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有我幫你,一定能打敗大哥。”
猗猗坐在房間裡在上網,電腦屏幕上是個幾歲大的小女孩兒,穿紫色繡着金線的華貴絲袍。
正是竹錦跟心瞳的女兒:紫兒。
紫兒跟猗猗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美麗:猗猗像是活體大娃娃,紛嫩的公主裙配着天生的長卷發,柔軟而嬌俏;紫兒則是骨子裡頭散發出清冷而魅惑的氣質,縱然還很小,可是那眉眼流轉之間,彷彿就有魔力展開,引着你一直望着她。
紫兒也如其名,最愛穿紫色的衣裳。狹長的眸子在思索中流轉的模樣,竟然有點像小小的狐狸精。
猗猗點頭,“你要將催眠術再教給我一些。不然這次哥哥有了防備,下次我就會贏不過他。”
紫兒詭秘一笑,“或者我直接教你下蠱?讓那蟲兒在他身子裡終生寄居,你就再也不用當大哥是敵手了。”
猗猗臉色都變了,“紫兒,紫兒……不用,不用了。那東西不好玩,你現在還小,可別隨便亂玩兒!”
蠱術盛行於雲南,如今雖然瀕於失傳,可是紫兒的身份特殊,所以她還是繼承到了這份神秘的術法。若是換了別的父母自然嚇得要死,可是竹錦卻樂此不疲,想用現代醫學來破解古老的蠱術,所以一家三口經常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除了那怪胎一家三口之外,就算是猗猗,都照樣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猗猗的拒絕讓紫兒很有點意興闌珊,“好吧,不玩就不玩。大哥現在又在玩什麼?”
猗猗託着笑下頜想了想,“我偷聽他跟我爸說話,說到一個人。我去問哥哥,他說是他小時候的一個對手,經常欺負他的;不過多年未見,哥哥發現最近出現了一個古董大盜,有可能是那個傢伙。”
“唔?”紫兒難得地瞪大了眼睛。她那雙遺傳自老爸段竹錦的狹長眼睛一旦瞪圓,黑色的眼瞳裡彷彿綻放出湛藍的光芒,很像她媽媽周心瞳戴在頸子上的那枚名叫“星瞳”的藍寶石,“那豈不是很好玩!”
“紫兒,你就知道玩!我想的是要幫哥哥——那是我哥哥呀,當年竟然有人敢欺負他,我怎麼能不罩着哥哥!”猗猗長相甜美如天使,可是卻頗有大姐大的風範。靳家每一代的大姑娘,自然都不是好惹的。
“猗猗你想怎麼報仇?”紫兒狹長的眼睛眯起來,眼瞳裡閃過神奇的光芒,“你來定計劃,我幫你提供‘武器’……”
遙遠的歐洲某小鎮,一個獨自坐在月光下吹笛子的少年,莫名其妙地凜然打了個寒顫。擡頭看,有云翳飄過,遮住了那輪碩大的銀色圓月。
“田師父……”
澳洲三兒子家的田毅幾年前退休離開,如今安享晚年。田毅聽着靳劍琴在電話裡吞吞吐吐的意思,就笑起來,“少主你想問我田歌的消息,是吧?”
其實每次少主打電話來,跟他找着話題地說那麼多話,其實爲的不過都是在末尾的時候,狀似無意地問起田歌的消息。想着少年們這種吞吞吐吐的樣兒,田毅也只覺有趣。
“田師父,田歌那小子現在好吧?”靳劍琴閉上眼睛,不知怎麼的,提起田歌,心裡就有奇異的情愫流動,彷彿絲綢在風中微微展開。
“他很好的,不過他一直都在遊學中。有時候我也聯繫不上她……”田毅小心地拿捏着字眼,想着田歌每次都小心囑咐他的那些話。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兒究竟是要做什麼,不過他也相信女兒的決定一定有道理。
就算十年不見,這倆孩子早晚還會相見。他這當長輩的,旁觀就好。
靳劍琴放下電話,嘆了口氣。這通電話一如從前,打了跟沒打一樣,田師父依舊什麼有價值的話都沒告訴給他。
靳劍琴攤開手掌,看掌心那枚卵圓的小鏡子。時光變遷,那小鏡子依舊光亮如昨,就連鏡子上綁着的那條綵帶,依舊如新。可見十年來靳劍琴的小心珍藏。
翻過小鏡子,靳劍琴凝眸再去看鏡子後頭鑲嵌的那張照片兒。小小的女孩兒可愛地笑着,伏在母親的懷裡。靳劍琴長眉皺起,眼前莫名地總是浮現起當年田歌穿了女裝出現在他面前的場景。
竟然一樣鮮活如昨,怎麼都忘不了。
電話響起來,是莊森打來的電話,“劍琴,已經找到那位收藏家的下落。他如今旅居歐洲,很是低調。”
“謝啦兄弟。”靳劍琴精神一震,展演而笑。
“我跟你一起去。”莊森在電話那頭篤定地說,並不是請示,而是直接宣告。
“莊森,不必。”好吧好吧,小怪獸心裡還是有些小自私。誰讓當初莊森還送田歌貝殼小狗,而田歌偏偏還是很喜歡的樣子!
“嗤……”莊森在電話那端笑,“劍琴,難道你自信你的那兩句英語,真的能在歐洲暢行無阻啊?”
莊森這個壞傢伙,平素鬥嘴自然是鬥不過劍琴的,可是往往卻也能一句話就戳疼了小怪獸的軟肋。此時就是,靳劍琴童鞋幹張着嘴,真的是反駁不出來了。
他的英語也不算爛啦,畢竟人家天資聰穎;不過會說幾句英語,跟能順利橫行人家歐洲是兩碼事。再說就算靳劍琴再聰明,總歸比不上人家莊森可以拿英語當母語的這個優勢不是……
“好了,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我這就收拾東西、訂機票。”莊森在電話那頭笑笑收線。
靳劍琴只能無奈咬了咬牙。
-----------
【這幾個孩子,你們可消停點兒吧……哈哈。今天更新到這裡,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