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樹枝上的蒼瀾淵聽得木清綺這麼一說,瞬間明白,原來這頭大黑熊是木清綺所養的,難怪方纔看到木清綺等人來的時候沒有見到自己和木清洢時的反應那麼強大呢。
就在這時,木清綺擡頭對站在樹枝上的蒼瀾淵,說道:“怎麼?太子殿下是準備一輩子站在樹枝上面不下來了嗎?還是說是在等着你的救兵來幫你啊?”
說着木清綺便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又說道:“我想太子殿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如今你的手下都已經被我們殺光了,就連木清璃都已經被我給殺死了。”
蒼瀾淵兩手環胸,似乎並沒有因爲木清綺說的話而受到影響,不過當蒼瀾淵聽木清綺說,木清璃已經身受重傷,還是被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所害,眉頭處便有一抹擋不住的擔心,眼角的餘光便不由的瞟向木清洢所藏身的地方,不知道木清洢聽到自己的哥哥居然被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女人所殺害不知道會不會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然而當木清洢聽到木清綺這麼說的時候,突然忘卻了自己肚子還在疼痛一般,而是眼神中似乎都已經看見了木清璃被木清綺殺害的畫面一般,然後眼底裡都是對木清綺的恨意,木清洢當即便想從樹叢裡站出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拉住她的胳膊,用另外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木清洢真想要掙扎的時候,便聽見一道熟悉依舊的聲音,輕聲的木清洢說道:“太子妃請放心,清璃現在已經被曹大人送到他們的府中救治去了,清萍姑娘和馬順都沒有事,你現在安心在這裡不要亂動。”
木清洢聽了風暮的話,安靜的點點頭,風暮這時便將自己的手拉開了,最後說道:“太子妃,方纔失禮了。”
木清洢不以爲然的笑着搖搖頭。
“木清綺,你覺得你現在如此這般會有什麼好下場?或者是說你覺得你現在站在這個地方跟我說這些話,就能讓本宮感到憤恨嗎?”蒼瀾淵依舊是雙手環胸的樣子,被依靠在樹幹上,背上的疼痛還是一陣一陣的傳來。
蒼瀾淵方纔已經看見風暮帶領的人潛伏在木清洢的身邊,看着這樣他也就放心了,因爲現在還不知道木清綺到底想做什麼,便只能按兵不動。
“太子殿下你知道我是對你沒有什麼殺唸的,只要你將木清洢交出來,我一定會放你一條生路的。”木清綺顯然沒有將蒼瀾淵暗諷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蒼瀾淵聽木清綺這麼一說就如同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便放聲大笑了起來,雖然後背的疼痛讓他有些蹙眉,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的不自量力已經讓他有些忍不住大笑了,蒼瀾淵緩了緩之後,一臉陰狠的樣子,在黑夜中就如同一個嗜血的撒旦一樣,對木清綺說道:“你有什麼樣的資格對本宮說這樣的話?你不過就是一個殘渣而已,不過就是被人糟踐的女人罷了,你有什麼資格要本宮的愛妃?”
蒼瀾淵站在樹枝上,一副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木清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小丑,一個笑話一樣,顯然沒有將木清綺方纔說的話放在心上。
然而木清綺似乎被蒼瀾淵說的話氣得不輕,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心裡面,雙眼惡狠狠地看着蒼瀾淵。這是她一輩子都不願意讓人辱罵的事情,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辱罵自己,這讓她如何不記恨。
木清綺滿臉兇狠的看着蒼瀾淵,話如寒冰一般的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木清綺不留情面了,如果你不願意將木清洢交出來,我就讓她來替你收屍。”
說着,木清綺便將受傷一直在趴在自己身邊的那頭黑熊叫起來,喊道:“去,給我把那個男人給我吃掉。”
那頭黑熊似乎能聽懂木清綺說的話一般,果然二話不說好像是來了精神,更加有力氣了一樣,迅速的衝到那棵樹下面,然後用足了力氣將那棵樹撞倒,蒼瀾淵見勢不妙,便腳下生風又飛到另外一棵樹上面。
然而木清綺等人,趁蒼瀾淵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居然使用暗器,紛紛朝蒼瀾淵的方向射過來,木清洢似乎能感覺到空氣中有東西在飛速的向蒼瀾淵的方向飛過,便將自己手裡的銀針飛出,當木清綺的銀針與木清洢的銀針相撞時,發出“錚錚錚”的聲音,隨後便應聲紛紛落地。
木清綺轉首一看,發現木清洢藏在樹枝從中,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木清洢那個方向,然而木清綺失算的是並不知道風暮等人已經埋伏在木清洢的附近。
當木清綺等人一靠近的時候,風暮等人就已經衝了上去,個個手持長劍,木清綺見着暗叫不好,將長劍掏出,兩邊的人來回的廝殺着,顯然木清綺這邊已經有些衰弱。
風暮跟木清綺兩個人比試着,不管怎麼說女人的功力永遠都比不上男人的功力,再加上木清綺在酒樓時就已經深受重傷,現在更是傷得不輕。
但是不她不想放過可以講木清洢殺死的機會,就在風暮一時疏忽時,木清綺便迅速的走到木清洢所在的位置,一支長劍正朝木清洢的方向刺過來,木清洢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原以爲這支劍會刺向自己。
木清洢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可是遲遲都不見那支冰冷的長劍刺在自己的胸口,木清洢有些不確定睜開眼見,卻看見蒼瀾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樹枝上跳下來替自己擋了這一劍。
木清洢愣怔的看着那支劍刺在蒼瀾淵的肩頭處,木清洢頓時火冒三丈了起來,憤怒和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木清洢反手就是一掌將木清綺打得老遠,然後將蒼瀾淵摟在自己的懷裡,哭腔的聲音,抱着蒼瀾淵,問道:“瀾淵,你有沒有事啊,你不要嚇唬我啊。”
蒼瀾淵看着木清洢,說道:“傻瓜,我沒事兒,只是肩膀受傷了,沒什麼大礙。”
就在這時,正當風暮跟那個名叫小雅的女人較量的時候,木清綺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邊,嘴巴一用力便聽見一道聲音,那頭大黑熊聽到自己的主人在叫它,那頭黑熊便發了瘋似的,朝蒼瀾淵和木清洢所在的位置跑去。
木清洢眼見那頭黑熊向自己這邊跑過來,木清綺正一臉得逞的樣子眼睜睜的看着木清洢要如何對付自己這頭大熊時,正當以爲自己快要成功之際,突然就身處木清洢那個地方頓時冒出一道刺眼的亮光,木清綺被這道強光照的有些睜不開,只得用手擋住那道光,只是能在手指間的縫隙中能看見那是木清洢用的功力。
木清綺有些驚訝,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然而那個名叫小雅的女人已經被風暮打得連連後退,眼見木清綺這邊的人已經失敗了,木清綺在驚訝之餘還是透露着些許不甘心。
那頭黑熊迎着那道亮光倒下,當木清綺還想要再上前勢必要將木清洢給殺死,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身穿黑衣,臉帶面具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當木清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見“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的聲音響徹了這片樹林。
木清綺頓時有些懵了,可是心底裡還是有些害怕,一隻手捂着臉,擡頭看着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叫道:“主公。”
“木清綺,你是不是一直對我說的話都可以當做耳旁風,還是我這個主公在你的眼裡就是個擺設。”戴面具的男人似乎已經對木清綺這樣的行爲已經恨之入骨了,甚至已經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戴面具的男人,隔着面具看着木清綺,可是眼眸中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出來讓人抑制不住的寒冷,看着木清綺,冷森的說道:“看來我想你是不準備要了你這條命了,能將我的話如此當做不是一回事,想必你也是活膩了。”
當木清綺聽見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這樣說時,木清綺頓時嚇得眼睛都是充滿了恐慌,看着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一直不停的搖着頭,說道:“主公,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就在這時,那個叫小雅的女人站出來,義憤填膺的說道:“哥,你爲什麼要打清綺姐姐,她又沒有做錯事,而且這件事情是我要她做的,你要罰就罰我,跟她沒有關係。”
聽到小雅這麼一說,木清綺連忙想要制止小雅再想要說的話,這時卻被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給搶先說道:“你不要以爲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敢懲罰你,沒有我的允許擅自離開,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裡?”
不說這些,這個戴面具的男人還沒有那麼生氣,一提到這些他就火冒三丈的,簡直就是肆意妄爲,絲毫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裡過,現在還知道替人頂罪了,“你不是想要受罰嘛,好啊,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得到點教訓,看你以後還會不會將你還這個哥哥的話放在心裡面。”
二話不說,戴面具的男人就將自己身後的人叫來,說道“將小雅給我帶回去,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是。”小雅原本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被戴面具的男人身邊的隨從給帶走了,只剩下一些飄渺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