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衛恆進房就看見蒼瀾淵在桌案上忙碌着,而坐在一旁的木清洢悠悠的喝着茶,畢竟男人的事女人不好參言,木清洢能給的也不過就是事後他們商議完的建議罷了。
杜衛恆上前向蒼瀾淵行禮道,“下官杜衛恆參見太子殿下”隨後眼睛又瞥向坐在一旁喝茶的木清洢說道,“參見太子妃。”
蒼瀾淵放下手中的筆,說道:“杜大人免禮。”
“謝太子殿下。”
而一旁喝茶的木清洢則一臉面無表情的審視着杜衛恆,心想道,這個杜衛恆怎麼知道自己就是太子妃呢?我不過也是昨晚纔到的江夏,既然可以這麼快就知道我是誰,這個杜大人可真是不簡單,看來此人並沒有瀾淵說的那般簡單。
杜衛恆恭恭敬敬的對蒼瀾淵說道,“殿下,下官此次前來是與殿下商議,如何讓災民們有住處的事,下官認爲如果持續讓災民們住在外面,如今這天氣慢慢寒冷起來,下官擔心災民們經受不住啊。”
木清洢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在一旁聽着,沒有說一句話。
然而杜衛恆時不時的拿眼向木清洢的方向瞟來,在心冷哼道,說什麼太子妃長得傾國傾城而且聰明伶俐,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就只是在一旁喝茶,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說完,杜衛恆眼角不自覺的泛起了淚花,看得蒼瀾淵着實對這個杜衛恆有些欽佩,到現在了還不忘擔心災民們的安全。
“因此,下官是想懇請太子殿下撥些銀兩重新修建災民的房屋。”杜衛恆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木清洢在一旁冷眼觀看着,她倒要看看這個杜衛恆要耍什麼把戲。
“杜大人真是有心了。”蒼瀾淵忍不住的讚賞道。
“下官也不過是盡一些微薄之力。”杜衛恆倒還顯得挺謙虛的,對蒼瀾淵說道:“只要災民們能平平安安的,下官也別無他求了。”
蒼瀾淵聽完,默默點點頭,對着門外的風暮說道。“風暮。”
“屬下在。”風暮推開門進屋。
“你帶杜大人到陳大人那裡撥五十萬兩供修建房屋使用。”蒼瀾淵對風暮吩咐道。
“謝殿下恩典。”杜衛恆頓時跪下給蒼瀾淵磕了三個頭,只是除了木清洢以外其他人都沒有看見杜衛恆那雙犀利陰冷的眼神。
木清洢沉思了一會兒,最後得到一個結果,晚上時叫霍雨彤道杜衛恆家“做做客”,其實就是前進杜衛恆的府中看看實情罷了。
“在想什麼呢?”杜衛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蒼瀾淵從桌案走到木清洢跟前,“從剛纔杜大人來時,我就看你不聲不響的,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蒼瀾淵坐在木清洢身旁的凳子上,手拉過木清洢的手,嘴脣輕輕的在木清洢的手上落下一個吻,木清洢放下心中的事,笑道,“哪兒有什麼事,我只是在想我們的孩子以後會不會像你一樣這麼出色。”
這個丫頭,敢情一直坐在這裡不聲不響的是在想這些事情啊,她是不是太懷疑我的基因問題啦,“當然會,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蒼瀾淵一副很驕傲的樣子,挺着胸膛說道,讓木清洢更覺一陣好笑了。
隨後,蒼瀾淵說要去看看將士們將河堤修得怎麼樣了,木清洢好奇也想去看看看,可是蒼瀾淵不同意,說那邊路很難走怕木清洢受傷什麼的,可是最後還是拗不過木清洢只得放任她跟着自己走了。
木清洢能完勝的原因,是蒼瀾淵如何都想不到的,木清洢居然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雙手輕輕摸着肚裡的孩子哽咽道,“孩子,你說我們現在可怎麼辦啊,你爹爹如今不喜歡我們了,都不帶我們去玩了。”
聽完木清洢的這番話,蒼瀾淵頓時那張臉真的是千變萬化的,蒼瀾淵怎麼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女人還有這一面啊,而且居然還知道找同夥了,不過倒是給蒼瀾淵增添了幾分愉悅。
蒼瀾淵帶着木清洢來到江邊的時候,將士們都在修建河堤,個個都很吃力,沒日沒夜的幹着,只是木清洢沒有想到古代人還是挺聰敏的嘛,忍不住就問道,“這個修河堤的方法是誰想到的。”
蒼瀾淵尤爲自豪的說道,“當然是你夫君了,不然還以爲會是誰啊。”木清洢看着一臉洋洋得意的蒼瀾淵,像一個受表揚的小孩子一樣。
“是是,夫君就是厲害。”木清洢只是順着蒼瀾淵的話說道,卻讓蒼瀾淵有些慌神了,夫君,從自己愛的人口中叫出這個稱呼真的很暖。
身後跟着風暮、飛羽和霍雨彤聽着,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還不自覺的打了幾個寒顫,我的媽呀,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太肉麻了一點吧,受不了。
有說有笑間,幾人走到偏院點的地方,木清洢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氣息,而這股氣息好像是木清洢似曾相識的,可是怎麼也都想不起來是誰的,而後突然有幾個手持寶劍打扮樸素的人向木清洢方向衝過來。
難道又是想要殺害自己的?與此同時,蒼瀾淵之前從霍雨彤那兒知道來江夏的路上,木清洢差點遇害的事也不由想到這是不是來殺害木清洢的,蒼瀾淵想到這裡,便不由的怒了。
真是不自量力,蒼瀾淵心中冷哼道,“雨彤保護好太子妃,風暮、飛羽上。”
“是。”三人齊聲道。話畢,風暮和飛羽便衝上去與那些人打起來了,而有一個人直直的衝向蒼瀾淵,蒼瀾淵毫無畏懼的迎接,只見對方招招致命,蒼瀾淵也毫不遜色。
木清洢站在霍雨彤身後,霍雨彤死死的將木清洢保護在身後,來的人都是在霍雨彤之下的,所以也不怎麼費力,只是令木清洢沒有想到的是,有人從後偷襲自己,千鈞一髮之際,蒼瀾淵突然大吼一聲,“小心。”
木清洢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見蒼瀾淵立刻跑到木清洢身後,只見敵人的劍深深劃過蒼瀾淵的胳膊,敵人見只劃過蒼瀾淵的胳膊有些不甘心的樣子,還想往蒼瀾淵的胸口上刺去,卻被氣極的木清洢一掌斃命,倒在地上動都沒動。
其他人見勢不對,爲了保命都跑掉了,風暮、飛羽真想去追,卻木清洢制止道,“別去追了,”但是木清洢的眼光冰冷,沒有一點溫度甚至讓一旁的風暮、飛羽三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這次沒能得手,下次肯定還會再來的,到時候我要他們後悔。”而蒼瀾淵因爲劍上有毒,倒在木清洢的懷裡,並沒有聽見木清洢說了些什麼。
衆人扶着蒼瀾淵回來時,並沒有出門的雪無雙和蔣升見到都大吃一驚,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的時候蒼瀾淵就受傷了?
“怎麼回事啊,怎麼出去一趟就受傷了。”風暮和飛羽攙扶着蒼瀾淵哪有時間說話,只聽見霍雨彤說,“我們被人襲擊了,太子殿下爲了保護太子妃受傷了。”
雪無雙和蔣升跟着進了房間,風暮和飛羽將蒼瀾淵放在牀上,木清洢轉身對蔣升說道,“蔣升,你的藥箱帶了嗎?”
“帶了,我現在就去房間拿。”說完,蔣升飛快的跑出去,沒一會兒就跑回來了。
木清洢先查看蒼瀾淵的傷勢,蒼瀾淵緊閉的雙眼,額頭上冒出層層冷汗,看來很疼,木清洢對蒼瀾淵說道,“瀾淵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把你胳膊上的毒清理了。”
木清洢仔細查看了一下蒼瀾淵的傷勢,只見胳膊已經開始變得烏青了,看毒性已經發作了,原來這個毒是……
“這個毒叫渙散毒,”站在一旁的蔣升說道,“這個毒必須要用嘴把毒液吸出來,不然時間長了受害者的胳膊便沒用了。”
蔣升沉聲解釋道,其他人都驚呆了,木清洢也默不作聲,蔣升說得沒錯,如果在不趕快把蒼瀾淵的毒液給逼出來的話,他的這隻胳膊就算是廢了。
但是蔣升有一樣沒有說到的就是,如果有一個人用嘴把毒藥吸出來的話,那麼那個人也會中毒,但是,這個是唯一的辦法……
當木清洢打算低頭將蒼瀾淵胳膊上的毒藥吸出來時,卻被蔣升突然制止了,沉聲說道,“你確定你要這樣做嗎?”木清洢有些不解的擡頭看向蔣升,蔣升繼續說道,“如果你將毒藥吸出來的話,殘留的毒液在你的嘴裡沒有清理乾淨,很容易危害到你肚子裡的孩子。”
對啊,她懷孕了,木清洢突然明白過來,但是……如果不那樣做的話,時間長了蒼瀾淵廢掉的就不光是胳膊了而是他的性命了。
木清洢正在糾結怎麼辦的時候,蔣升突然說道,“讓我來吧。”蔣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木清洢就在想蔣升爲什麼要幫自己。
而蔣升可能是知道木清洢在想什麼吧,直截了當的就說,“也算是報答你的捨命相救吧。”
說完,蔣升便不由分說的在蒼瀾淵的胳膊上將毒液一點一點的吸出來然後再吐出來,只是雖然這樣的場合是應該很嚴肅的,但是看到蔣升給蒼瀾淵吸毒,總覺得很彆扭,於是除了木清洢以外衆人都把臉轉向一邊了。
沒過多久,蔣升將蒼瀾淵的毒液吸乾淨了,之後木清洢便迅速的將蒼瀾淵的傷口進行清理和包紮,之後便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粒藥丸對蔣升說道,“這個藥丸你先吃下,這個是緩解毒性發作的,我馬上就去給研製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