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竹錦……”心瞳在各色的燈光裡面色猙獰起來,“你給我發誓你不是故意的!”
竹錦忙做出竇娥狀,含悲忍淚睫毛彎彎,“姐姐誒,我以竹筍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竹筍,這該死的又提竹筍!
心瞳一把拎起竹錦的衣領子,“那怎麼會這麼巧,怎麼會毀掉的都是女用的藥品這部分,而且是全部,啊?”
竹錦跟窩囊的小媳婦兒似的,羞羞答答地摸着心瞳的小手,“……愛,愛有天意。”
“你去死吧!”心瞳又羞又囧,一把將竹錦推坐在椅子上,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去運氣。
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幫他,可是卻也明明白白,如果她幫了他,那她就萬劫不復了她!
“姐姐,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你爲難的……”那窩囊的小媳婦兒雙手抱在心口處,手裡反反覆覆揉着一條紙巾,那個楚楚可憐喲,“大不了,大不了人家自己吃……雖然分男用和女用,可是基本原理還是相同的,所以也差不了太多……”
“你拉倒吧你!”心瞳頭都大了。一想到竹錦吃了女用春.藥之後可能會有的那個模樣,肯定比現在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媳婦兒樣兒更要命。你說要是害得他出門就被霸王攻給看上了,然後真來個霸王硬上弓,從此把竹錦這個直男給掰彎了可咋辦?
那她不光會一生負疚,更會因爲失去了這個愛人而悔青了腸子啊……
這世上,還可能會有第二個段竹錦麼?
“要不,我自己不吃,我給髮廊的小美啊、米麗麗啊、露露,還包括繡繡啊、蒙甜甜啊等等,所有我認識的女性朋友都一起幫我再重新做個藥物臨*試驗?”竹錦可體貼了,一點兒都不爲難心瞳,他絕對不主動要求心瞳幫他嘗藥……
心瞳聽了就柳眉倒豎,“那她們吃了藥之後,藥力發作起來,非得跟你親熱才行,那你該怎麼辦是不是因爲這事兒本就是人家幫你的忙,所以你也就順水推舟,真的就跟她們做了?”
竹錦臉頰這個羞紅喲,用紙巾捂着嘴低低地樂,“我不是順水推舟,我是半推半就……姐姐你放心,一定都是她們主動撲倒我的……我這也是爲了醫藥事業而獻身,姐姐你不會怪我的,哦?”
“閉嘴!”心瞳忍不住了,回手拎了本雜誌,凌空就扔過去,咋地竹錦嗚啊慘叫。
“行,既然姐姐你這麼不開心,那我也橫下一條心來!我決定了!我覺悟了!我就這樣辦了!”竹錦咬牙切齒地。
“你要幹什麼?”心瞳愣愣瞅着他。這顆花裡胡哨的狐狸心裡,又擺弄什麼道道兒呢?
“我決定,就此金盆洗手,我不做了唄!”竹錦大義凜然的樣兒,“反正我錢也賺不少了,我就不做了!”
“……你敢!”心瞳咬牙,“你不做了,那我要的東西怎麼辦!我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那東西!”
竹錦彷彿一下子泄氣了,委委屈屈地坐下來,“那我,該怎麼辦呢?我能想到的主意,就這麼幾個了,還都被姐姐你給否決了。”
心瞳咬着嘴脣也安靜下來。心裡當然有那個最後的墊底答案,可是那又絕對是自己跟自己的一次掙扎。雖然之前跟他還是親密過了,不過畢竟有他主動的因素;如果這次答應了,就等於自己主動重新回到他身旁,回到四年前……
真的有勇氣撕毀那張婚約麼?
夜色越發深了,整個天地都沉入了睡夢。心瞳也累得將頭抵在膝蓋上,帶着疲憊輕聲問,“你啊,現在還是那麼聽話呢,一在我面前示弱的時候,就會乖乖的一聲一聲叫着姐姐。”
竹錦在沙發上躺着,半眯着眼睛,“還不是當初你逼的?你非說其實早一年就考上醫大了,說如果當年不是因爲岳父的事情,你早就比我早一年,當了我的師姐。”
想起當年的對話,心瞳也忍不住笑起來,“你叫姐姐叫得我聽着都麻木了,反倒忘了問一聲,你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的生人呢?除了學姐的這個緣由,你是不是也真的比我小啊?”
竹錦閉上眼睛,深深嘆息,“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終於肯問我生日?以前就算在一起了,你也總是盡力地保持着距離,什麼都不問我,就好像這樣就能讓你自己保持獨立,可以隨時轉身走開一樣。”
心瞳抱緊自己的膝蓋,“對不起……”
夜色如淡淡水墨,輾轉從他們身邊滑過,將他們兩人的心情全都染成溫潤的潮溼。
“可是你不知道你的那個家呢,對我是多大的壓力。現在社會上的人都對高幹家庭特別好奇,想盡一切辦法來打聽高幹子弟的生活,可是我呢,卻真的什麼都不敢問——如果問了,可能會讓自己更加自卑,本就相隔那麼遠的兩個人,就更不敢去相信你會一直都在我身邊。”
“我懂。所以,我不怪你。”竹錦坐起身來,黑色的眼瞳穿透夜色,溫柔凝望心瞳,“我也相信你,相信你一直以來的勇敢。我知道只要我能等,你總歸會主動來問及我的一切。”
心瞳怦然心動。幸好有夜色相隔,她的臉紅纔可以被隱藏住。
“那好吧,從現在這個問題開始:段三公子,請問你的生日究竟是哪年哪月哪日?”
竹錦緩緩笑開,沒急着回答,反倒起身穿過夜色走到心瞳眼前來,蹲下,握住她的手,“你早就知道的。只是,你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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