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領着宋金桂和楚寒月是一道離開了府中的朱彪,自是按照李文軒的意思去給齊劍秋傳達放了楚寒天的話,並且還告之了對方這裡面的一些關係。.知曉來人是李府大管家,李文軒心腹的齊劍秋,沒有二話的一面安排放人,一面覺得這一個誤會鬧得算是怪有意思。
出了牢獄的楚寒天,由人是擡上了自家僱來的馬車上,卻沒有急着走。不忘記鄭強和大牛還關在牢獄之中的他,還算是講兄弟之間的義氣,面對孃親和大姐道:“我還有兩個兄弟在裡面。你們是不是一併叫他們給放了出來?”
“呸,遭了這一次的劫難,你還不長記性和心嗎?”素來就不滿意自己小兒子和他那一羣豬朋狗友的宋金桂,爲了把他救出來是花費了好一番的心力道:“你這一個不知道好歹的小兔崽子。老孃我,還有你兩個姐姐爲了救你出來,而其中費了多少心,你可知道?”
不明當中所以的楚寒天,在家小霸王的脾氣是又長了出來,信誓旦旦道:“你們能花費多少力氣?只不過,就是去傳遞一個話而已。還不是隻需要我姐夫放一句話,他們敢不把小爺放出來嗎?既然都把我放了,那麼也不妨把我那兩個兄弟是一併放出來。”
留意到朱彪,齊劍秋是在旁邊冷笑的宋金桂,趕緊賠禮道:“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高低和深淺,還望兩位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負手而立的朱彪,看向了沒有進到馬車內的楚寒天,語氣顯得很冷,面無笑意的明確告訴道:“奉我家老爺之命,只是讓齊指揮放了你出來,而沒有讓我傳話還把你的那兩個同夥一起放出獄來。關於有一點,我看是得好生的提醒你一下,你二姐可不是我家老爺的正室,而只是側室。所以,你今後別亂打着我家老爺的旗號到處招搖。特別是別一口一個姐夫的四處亂咧咧。你得搞明白了自己的實際身份是什麼東西。既然你不是我家甜夫人的小弟,也不是曦夫人的弟弟,恐怕就沒有任何資格能叫我家老爺爲姐夫。回去以後,你好自爲之吧!”
瞧見他是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的楚寒天,頓時啞了火,畢竟對方是已經說的足夠的明白了。怒火中燒的他,又不敢衝他發泄出來,於是只得一聲不吭,乖乖地鑽進了馬車內。站在朱彪正面的宋金桂,只得繼續的陪着笑臉道:“大管家,我家小兒子有得罪你的地方,還望不要見怪。小孩子不懂事。老婦人我在這裡替他給你賠不是了。”
朝外面揮了一下手的朱彪,自然不會和楚寒天一般見識,更加不會把他當成一回子事情道:“既然這人已經出來了,那麼你們還是趕快回去吧!”宋金桂和楚寒月是雙雙地給他和齊劍秋是施了一個禮,是纔上到馬車內,“踢噠踢噠”的去了。
見楚家人走了的朱彪,面朝齊劍秋是雙手抱拳道:“齊指揮,改日再請你喝酒,我這就先回府去覆命了。”同樣是抱拳還禮的齊劍秋,看見他上了馬遠去之後,沒有轉身回到衙門內,而是讓手下的差役牽來了自己的馬,獨自一人是去找林家貴了。
見了林家貴面的齊劍秋,原原本本地把事情是告之了他知曉。剛開始,林家貴是全當成笑話來聽,而聽完之後的他,不經意是反覆的琢磨了一下,覺得有一些不對勁,於是急忙的別過了齊劍秋,就直接騎馬去了李府見自己的小妹林若曦。
此時的林若曦,右手拿着狼毫筆的正在書房內揮毫潑墨的畫着一幅《梅花傲雪圖》。而在紫鵑的引領下,這一見到她面的林家貴,似笑非笑道:“小妹你還真有雅興,素不知別人對你的這一個位置是覬覦已久了。”
擡起頭看向了他的林若曦,沒有因爲他的這一番話而表現出過多的反應。徐徐放下手中筆的她,一面是活動了一番拿筆的右手,一面是平靜道:“不知道哥哥又從那裡聽來一些關於搬弄是非的小道消息?”
徑直走了上去的林家貴,一本正經道:“我這可不是什麼小道消息。妹夫派朱彪知會了齊劍秋,讓其把關在牢獄中的楚寒天給放了。而這一個楚寒天,不是別人,而是你們府上五夫人楚寒露的小弟。那日,我,老齊和他算是有一點兒過節的。妹夫這般做的目的,恐怕其中總是意味着什麼吧?”
輕輕搖晃了一下腦袋的林若曦是笑了一下,據實以告道:“你所說的這一切,我都清楚。你們之間的小過節,不就是爲了一個賣唱女嗎?哥哥,你也真是的。家裡面明明有一堆如花似玉的媳婦兒,還要去外面拈花惹草。想必那女子應該是被你已經糟蹋過了吧!”
被她給說中的林家貴,那日確實趁着酒興,硬生生地是把那一個賣唱女是在雅間裡面給辦過了。充當爲他親自把門的齊劍秋,自然是把她的師傅給拉了出去。滿足過後的林家貴,留下了一些銀錢給她算是補償。
從一開始就知道林家貴和齊劍秋是官身的師徒二人,既瞧見醉仙樓的掌櫃和店小二賠畢恭畢敬的給他們賠禮,又聽見他們把楚寒天等人整治的話語,於是只好收了銀子,不敢四處去做聲,全當這一個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他們害怕得就是告官不成,反倒被誣陷說二人搞出仙人跳來訛錢,那可就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至於所謂的人證,混跡江湖時日不淺的他,堅信醉仙樓的衆多店小二及其掌櫃要麼選擇性失憶,記不得那一事情,要麼就是站到當官的那一邊來指證他們師徒就是進行了色誘的勾當來詐騙。
滿臉一幅無所謂模樣的林家貴,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反倒是得意洋洋道:“你還是讀過那麼多書的人,怎麼說出這話來,我就不愛聽呢!什麼叫糟蹋?我明明就是對她進行了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