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的聲音,好像是在說:“我是你親妹妹,你就這麼討厭我,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聽小雅這麼一說,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眼神更加犀利的看着臉頰有些紅腫的木清綺,真的是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就地處死,居然屢次都在挑戰他的極限,“你最好能給我安分一點,不要仗着這裡的人都護着你,我就不能讓你死,你已經觸犯了我很多底線了,別再讓我憂想要殺你的死。”
木清綺原本有些提心吊膽的心,聽見眼前這個男人一說那個意思會再饒恕自己之後,瞬間安穩了下來,這有證明了,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對她有感覺的,想到這裡木清綺心裡突然覺得美滋滋的。
“但是還是要受罰,回去之後自己去刑罰處受罰吧。”戴面具的男人說到這些時,聲音明顯比平時的變得異常寒冷,甚至連看都懶得看木清綺一眼,直接將身子轉了過去。
受罰!自己都不知道因爲想要殺死這個女人。木清洢而被眼前這個男人叫了多少次受罰了,似乎自己都已經不再懼怕那些東西了一樣,每次想要打這個女人主意的時候,他都會莫名的跑出來阻礙着自己,不殺自己但是還是會讓自己受皮肉之苦。
木清綺心裡仍舊有不甘心,爲什麼她要受罰?憑什麼?這個木清洢有什麼好的?連一個恕不相識的他都要這麼維護着木清洢?甚至還不讓別人動她分毫!難道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烈的嗎?足夠讓將自己想要的東西佔爲己有,然後不惜一切的去爭奪那些自己想要佔有的東西。
木清綺正想上前說些什麼,表示自己對他的處事方式,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對木清洢有意思可是爲什麼就是不願意跟木清洢見面?爲什麼從躲到別處去看着木清洢?可是這些話都被自己身邊的一個手下給拉住了,那個手下看着木清綺搖搖頭,示意木清綺不要亂作傻事,木清綺這才罷手。
其實,跟隨在木清綺身後的人包括那個叫小雅的女人,雖然這個戴面具的男人是她自己的哥哥,但是對這個男人都是有愛慕之心,只是有些人自知高攀不起,有些人也僅僅是愛慕而已,但是不想木清綺那般瘋狂罷了,如果說就如同現在一般知道自己的主公一直在維護着一個女人,按理來說她們應該是高興的,但是如果主公一心想要維護的那個女人不知廉恥或者說是讓自己的大姐也就是木清綺討厭的,即便是違抗了主公的命令,揹負起所有的懲罰也要將這個女人殺死。
可是,現在的她們知道,目前還是稍安勿躁,如果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將木清洢這個女人殺死,那麼就意味着自己也得死。
木清綺當然是明白這個意思,雖然心有不甘,雙眼看向木清洢那邊的方向,好像是因爲剛纔自己釋放了大招,現在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一樣,而後憤懣的離開了樹林。只剩下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一直都站在原地,不敢靠得木清洢的距離太近,唯恐害怕木清洢會認出自己。
可是就在這時候,風暮他們已經將他給死死的圍在了中間,當木清洢忍着肚子傳來的撕扯的疼痛,蒼瀾淵小心翼翼的將木清洢扶起來,越過那頭已經被木清洢給殺死的大黑熊,想要走到那個男人的身前。
那個男人看着正向自己走過來的蒼瀾淵和木清洢以及將自己包圍住的風暮等人,嘴角不自覺的扯過一絲笑意,只是黑夜中,連自己都沒有看清楚這是對他們的嘲諷之意還是是對自己的冷嘲。
當這個戴面具的男人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木清洢突然對着他的背影,叫了一聲:“青藤?!”木清洢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和不確定,因爲她沒有見到過青藤現在長什麼樣子,但是那時候聽雪無雙說,青藤大致就是戴着面具,穿着一身黑衣,連他披在肩上的斗篷都是黑色的。
只是沒有想到木清洢就是這麼不確定的這麼一叫,卻將原本想要轉身離開的戴面具的男人給叫停住了。木清洢看着他止住腳,不知道心裡是高興還是擔心,她高興的是自己果然沒有猜錯他就是青藤,而擔心的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嫁給別人並且過上了安穩的日子,他會不會很難過。
“你真的是青藤嗎?我們都知道你已經復活了,可是不知道你還知不知道我,我聽墨玄說你也是那個時代穿越過來的對不對,不知道你跟之前的那個已經死去的青藤會不會是一樣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告訴你,就是你心愛的女人已經嫁給另外一個人了,希望你不要太難過,就是雪無雙你知道嗎?你的這具身體很愛很愛的那個人,只是不知道你還是不是跟這具身體一樣的愛着她,不管怎麼樣請你不要太傷心了。”
木清洢忍住對青藤的好奇,一直對青藤的背影說着,可是背對着她的這個男人似乎被木清洢說的一些話給激怒了一樣,雙手垂直在兩側,手握成拳的樣子。
直到蒼瀾淵的一句話將這點對青藤來說是尷尬的氣氛給打破了,說道:“你就是那夜在東宮的那個男人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不得不說蒼瀾淵的記性真的不錯,不過就是一面之緣,居然都能將眼前這個男人記住,只是蒼瀾淵一直都不知道他既然不是要殺他們的,那麼他半夜三更的跑到東宮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看自己和木清洢睡覺的嗎?
這時青藤似乎對蒼瀾淵這個人有些厭煩的樣子,頓時轉過身,兩隻眼睛看着蒼瀾淵,反而這也更讓木清洢看清楚了這個戴着面具的男人的真正樣子,雖然是戴着面具,可是當木清洢看見他那雙眼睛的時候,總覺得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即使是想得讓自己的腦袋覺得疼痛都想不起來。
蒼瀾淵在看到青藤的那一秒,頓時發出一聲冷哼,說道:“果然如此,看來我們見過不知道都已經有多少面了。”
木清洢捂着有些發疼的額頭有些意外的看着蒼瀾淵再看看青藤,說道:“見過不知道多少面?”
他們經常見面嗎?爲什麼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呢?還是說自己本來就沒有見過他,只是在偶爾間,見得最多的只是他的背影而已?!
蒼瀾淵並沒有急着想要回答者木清洢的話,只是一直都看着青藤的眼睛。青藤也同樣的看着蒼瀾淵,只是這樣的對視之中,青藤是眼含憤恨的看着蒼瀾淵,他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很殺死,只是他知道不可以,因爲他身旁的這個女人肯定會很難過!
“是啊,總是能在一場不應該是你出現的地方遇見你。”青藤並不想要與蒼瀾淵多說什麼,只是順着蒼瀾淵的意思說了些罷了。
青藤的聲音好像是變了,那時跟青藤交手的時候木清洢有聽過青藤的聲音,如今還歷歷在耳的感覺,所以木清洢很能清楚的分辨出來,這個聲音不是青藤的,但是這個聲音爲什麼讓她很留戀呢?好像在許久以前是她很依賴的聲音一樣。
“你到底是誰?”木清洢現在是非常不確定自己眼前的男人就是青藤了,因爲這個聲音讓她太過熟悉,可是她卻記不起來是誰。
“我跟你一樣都是依附在別人的身體上的一絲靈魂罷了。”青藤好像並沒有想要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給木清洢的意思,反倒是故意將話題引開一樣。
可是木清洢似乎一點都不願意善罷甘休的感覺,臉上露着戒備之心,可是心中的慾望又想讓她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木清洢再次對眼前這個男人說道:“說,你到底是誰,我是說你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裡到底是叫什麼名字,說。”
木清洢現在並沒有什麼不確定和質疑的想法,而是命令,讓人有一種無法違抗的命令。這樣的語氣讓扶着她的蒼瀾淵都有些驚訝,總感覺木清洢好像在多年以前都認識這個叫青藤的男人一樣。
木清洢久久沒有得到答案,甚至這個男人似乎想要離開這裡的意思,木清洢便連忙對風暮等人說道:“將他給我拿下,不能讓他跑了。”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青藤就僅僅是個轉身的距離就已經將他們甩的遠遠地,在自己離開之餘還留下一句話給木清洢,說道:“太子妃,你如今如此咄咄逼人,似乎不像你以往的性格,我想我們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
說完,其實早已經見不到人了,只留下聲音在夜空中飄散着。頓時突然覺得安靜了好多,沒有了方纔的打打殺殺,沒有了一個人的談話,安靜的有人心裡都有些發慌的感覺。
蒼瀾淵緊緊的將木清洢摟在自己的懷裡,可是周身的疼痛似乎讓蒼瀾淵有些支撐不住的感覺,可是蒼瀾淵不想讓木清洢失去自己的依靠,說道:“清洢,你認識他嗎?”
木清洢聽蒼瀾淵這麼一說,看了看蒼瀾淵,不知道是回答是還是回答不是,只能對蒼瀾淵說道:“或許在我生活的那個時代我們有過接觸吧。”
難道是木清洢身在那個時代的愛人嗎?蒼瀾淵突然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似乎都已經感覺到危險來臨了一樣,後來有些驚恐的看着木清洢,本來想說什麼,可是明顯感覺到木清洢的身子正在重重的往下墜,蒼瀾淵這才意識道木清洢已經體力不支,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