存警惕的。那晚如果不是被綁架,也許……她就被邵傑拖上車霸王硬上弓給吃幹抹淨了!
想想那晚的事情曉曼就暗暗後怕,所以她已經決定從此要戒酒。
防狼器在桌子上擱着,曉曼跟邵傑對面而坐,一問一答,竟然有種……審訊犯人的味道。
邵傑的臉拉得很長,有些不高興,不過他還算負責地配合着錄完了專訪。
曉曼知道他婚姻不幸福,所以提的問題多是關於企業的事情,並沒有涉及他的家庭。
最後訪談結束,曉曼神色一鬆,對他道了聲謝謝。
邵傑歪了歪腦袋,睇着她扯起一側嘴角:“小野貓,請我吃頓飯吧!”
“可以!”曉曼很痛快地答應了,“正好我未婚夫準備跟你決鬥,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們可以商量下決鬥的具體時間。”
“跟我決鬥?”邵傑怔了怔,“他發什麼神經?”
“他聽說你那晚灌醉了我準備圖謀不軌,所以準備找你決鬥!”曉曼頓了頓,又補充道:“上次他跟段逸楓決鬥的時候踢斷了他兩根肋骨,不知道你是不是比段逸楓的功夫厲害些?”
“哼!”邵傑悻悻地倚靠向椅背,說:“決鬥就決鬥,大家都是在野戰軍部隊一起混過的,難不成我還輸給他?”
什麼?邵傑也混過野戰軍?曉曼發現這個世界真的很瘋狂,這些名門公子哥怎麼都喜歡往那種不是人待的地方跑呢?她覷他一眼,其實跟冷彬比起來,邵傑更像混過軍隊的男子,因爲他微黑的膚色和彪悍的氣質更適合那種高強度的野戰訓練。
“在軍隊的時候,我跟他打了十幾個小時,兩個人最後都趴在地上起不來也沒分出勝負!”提到往事,邵傑黑眸中隱隱露出興奮,鐵拳也不由捏緊。“如果再決鬥,也不知道誰勝誰負。”說到這裡轉頭看一眼曉曼,很驕傲地宣佈:“如果冷彬真想跟我決鬥,我成全他的美意!”
其實曉曼只是拿冷彬推拒邵傑的邀請罷了,她根本不想跟這個男人一起吃飯,沒想到邵傑竟然答應了決斗的事情,這讓她有些爲難。沉吟了一會兒,她說:“算了,就算冷彬想跟你決鬥我也不同意,你們現在又不是在部隊裡,身份不同了嘛!一個跨國私企的執行總裁,一個是A市的新任市長,打起來豈不成天大的新聞了?”
“當然不對外聲張了!冷彬跟段逸楓決鬥的事情外人知道嗎?”邵傑跟曉曼聊得倒挺投機,也不知爲什麼,跟她在一起總有那麼多的話說,從不會感覺無聊厭煩。
曉曼剛想說話,突然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了,隨着一條窈窕的身影走進來,她嗅到三宅一生的香水味。
顰起秀眉,曉曼從來不喜歡香水,哪怕再名貴的也不喜歡。
邵傑也蹙起濃眉,俊臉上表現出的反感比曉曼要明顯得多。
“有沒有打擾到你們了!”喬子愛款款踩着五寸水晶高跟鞋風情萬種地走進來,笑靨如花,嬌聲婉若鶯啼:“聽秘書說你們在做專訪,已經快半個小時,估計應該做完了吧!”
曉曼轉身禮貌性地對她微笑着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至於她提出的問題,她好像沒有必要回答。
邵傑裝作沒看到喬子愛,悄聲問曉曼:“中午一起吃飯!OK?”
“我安排看看,如果能邀請到冷市長,我就給你打電話。”曉曼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人。
“我是跟你一起吃飯,關他什麼事?他不去更好,坐在一起還彆扭!”
“邵總裁,請搞清楚,他是我未來的準老公!不關他的事關誰的事?如果異性朋友單獨邀請我吃飯或者出去玩,我都要跟他彙報的!”曉曼幾句話就將路都堵死了,雖然跟邵傑交個朋友對她的工作有百利而無一害,但必要的堅持還是要的!她不想給對方任何曖昧的暗示,斷了他一切邪念。
“何小姐真是個稱職的準嫁娘,冷市長知道了你對他的忠貞不二一定會感動不已!”喬子愛說着讚揚的話,邊慢慢踱到邵傑的身邊,柔軟的玉臂攀上他的脖頸,嬌笑道:“阿杰,你說是不是?”
邵傑用眼尾的餘光睨她一眼,緩緩擡手拉開她摟住他脖子的玉臂,警告道:“我在忙工作,你能離我遠一點兒最好!”
曉曼無意介入他們夫妻的糾葛,拎着收拾好的挎包,說:“你們忙吧,我告辭了!邵總裁,關於你的邀請我很榮幸同時也很受寵若驚。這樣吧,我回去跟我的準老公商量下,改天有合適的時間就給你打電話,我們在一起吃頓飯,然後你們倆也正好可以商量下決鬥的具體時間。”
“你要帶他的話我不去!”邵傑見她要走,心裡有些着急,便跟着站起來,“今天中午怎麼樣?只是一起吃頓飯而已,又不是上牀!”
“……”曉曼決定還是儘快走人吧!轉身的時候,喬子愛卻攔住了她。
“曉曼,別急着走!你放心,有我在呢,他不能拿你怎麼樣!”喬子愛美眸含着笑,提議道:“不如這樣,你給冷市長打電話,中午我們四個一起吃飯怎麼樣?”
這個主意倒不錯,曉曼點點頭,雖說相互間的關係複雜曖昧了點,尤其是冷彬和喬子愛,她並不想讓他們過多的接觸,但上午做了邵傑的專訪,他口口聲聲要想一起吃頓飯,這個要求並不過份,而她總是找這樣那樣的理由推脫,說實話真有點小家子氣了。“也行,我給冷彬打個電話問問。”
曉曼不再急着走,重新在沙發裡坐下,拿出手機翻出冷彬的號碼撥過去。
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樣,男子並沒有讓她等很久,很快就接了電話:“寶貝,有事嗎?”
被他親暱的稱呼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曉曼一手下意識地撫着自己的臉頰,說:“是這樣的,中午邵總裁和邵總裁夫人想邀請我們倆一起吃飯,你有時間嗎?”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男子回答道:“真不巧,中午我有應酬,中央來視察的高級參謀員需要我親自接待。”
沒辦法,身爲市長總會有很多這樣身不由己的時刻。曉曼一點兒都沒怪他,連忙說:“你有應酬先忙吧!以後有時間我們可以補上。”
掛了電話,還不等她說話,邵傑先說:“冷市長有時間的時候,我就沒空奉陪了!”
曉曼攤了攤手,很無奈地說:“那沒辦法了!不是我沒誠意哦!”
“阿杰,我們倆陪曉曼一起去吃飯也可以啊!”喬子愛興味盎然地建議道。
這句話邵傑聽進去了,勾了勾脣,說:“也行!”
一起出門的時候,爲了撇清關係,曉曼特意走在喬子愛的旁邊。
喬子愛親暱地挽着邵傑的胳膊,不時地用她豐滿的高聳蹭他堅硬的鐵臂,絕色的美顏上有着一種討好的意味。
曉曼有些奇怪,喬子愛不是愛冷彬嗎?她跟邵傑之間不是毫無感情嗎?兩次碰見她跟邵傑單獨在一起,憑着女子細膩的直覺,她覺得喬子愛並不像她自己標榜的那樣對邵傑毫無感情。
女子美眸在睨向男子的時候,那種別樣的溫柔是騙不了人的,也是僞裝不出來的。
相反,邵傑對喬子愛的確很厭惡,甚至連跟她說句話都很不耐煩。對着總是粘上身來的女子,他不是推拒就是漠不理睬,看來真的對她沒什麼興趣。
三人乘貴賓電梯下樓,很快就到了樓下大廳,燕妮和許明美並沒有上車,而是一直坐在大廳裡等她。
此時見曉曼跟邵家夫婦一起下來,便笑着站起身,燕妮調皮地衝她伸了伸舌頭,揶揄道:“我正跟明美商量要不要報警呢!你們下來得真及時!”
邵傑忍不住笑起來,目光越過身邊的妻子,覷着曉曼調侃道:“不愧是你的下屬,果然有你的風骨!”
曉曼也笑着,問兩位下屬:“今天邵總賞臉,準備請我們去吃飯,你們去不去?”
兩個女孩都歡呼起來,兩眼直冒桃心地凝望着邵傑,讚歎道:“邵總裁威武,又做我們的專訪還請我們吃飯,我們是不是交上傳說中的桃花運了!”
喬子愛挽着邵傑的胳膊,但她基本上被男子無視,此時見邵傑微沉俊臉,便忙說:“兩位美女單獨請,我們三人在一起還有些話要說呢!”
燕妮和許明美也都是職場上混過來的,見此情景當然不會再勉強,便打個哈哈再次歡呼:“單獨請?太好了!我們要去法國餐廳吃!”
邵傑很痛快地讓秘書給最近的法國餐廳打電話訂餐,再派專車送她們過去。
打發走了兩個女孩,他才迫不及待地掙開喬子愛的玉臂,靠近曉曼,魅聲道:“小野貓,我們去吃飯啦!”
第一次跟邵傑坐在一起吃飯,旁邊還有喬子愛相陪,曉曼表現得落落大方。
純粹是應酬而已,她竭力做到不失禮。其實對於邵傑她倒不是很討厭,此君除了好色以後其他方面倒不失一個爽直的男子,其實挺對她的脾氣。
所以,那晚她纔跟他一起喝高了……甩甩腦袋,她將那段不愉快的回憶甩掉,端起酒杯,對邵傑說:“謝謝邵總大力支持我的工作,希望我們以後還能有繼續合作的機會,乾杯!”
乾了杯中的紅酒,曉曼小臉一垮,原來是八幾年的法國窖藏乾紅!這一瓶的價格……想想就讓她冒汗啊!這個邵傑,真是跟她不客氣。也不想想她一個雜誌社的小小責編,工資有限,哪能請得起這麼貴的酒。
“怎麼啦?酒很苦嗎?”邵傑幹盡杯中酒,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愁眉苦臉的樣子。
“不是啦!只是這種陳年佳釀勁頭大,有些吃不消!”曉曼小臉還是跨着,一瓶十幾萬吶,一口就喝掉她半個月的工資,當然吃不消。
“哦!”邵傑開懷笑道,“這種陳釀需要慢慢品,別喝得太急!”
“那是!”他說的就這句話還中聽些,她十分贊同。如果喝得急了,一瓶不夠再來一瓶那她真再也淡定不得,非要跟他AA制不可。“慢慢品!”
就在曉曼“慢慢品”的時候,喬子愛依偎着邵傑健碩的矯軀,挽着他的鐵臂,低聲嗔道:“傑,你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以前我還好幾年不回家吶!”邵傑將自己的胳膊從她柔軟的懷裡抽出來,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先回去吧!我再陪何小姐坐一會兒!”
“我還沒吃飯呢!”喬子愛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疏離和厭惡,再次粘近他的身,嬌婉如鶯的嗓音添了幾分柔媚,一語雙關地說:“傑,最近我一直在餓肚子!”
“咳!”曉曼不小心嗆到了,她連忙摸餐巾,好在一隻大手及時幫她遞上。接過餐巾揩了下嗆出的眼淚,先對邵傑道了聲謝,然後說:“雜誌社裡還有份需要立刻發出去的稿子,我得回去處理一下,你們伉儷倆慢慢用吧!”說完她就擡手招來侍者買單。
還不等侍者剛走到餐桌前就被邵傑趕走了:“我們還沒吃飽,你先下去!”趕走侍者他不些不高興地回首對曉曼說:“就這誠意還請我吃飯?”
曉曼有些尷尬,不是她小氣,而是……他們夫妻倆這麼彆扭,弄得她這個“外人”也很不自在啊!
“你先回去吧!”邵傑回首對膩着他的妻子冷淡地道。
“爲什麼讓我走?”喬子愛終於有些掛不住了,爲了討好邵傑,她幫他約到了曉曼,而他達成目的後竟然嫌她在旁邊坐着礙事。她怒極反笑,絕色的美顏上卻依然笑靨如花,轉而問曉曼:“何小姐,我坐在這裡打擾到你們了嗎?”
曉曼微顰秀眉,她哪裡願意摻合他們夫妻間的事情?不是喬子愛非要拉着她一起來吃飯的嗎?現在弄得如此尷尬,好像一切都成了她的錯。“你沒有打擾我們,是我打擾你們夫妻了,邵總裁,對不起,我有急事,必須要走!”
心裡生氣,她便決定不買單了,反正這頓飯對邵傑來說只是小小的毛毛雨!
見曉曼起身,邵傑喊道:“等一下!”然後,他從隨身的男士包裡拿出一張支票和簽字筆,飛快地在上面填了個數字。
曉曼弄不清楚他在幹什麼,卻見他將這張填好數目的支票遞給了他身邊的喬子愛,俊面冷峻地說:“實在飢渴的話就拿着去召牛郎吧!最近我看着你極度反胃,捏着鼻子也吃不下去!你也別一直餓着,反正餓壞了我也不會心疼!”
喬子愛瞪大美眸,絕色的麗顏上羞惱交迸,也許,這不是邵傑第一次羞辱她,但當着曉曼的面,的確令她下不來臺。
這是什麼狀況?曉曼直接無語了。第一次去邵傑的辦公室正好撞見他們在“嘿咻”,因爲被她驚擾了好事,喬子愛對她很不是意思。第二次來找邵傑做採訪,喬子愛又來找邵傑。曉曼看得出喬子愛對邵傑的殷切和討好,難道……這一切只是爲了跟邵傑行夫妻之事?這個女子的性慾就那麼強烈嗎?哪怕邵傑如此厭惡她,她也千方百計地想跟他……
“邵傑!”喬子愛忽地站起身,一張麗顏紅白交錯,盯着他低聲辯道:“別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
“那又怎麼樣?”邵傑絲毫都沒有被她搬出的這個理由壓倒,環抱雙臂,有些玩世不恭地冷哼:“難道我不情願,你還想用強!”
曉曼不停地咳着,畢竟還是女孩子,這夫妻倆之間限制級的對話實在令她有些吃不消。
“爲什麼你不情願?難道我不美嗎?”喬子愛美眸盈滿淚霧,哽咽地對丈夫說:“我並不是飢渴,我只是……想念你,想過來看看你!你何必如此羞辱我?如果我只是想那事,犯得着找牛郎?我這麼美,找個願意陪我過夜的男人還需要花錢嗎?”
喊完這些話,她在男子鄙夷冷漠的目光注視下,將那張支票一點點撕碎,然後後退一步,淒涼地含淚笑道:“我這就走,不打擾你泡妞了!祝你玩得愉快!”
經過曉曼身邊的時候,她仍然保持着她的高貴優雅,對她微微點頭,禮貌地說:“有勞何小姐替我陪伴我的丈夫,請不要讓他喝多了,謝謝!”
曉曼被這對夫妻雷得外焦裡嫩,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喬子愛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野貓,坐下吃飯,不用管她,她就這麼副假惺惺的德性,看着她就敗壞胃口!”邵傑見終於氣走了喬子愛,俊臉又恢復了輕鬆的笑容,脣角勾起邪邪的笑意,對着曉曼輕輕招手。
男人……真的可以如此無情嗎?不知爲什麼,曉曼突然就想起了段逸楓,是不是曾經的自己也跟喬子愛一樣低賤?不、不、絕沒有!
她狼狽起來,發現女人愛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簡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好在以前的她雖傻,還沒做出強拉着男子求歡的事情!
當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也絕不會相信高貴美麗如喬子愛,竟然會如此低聲下氣地討好巴結自己的丈夫,僅僅只爲了能博得他的一夕寵幸。
喬子愛愛邵傑,這點毋庸置疑!除非她有人格分裂症!只有愛情纔會讓女人如此卑微,否則,正如喬子愛所說,假如她只是想要性,難道還需要花錢召牛郎嗎?憑着她的姿色,只要一個媚眼拋過去,就有數不清的男人等着陪她上牀。
“邵總裁,我發現做你的妻子真可憐!”曉曼突然厭惡起邵傑,對於他的誘惑和親近有種莫名的反感。神色變得冷冽,語氣也相當不客氣:“對不起,我突然想我的老公了,現在就要去見他,半分鐘都耽誤不得!”
說完,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邵傑僵坐在原位,有些詫異。剛剛還左擁右環呢,現在兩個都跑了……
出了餐廳,曉曼心裡有些迷茫,還隱隱有些失落。本來,她對跟冷彬的婚姻已經有信心了,現在看到邵傑和喬子愛的相處模式竟然又開始擔憂起來。
沒有愛情的婚姻真可怕,更可怕的是……女子愛上了無心的男人!
這樣的婚姻很容易令人壓抑,時間久了心理容易出現陰影和障礙,喬子愛對冷彬的糾纏不休是因爲她得不到邵傑的愛嗎?種種疑問涌上心頭,曉曼煩躁地甩甩頭髮,招手攔下一輛出租,想去華凰辦公大廈前取回自己的車。出租車還沒停下,倒駛過來一輛純白色的法拉利。車窗拉下,露出喬子愛微微憔悴的臉和紅腫的眼睛,顯然剛纔她離開餐廳後哭了。
沒有女人在遭受那樣的羞辱之後還能泰然自若,但喬子愛到底還是保全了她的儀態萬方,並沒有當着外人的面流淚。
“上車好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喬子愛的聲音失去了素日的婉約動聽,有些乾澀,隱隱帶着一抹乞求的意味。
說不清什麼原因,曉曼沒有拒絕她。也許是對這個女子的憐憫吧,她心腸一向很軟,見不得如此美麗驕傲的喬子愛這般被邵傑欺辱;也許是同命相憐的心理,同樣受過男子冷落和羞辱的她,看着喬子愛如此卑賤,竟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曉曼躊躇了一下,便拉開後排的車門,坐進去。
豪華的法拉利如白色的閃電般飛駛出去,曉曼嚇了一跳,理智開始甦醒。她只顧着憐憫同情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怎麼就忘了失戀的女人最瘋狂可怕,喬大小姐是準備帶她一起飈車發泄鬱悶嗎?
“你放心,我車技很好的!別害怕,保證不會有事!”喬子愛的聲音極溫柔,既使在心情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她依然保持着名門閨秀的風度和氣質。
不知爲什麼,曉曼突然又想起冷彬。這一瞬間,她發現喬子愛跟冷彬在某些方面竟然很相似。他們都擁有絕世傾城的外貌,也擁有絕佳的修好和氣質,就算在心情最惡劣的時候也不會失控地大吼大叫。
假如他們結合了,將會是一對最完美的神仙佳侶,可是……爲什麼他們分手了?喬子愛爲什麼突然決定要嫁給邵傑?難道……喬子愛根本就不愛冷彬?她真正愛的人是邵傑?
曉曼的心很亂,看着車窗兩旁的景物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倒退着,她竟然也不再害怕。因爲她也想借着飈車的機會渲泄心裡的鬱悶和煩躁。
不過短短十分鐘的時候,喬子愛竟然就將車子開到了海邊。停在一望無垠的海灘邊,她回眸對曉曼笑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在海邊散步,海風會吹走我心裡的憂傷,令我快樂起來!”
真是個不一般的尤物啊,就連發泄鬱悶的方式都如此浪漫優雅。
下了車,曉曼跟喬子愛一起沿着長長的海岸線漫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同情我,因爲我是個……不得寵的女人!”喬子愛始終不再笑了,精緻的眉眼含着淡淡的愁悵,輕嘆道:“一個女人幸福不幸福並不取決於她長得有多美,而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愛不愛她!”
這是實話!曉曼點點頭,忍不住問道:“你爲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慘?”
“因爲……我無法回頭!”喬子愛停住腳步,看着曉曼,美眸閃着淚光:“我已經錯過了冷,所以我不能再錯過邵傑!”
這句話代表着她已經宣佈退出了對冷彬的感情糾纏,她承認冷彬已是過去式,現在她擁有的只有邵傑。
“你這麼美,背景又這麼好,難道不想再重新追求回冷彬?”曉曼覺得有些奇怪,喬子愛應該不是那種肯輕易認輸的女人,訂婚宴上打扮珠光寶氣的高調亮相,還有那晚追到冷彬居處,纏着冷彬要求復和,這說明她一直在努力着想挽回跟冷彬之間的感情。
“冷永遠都留在我最美好的回憶裡!”喬子愛澀澀地苦笑,“我已經永遠地錯過了他!”
她無疑是個從哪方面看都無比精明睿智的女子,她應該懂得進退。
“沒錯,我們曾經相愛過,那段感情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是我太貪心了……”喬子愛輕搖螓首,喃喃道:“我佔有着他的愛情還貪戀着邵傑的身體,或者說,我享受着他的溫柔還覬覦着邵傑的狂野!”
曉曼詫異地睜大眼睫,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這不能說她大驚小怪,而是很少聽到有這種把情和欲分開的女子。
“曉曼,請恕我冒昧地問一句,這輩子,你遇到過全心全意愛過你的男人嗎?”喬子愛美眸閃動,眸光盈盈地看着她。
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曉曼肯定地搖搖頭。真的沒有!上大學的時候倒有一些追求她的男生,也給她寫過一些表達愛慕的情書,但那些虛華的感情很快就隨風而逝!段逸楓算是她的初戀,相戀三年他用實際行動向她表明:他從沒有愛過她,更別說全心全意。
現在,她跟冷彬已經談婚論嫁……卻也從沒聽他說過半個愛字。爲婚姻而結的婚,談愛情好像是件可笑的事情。每當她探尋這方面的事情,冷彬就會用他溫淡的目光凝望着她,淡淡地說:“我從沒有問過你類似的問題。”
每次都這樣,時間久了她也就不再自討沒趣。
看着她微微失落的神色,喬子愛突然笑起來,那種微笑帶着睥睨天下的倨傲,是作爲一個上流名媛多年養成的一種優越感。她輕啓朱脣,緩緩說:“我遇到過這樣一個男人!他全心全意地愛過我!”
曉曼輕咬脣瓣,半晌淡淡地問道:“這個男人是冷彬吧!”
“對!你真聰明!”喬子愛明媚的臉上浮起一種光芒,剛纔被丈夫冷落羞辱得灰頭土臉完全消失不見,眸光盈盈,媚態橫生。
曉曼俏臉冷下去,她發現這個女人應該是天生誘惑男人的高手。邵傑當初應該也着了她的道,迷過她一段時間,所以才娶了她。
“冷是愛我!他用實際行動向我表達了他的愛!是我沒有珍惜他!”喬子愛擡起柔荑整理了下被海風吹亂的長卷發,嘆道:“也許是自幼在英國讀書,我是比較西式化的女子,跟傳統的中國女人並不一樣的思想。我喜歡性自由和性享受,這點跟冷……有些牴牾。其實,跟他在一起之後,我就一直忠誠於他,沒有再跟別的男人來往過,我們同居的那段日子真的好美!”
胸口有酸澀的東西直往外涌,曉曼突然惱怒起來,盯着這個沉浸在“美好”回憶的女子,冷冷地打斷她:“你最終還是背叛了他!”
可以斷定這個喬子愛是個性開放主義的女人,別說冷彬,就是任何一箇中國男人恐怕也沒勇氣接受一個性開放的女人!曉曼發現邵傑也很不容易,他竟然可以娶這樣一個女人做老婆,的確需要不小的勇氣。
“我沒有!我的感情一直沒有背叛他!”喬子愛矢口否認自己背叛冷彬,解釋道:“他愛我,我也愛他!他只愛過我,我也只愛過他!”
“那你跟邵傑之間算什麼?”曉曼真開眼界了,原來將性和愛分開的女人真的存在啊!
“我喜歡邵傑的身體!”喬子愛很平靜地這樣說道,好像在說喜歡邵傑的品貌一樣自然。“他給我的性享受無予倫比,連冷都無法跟他匹敵!”
“……”曉曼悄悄抹汗,對於這種限制級的話題,她真的無法再插言發表意見。
“冷太斯文了,雖然他也很棒,但我更喜歡在牀上君臨天下的男人!只有邵傑可以滿足我!”喬子愛好像在跟曉曼談論今天的天氣怎樣一樣自然,毫不覺得她說的話多麼驚世駭俗。“邵傑的狂野和性感還有他的桀驁不馴……都令我上癮,我戒不掉他!曾經我也猶豫矛盾過,想嫁給冷,再跟邵傑保持着情人的關係。可是,我又覺得對不住冷。他也在英國讀書,可他的思想很傳統,接受不了我在婚後跟別的男人有肉體上的來往。”
“我想,”曉曼慢慢地提醒道:“任何正常的中國男人都不會忍受自己的老婆結婚後不停地跟自己戴綠帽子,不過,你老公邵傑那樣是極品,排除在正常男人之外!”跟你正好般配!當然,後面這句話她並沒有說出來。
再說冷彬又不是傻子,哪會縱容喬子愛嫁給她還跟別的男人有染。估計就算喬子愛認爲自己婚後肉體出軌對得起他,恐怕冷彬也不會買她的帳!
曉曼突然想起冷彬跟她求婚時曾經再三強調夫妻之間要忠誠於對方,任何身體出軌的一方面都要接受另一方的懲處。從這點看,也許當初喬子愛就曾經跟冷彬商量過,婚後她的身體繼續享受性開放,但她的心會依然愛他。
對任何男人來說,都不可能接受這種事情。冷彬當然毫無商量餘地拒絕了她,而且喬子愛認爲他在那方面遜於另一個男人,這對一個男子來說當然是個極沉重的打擊,也是無法言說的恥辱。
也許這就是冷彬多年獨身沒有女伴的主要原因。曉曼心裡很同情冷彬,覺得他愛上喬子愛這樣的女人真是劫數。
假如她真跟冷彬走到一起,就算他那方面不行,她也絕不會嘲笑他,更不會去找別的男人補償!選擇了婚姻就不只是愛情,更多的還有責任和承諾。
“我考慮了好久,最後終於下決心嫁給邵傑!我想在婚後繼續跟冷保持着情人的關係,繼續享受他的溫柔和愛情。是的,我太貪心了,所以弄到現在進退兩難的地步!”喬子愛說這些話的時候,美眸閃過一抹痛悔。
冷彬何等驕傲自尊,他怎麼可能跟一個有夫之婦繼續糾纏?喬子愛仗着傾國傾城的樣貌,以爲可以將兩男玩弄於鼓掌之間,一個用來滿足愛情,一個用來滿足性慾,可惜最終兩兩相誤。從她嫁作人他婦的那刻起,就註定今生跟冷彬錯過。
喬子愛在愛情和性之間選擇了後者,失去了最寶貴的愛情這已屬極度不幸,更不幸的是,她曾經爲之捨棄了愛情所追求的肉慾也沒有得到滿足。
邵傑朝三暮四,要想讓他對喬子愛長期保持興趣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以至於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她上公司找他,他竟然給她開支票讓她去召牛郎解決生理問題。
“我知道自己錯了,也想着挽回!曉曼,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想任何女人對待愛情時都是自私的!坦白說,我的確想過跟冷重拾舊好,也去找過他!我問他假如我跟邵傑離婚,他還肯不肯再要我?”喬子愛絕色的美顏閃過一絲絕望,婉美的聲音略略嘶啞:“他是個很決絕的男人,永遠都不肯原諒背棄和欺騙,哪怕他再愛我也不行!”
曉曼顰起秀眉,不知爲什麼,她想起小時候,她跟段逸楓在一起後,冷彬就好像不認識她了。根本不再給她任何接近他的機會,假如不是段逸楓的無情和欺騙,他們到現在還是陌生如路人,永遠都不會發生交集。
但是……他明明把她遺忘在九清山上的畫收起來的!那時,她還沒有跟段逸楓分手啊!
心裡的疑問在慢慢擴大,是不是那時冷彬就已經預料到她跟段逸楓註定沒有結果呢?
“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喬子愛輕輕地嘆息着,良久,她擡起美眸睨着曉曼,問道:“你現在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他卻從沒有說過愛你,而且以後永遠都不會說,這樣的婚姻,你會不會覺得遺憾?”這應該就是女人的劣根性了,自己婚姻不幸福就會巴不得全天下的夫妻都不幸福,都被丈夫冷遇才心理平衡。原來,喬子愛亦不能免俗!
曉曼冷冷地凝望着她,反問:“你怎麼知道他永遠不會對我說愛?”
喬子愛彎起朱脣,幽幽地說,“冷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他說傳說中有一種無腳鳥也叫極樂鳥,它因爲沒有腳,沒有停歇,沒有終點,只有選擇飛翔——永沒有停歇的飛翔。累了的時候也只能在風中休息。它一輩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死的時候;它一生也只能愛一次,愛過了就永遠不會再愛!我想,他說的就是他自己!冷的感情很專一,他的愛情……只有一次!給了我,就再也沒有餘力去給予任何別的女人!”
怔了半天,曉曼總算弄懂了喬子愛叫來她陪她說話的目的,原來她最終想跟她說的就是這個!
沒錯,既使生死關頭,就算冷彬對她對命相護,也從沒對她吐露半個愛字。他一生唯一一次的愛情已經給了喬子愛,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任何女人說愛。
曉曼挽起嘴角,竭力使自己跟喬子愛一樣的優雅從容,她凝視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就算冷彬不愛我,他也會很尊重我,他一定能盡到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和義務。還有,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對我說愛我並不確定,但我確信,他—永—遠—都—不—會—讓—我—去—召—牛—郎!”
回去的路上,曉曼感覺胸口好像壓着一塊巨石般沉重,有些喘不過氣來。
喬子愛瞬間蒼白的臉和美眸中閃過的惱恨一直在她的腦海裡盤旋,她到底還是沒有沉住氣,狠狠地還擊了她!
她不喜歡任何人在自己面前炫耀,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她未婚夫的前女友!
真的一生只能愛一次嗎?
她狠踩油門,也想借着飈車來發泄心中的鬱悶。她知道喬子愛今天對她說的話多半是實話。冷彬的確深愛過喬子愛,像他那樣矜持的男子可以對她說愛,足見當初他對她投入多麼深刻的感情。
喬子愛是個比較西式化的女子,但她很真實,勇於追求自己所要的,儘管嫁給邵傑最終令她後悔,可相信這絕不是她一時衝動的結果。婚姻是終生大事,她做出這樣的抉擇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撇去絕色的容貌不說,單說她的性格和氣質就很不同尋常,冷彬愛上她和當初邵傑迷戀過她並非偶然,而是她本身的魅力所在。
她不同於方若蕊的矯揉做作,也不同於邵雪琪的刁蠻任性,她有氣質有內涵有修養,既嫺淑大方又開放明理,所以曉曼承認這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子。
冷彬——愛過喬子愛!這是不爭的事實!
喬子愛一步踏錯,是不是她何曉曼就可以從此高枕無憂?
冷彬曾以命相救,才令曉曼建立起的一點可憐的自信和信任又開始搖搖欲墜。假如喬子愛跟邵傑離婚後再對冷彬苦苦相求,面對這個他今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喬子愛的話),他會一直堅定不動搖嗎?
心裡煩亂,車速又快,冷不防發現前方有人站在路中央招手攔車,她頓時魂魄都差點嚇飛。
百忙中狠命踩向剎車,“嘎——吱!”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車子險險地距那人僅僅半米的距離前停下。曉曼還沒來得及伸手抹一把冷汗,那人竟然就毫不客氣地拉開車門跳上副駕駛座。
“麻煩快點開車!有人追我!”一顆火紅的腦袋在曉曼的眼前晃着,指手劃腳,摧她趕緊開車。
“是你!”曉曼的神色冷凝起來,因爲她認出這顆紅腦袋正是那個她一生中最倒黴的夜晚,當街攔截她,還罵她是神經病加夢遊加更年期的小子,也就是喬子愛的弟弟喬子鈞!種種前因後果加起來,她對他當然不會有半分好感,略含戒備的清眸冷冽地注視着他,鄭重警告:“這是我的車,請你下去!”
“是你!”喬子鈞顯然也認出了曉曼,有些意外,不過形勢急迫,顧不得跟她解釋很多,“先開車吧,你橫在這裡阻礙交通,再不走警察過來了!”
這倒是實話,因爲曉曼的車停在路中間,後面許多車都被攔下,很不耐煩地猛按喇叭!
沒辦法,曉曼只好將車開到路邊,然後再次對副座上的不速之客發出警告:“你要再不下去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喬子鈞衝她又是擺手又是作揖,懇求道:“有人抓我呢!我現在不能下車,下車就被逮到了!”
曉曼不爲所動,冷冷地:“你沒做虧心事怕什麼人抓你?做了壞事我更不能包庇你!下車!”
喬子鈞乾脆對她的驅逐充耳不聞,將窗玻璃搖上來,只是示意她別出聲。
曉曼這才發現有幾輛武警部隊的車開過來,下來許多身穿迷彩服的軍人。其中有一個身影好像有點眼熟,她怔了怔,仔細打量才發現自己並不認識。
說眼熟,是因爲這個男子跟冷彬的身影有些相似,英挺頎長,而且有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淡漠。但他轉身回過頭的時候,曉曼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這男子容貌相當出衆,有一頭漂亮的亞麻色頭髮,雖然比不上冷彬的絕世俊顏,倒也是個百裡挑一的美男子。尤其,他的身形和氣質跟冷彬相似,令人過目難忘。
“姐姐,漂亮姐姐,溫柔美麗善良的姐姐,求求你開車吧!如果我被抓回去會很慘的!”喬子鈞苦苦哀求着,那晚的桀驁不馴半分都不見了!而且對曉曼的稱呼也變了,由夢遊精神病兼更年期變成了溫柔美麗善良的漂亮姐姐。
“你到底做下什麼案子?怎麼人家都開着武警隊的車來抓你?”曉曼很吃驚,同時對喬子鈞的印象更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快去自首吧,爭取政府寬大處理!”
“寬大你個頭啊!”喬子鈞壓低聲音,見曉曼不肯將車開走,只好暗暗祈禱那夥人趕緊離開。
可惜,曉曼不肯幫他,就連神靈也不願幫他,他纔剛祈禱完,就見那個身影跟冷彬相似的男子徑直朝着這輛停在路邊的寶馬車走過來。
喬子鈞趕緊藏到座椅下面,對曉曼的稱呼也隨之再次升級:“姑奶奶,求求你啦,就說沒看見我!過後我請你吃法國大餐謝你,還陪你逛街約會,你就不用再一個人半夜三更壓馬路了!”說完還拼命對她拋媚眼電她。
可惜,天天看着冷彬那樣的絕色美男,久而久之都對庸脂俗粉有免疫力了。曉曼直接無視這個紅毛小子的美男計,將窗玻璃拉下來,正好對上那英挺男子的目光。她很淡定地問道:“找人嗎?”
“對!”那男子有些疑惑地看了曉曼一眼,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紅毛小子?”
“有!”曉曼的回答極肯定,同時很配合地指向副座下面,“藏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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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美送的鑽鑽,謝謝yindajun123親親送的五朵鮮花,羣麼!
推薦自己的完結文《怒婚》:我——穆雪馨,一夜間從他的妻子直接降級成情婦,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謬更可笑復可悲的事情嗎?沈浩軒,不要以爲我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我愛你纔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利,我不愛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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