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噓噓!”猗猗猛地跑向巴韓,伸手扯住巴韓就跑!
那巴韓有點驚訝,身子卻已經下意識跟着跑動起來,本.能地帶着猗猗沿着教會長長的走廊去尋找衛生間的標識。
猗猗跑着,邊跑邊偷偷地樂。她剛剛用的可不是英語,她說的是中文!這隻巴韓果然能聽懂中文,而且還知道“噓噓”的意思!
是老爸的男扮女裝提醒了她。既然田歌已經認出了她來,那麼田歌肯定會嚴加僞裝了纔出現的;那麼身爲“男生”的田歌扮演什麼才最安全?一定就是像老爸那樣,男扮女裝了吧!
當晚最拉風的“女人”自然是這隻公開挑戰教會的巴韓,所以猗猗就想試試她究竟有沒有可能是田歌。一試之下,果然大有可能!
“找到了!小妹妹你快去吧。”巴韓將猗猗帶到了衛生間的門口,擦着額頭的汗長舒了口氣。
猗猗卻小魔鬼笑容一現,“姐姐要你進來幫忙!揹帶褲子帶子好長,後背的我夠不到!”猗猗說着就將田歌往女衛生間裡拽!
猗猗關於田歌的情報是來自哥哥那,所以猗猗就也跟着認定田歌是男生。如果巴韓真的是田歌,那麼她將巴韓扯進女衛生間裡來,巴韓一定會露餡兒的。
“好。”豈料巴韓竟然大方地跟她走了進去!這下子反倒輪到猗猗傻眼了——好吧好吧,就算她還是個小女孩兒,可是最起碼的性別大防她還是有的呀,難道真的能讓一個男生跟着自己一起進來……
看見猗猗扯着巴韓就跑,靳劍琴狠狠瞄了老爸一眼,以爲老爸能轉身跟過去。可是老爸竟然老神在在地就站在原地,跟沒事兒人似的。
靳劍琴想了想,還是跟莊森打了個招呼,擡步追過來。不管怎麼樣,他總歸擔心猗猗,如果那個巴韓是個壞人怎麼辦!
一路問着人,靳劍琴終於也跑到了衛生間門口,可是衛生間門口竟然沒有人!
“來人啊,來人啊——”女衛生間裡忽然傳出猗猗驚慌失措的喊聲!
衛生間裡回聲本就大,猗猗嗓音又是清脆,仁濟會整條走廊裡都回響起猗猗的喊聲來!
靳劍琴大驚,就要不顧一切地衝進女衛生間裡去!卻見女衛生間門口綠裙一閃,巴韓拉着猗猗的小手從裡頭一起出來!
“發生什麼事?”仁濟會的工作人員,還有今晚與會的客人聞聲都紛紛聚攏過來,驚愕地望向猗猗跟巴韓。
巴韓之前已經引起了一場風波,所以仁濟會的工作人員看着她就有點不順眼,略帶不滿地問,“這位姐妹,請問你爲何捉着這位小妹妹的手?請問你認識這位小妹妹麼?你是否得到這位小妹妹監護人的許可?”
“有什麼不妥麼?”巴韓倒是一點都不驚慌,只垂眸靜靜望着猗猗,嘴角還彷彿露出一絲微笑來,“這位小妹妹要上衛生間,可是她自己找不到,我就帶她一起來了。人有三急,如果我還要等找到她的監護人才能帶她來衛生間,那估計小妹妹早已經尿褲子了。”
巴韓的淡定自若讓衆人啞口無言。
“你是誰?”靳劍琴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將猗猗扯過來,眸光狠狠瞪着巴韓。
巴韓也一怔,卻隨即挑起紅脣笑起來,嬌軟的嗓音帶着蘇格蘭腔緩緩說,“美少年,我還沒去找你,你就已經主動來找我了麼?怎麼,這樣不怕死麼?”
“你說什麼?”靳劍琴並不知道蘇格蘭那個民間故事,被巴韓問得一愣。
巴韓笑起來,儘管隔着面具,那笑也是嫵媚多姿。她碧綠長裙輕輕搖曳,她便已經走到了靳劍琴面前,手指纖纖滑過靳劍琴胸襟上彆着的那朵嬌豔的紅玫瑰,“這紅玫瑰便是你我之間的誓約。我說過,三百年之後我會再回來找你。怎麼,你竟然忘了我們前生的約定?”
靳劍琴徹底被說迷糊了,那巴韓妖媚的舉止更讓他心上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猛地一撥巴韓的手,“你到底在說什麼?”
巴韓卻得寸進尺,反而將手臂搭到靳劍琴肩頭來,“嘿,別這樣緊張嘛。假面晚會,大家都是玩玩的,反正摘掉面具之後,誰都不會再認識誰。”
“滾開!”靳劍琴惱了,絲毫不因對方是女性裝扮便扮紳士風度,冷冷將她手臂扯掉,轉頭去問猗猗,“她有否對你做過任何不當的事?”
看着哥哥跟巴韓之間的劍拔弩張,猗猗眼睛轉了轉。小矮人的面具藏不住她靈動的眼神,猗猗忽然就地大哭起來,“嗚嗚嗚,哥哥,她,她……她是個男人!”
“啊?!”仁濟會的工作人員聞聲都是大驚!
這樣的事情在中國也許能淡化成一件笑話,可是在歐陸國家卻是大事。兒童在法律上絕對是不可碰觸的領域,如果有人在這方面脅迫兒童,絕對是一等重罪!
“男人?”靳劍琴眯起眼睛來瞄着巴韓,還沒等巴韓做出任何解釋,靳劍琴已經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拳擊在巴韓面上!
巴韓長裙曳地,她雖然在靳劍琴出拳的剎那本.能有過躲閃,但是已經躲閃不及。靳劍琴狂怒的重拳之下,巴韓倉皇倒地。可是那巴韓沒有去顧着自己是否會摔傷,反倒雙手只護着面具,彷彿生怕面具落地。
“這位兄弟,請你住手!”走廊裡一片大亂,仁濟會的工作人員大喊,“等我們調查清楚,如果他真的被證實是男性,我們會將他送交法辦!這位兄弟,你若傷人,那你也將是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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