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駒過隙

什麼麼城依舊如故,這普天之味漸成了這什麼麼城獨特的風味。人們不在樂滋其味,反倒成了生活的一股滋味,體驗這普天極樂。濃郁的香味變幻多姿,這香餑餑好似給了什麼麼城一標籤。轉戰於此的社會階層虎視眈眈。

路青也在隱秘的生活中漸出頭鳥,晴書只是微微一笑。這日子恐怕長遠不了。

月色正濃,呼嘯的北風格外的凌冽。一行夜行者闖入了什麼麼酒館。

帶頭之人五大三粗,那圓鼓鼓的肚子似有包容天地之感。兩雙醉眼迷睛一下就盯住了路青。

“老闆,上酒。我要體味這普天之味能不能容得了我這皮囊。”

路青聽罷似有相見恨晚之感。

“既然客人要償我這普天之味,定是海量,不如容小弟做陪怎麼樣。”

“哈哈哈!如此盛情如何來拒。”

路青提着備好的酒罈。

“好酒在此,不知我能融得了大哥這江湖豪氣。”

“小兄弟口氣不小哦!人送外號酒鬼。這胡言亂語可聽不得。”

“好酒陪英雄,只是我這酒容得了天下,不知天下容不容得我。”

“仗着哥品嚐了無數酒味,這摻雜之物不知和不和得了我的口。”

“嚐嚐便知。”

大漢大碗一飲而盡,沉默片刻。

“此時是何時。”

“子時一刻”

“此時又是何時”

“子時兩刻。”

……

“罷了,罷了,問人世能有幾回能憶這一生的酒味。小兄弟,兄無憾矣!”

“我知了,連續性的酒感。”

“酒鬼二字送人了,喝不出這是何年何月,醉了。”

“哈哈,酒精在裡面生根發芽,在裡面春華秋實。”

“小兄弟啊!我這皮囊還容得了這酒精。”

大漢呼呼的睜開眼。

“酒精已入我口,你這配方長遠不了了。”

只見酒鬼指尖娟娟細流,被手下接入壇中。

路青神色微弱。

“既然有人能析出這酒精成份,我也該讓位了。您才名副其實。”路青頓了頓。

“晴書,我們該移位了。”

只見什麼麼·路青挪動兩儀,酒館一片混沌中,一行人陷入了巨大的漩渦之中。一把青鋒劍奪鞘而出,亮光劃過了夜空。路青和晴書一個翻騰,在空中相依相偎,青鋒劍在周圍旋轉。

“青鋒在手,入我助冥。”

什麼麼酒館如白駒過隙,轉眼留下一羣酒鬼在地上發愣。

“今日是何年!”

什麼麼城一片譁然,酒鬼終成酒鬼,酒精還是酒精,只是少了這普天之味,一片暗淡。

失去了這特殊之味的城市失去了它的特色,人們不知什麼麼•路青去哪兒了。只覺得這城市少了靈魂人物,塑起的雕像在記述着曾有的記憶。

話說這路青隨晴書入了冥境,按耐這人世總逃不過世俗人情,也不明瞭這冥境爲何意。

似乎這不過是自己這一世的給予之地。

冥境之界在安詳之中迎來了自己的主人,按說也該賦予它的職能。但偏偏這好似世界的遺漏之處,路青也落入了這偏安之處!

時日,冥境如冰凌開河,生機盎然的邊界開始爲空間打開了容積。娟娟溪流漸成大江大河,撥土而出的樹苗鬱鬱蔥蔥,各式靈物入期內!晴書爲了夕陽的美常常坐在山坡上感受這的奇異之美!

也許在經過這麼多時日的避世,路青感受到了這兒並非自己的心靈深處。在如此起起落落的格局中唯我心緒作怪!淡然一笑,眼前的迷霧似乎幻覺。不知何事而起何世而落,這女子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也許她知道。

“晴書!”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這裡的風景已經完全呈現給你了。”

“夢嗎?”

“不,冥境!帶給你格局的地方。”

“什麼時候,它都有個結局,我想結束它。”

“你還能回到過去嗎?”

“不,我的意念已受控制,經不起風浪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倆會在如此的地方相遇。這也許就是江湖最後的呈現,爲了仙風道骨而終了。”

兩人相依而伴,微微一笑……

世界安靜了,就想青鋒不露光芒了。

世人淡化了路青的風華正茂,不在成爲一路人的世界,那是仙的歸宿。正如大限已至。

呼呼的北風掛起,樓蘭城也被風沙淹沒了。什麼麼城也在普天之味消失中消失了。這是夢,關於青鋒的來源。

路青握着這青鋒劍,突然緩過神來。它怎麼會有這樣的奇遇,哪個叫晴書的女子在何處?

路青神情自若的望着這立在手中的青鋒劍,若有所思,不覺空無一物。這滿天黃沙毫無人跡的樓蘭城已消失在記憶之中。

“師兄,我們該回家了。”風異師弟急促的聲音打斷了路青的臆想。

“是啊!回家。”路青轉而有些遺想,隨着一個翻身穩穩的落地,一切似乎終成定局,沒有懷念的餘地。

兩人在黃沙中穿梭了一段,看見了那青青草原……"師兄,你爲何要來這樓蘭城啊!什麼都沒有!"“可能是一個夢吧指引我而來。”"夢裡都說了些什麼啊!"“很長很長的夢……”隨着策馬嘯東風,風異追趕不及,路青已早時到達青鋒幫!

“哥哥,這又是去哪了。”

“不知道不要問。”

路澤這弟弟雖聰明伶俐,可天生體弱,整日研習占卜,譜集。雖無武功,頗有心法。幾日不見路青回家甚是想念,便一見如隔三秋。纏着哥哥要問所見所聞……

路青似變了個人似的。

“弟弟,你既會我青鋒譜集,看看我這套劍法源起何處?”

三十六路劍法一出,路澤驚呆了。

“哥哥,別舞了。”

“怎麼了?”

“此乃青鋒上古劍法,非入冥境者不能舞之。”

“冥境,什麼是冥境!”

“非空非時,冥冥意也!一入此門,天地人和……”

“什麼意思?”

“天象所破,萬物復甦。”

“別神神秘秘的,整點通俗的。”

“你要主宰江湖了,必受無間之罪了。”

“哈哈!弟弟什麼時候如此調皮了……對了,我爲何會這套劍法。”

“你此行去哪了。”

“樓蘭城!”

“幹什麼了?”

“做了一個夢。”

“哎!那地方是去的地方嗎?物是人非事事休,了今緣起了了空。你入了冥點,爲你打開了江湖世界的大門,各色人等皆而近出,必攪得血雨腥風。”

“有彌補之道嗎?”

“我企是有彌天之能的人,隨它來吧!你這身劍法何人匹敵。莫怕……”

“老弟啊!別嚇唬哥啊!沒那麼嚴重哦!好……去吧!”

“去哪兒?”

“從我眼前消失……”

“好呢!”

回來後,路青就一把將自己關進了屋內,沒有一點動靜。路澤望着哥哥的屋子連連嘆氣。

歌亦姐姐幾次催促路青出門都被拒絕了。一家人對着風異也聞不出什麼。

只是說去了樓蘭城逛了一圈。

話說路青回家後一直對晴書念念不忘,可這夢中之人如何尋得。

當他要再次去樓蘭城時,剛要踏出派大門時,被路之博制止了。

“你要去哪兒?”

“父親,我……我做了一個奇特的夢,故事很奇幻,我想去找尋夢中之人。”

“樓蘭城!”

“父親您知道樓蘭城!”

“去去也好!”

“什麼?你同意我去。”

“那不是你找到那姑娘的地方嗎?”

“父親您是怎麼知道的。”

“那地方很怪,小心爲好。去吧!”

漫漫黃沙過了青草地……

“海市蜃樓!”

以前這還是斷壁殘垣,沒曾想這裡已是人來人往的聚集之處,一派繁華之象。

尋尋覓覓的路青正詫異這兒的亦真亦幻。哪迎面而來的女子不是晴書嗎?一襲紅色薄紗撲面而來,先生來我酒店小住幾日如何,看你也不像本地人。

“敢問老闆娘芳心大名?”

“呵呵,他們都叫我留蘭香。”應聲而來的羣衆一片歡呼。“你看是不是。”

“這名字我在夢中聽過,這是今兒見着真人了。”

“也許您是沒嘗過我的酒。”

“酒,蜜兒紅!”

“對,蜜兒紅!”

路青放下青鋒劍,想也沒想,提起酒就給自己喝了十八碗,這娟娟溪流般的滋潤感卻也助路青小住了幾日。集市上的人來來往往,看樣子這也如尋常百姓家一樣,只是這兒沒了那戲劇性般的起伏了。

索然無味的路青看了一眼留蘭香,釋魂般遊離而去。

一改往日的遊離好閒,盡對路澤的占卜古籍起了興趣。

時光如梭!一年有餘……二十年一度的武林大會由青鋒幫主持。

青玉鑄就的大圓壇足有三裡三的半徑,呈三階,四周立起了三十六根青龍柱子,各派的旗幟鮮明飄揚。人羣鼎沸的青鋒幫沒有吸引這位大公子的注意,路青和路澤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你怎麼不去看看。”

“我也想如你這般體弱多病。”

“呵呵,命運是逃不過的。”

望着這古籍,路青眼裡放光,看樣子今日是倖免不了了。哪鑲嵌在青鋒劍劍柄的暗淡的瑩瑩之物光芒耀人,劍鋒已露芒。

三十六門派針鋒相對,遊刃有餘的在青玉圓壇你來我往……剎那間刀光劍影,旎氣十足。路青蜻蜓點水般越過人頭,一個翻騰穩穩的落入圓壇中心,仰光而入的眼神似要刺穿這太陽。衆人被這一襲青色驚住了。紛紛停下了爭鬥……各派異樣的目光順勢投入了這位大公子上。

“路青,你快下來,那中心位置是你站的嗎?”

“哈哈,父親,孩兒已長大。我倒要看看這盟主之位我做得做不得……”

孃親眼含熱淚被路之博一把攔下。“由他去!”

“晚生不才,不知各派叔伯哪位來應戰。”

這熙熙攘攘的熱身賽被路青直逼入了決賽。三十六派面面相覷,望着哪定神的路之博一眼不發。

三十六派掌門一擁而上。

特邀名門少林方丈對着武道道長道:“百年來頭一次有人站在武林盟主的繼位處挑戰三十六路劍法,晚生可畏啊!”

“來吧!得罪了各位。”

各派掌門怔了會兒……只見路青高高舉起青鋒劍,劍影如影隨形,一道劍影由天入地而落,衆人被一道劍影晃過眼睛。個人眼裡早已來了招式,衆人避之不及,招招致命,百餘下紛紛一出勝負。衆人詫異,我門上古劍法怎入這手。路青元氣大傷,端坐在圓壇中心,閉目養神……

衆人一片沉寂,隨之衆人歡道:

“拜見武林盟主!”

片刻之餘,路青微微緩過神來,元氣已成。

正在衆人歡聲慶賀這上古榮光又一次降臨這祥瑞之地時……

一紅衣女子拂過人羣之上……

路青定睛一看,這不晴書嗎?

“看聞這大漢疆土的武林盟主,不知我這異域女子可否討教幾招。”

衆人有些迷醉,不知如何表達。目光紛紛投向路青。

路青微微一笑。“請!”

女子拂袖爲武,連連逼近路青,路青竟被這拂袖逼得失了分寸,速度太快,元氣太足竟被這兒微妙輕柔的袖拂得春光滿面不知如何破解,竟敗下陣來。

衆人一片譁然,人心躁動。女子微微一笑。“堂堂武林盟主真男子漢竟敗於我拂袖之下,可嘆可嘆!”

衆人詫異,剛聞上古劍法,今有見紅衣女子。恍若隔世……

路之博見狀。“不知女子師從何門,來我青鋒幫何事?”

“我看上你家公子了,要帶他回異域做夫君。”

路之博礙不住情面,竟無言以對。

“好孩子即爲兒女情長,何不坐下來談談,何必動武,今日喜上加喜滿堂和氣,還請您細細同爲娘道來……”孃親喜出望外。

“真是奇怪了。”路之博嘆道。

微微的靠近留蘭香的路青。“你真是我夢中女子。”

留蘭香一把抱出路青,咋不做這兒武林盟主,陪我一生可好。

“好!”

衆人聽罷,無不歡心鼓舞,真乃盛世氣象。連連向路之博夫婦道賀。

路青望着眼前之人,憶起了往日時光,不由得的心境一開,卻也是此人讓自己在這兒達到了人生的追尋之路。只是僅此一役,卻實在是雲裡霧裡。

“你是何人,爲何屢屢入我人境。”

“小子,你別不認戰,輸了不服氣是吧!”

路青一愣,這是什麼話。

路青那愣勁又上來了,看招。

三十六路劍法耍的是精妙絕倫,招招精髓僅唯這小子所用!三十六派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留蘭香卻沒有一點佔弱之勢!直覺遊刃有餘,剎那芳華絕代在兩年輕人看見了武學的巔峰,不爲武學盛典也不爲過!三十六路劍法耍罷!

“衆人都看清楚了!”路青穩穩的落入圓壇中央,留蘭香也兵戈就止,陪這小子耍了一役。

“此本來就是屬於各派的精髓,我晚輩路青承蒙冥境入我如夢,得以領會此路劍法。看來各門各派師出同門,這三十六路劍法拆減癒合來一路劍法,今二十年一遇,武林又歸同門,乃大道趨同之意,往大家秉持大同太平社會,共鑲武林盛世。”

三十六派議論紛紛,路之博一臉鐵青。原來二十年前,路之博就是靠着這同逾期的三十六路劍法大戰三十六派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今日,路青完完全全和留蘭香一塊兒耍了出來,卻也新意!只是疑點起,爲何這青鋒幫的人一直掌握這武學的至高巔峰,不由心生忌憚!卻也技不如人,各派隨同聲附和,但異心已生。

天如黑雲壓頂,整個圓壇風起雲涌,似有摧古拉朽之勢。原來這二十年,三十六派早已心意相通,這本門的劍法竟被這青鋒幫的人駛來煥去,心中積怨已深。

路青感受到了這元氣,不由得全身躁動起來,好似自己的能量源被激發了一樣。源元和腹元兩股元氣交響而起,各脈匯聚之處於丹田,迸發出一盾勢於三十六路元氣匯聚的元氣一抗高下。天地間雷光電閃,塵土飛揚,一片混沌,路青直覺元氣越重,自己的抗力越強,留蘭香早已被路青盾護住。兩人一起用力,一道強烈的能量在兩方能量之間拋起了天崩地裂,似有開天劈地之感。能量熵在混亂,衆人也在耗盡能量元后武力盡失。只是天地再也不是原來的天地,連綿不斷的地皮被能量一波接着一波的波及遠方。

路青雖元氣耗盡,但毅然不倒!在留蘭香的依偎下似要與世界爲敵。

路青雙眼詫異間,直覺有一股元氣邇來,待路青恍然間,兩人已元氣盡散,灰飛煙滅。冥的靈魂擺渡而出,天空剎那間打開了一道大門……“助我入冥!”

那是路之博的一掌元氣!雷霆之怒!

青鋒劍哪失去了主人!舞舞璇璇的在空中一陣盤旋,似一把鑰匙插入了門栓!

從此青鋒大陸由而而生,哪高懸的冥門高掛大陸,同太陽般相對。早歸晚出……

沒人說得出路之博這一掌激發了什麼。也不知路青去了哪兒。家門高懸,青鋒作匙!

這門似天地間一道能量的芥蒂,打開它責禍害無窮,人人心生敬畏。爲門遂願,願門常閉。青鋒,鋒之所向,乃至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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