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人渣!”靳劍琴狂怒,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法理,衝開衆人的攔阻還要奔上去。
“這位兄弟!”仁濟會的工作人員趕緊一擁而上,組成人牆阻在靳劍琴跟巴韓的中間兒。爲首的管事的還在高呼,“請教會裡的醫生姐妹出面,並且邀請警方派女警官到來,驗證巴韓的身份。如果證實他真的是男性,那麼我們會立即報警!”
幾個工作人員將巴韓迅速帶離。那巴韓很是想要掙脫,可是她好像是剛剛那一摔當中扭到了腳踝,所以沒辦法順利掙脫,只能被仁濟會的工作人員拉進旁邊的辦公室裡去。
“猗猗別怕,有哥哥在,誰也不敢欺負猗猗!”靳劍琴心疼地蹲下抱住小妹妹,“如果那個混蛋真的是個男人,哥哥就算拼了自己這條命,也一定宰了他!”
“哥哥……”撕扯裡,靳劍琴面上的面具早就掉了。猗猗盯着哥哥面上那股子戾氣,本是清美如神祗的哥哥,此時卻兇狠如魔鬼。而這一切都是爲了她……
“猗猗,都怪哥哥。”靳劍琴抱住小妹妹,眼睛裡已是涌滿了淚水,“都怪哥哥跟你耍小孩子脾氣,沒有能好好照顧好你。如果哥哥剛剛能早一步趕過來,就一切都不會發生。猗猗,你打哥哥吧。”靳劍琴說着握住妹妹的小手就向自己的面頰打來。
猗猗也哭了,伸開雙手抱住哥哥的頸子,“猗猗不打哥哥,不是哥哥做錯事……是猗猗要爲哥哥報仇。猗猗雖然從來就不服哥哥,總想超過哥哥,可是猗猗卻也決不允許有人敢欺負哥哥……”
“所以哥哥放心,猗猗沒事的。”
“報仇?”靳劍琴聽得有點迷糊。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眼前綠裙一閃,巴韓卻已經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冷哼着從他們兩人面前走過。
“你們怎麼能放她走?”靳劍琴蹭地站起來,一把扯住巴韓的手臂,“爲什麼不報警?好,那我就可以自行處置她了吧?”
仁濟會的工作人員趕緊攔住靳劍琴,“這位兄弟,剛剛我們已經確認,這位姐妹的確是位女子,而並非這位小妹妹所說的男人……”
“什麼?”靳劍琴怔住,低頭望猗猗。
猗猗也愣了愣,卻天使般純淨笑開,“那,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我分明看見了一個男人穿上綠裙子的,那可能是我眼花了,錯怪了這位姐姐。”
小天使邁着天真的小腳步,走到巴韓身邊去,“對不起姐姐,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知道你姐姐不會生我的氣的,哦?”
巴韓冷笑,“當然。我記恨的只是他。”說着一指靳劍琴,“你當衆揮拳傷我,還害得我扭傷了腳踝。如果按照歐陸的法律,我可以控告你的。你該知道,一旦訴訟起來,這件事就可小可大;如果真的往嚴重的方向推進,靳少爺,我會害你很慘的……”
猗猗一聽就急了,使勁兒鞠躬,“姐姐對不起,都是猗猗的錯!哥哥是保護猗猗心切,這纔不顧一切的。姐姐要是想控告,那就控告猗猗吧!不關哥哥的事!”
巴韓靜靜一笑,“猗猗你幾歲?”
“10歲,快11歲了!”猗猗小人大相。
“哈……”巴韓大笑,“小傢伙你可真鬼,我就算想控告你,你才這麼幾歲大,我也控告不成啊。”
“姐姐!”猗猗扯着巴韓的手,珍珠般的眼淚一顆一顆跌落下來,“姐姐求你不要追究哥哥……”
“猗猗!”靳劍琴心疼地將猗猗扯到身後,“別聽她嚇你!歐陸的法律不是她定的,她可以提出控告,我們卻是可以辯護的,說不定還可以反控……”
巴韓靜靜望着靳劍琴,忽然笑起來,“不控告,當然也並非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姐姐?”猗猗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楚楚可憐。
“猗猗你跟我過來一下,姐姐問你一件私事。”
“猗猗別理她!”靳劍琴護着妹妹。
猗猗卻勇敢地推開了哥哥的手,跟着巴韓朝一邊走,轉頭還勸慰哥哥,“沒事的,這裡是仁濟會的大樓,這麼多人呢。”
“告訴姐姐,你先前爲何說姐姐是男人?”辦公室裡,當着仁濟會工作人員的面,巴韓柔聲問猗猗。
猗猗猶豫了下,可是爲了哥哥,她還是說實話了,“哥哥有一個仇人在蘇格蘭,那個人今晚也會來到晚會現場。我擔心那個仇人會傷害哥哥,我以爲姐姐你就是他的男扮女裝,所以我要搶在他傷害哥哥之前,先把他給送進警察局!”
巴韓笑起來,“哦?那我能知道你哥哥的仇人叫什麼名字麼?說不定,我還能幫得上你的忙。”
猗猗咬着嘴脣不肯說。
“那你給我講講,那個仇人跟你哥哥怎麼結的仇?”
猗猗嘆了口氣,“他從小就欺負哥哥。前段時間他還偷走了哥哥要買的古董!”
“哦?原來是這樣啊……”巴韓面具之下的紅脣,含笑挑起。
猗猗跟巴韓進了辦公室,靳劍琴在外頭急得直搓手。這裡頭都亂成這樣了,老爸靳蘭泉竟然還沒來!這是什麼老爸啊,眼睜睜看着猗猗跟別人走了,他非但不阻攔,更不跟上來!
等他完事兒的,肯定跟老媽告狀。他是拿他老爸沒轍,可是老媽卻最會治老爸。
“我來了,我來了,請問剛剛那個小矮人哪兒去了?”靳劍琴正想着呢,白雪公主提着裙裾姍姍來遲。
靳劍琴迎上去就怒吼,“您還知道來啊?您真當自己是白雪公主,還要一路走小碎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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