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路見不平一聲吼。”況且張伯待我那麼好,我一定要救他。
“慢着……”雖然害怕但也要假裝大膽的我。其實聲音都是顫抖的。
“各位大爺,請放了我的爹爹,我從小跟爹爹相依爲命。大爺們就行個好吧,放了我們父女吧……”我一臉可憐、討好和媚笑。
“娃娃,你快跑吧,別管我。你只管上了馬車那馬兒會帶你到鎮上……”正在拼命叫我逃跑的張伯被一個惡賊打了一巴掌。
“你這糟老頭真是看不出來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今兒個你們父女誰都別想跑……”說完之後一羣惡賊都大笑起來。真想放點馬糞到他們嘴裡讓他們笑。
“爹爹,女兒怎麼可以這樣離開你,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一邊說一邊給張伯使眼色。張伯倒也很醒目,馬上明白我這樣做的用意……
“我說,姑娘你長得這麼好看,跟着這個老匹夫有什麼用,不如嫁給我家老大。保你衣食無憂,還有人侍候……要風有風要雲有云。”一個長相極猥猟的男人在我跟前垂涎欲滴地說道,用他那噁心的眼神都想把我吃了。
我假裝出可憐模樣對着那個能讓我嘔吐的男人說:“大哥,你們家老大怕是看不上我這種鄉下的姑娘,你何不把你的老大請來見見我再做定奪?”
誰知惡賊並沒有我想像的蠢,說:“我家老大已瞎了隻眼,眼光自然沒那麼高的,何況你這是美若天仙的,是男人看到你都流口水了。”還想伸手來摸我的臉。好吧,爲了拖延時間,要忍!
我後退幾步,以免被這個噁心的男人佔便宜。“我說,大爺,怎麼可以這樣說你老大的,雖然他眼睛瞎了。可他不是還帶領你們有了一片天地,眼光怎麼能不高?你們說是不是?”我故意大聲吆喝的,就是想要引起那幫惡賊的共鳴,我的號召力可是天下無敵的。
在他們歡呼的同時,我鑽了個空子。偷跑到張伯的身邊,跟他說:“張伯,現在就我們兩個,跟他們硬拼是不行的。我們只能智取,辦法現在沒有,只能儘量託延時間。”
“美女,現在我在要飛鴿傳書給我老大,請示他要不要娶你做壓寨夫人,以後你當上我們的壓寨夫人得多多照顧小弟我呀……”麻子臉一邊說還一邊奸咋的笑。
“可是你老大沒見過我,如何知道我長什麼樣子。他又怎麼會同意呢?”我坐在張伯的旁邊,雖然我也被綁了,可是我有可能成爲他們的夫人所以就只被綁住雙手,而張伯則被五花大綁。
“美……女,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在我的信上說你長得……跟……嫦娥……一樣。老大肯定……會喜歡的。”一個結巴的惡賊把信拿來給我看,我的天吶,我發誓我沒見過這樣的字,只看懂了兩個字,一個是大,另一個就是一。居然還畫了一團黑黑的東西,還有一個有四條橫線的東西。
聽這個死結巴說話,我都被他傳染了。“大……哥,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在信裡說了些什麼?這可是關係到我是否能成爲夫人的一封信……”
結巴這時居然不結了。他說:“我畫的這個是月亮,這裡有個美女。他奔向月亮,證明他是嫦娥。指的就是你美得和嫦娥一樣。”他指着那團黑黑的東西,居然說他畫的是嫦娥,更離奇的是那個像石頭一樣的,他居然說是月亮。
我指着那個一團黑黑的有個尖角還有四條橫線的東西問他:“那這個是什麼意思?”
“這個你都不知道,怪不行是鄉下來的。這個是轎子,意思就是問可不可以迎娶你過門的意思。”我真佩服這個結巴,他居然說話的時候還能噴口水,想像力超羣,在他的面對我只能無語。
吹口哨,一隻鴿子飛了過來,把那封我完全看不懂的信綁到了鴿子的腳上。
不多會工夫鴿子就飛了回來。他們全都在歡呼, “壓寨夫人,我們走吧,老大同意了……”麻子臉對我說着話,然後他馬上變臉對着後面惡賊說:“那老東西就不用留着了。”
不能讓他們殺了張伯,絕對不能。
我得想辦法想辦法。叮,有了!
“喂,我家鄉有個習俗是姑娘出嫁一定要有長輩在場,還有隻能三天後才能進門……”我焦急地說道,生怕他們真的要殺害張伯。
“他孃的,老子早知道他奶奶地那麼麻煩,老子早就一刀砍了你們兩……”一個黑大個說完就揚手要打我。
“二當家,這個姑娘可打不得,要是打死了,老大就要剝了兄弟的皮,明明說好回寨裡給他帶個新熄婦的,兄弟可不想沒了腦袋,老大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聽到這些二當家才慢慢地放低揚起的手,我的心快跳出來了。
惡賊見他們的二當家氣消了一點,馬上拉他走到一商量,可是我們根本跑不了,還留了兩個人看着我兩。
“張伯,看來這幫惡賊很怕他們的老大,我就利用這個來拖延時間,不過你被綁着還受得住嗎?再忍忍,一定有辦法的。”我擔心地看着張伯已經發青的臉。
張伯咧着被惡賊打到嘴角流血的嘴說:“看來我真的老了,當年這幾個毛賊。老夫我三下五除二就行了,現在還要靠你一個姑娘想辦法救我。真是慚愧……”說完低下了頭。
那個麻子臉雙手在摩擦弓着背,走到我和張伯的跟前說:“現在二當家不管這檔事了。老大要去對面山劉老大寨上喝他六十大壽的喜酒。算來也來三天的路程,你們就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第一個殺了你們倆。”說完惡狠狠地瞪着我和張伯。
幾個惡賊手下無情把我和張伯各種辱罵和推桑着帶走……像是要帶我們找個地方落腳的地方。
走到一個破廟,幾個惡賊交頭接耳地不知說了些什麼,一個惡賊踢開破廟的門,幾個小乞丐坐在裡面燒了一堆火,看來他們是在煮吃的。這些惡賊打他們,要他們馬上離開,三個乞丐看他們人多勢衆雖然一肚子的憤憤不平但還是灰溜溜地走了。其中一個乞丐看了我一眼……
惡賊們圍在火堆坐着,喝着酒吃着肉,而我和張伯連水都沒得喝,還要被綁在不同的柱子上面。
我肚子咕咕地叫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裡被呼嚕聲吵醒,等我看清屋裡的狀態,居然只有兩個惡賊,其他的人不知上哪去了。我小心翼翼地叫醒張伯。
“張伯,你說還有些惡賊上哪去了?怎麼只有兩個,現在要怎麼辦?這個地方離鎮上還有多遠?”我很小聲地問張伯,生怕吵醒了惡賊。
張伯扭了扭脖子說:“娃娃,我也覺得奇怪,這地離鎮上走路不用三個時辰就到。依我看,我們還是隨機應變吧,反正惡賊暫時還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
這時一個睡得正香的惡賊喊了句:“來,再喝一杯……別搶我的肉”我和張伯都嚇得不敢說話,一會兒他的呼嚕聲又開始了,原來他是在做夢。
“噗……”說實話這種環境下我是不應該笑的,可是這個烏龍惡賊真的是太搞了。
“娃娃,這種情況下一般的女子早就嚇到哭泣不止了。你還笑得出來?”
好不容易忍住不笑了,“張伯,你不覺得這個混蛋好笑嗎?反正還有兩天……就當做是苦中做樂吧。”
太陽透過破廟的爛窗戶照了進來。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大羣惡賊從破廟外面走了回來,好像很累的樣子,看樣子那羣惡賊晚上是去做惡事,什麼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搶的勾當。
這羣惡賊像是很累的樣子,陸續躺在地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