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升接過木清洢的藥丸,並沒有說什麼,仰頭就嚥下了,之後便一聲不吭的走出去了。而雪無雙似乎發現了什麼,看見蔣升走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風暮你先照顧好太子,飛羽你現在到我們遇害的地方看看那些人身上有沒有東西,”木清洢冷聲吩咐道,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要害他們的人就是杜衛恆,既然如此那麼現場肯定會留下什麼不該留下的東西。
飛羽聽後,回答道,“是。”隨後便出門了。而木清洢就讓霍雨彤跟着自己去研製解藥,雖然蒼瀾淵的毒已經被蔣升吸出來了,但是肯定還會有殘留下來的,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要研製一些解藥,這樣蒼瀾淵有了,蔣升的毒性也解了。
木清洢和霍雨彤到另一個房間研製解藥,霍雨彤其實對藥物一竅不通,頂多也是幫忙打打下手,其實木清洢叫上霍雨彤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雨彤,你夜深的時候,潛伏到杜大人的府邸去看看。”
木清洢突然這麼一說,霍雨彤倒有點詫異,好好的怎麼要讓她去杜大人的府邸呢?木清洢也沒有意思的隱瞞直白的說道,“我擔心這個杜大人沒有像民衆說的那般平易近人,愛民如子,而且……我還懷疑今天的刺殺是杜大人所爲。”
木清洢分析出這樣的結論倒實實在在的讓霍雨彤嚇了一跳,如果木清洢分析對了,那是不是真的應徵了一句俗話“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霍雨彤低聲答應道。
不一會兒,飛羽從外面回到,走到木清洢跟前,木清洢問道,“找到沒有?”
“回太子妃的話,”飛羽有些挫敗道,“那幾具屍體不知道被誰弄走了,沒有找到什麼證據,”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之後,又說道,“對了,屬下在可能是哪具屍體身上遺留下來的這個。”
飛羽將東西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玉佩給木清洢看,木清洢接過這塊玉佩,瞬時冷笑起來,看來我果然猜得沒錯,霍雨彤則有些不解的說道,“這枚玉佩看起來挺普通的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
木清洢冷聲說道,“這枚玉佩卻是是普普通通的,但是它的價值可是不可估量的。”
木清洢研製解藥之後,看到蒼瀾淵還在睡着,便給他把了把脈,發現什麼沒事兒也就安下心了,將剛剛研製出來的解藥喂到蒼瀾淵的嘴巴里,最後運功讓他嚥下去。
隨後走到蔣升的房間,似乎聽見蔣升和雪無雙在吵架,平時兩個人會時不時拌嘴什麼的,但是好像這次他們吵得有點厲害,木清洢想着還是晚點再來吧,正欲走,便聽見門打開的聲音,看見雪無雙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木清洢上前問道,“怎麼了。”雪無雙最後雙眼憤怒的看看蔣升,最後“哼”了一聲就走了。
木清洢也不以爲然,想着過幾天就會好的,便不在意,隨後進屋,看見蔣升在收拾東西,走過去便將自己研製的解藥遞給蔣升,說道,“這是我方纔研製的解藥,你吃下吧,過一會兒就會好的。”
蔣升默不作聲的接過藥丸,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謝謝太子妃。”
“我應該謝謝你救了瀾淵。”木清洢笑道,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走掉了。只留下蔣升一個人站在桌子邊上,目光呆滯的似乎想着什麼。
難道真的如雪無雙說的,他是喜歡上木清洢了?蔣升想到這裡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木清洢是誰,自己又是誰,是他能高攀的嗎?而且……
夜深的時候,霍雨彤按照木清洢的要求偷偷潛伏到杜衛恆的府裡,不得不說一個知府的府邸都修得這麼氣派還真是不簡單啊,霍雨彤環顧四周感嘆道,看來太子妃這次叫自己來“做做客”是做對了。
霍雨彤躲過一些丫鬟的視線,悄悄的走到一個房屋前,聽到裡面有人說話的聲音,霍雨彤便仔細聽着,不得不說習武之人身手敏捷是一回事,偷聽人家說話也是厲害的。
房屋內,杜衛恆好像在責罵誰,厲聲說道,“你們這羣廢物,我養你們這麼多年有什麼用,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後來便聽到一腳踹到什麼東西繼而摔倒的聲音。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只聽見一個人連連求饒道,“是小的一時失誤,還望大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杜衛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算了算了,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失誤了,保不準會懷疑到我身上,要是再來一次你想讓我死啊。”
“不是,不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那個人誠惶誠恐的說道。杜衛恆也不理會他的話,繼而又問道,“那些屍體都已經處理好了嗎?”
“回大人的話,屬下已經收拾妥當了。”那個人如實回答道。
隨後只聽見,杜衛恆聲音陰冷的說道,“很好,你明日記得去找幾個人去重建那些災民的房子,不需要太好的建起就行,至於那些災民們都不要管他們,讓他們餓死冷死拉到。”
屋外,霍雨彤一臉憤怒的盯着某一處,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貪官給殺死,如果不是今天的身份不對,不是太子妃吩咐,早已經將其大卸八塊了。
正想着,霍雨彤突然看見有一個身影閃過,屋外的人似乎也聽到動靜,有些慌張的大聲說道,“誰?”
霍雨彤見勢不對,連忙閃身飛到屋頂。而後杜衛恆和一個不知名的人走了出來,杜衛恆低聲說道,“把這事做的乾淨利落點,知道不,不要留下什麼破綻,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小的一定做好。”那個人一臉賠笑道。
杜衛恆便說道,“快回去吧,不然被別人看到不好。”
“是。”那個人便左右查看的走了,見那個人走後,杜衛恆也四下打望了一下,隨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也走了。
霍雨彤從屋頂飛身下來,輕輕的打開杜衛恆帶過的房門,閃身進去復而把門關上,霍雨彤一看,這原來是一間書房,看來這個屋子很少有人進來的樣子,地上和桌子上都有少許的灰塵,顯然這個房間佈置成書房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霍雨彤四下檢查着,最後目光落在掛在牆上的一副畫上,確切的說不是掛在牆上的而是掛在書架上的,這也有違和感了吧。
霍雨彤走過去,翻開那幅畫,後來有幾本書斜放着,等等,霍雨彤仔細的往那幾本書後面看去,那好像是個機關,霍雨彤頓時心裡冷哼道,這個老狐狸難怪這麼清正廉明,敢情自己就有一個藏金窟。
霍雨彤想也不想的摁了開關,果然只看見兩個書架都向左右移開,霍雨彤立刻進去,繼而書架又突然合攏了,裡面到處都是燭光閃閃的,牆壁上到處都是名貴畫像什麼的,霍雨彤慢慢往裡面走,眼前的一幕着實讓她目瞪口呆。
全都是金銀珠寶,堆得到處都是,難怪一個號稱愛民如子,清正廉明的知府大人怎麼能把自己的府邸修得這麼漂亮,原來是另有一番隱情啊。
霍雨彤帶着滿腔的熱血和憤怒出了地下室,之後再到處看了看四周,有沒有自己可以拿來當做證據的東西,果然霍雨彤在一本書裡面發現了飛羽白天時給木清洢看的那枚玉佩。
這時纔想起木清洢說的話,往往最普通也是大有用處的。原來江夏的百姓都已經錯看了杜衛恆的爲人,真是讓人寒心。
有這些證據也就夠了,霍雨彤悄悄的打開門除了房門,準備穿過走廊從牆上翻過去,好巧不巧的發現了一個同行,兩人站在原地互相打量一番,據霍雨彤多年的觀察這個人因該是個男的,而另一邊的人並沒有什麼動靜。
霍雨彤原本以爲會在這裡打一架的,可不曾想那個人翻身就往牆外走了。霍雨彤十分不解,按照平時的套路不是兩敵相遇要大開殺戒的嘛,沒意思,陣沒意思。
霍雨彤懷着這樣的心情,回到了住的地方,發現木清洢還在等着自己,便走上前對木清洢行禮道,“太子妃。”
“有沒有發現什麼。”木清洢沉聲道。
霍雨彤如實的將自己發現的一字一句的告知給木清洢,“屬下在杜衛恆的房內發現了一個藏金窟,裡面全都是金銀珠寶,而且屬下還發現了白天時飛羽找到的那枚玉佩,”之後又想到什麼隊木清洢說道,“屬下在杜衛恆的府中發現,還有一個人在查看杜衛恆的府邸,臨走時,我跟他碰面了,後來我跟他互相打量了對方一番,那男的就先離開了,夜太深,屬下沒看清是誰。”
“哦。”木清洢驚奇道,“那這麼說來,盯上杜衛恆的人不只是我們了。”
“屬下猜想應該差不多。”
“對了,你聽沒聽到杜衛恆說有關爲災民修建房屋的事。”木清洢詢問道。
“屬下確實有聽見,”木清洢挑挑眉,霍雨彤便說道,“杜衛恆安排他身邊的一個男的,去找幾個人修建,不需要太好,做做樣子就行,而後又說那些災民餓死的餓死,凍死的凍死不需要去管。”
這樣啊,“杜衛恆身邊那個男人你看清楚了嗎?”木清洢聲音有些冷。
“屬下看清了。”霍雨彤如實回答道。
“明日跟我一起跟那個杜大人好好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