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御風之子吧!”玉璣子看着宋嶼寒輕聲說道,他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懷念之色,恰巧這抹懷念之色被宋嶼寒看到,卻不想宋嶼寒卻好似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屈辱一般難以自控,他憤怒的對玉璣子發起攻擊。
宋嶼寒雖然憤怒,但也知道自己與玉璣子差距甚大,所以宋嶼寒剛一出手就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招式‘混元一氣訣’,此招一出威勢逼人,只見宋嶼寒的面前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法陣,隨着宋嶼寒雙手在胸前合十,這個法陣也急速縮小,最終被宋嶼寒雙手包裹住,宋嶼寒擡頭望了玉璣子一眼,然後將手中法陣對着玉璣子展開!
法陣的中心激射出無數雷電,雷電本身就帶有極強的陽剛力量,對於一切妖魔鬼怪都是剋星,如今宋嶼寒手中法陣射出的雷電更是威力驚人,而幽都士兵的力量偏向於陰,對上陽剛的雷電無形之中就會被消弱許多,宋嶼寒有信心即便是幽都大將鬼王棺當面,他也能夠憑藉這招‘混元一氣訣’降至重創甚至殺死!
但宋嶼寒忽略了一點,鬼王棺並非是玉璣子,鬼王棺會受到‘混元一氣訣’剋制,不代表玉璣子也會受到剋制,玉璣子眼見雷電來到面前依舊微笑不變,他只是伸出自己的左手對着雷電一拍,能夠讓諸邪辟易的精純雷電就此化爲烏有,僅僅留下絲絲雷光證明着那些雷電並非幻想,也在向着所有人展示玉璣子的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回去吧,如今的你並非本座對手,看在御風的面子上,本座不殺你!”玉璣子淡淡的說道,他臉上的那抹淡笑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這對於宋嶼寒來說當真是天大的屈辱,尤其是聽到玉璣子說道‘看在御風的面子上,本座不殺你!’的時候,宋嶼寒更是難以自控,他當即在身前虛空畫起靈符,片刻之後一個蒼白的人影出現在宋嶼寒面前。
這個蒼白的人影長相與宋嶼寒完全是一模一樣,而且穿着打扮也是一般無二,要說不同點,那就是這個人影蒼白無比,無論是膚色還是衣着都顯得很蒼白,玉璣子看到這個蒼白的人淡笑道:“邪影……你難道不知道這正是本座所精通的領域嗎?”
也不見玉璣子如何動作,他的身前也出現了一個蒼白的人影,這個人影的打扮與玉璣子一般無二,正是玉璣子召喚出來的邪影,玉璣子的邪影出現之後瞬間便來到宋嶼寒的邪影面前,只見玉璣子的邪影雙手搭在宋嶼寒的邪影肩膀之上,宋嶼寒的邪影竟然化爲白色的氣流飛入玉璣子的邪影之中,宋嶼寒頓時遭到重創,嘴角邊上那一抹鮮血就是最好的證明。
“爲什麼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呢?嶼寒……你讓本座很失望呀!”玉璣子一邊說着,一邊在手中匯聚法力,一顆黑色的法力球瞬間在玉璣子手中凝聚成形,雖然只是最最簡單的法力凝聚,但在玉璣子施展出來卻也不容小覷,特別是如今宋嶼寒還因爲邪影被吞而受創,若是再硬接這個法力球,雖然死不了但喪失戰鬥力確是難以避免!
玉璣子隨手將法力球對着宋嶼寒扔了過去,法力球飛行的速度極快,而宋嶼寒如今已經受傷,身體的反應比平時慢了一些,隨着這點差距並不是很明顯,但就是這一瞬間的差距讓宋嶼寒錯失了最佳的躲閃時機,宋嶼寒只能夠將手中長劍橫在身前,準備硬接着一擊了,就在這時一柄長劍從旁邊突然飛出,正好射在急速飛行的法力球上,法力球與長劍接觸的瞬間產生巨大的爆炸,將不遠處的宋嶼寒掀飛了出去。
“應龍劍……果然名不虛傳!”玉璣子不禁感嘆道,他的目光透過爆炸激起的層層煙霧直視爆炸中心處那柄突然飛來的長劍,那柄長劍旁邊突然出現一個身影,那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與玄幻一起來救援太虛觀弟子的天機營副掌門,斷不悔!
“太虛觀的叛徒玉璣子……你竟然敢出現在天合關外,當真以爲我八大門派無人能治你嗎!”斷不悔伸手拔起應龍劍遙指玉璣子質問道,玉璣子聽到斷不悔的質問之後面色絲毫不改,他微微搖頭淡笑道:“本座自然不會如此認爲……若是八大門派的掌門齊至,本座或許需要考慮如何退走,但你們……呵呵,還不配!”
隨着玉璣子話音剛落,荒火教的那位女子以及陸南亭同時出現在斷不悔身旁,三人所站的位置正好將宋嶼寒護在身後,玉璣子看着三人淡淡的說道:“手持應龍劍的斷不悔,荒火教聖女彤,再加上卓君武最爲得意的弟子陸南亭,你們以爲憑你們三人之力就可以阻擋本座嗎?太天真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如何!”斷不悔如此說道,彤和陸南亭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對此玉璣子終於收起了他的淡笑,轉而在嘴角掛起一抹冷笑,玉璣子看着三人說道:“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那麼本座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纔是最深的絕望!”
隨着玉璣子的話音,兩個蒼白的身影相繼出現在玉璣子面前,斷不悔三人見狀心中大驚,因爲這兩個蒼白的身影竟然又是兩個邪影,他們雖然不是太虛觀弟子,沒有修煉過太虛觀的功法,但是同爲八大門派之列,大家互相之間也都是知根知底,他們自然知道太虛觀弟子召喚的邪影,本質其實是他們心中的邪念,太虛觀弟子通過這種方式將自身邪念控制並轉化爲力量。
邪影的力量可能有強弱之分,但無論是什麼人都只能夠有一個邪影,這確是從太虛觀建立以來就未曾改變過的事實,但如今玉璣子卻同時召喚出兩個邪影,再加上之前已經召喚出來的一個邪影,玉璣子竟然在同一時間召喚出了三個邪影,這甚至已經脫離了太虛觀法術原本的極限,由此也可以從側面反應出玉璣子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就在三人驚訝的瞬間,玉璣子對着三人一揮手,三個邪影分別向着三人攻去,斷不悔三人由於驚訝失去了先機,結果剛一交手就被逼入下風,玉璣子見狀冷笑道:“不要以爲那只是邪影就小看他們,他們可是有着本座五分之一的實力!”
斷不悔三人聽到之後面色不變,但是心中卻是極度驚訝,這能夠將他們逼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邪影,竟然只是擁有玉璣子五分之一的實力,看來玉璣子方纔所言‘若是八大門派的掌門齊至,本座或許需要考慮如何退走’並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真切切的大實話!
‘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再打下去與我們不利,當務之急是救援太虛觀弟子,而不是和玉璣子拼命!’斷不悔心中想道,片刻之後他突然對着彤和陸南亭大聲喊道:“立刻後退!”
彤和陸南亭雖然不明白斷不悔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憑藉着多年對於斷不悔的瞭解,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照做,兩人同時出招逼退與自己糾纏的邪影,然後急速向着後面退去,斷不悔一見兩人照做,當即一震手中被玉璣子稱爲‘應龍劍’的寶劍,斷不悔的氣勢瞬間暴漲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而斷不悔手中的應龍劍上,此時竟然浮現出一條淡淡的金色神龍虛影!
“你竟然已經能夠召喚出應龍之力!……倒是本座小看你了!”玉璣子眼見那條金色神龍虛影浮現,立刻臉色一變說道:“不過如此暗淡的應龍之力就想要對付本座,當真是癡心妄想!”
“是否是妄想,你先接我一招就知道了!”斷不悔說罷改爲雙手握劍,那淡金色的神龍虛影順着斷不悔的雙手遊走到全身,緊接着斷不悔猛地對着玉璣子虛空斬出一劍,劍氣激射而出直逼玉璣子,雖然劍氣尚未及體,但是玉璣子已經感受到這道劍氣的威力,他雙手法決連掐,三個邪影瞬間被玉璣子召喚過來擋在身前。
之後三個邪影各個都有玉璣子五分之一的實力,單打獨鬥都能夠將斷不悔三人逼入下風,但如今三個邪影一起擋在玉璣子身前,卻在眨眼之間被這道劍氣斬破,但這三個邪影的破碎並非沒有效果,他們成功的阻擋住這道劍氣一瞬間的前進,而就是這一瞬間卻已經足夠了,玉璣子趁着這一瞬間的時候虛空畫出靈符,靈符化爲一隻體型巨大的玄龜擋在玉璣子身前。
‘玄龜真言’乃是太虛觀通靈術的入門法術,能夠召喚出一隻防禦能力極強的玄龜爲太虛觀弟子戰鬥,玄龜的防禦力會隨着太虛觀弟子對於這招法術的熟練而不斷加強,如今這招入門級的通靈術在玉璣子手中施展出來當真是威力不凡,一方是威力強悍到難以置信的應龍劍氣,而另一方則是防禦能力堪稱無雙的巨大玄龜,這幾乎是另類‘矛與盾’的比拼,最終的結果也就只有……矛折盾破!
斷不悔以應龍之力發出的劍氣成功將玄龜斬殺,但同時劍氣的威力也被玄龜的防禦能力給消耗一空,可以說這一次兩招拼了個半斤八兩,不過這一劍雖然沒有對玉璣子本人造成絲毫傷害,但連續四隻通靈之物被消滅,即便是玉璣子一時之間也難以再度出手,而這正是斷不悔想要的效果,他對着彤和陸南亭大喝一聲:“我們走!”
彤和陸南亭知道繼續再打下去不是明智選擇,別看此時玉璣子難以出手,但如果把他逼急了那麼死的絕對不會是玉璣子,所以兩人一聽斷不悔的話之後立刻扶起宋嶼寒向着天合關方向退去,斷不悔眼見三人退走,也打算立刻退走,卻不顯斷不悔剛一用力卻感覺兩腿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地面之上。
“難怪那一劍會有如此大的威力,原來你竟然將全部力量融入一劍之中,卻沒有留下絲毫力量撤退,本座是該誇讚你勇於犧牲呢?還是該說你缺心眼呢?”站在不遠處的玉璣子冷笑道,對於玉璣子的嘲諷斷不悔並未放在心上,因爲斷不悔知道玉璣子此時也無力出手,若是他能夠在玉璣子恢復之前回復一點真氣,那麼他就可以從玉璣子手中逃出生天,否則的話……不過一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此時正在指揮作戰的玄幻發現了此處的情況,他雖然不認識玉璣子,但他是他卻知道斷不悔的實力比自己高上許多,而如今斷不悔卻無力的趴在玉璣子不遠處,可見是在與玉璣子的交手之中被打敗,斷不悔乃是第一個支持他計劃的人,玄幻自然不允許他出事,於是玄幻騎着汗血寶馬向着斷不悔飛奔而去。
玄幻距離斷不悔的距離不遠,而他胯下汗血寶馬又是絕世良駒,瞬息之間他便來到斷不悔身旁,斷不悔使出最後的力量一擡手,正好被飛奔而過的玄幻抓住,玄幻手中一用力就將斷不悔拉到馬上,緊接着看也不看玉璣子一眼便向着天合關飛馳而去,與此同時天機營、荒火教以及奕劍聽雨閣的弟子們也強行把不願意撤退的太虛觀弟子夾起,所有人向着天合關方向退去。
就在玄幻帶着斷不悔離去之後不過片刻功夫,玉璣子便恢復了行動能力,不過這片刻的功夫汗血寶馬已經帶着兩人跑出不近的一段距離,玉璣子也就不再出手,玄幻帶着脫力的斷不悔飛奔向天合關,半路之上冒出許多的幽都刺客想要趁機刺殺斷不悔,卻又被突然現身的魍魎弟子攔住,而追殺而來的幽都大軍又被雲麓仙居和翎羽山莊弟子的遠程攻擊阻攔,他們眼見着四派弟子退入天合關卻難以繼續追殺,最終玄幻等人成功撤回天合關中,而這一番激戰之後天已經矇矇亮了,幽都大軍真正的第一次攻城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