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走啊?”
心瞳從下班一直在商場裡逛,再加上週蜜的話給了她很多領悟,所以心瞳今晚不想坐車,只想步行走回家去。可是腳上的高跟鞋不給力,心瞳路過世貿大廈,就上樓換雙平底鞋子。一進門就看見診室裡跟進行氫彈試驗似的,離奇的光影配着孤獨獨的水泡聲音,竹錦穿白服戴大白口罩,弄得跟科學怪人似的。
“我還以爲看見格格巫了呢?請問你又抓着幾個藍精靈哦?”心瞳忍不住主動打趣。今晚意外見了竹錦,心底有奇異的甜蜜涌動。
“咦?人約大半夜呀?藍妹妹你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嘛……”竹錦一臉的嚴肅,看着心瞳進來卻還是忍不住貧嘴。有隱約的歡喜,從心底悄悄爬上心頭。
沒辦法,一看見她就覺着心花怒放。誰能想到這麼晚了,她還能出現?
心瞳換了平底鞋,本來轉身想走,可是不知怎地,周蜜之前的話總是在她耳邊縈繞。百年修得共枕眠,修了百年修得的其實是一份信任……
周蜜跟段大哥之間,其實感情並不夠深,可是因爲周蜜擁有的信任,而使她終於能夠成爲段大哥的妻子;而她跟竹錦之間呢,眼前雖然看似很難再走回一起,可是如果肯多放給彼此一些信任,是不是看似絕境的也還能有轉機?
心瞳嘆了口氣,去洗了手走過來,幫竹錦打下手,“原來你都是這麼晚了回到辦公室來,偷偷試驗你那些藥品啊?我說老房子那邊好像也沒有試驗設備的。可是你豈不是很多個通宵都不睡?”
藥品試驗這個東西不隨人意,試驗不完如果人睡着了,那麼有可能前功盡棄,所以再困也得熬着。
竹錦看見心瞳主動來幫他,有點控制不住地小激動了,眼睛都有點溼。一會兒黃的、一會兒藍的光霧裡,竹錦擡眸望心瞳,“也習慣了。曾經有好多個晚上,我根本一點覺都沒有。與其躺在*上胡思亂想,我還不如回辦公室來乾點有用的事兒。”
這樣看似沒心沒肺的傢伙,究竟因爲什麼在某些夜晚裡無法睡去?心瞳垂下頭去,液體沸騰的試管一下子燙着了手指。
“喂,你小心點兒啊!”竹錦也顧不得手裡的試管夾和滴管了,把它們都扔到一邊去,兩手過來揪住心瞳的手,將她帶到水龍頭那邊去沖涼水。
一點燙傷其實沒什麼大礙,衝了涼水就也不疼了,可是眼淚還是衝進心瞳的眼睛裡來,刺得她心好疼,“竹錦,這四年來,辛苦你了。”
那些讓竹錦無眠的夜晚,定然是因爲她。也許那時候竹錦已經從冽塵的催眠裡醒來,爺爺惦記着她;也許那時候竹錦還沒從催眠裡醒來,因爲會在夢裡出現凌亂的記憶碎片,而痛苦得不得不睜着眼睛等待天亮……
那些日子裡他所經歷的苦,他全都不對她說,可是她卻還是自己一點一點地揭開,然後心疼得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辛苦什麼啊?一點都不辛苦。”竹錦捏着心瞳的手,卻還在嬉皮笑臉,“你沒看我這四年幹了多少大事兒,多賺了多少錢呢。告訴你個小秘密呀,現在黑市上賣得最貴、銷量最好的幾種春.藥都是我的產品!他們還猜不透我究竟是誰,黑道上傳說我身份神秘呢,咔咔……”
心瞳含着眼淚,已經被他的臭屁給逗樂,“是啊,聽說省軍區司令的公子竟然是黑市裡的春.藥大師,任何聽說了的人都得嚇歪了鼻子!”
“幹嘛嚇歪鼻子啊?聽說我這樣的高幹子弟不啃老,自食其力還能造福大衆,大家覺得欣慰纔是。”心瞳手指上已經不那麼紅了,竹錦將心瞳的手從水龍頭底下拿出來,兩人一起到辦公桌前去塗燙傷藥膏。
“天,糟了!”心瞳這纔看見,竹錦剛剛情急之下去搶救她,他順手扔到一邊的滴管和試管裡頭的溶液流淌出來,將桌面上的試驗記錄都給污了!字跡亂成了一片墨水色,有大片的字跡都已經分辨不出來!
竹錦也皺眉,給心瞳塗好藥膏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就全神投入,想要將那些失去的記錄重新記憶起來。卻有些還是想不起來了,竹錦也很懊喪。
“是哪部分毀掉了?”心瞳急問。只要她能幫得上忙,她願意盡一切努力。
竹錦擡起頭來,望着心瞳,竟然臉紅了,“我不好意思說。”
“哎呀你痛快兒的吧!如果是藥理藥效,能上網查到資料的,我現在就去查。省得拖的時間越久,就越不好銜接!”
竹錦越發不好意思了,連眼睛裡都泛出桃花*來,“是,是臨*反應那部分……”
心瞳一個猝不及防,臉也紅起來。
竹錦是個怪物,他的診所裡什麼病都治,病患裡當然有不少怨婦,口袋裡錢有的是,就是沒有老公的疼愛。竹錦這樣兒的,還特有親和力,有些中年的富婆就願意跟竹錦訴說心中的苦悶。竹錦就會藉機將自己的女用春.藥推薦給那些客人。
竹錦的理論是,女人失去了老公的*愛,一方面可能是因爲老公花心,另一方面卻是女人要從自己的方面找原因。是不是不再溫柔可愛啊?在親密的時候,是不是失去了神秘的魅力呀?所以竹錦在研發男性春.藥的同時,也在做女用的此類藥品。
“丟的這部分,是男用的,還是女用的?”心瞳聽見自己心底有隆隆雷聲滾過。不知道究竟是驚蟄的春雷,還是毀滅地球的原子彈。
竹錦睫毛長長,羞澀垂下,“男用的沒事兒,大不了我自己吃了做試驗;可是丟失的這部分,都是女用的。而且是全部女用藥品的臨*這塊,全都毀了,必須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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