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個行李寄存處調查到了重要線索,但不幸的是,在這裡進行D品交易的阮凝曼和肥肉,都已經死亡了。
這代表,線索又斷了。
但同時,我們也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忘憂音樂酒吧是寧州市地下販D組織的一個重要地點。
“這個密碼箱我們帶走了,如果有人來取密碼箱,一定要留意一下那個人的模樣,並立刻聯繫我們警方。”我將那個黑色密碼箱交給薛杭,認真地對中年大姐說道。
中年大姐雖然還沒有具體明白自己這裡到底出了什麼情況,但警察都這麼說了,自己也只好照辦。
我們拿着黑色密碼箱,離開了這家行李寄存處,準備返回重案組。
“重新調查一下岑令慧,她一定和這起販D案件有關係,而且她很有可能是一個販D組織的高層核心人員。”我沉聲說道。
剛剛返回寧州市公安局,在一樓的接警大廳裡,我們看見了一個身材非常瘦弱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戴着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王警官站在他的身前,在認真地和他交談着什麼。
我們剛剛進門,王警官看見我們之後,立刻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秦隊,這個人來刑警隊報案,說自己是忘憂音樂酒吧樂隊的鼓手,認識阮凝曼。”
“鼓手?曹弘揚?”我忽一皺眉,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聽到我叫他的名字,男人緩緩站起身,認真地看着我們,點點頭肯定道:“是的,我叫曹弘揚。”
我定了定神,怔怔地看着曹弘揚,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跟我來吧。”
薛杭帶着我們從行李寄存處取回來的黑色密碼箱準備去找技術隊開鎖,我和黎夢,還有林子凡則帶着曹弘揚來到了刑警隊的詢問室。
詢問室裡,還沒等我們開口詢問,曹弘揚就有些激動地看着我們,十分悲切地說道:“你們可以一定要抓住兇手啊!給阮凝曼報仇啊!”
林子凡給曹弘揚倒了一杯水,沉聲安慰了他一句:“你要相信我們公安機關,我們一定會抓住兇手的。所以,我們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配合!我一定配合!”曹弘揚接過水杯後,發出了一個非常堅定的聲音。
“好,現在第一個問題,前天晚上你住在哪裡?”我定了定神,看着他認真地問道。
“前天晚上?我在奔喪啊。”曹弘揚有些奇怪地回答了我們一句,隨後他皺起眉,很是不解地看着我們,發出了一聲質問:“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
我淡淡一笑,沉聲說道:“這是我們調查案件的例行詢問,請你配合一下。”
曹弘揚看着我們,眨了眨眼睛,情緒有了一個稍稍的轉變:“家裡老人過世了,我在家奔喪,今天剛剛回來。”
“你和阮凝曼的關係怎麼樣?”我迎着他的目光看去,沉聲問道。
“我們關係比較好,我們在一個樂隊,他是主唱,我是鼓手。”曹弘揚有些悲傷地說道,說完,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陷入了對阮凝曼無限的回憶當中去。
我看着他的狀態,追問了一句:“我問的是你們工作之外的私下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後,曹弘揚慢慢擡起頭,眼中已經涌現出了一絲淚光:“我……我喜歡她?”
“暗戀?”我忽一皺眉,問出了一個有些八卦的問題。
我不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但是這個八卦的問題我必須要問,而且曹弘揚必須要回答。
因爲阮凝曼死亡的時候,剛剛有過性行爲。
曹弘揚抿了抿嘴,有些猶豫地對我們說道:“我追求過她……”
“阮凝曼同意了?”我立刻追問了一句。
曹弘揚的悲傷之中似乎帶着一絲些許的尷尬,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向我們說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她沒有表態。”
我點點頭,沉思了片刻,緩緩問道:“你們有過性行爲嗎?”
這個問題非常的隱私,但對於刑事案件,在人命關天的兇殺案面前,任何隱私都不再稱爲隱私,而是稱之爲線索或證據。
“我們沒有過……我們的交往只限於牽手和接吻……那時候我一直在追求她,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我經常送她回家,但從來都是隻把她送到樓下,沒有上過樓……”曹弘揚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緩緩低下了頭,用一種比較傷感的語氣對我們說道。
接着,曹弘揚用力嚥了一口唾沫,發出一個比較微弱的聲音:“其實……她向我說起過自己的過往,她在很小的時候,被一個醉漢給糟蹋了。她的心理有非常嚴重的創傷,以至於她現在不敢和男人交往,所以我每次向她表白的時候,她的內心都是無比的掙扎和糾結。但最後……她還是拒絕了我的求愛,只說可以和我繼續做好朋友。”
沒一會,我繼續問他:“除了你之外,還有人在追求阮凝曼嗎?”
曹弘揚深深點了點頭,淡淡說了一句:“有,就兩個酒吧的顧客在瘋狂追求阮凝曼,在樂隊演出的時候給她送花,送禮物。那時候我就坐在阮凝曼的身後,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拿出各種奢侈品瘋狂向阮凝曼示愛,那時候我非常的自卑,因爲那些奢侈品,需要我兩個月的工資纔可以買到。”
“那兩個人是什麼身份?”我淡淡的追問了一句。
曹弘揚弱弱地搖了搖頭,慢慢擡起頭,有些自卑地看着我們:“我不知道,聽說他們一個是政府的工作人員,一個是開公司的大老闆。唉……如果他們是真心愛着阮凝曼的,那麼他們一定能給阮凝曼非常安定且富裕的生活,就怕……”
曹弘揚深深愛着阮凝曼,所以他會站在阮凝曼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處處都在爲阮凝曼考慮。
接着,曹弘揚緩緩擡起頭,苦笑了一聲:“雖然他們頻繁在對阮凝曼示愛,還送了好多禮品,但這些東西阮凝曼都沒有收下,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回收下他們送的鮮花並表示感謝。畢竟不能讓人家下不來臺嘛,就這樣大約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那兩個示愛的男人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