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哪驚魂未定的路青!一臉沮喪,我這是怎麼了,我到底經歷了……
路青盡不由自主的哭泣回來了。
路澤渾力的要搖醒路青,路青這纔有點意識……
“孃親!”路澤奮力的叫母親。“你快來看看哥哥路青啊!”
“路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孃親一臉疑惑。
路青似有魔怔了。
“路澤這是怎麼回事?”孃親詢問到。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生奇怪。”
“不哭哦!路青。沒事娘請在這兒呢!”
路青一把撲倒在孃親的懷裡,久久不能平靜。許久,路青才平靜下來,昏睡了過去。
這件事驚動了府裡上上下下的人,路之博吩咐下去,去找城裡最好的大夫。
大夫很快便來到了府中。老夫子若有所思的沉浸在脈絡中半個時辰……“公子這病似病非病,非無良人可治……”
“夫子但說無妨。”
“公子已年芳十八了吧!”
“正是!”
“大好時光,正是韶華傾負啊!”
“先生這是何意?”
“公子腦力發達,常有夢幻之遊習酒之樂喜動之態否?”
“這習酒嗎?一杯即倒!”
“哈哈,真乃無雙之士啊!”
“夫子明言即可,犬子之殤?”
“心殤也?腦力發達,血脈崩躍,又乃至情至性之人,醒悟乃昏睡也!非不大徹大悟之人啊!無殤也。”老夫子一臉悅然。“無方,自然之人。”便欣然離去。
路之博聽聞便覺有了主意!
待清晨,路之博便獨自帶着路青上了武當一衝道長處。這雨露均沾的清晨,晨光混勻,見這五彩斑斕雲霞,清脆的雨滴聲,路青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似有天地合一之感。直覺滿眼婆娑有覺胸懷寬廣.,似有非有之感。“要是能在這兒住下便是極好。”
路之博隨路青覲見了一衝道長。路幫主向道長傳達了老夫子的話,便有向道長收留路青,看看其意!
道長聽聞,躍然一喜。
卻也見這路青端坐在大殿之下,有這兒青燈枯禪之意。“路施主既有此意,貧道願收留此弟子。”
“謝謝道長!”
路之博告別了道長,叮囑路青要有本分,便會意的下山去了。
路青獨自會見道長。
“既做我弟子,可有什麼想法?”
“我想向道長解惑?”
“何爲道?何爲致遠?”
“心之所向,唯道。目之所及,唯遠。”
“人不動,心所向,何爲?”
“如燈火搖曳,舞舞璇璇。”
青紗綠竹間;一襲蜻蜓點波,雙提竹籃打水。太陽可曾幾時醒,見雲見霧,一朝白鷺向天際!問沉浮,上下求索?燎燎炊煙曲中折。
這種日子讓路青第一次體會到了心曠神怡,雖有留戀留蘭香之意,可這久久未打開的時光之門卻也不在爲其傾斜光影。這是幻想嗎?年芳十八,是得有個她想想,這也許就是她出現的原因。
有她,生活很突兀,卻也離經叛道。
師傅的水得從山腳下運上來,早早的路青就下山了。待路青回過神來,道館卻也成了燎原之火。急匆匆的路青趕到道館,只見一衝道長端坐在大火中,口中唸唸有詞,消失在火焰之中……路青再也撲滅不了這大火。便安靜的坐了下來,這不是我想要的。可道館已不在,一衝道長也逍遙去了。
路青廖廖的走下山去,在酒館裡坐下了。
青石板的流水聲震耳欲聾,哪道長有一次坐在了路青對面。
“師兄的宅院不值一提,那把火是我放的。”
“你爲什麼要跟着我?”
“我們是朋友啊!”
“什麼朋友,你害了我師傅。”
“他是自願的。”
“什麼自願,不過是你這兒儈子手的一面之詞吧了!”
“我已爲你師傅備好了休憩之地,城南的大槐樹下。師兄這人平心靜氣,未踏足社會,只是常常懷念兒時的大槐樹,這兒壽終正寢的人最好的喜事就是衣鉢有人,你就是那人。”
“別說胡話了,好好的宅院燒它做甚?”
“那是你的心之所向,不能讓你困柩於此。了了便是了了。”
“什麼是我所向?”
“困柩的是什麼,就該解鎖什麼?”
“我現在只想喝酒。”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沒完,一直到天明。兩人酩酊大醉,仍然沒有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路青走了,在天明之後,跟着道人。對了,還有一衝道長的骨灰盒。
也許在這兒,一句心之所向就能還回一條人命。不知道這是爲了什麼
“你能解釋一下道長的歸化嗎?”
“接她人之手完成自己道法自然的準則,自然之理也?僅此而已。”
望着一衝道長的骨灰盒,路青不知想了什麼,似有非有,好像在哪見過它!歸化之夢。
埋在大槐樹下的工作給了路青,穩穩的將一衝道長的骨灰葬在根鬚之間,自然有迭代之意。路青不在隨着道人了,因爲他不想和他過着飢腸轆轆的漂流之日,這在路青的眼裡,漫無目的只會蹉跎時光,沒有一點成型的樣子。只是這兒裝下葫蘆瓶裡的酒格外的醇,怎麼都拋棄不了。
道長也看出了路青的心機,自己卻也帶不動他。“你想去哪兒?”
“沒有情感的地方。哪裡有雪山,有草原,一望無際的大海。”
“他又有何意呢!”
“太疲倦了.我想靜靜!”
“這次我們不進入波瀾壯闊的冥境了,此事就此了吧!”
“還能如此悲歡脫離奇幻的世道,我也是醉了。”
“江湖的事自有它的道理,看不看得了自己的人心就是自己的事了。你如此的娟秀,理應在江湖留下你的身影。”
“你又要構造什麼世界觀!”
“那要看你要做什麼樣的人了!”
“若隱若現,歸隱於江湖!一名黑影俠客,影俠也。”
“不再染指青鋒幫了,不再想念留蘭香了。”
“江湖再見必有恩怨情仇。”
“你還會回來的,對吧!”
“汝歸塵,塵歸塵。”
外面淅淅瀝瀝的天如雷霆之怒,路青還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年紀輕輕的目光如炬,看得出他在思考什麼,可又尋不出個所以然來……
兩人一直喝到天明,那魚肚白的光輝又一次照到了這位少俠的臉上。
一雙目光落在了道長的包袱裡,裡面是一衝道長的一衝劍譜和一身紫色的道服,白鶴縈繞。路青微微一笑,“這老者在害我!”
果然武當弟子得知了一衝道長的仙逝,悲痛不已。百年道館毀於一旦,這一切都與這路青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那老者道長也不知上哪去了,真是百口莫辯。
路青酒還在醇時,外面早已熙熙攘攘。武當弟子將酒館圍得水泄不通。
“你們是來找我的~”
“你這是什麼話!好似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說說怎麼回事吧!。”武當大弟子紫與道。
“看見那包袱沒,你要不喝酒就拿走,我不想解釋。”
紫與打開包袱,正是師傅改良的震派劍法和繼承衣鉢的掌門道服。
“何意!師傅是何意?”
“什麼何意?這物品歸還你派了。”紫與立刻被激怒,拔劍而向。“欺我武當至尊。”
“拜見掌門!”衆弟子紛紛稱道。
“你這是何意,這又是何意?”
“如見二物,如見掌門。師父既然有心傳位於你,自然有他的尊意,爲何如此輕視!”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見我正在醉酒嗎!”
“既然現在明瞭,就要肩負其掌門的權責!”紫與收回手中的劍。“拜見掌門!”
“呵呵!天也,你爲何如此造化我!”路青收拾起自己的尊容。“回武黨!重塑武當。”
“是!掌門。”
荒蕪的山崖一雙白鶴飛過那殘壁斷垣。“看見沒,那白鶴齊飛的地方就是安放仙魂大殿的位置,以此爲中心建設道館,這一切都交給你這大弟子去辦。”
“謹遵掌門!”
路青一臉茫然,唯覺天地之容席捲於此,青天黨存。
看這祥雲縈繞,輝宏的鉚工建築在山崖間巍峨而立,矗立在山間持劍而立在微風的輕拂下炫彩的晚霞一代武當掌門怡然而在。
“請掌門爲一衝道尊挽靈!”
一道劍光在弟子們映現,好似輕佻曼舞,好似神鬼莫測,好似一衝道尊神體附身!衆弟子都看傻了,入了這門派自沒看過如此高深莫測的劍法。
“一衝道尊臨別之意乃發揚本門劍法,光大武當。師承一脈,劍法如汝!今劍法已善,乃新派景色也。”
“謹遵掌門。”
衆弟子立劍下勢。
路青巍峨間,直覺一股丹氣涌上心頭,唯天地之感。紫色道袍附身法意,才褪去這奔騰之勢,好生奇怪爲何如此?路青不解。
天色已晚,路青久久不能入眠。想來今日之怪事,何以至此。難道觸及天威,不敢造次。
“巍巍中華,乃祥瑞之地。出此俊秀,如茁壯之勢。望天資造化不負韶華。”
“誰!一衝道長,我該怎麼辦?”
“我要走了,後會無期!記住沒,好生對待自己。”
“記住了。”
“我乃一衝,一衝乃我。”路青自言自語道。
冥思許時,唯覺睡意難眠,呼呼的睡了。
閒暇時,雷霆之怒般的閃電劃破了天空,哪悠遠而近的電光撲襲邇來,路青似受到什麼感召。竟接電的劍舞了起電來,時閃避,時翻騰,立體突兀。路青好像有無盡的能力抗擊這如梭的閃電。舞罷,衆人驚呆!紫與:“此乃上古英雄出世!”一時,路青的佳話傳遍武林,與電共舞的奇葩操作看樣子非神力不可爲。
路之博聽聞路青已任武當掌門,深深的望着天空:“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拜會武當的人似要踏破武當的大門,全是前來問道拜師之人,紫與一時無措。
“掌門可有什麼妙法!”
“既問前程,就順其意。”
“什麼,怎麼個順法。”
“與電再舞一次唄!此番神力只有天上有,不見人間自此來。”
紫與大驚,微微退下。
閃電如期邇來,蕭蕭之風吹的人拂面。路青劍指蒼天:“問天?汝何奈我!”
不屑之神制劍與地,劍起,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值機路青,路青轟然倒地。嚇傻了圍觀的人羣。
“這不傻子嗎?問天自大嗎?”
“我們來這見擎天之怒嗎?笑意。”
路之博飛雲邇來,接回路青:“你們武當內部的事不要我們青鋒幫的人來插手吧!自己解決。劍法也舞,上限至此,武當自光大門楣。告辭!”
路之博扶起路青,緊緊的依偎在懷裡~
再也沒有什麼理由讓路青離開自己,孩兒受苦了。
路青被閃電一擊,那股涌入丹氣受到了壓制,直覺胸口很悶。哪裡都好像交匯了力量。
路之博親自把脈,看見這起伏的力量元已構入路青血脈之軀。路之博連連搖頭,端詳的看這孩兒,期望太多了,今成了如此又如此害怕。單純的孩兒哪裡知道江湖的險惡。
路青不願醒來,這翻江倒海的力量源促成了這孩兒無盡的想象力,他要將它詩意化,想象着一代大俠的誕生。持劍在陽光裡,秉持大道之光,劍鋒所指,披靡而止。
那老者又在呼喊的夢中醉酒,可自己卻出不了門,路之博已禁止了路青的腳足之處。可回想起老者,自己的年齡雖在增長,可老者從未變老。是啊!禁錮的老者從未變老,一直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自己失意的潛意識裡。我明白了又能怎麼樣,他總是指引我向更寬的維度拓展,怎麼不心生藉慰。道!是漫長的過程。追溯它!靠近它!讓自己能解脫它!
武當一事,路青沉穩了許多。可懷念外面的世界仍舊濃厚,他知道這是他的宿命。爲了破除那神秘的世界找到一絲慰藉。
陸澤聽聞了路青的事,格外的好奇!
“哥,給我講講你的事唄!”
“有什麼好講的!”
“我只是最近夜觀天象,祥瑞之氣充斥着青鋒幫。必是好事降臨,未必不發生在你身上。”
“你就別逗我開心了,你想知道什麼?”
“說說你與電共舞的事唄!”
“說也奇怪,剎那間,我想特別之能就能駕馭這厲害之物。”
“給我把把脈唄!”
“你也會!”
“笑話,我是誰?”
這時而大江大河的脈絡時而奔騰而下的氣息已縈繞在路青的氣血之中。路澤大驚~
“怪不得你有與天共舞的勇氣!拜你這兒氣吞山河的翻騰之氣血勢。”
“有何破解之處嗎?”
“即成事實就由它去吧!我帶你去個地方去不去,那可是我的神秘後花園。”
“什麼地方?”
“生死局。”
路青一臉懵逼,不知陸澤搞什麼鬼!
那是一顆後山上的百花樹,開滿的五顏六色花朵呈向陽之勢。路青的到來,花骨兒一片嬌羞,似受到什麼感應。
“她會幫助你的?”
“幫助我什麼?”
“褪去你身上的冥氣!”
“什麼是冥氣?”
“迴歸既有的時間,封存那些虛妄之時。”
“少來了,什麼哦!”
百花樹爲路青綻開一朵巨大花中之花將其吸納其中。
徜徉在沁心的花香鳥鳴聲中,涓涓細流有入眠之感。微弱之間,哪女子在花瓣中婀娜多姿的曼舞。是她!心心念唸的留蘭香,哪印刻在記憶深處的愛情故事一一呈現。路青想要上前觸摸她,可這終究是虛幻之境。
路青是崩潰的,他不知道何爲玄幻何爲現實。
直覺神情格外的自然,忘不了就忘不了吧!
這哪是什麼生死局,只不過是自己的情商不被力量所違!
待路青從百花樹出來之時,那暗淡的花朵保持呈陰之勢。
“她們吸納了我的冥氣。”
“我可以進去了。”
“你幹什麼去,我要看看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路青微微一笑,陸澤這孩兒。
待陸澤出來之時,百花樹又呈陽之勢。
“你我有相反的身體素質。”
“不對,我是你的孿胞兄弟,如同鏡面一樣。是你的照應。”
“我可以理解爲上個世界留下來的產物。”
“隨你怎麼說!”
看樣子這陸澤卻也有幾分憂鬱之象。陸青哈哈一笑,我可體會過那冥境的孤楚!
“我明瞭了!”
“什麼?”
“你纔是這青鋒幫的公子!用我換哪世界的青鋒劍吧!”
“它會帶給你無窮的樂趣,快樂本就屬於你!”
“這世界要有離奇的故事,免得腦海沒有寄託之處!你不能走~”
“我覺得哪裡面纔是我的境遇!”
百花樹從裡面吐出青鋒劍,看樣子它是經歷了洗禮!劍鋒之間透着瑩。
這打開另外世界的門關閉了。陸澤也隨着百花樹去了。留下一顆小樹苗微微的探出了頭。
青鋒重歸路青,這寶物圍着路青曼舞,它又找到了主人。
路之博緩緩的走來了。
“他走了!”
“是的,帶走了我最好的時光!”
“故事是有的,你也該長大了。”
“看誰給你來信了!”
“情書!”
“那個世界的她給你來信了。”
“我愛你!致敬我的俠客。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