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危機總算解除,我擁抱一下女王目光越過她的肩頭,衝着一臉不屑的阿爾眨眨眼,怎麼樣,看哥這魅力。
不過安可可也看到我得意的神色,轉身甩着尾巴走掉了。
我們打算再次返回方莊主的錢莊,算盤對淘金者瞭解這麼多,一定有辦法幫我們找到南槍槍。
錢莊的匯兌危機已經解除,方莊主也很樂意還我們一個人情,二話不說就把算盤借給我們了。
“老爺子,你說我們從哪開始呢?”我恭恭敬敬的問道。
算盤眯着眼睛上下掃描我一邊,脖子一揚說道:
“從稱呼開始,我還沒那麼老,就叫算盤,我帶你們去一趟音莊主那裡。”
銅礦石被年輕一代的貓咪發掘出了潛力,音莊主也開始看好這樁生意,錢莊一方面做正常的小魚乾,另一方也慢慢試水銅礦石市場。
斜着穿越了半個城市,終於來到音莊主的錢莊。
這錢莊只能用高端大氣上檔次來形容了,一看門樓上掛着兩隻巨大的風乾鹹魚就知道這家主子是一位自信驕傲的莊主。
只是正門緊閉,隨後出來迎接的管家臉上也精神委頓,提不起什麼精神。
想來這一週音家上上下下都過的很悽慘吧,不知道能不能從這次打擊中翻過身來。
先見到了方莊主的孩子,兩個白肉球,一個黑肉球朝着算盤滾了過來,嘴裡奶聲奶氣的叫喚着。
算盤閉着眼睛咬着牙,等着對面的三隻萌物全撞到他懷裡,然後才鬆了口氣,最小的那隻已經爬到了他的脖子上。
算盤無奈的朝我笑笑:“整個錢莊就我最不喜歡幼貓,但是幼貓最喜歡的確是我。”
我看到女王眼眸溫柔繾綣已經快化掉了,趕緊拉着算盤去辦正事。免的她又要瞎聯想,這和平來之不易,我們要且行且珍惜。
“幾位稍安勿躁,莊主大病初癒,正在休息,我們已經向主子說明你們的來意,他馬上就來了。”
管家說話都好像好幾天沒吃飯一樣有氣無力。
那就等着吧,三隻小傢伙看到我們又坐下來了,鬧的就更歡了,安可可和女王不是發出一陣陣銀鈴笑,阿爾法那個大傻子已經壓低聲音跟安可可商量將來要幾個了。
要幾個又不是你說了算的。
據說哺乳動物中一窩小崽子的數量跟雌性的*數量是成正相關比例的,只是我不敢告訴阿爾法這個常識,免得他揍我。
房門緩緩打開,我突然渾身警覺起來,這股帶着腥味的氣息讓我感到興奮又害怕,直到一隻黃色的巨腿邁進門的時候,我和阿爾法都搶先跳了起來用自己顫抖的身體擋住安可可女王和烏雲蓋雪,
屋子裡的騷亂肯定讓來訪者感覺到自己的失算,我在室內清楚的聽到了音莊主發出指令要保鏢退下。那隻相當於我兩隻手掌大小的腳掌緩緩收了起來。
就算耳朵已經判斷處那個特殊“保鏢”已經走遠,但是鼻子裡的惡臭還是提醒我,剛纔我跟一隻成年的黃金獵犬也就隔着一扇門的距離。
我像被鬆開的彈簧一樣癱坐在地上,小傢伙開始往我身上爬,我記得他們剛剛好像也沒有停止玩耍,初生牛犢不畏虎麼!
“不好意思,驚嚇着大家了,”音莊主嗓音疲憊,但是臉上橫肉不斷抖動,這一齣戲肯定是故意來顯自己威風的。
他的目的確實達到了,我現在還坐在地上呢,坐姿是有點不雅,但是我不能起來,又不得不起來,阿爾法看着以我爲中心四處蔓延的尿漬尷尬的直咳嗽。
還好女王比較鎮定,一步跨過我,拉這算盤就出去了,大家默契的一鬨而散,給我留下最後的一點自尊。
十分鐘之後。
“外面太陽挺好的,飛飛你還不出來麼?”
好吧,反正已經丟人現眼了也就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太陽暖洋洋的照在屁股上確實好多了,不過因爲我渾身一股*主動跟大家拉開一點距離。
“飛飛老弟,第一次來錢莊一定多轉轉,多熟悉。”
“哦?熟悉什麼?”
“嘿嘿,沒什麼,交個朋友嘛。”
音莊主果然不走尋常路,我們隊伍裡明明有特使,有方莊主的第一管家算盤,他居然先跟我打招呼。
我的“尷尬症”隨着音莊主的談笑風生慢慢得到緩解,隨口問道:“莊主的保鏢很是特別啊。”
“哦?飛飛老弟果然英雄本色。”音莊主搖頭晃腦的說道:“其他貓咪要麼是故意漠視飛流,要麼就是被飛流嚇破了膽,甚至憎恨他。只有你是受了驚嚇之後還能若無其事的提起他。”
飛流應該是那隻黃金獵犬的名字,我發現一說到飛流,音莊主整個身體都跟着抖起來了,口氣裡慢慢的自豪感。
“唉,可惜呀,我本以爲有了飛流看護,就沒有任何流浪貓敢打我這個錢莊的主意了,一時大意,讓對方轉了空子。”音莊主又開始愁眉緊鎖,還伸手捂住胸口。
我連忙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是盜匪手段狡猾齷蹉,誰能想到他們會突然從劫匪變成綁匪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畢竟這麼一大家子,我總得養活他們啊,還好我原來的僱主不計前嫌,願意伸手援助,要不然……”
音莊主喉結翻動,沒有再說下去。
算盤朝我們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道:“音莊主,我這次來正是爲了你的飯碗問題。”
我輕輕皺眉,不是說好的來打聽淘金隊伍的事情麼。
算盤仍然自顧自的說道:“你現在就是捧着一座金山但是花不出去,知道爲什麼嗎?”
音莊主的悲喜情緒轉換比阿爾法出拳速度還快,喜滋滋問道:“我就知道算盤先生有高招,快說快說。”
“聽說音莊主早就看好銅礦市場,已經跟淘金者開始匯兌了一批貨是吧?”
“呵呵,果然瞞不過你,這個我也想過了,現在銅礦石火熱只是受到平民流浪貓追捧,可是如果他們來我的錢莊存進來的小魚乾,我兌出去的是石頭,他們立馬就會拿石頭砸爛我的頭。”
音莊主眼神中的熱切慢慢冷卻下來,他是一隻魚骨刺的美短貓,動作和表情都十分豐富,喜怒形於色。
“我不是讓你直接兌出去,而是那你換來的那批銅礦石做抵押,先臨時救救急。”算盤貼耳說道。
“抵押給誰?你們方莊主突然想開了?”
“當然不是了,他……”
算盤第一次顧忌到我的存在而沒有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很快轉個彎說道:“方莊主心思全在他的孩子身上,但是轉型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現在只需要再輕輕的推一把。”
算盤做一個我看不懂的動作,應該是他們行業術語,然後說道:“小魚乾就徹底被淘汰了。”
“哦,”音莊主撓撓頭,反問道:“算盤,這種事情可是有風險的,我要考慮考慮。”
“可以啊,沒讓你現在就做決定,但是我已經考慮好了,這次跟隨特使就是要聯繫到淘金者,儘快收一批貨回來,找一片城區試運行一下。”
算盤眯起眼睛,扯虎皮做大旗,一點都沒什麼感到愧疚的樣子。
反而音莊主有點抓耳撓腮的,輕輕擊掌道:“好,我告訴你地點,等你回來,如果我推的順利,那麼你要把收到的銅礦分我一半。”
“三分之一。”
“好,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音莊主好像有點牙疼,不斷張嘴抽冷氣,“那你是不是要把這幾位少莊主要帶走?”
“沒有,方莊主信的過你,你今天上午有去看戲吧?”
他們談的就是上午我們用石頭裝車騙走一大批流浪貓的事情,原來彼此都心領神會,但是希望大家心照不宣,還能像以前一樣。
音莊主已經把尋找淘金者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來考慮了,這是最好的效果。如果上來就打聽尋找淘金路線,進而又打聽淘金者南槍槍,音莊主肯定不會放在心上,說不定隨便找個藉口就把我們打發了。
“好了,這是地圖,你們沿着標識的路就可以找到淘金者的駐地,慢慢摸索找過去,運氣好的話,下第一場雪之前就能找到你們的朋友了。”
算盤將音莊主提供的詳細而清晰的地圖塞給了我,然後祝我們一路順風。
“你不陪着我們一起嗎?”烏雲蓋雪問道。
“我這老骨頭了,可經不起折騰,建議你們整個隊伍不要都進山了,找到安全駐地之後。輪流進去搜山吧。”
剛剛還挑我的錯,說不能提他老,現在又開始倚老賣老了。
“可是你這樣不是騙了音莊主麼?”阿爾法的腦回路跟烏雲蓋雪差不多。
“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這就是很不保險的路線,如果銅礦石真的取代小魚乾成爲流通貨幣,那麼三家錢莊裡最富有的就是音莊主了,這事風險大,但是好處也大。”
到那個時候現有的淘金者會翻好幾倍,方莊主也可以最後將小魚乾處理掉,然後換進礦石,只是不知道同家有什麼打算。
三家抗爭會變成南北爭雄麼?
我們又要出發了,安可可和女王戀戀不捨的將方莊主的孩子放回算盤的懷裡,他又是變成了那副僵硬無比的模樣。
“一定注意安全。”算盤說完就抱着孩子們慢慢返回了音家的錢莊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