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天雅與飛雷的遭遇

雖然我並非無辜無罪之人,但我並未曾想令他們墜機。不,那麼做太過殘忍,至今爲止,我犯下的罪行,全是無意爲之,我不想成爲謀殺犯,我不能再成爲謀殺犯。

我令他們的飛艇在空中靜止不動,在至少三個小時內不會解除控制。如果他們機靈的話,他們會呼叫救援,但等到那時,我們早就遠走高飛了。

娜娜小姐見到我重新出現,問:“你剛剛怎麼消失了?你去做了什麼?上次你在布拉索夫也是如此,你這人真是....真是奇怪。”

我說:“現在沒空東拉西扯啦,小唐,讓機長全速前進,甩開這幫瘋狗!”

小唐將我的話轉達給機長,只聽推進器發出隆隆聲響,彷彿巨人的怒吼聲,我感到一陣極強的推進力,站立不定,哇哇慘叫,從客艙的一頭滾到了另外一頭。

娜娜哈哈大笑,說:“讓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遭報應了吧。”小唐等飛行器穩住之後,急忙跑上來將我扶起。

我見她幸災樂禍,恨恨道:“老子剛剛傳送到他們的駕駛艙,把這些瘋狗困住了,要不然咱們哪兒能輕易脫身?”

娜娜問:“傳送?就像睿摩爾的捕風捉影一樣?”

我懶得對她多做解釋,隨口說道:“沒錯,是一樣的。”

她眉頭一皺,雙眸中閃爍着擔心的憂鬱,她說:“那你可要當心了,睿摩爾那些傢伙....表面上看起來和善,但他們對巫靈術的保密情況十分在意,要是讓他們知道你一個小屍鬼掌握了巫靈術,他們要麼把你轉化爲睿摩爾血親,要麼會把你幹掉。很久以前。他們曾經和女巫聯手,滅亡了世界各地的煉金術士和巫師。”

我倒吸一口涼氣,眼淚當場就下來了。我道:“娜娜大人,我面具身無長物。唯有一條爛命,對我而言無比重要,你大人有大量,原宥小人對你無禮之處,可千萬別把小人的秘密告訴睿摩爾那羣瘋子。”

娜娜微微一笑,那是真誠而潔白的笑容,那是令人心都會融化的善良,那是令人深知自己罪惡的神啓。那是血族所能展現的最美的靈魂,她說:“放心吧,面具,咱們是朋友,將來也是親人,如果睿摩爾要來殺你,我會和他們拼命的。”

我大爲感動,匍匐在地,抱住她那冷冰冰的棺材,不停親吻棺材蓋。她抱怨道:“真噁心,上面被你的臭口水弄髒了,你快住手。住手!”

啊,她的叫聲如此攝人心魄,就像欲拒還迎的處.女,我閉上眼睛,一邊更加狂熱的跪.舔棺材,一邊想象到她在我身.下哭喊抵抗的景象,我的小兄弟不由自主的.....

此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人說:“呼噓。總算安全了,那些法王廳的瘋子。居然知道我們在你的飛行器上。不過運氣真好,姐姐。你說對嗎?”

娜娜喊道:“什麼人?”施展訓誡之力,影刃與光劍繞着說話人不停盤旋,宛若星辰與黑夜環繞着地球。

那人喊道:“別動手!別動手!是我,我是天雅,面具先生,我是天雅!”

我愣了半天,望着漸漸現身的兩個身影,困惑的問:“天雅小姐,飛雷小姐?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飛雷十分衰弱,說道:“我用....訓誡之力帶着天雅,跟着你上了飛行器。”她看起來昏昏沉沉,似乎隨時都會睡着,想來是海洋的詛咒此刻折磨着她,但她居然能一直將訓誡之力維持到現在?這真是匪夷所思的毅力。

娜娜怒視着我,問:“這個諾菲勒血族是格倫德爾的手下!這是怎麼回事?面具?”

我摸着腦袋,自己也答不上來,我問:“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上飛行器?.....你們被梵蒂岡的人追殺嗎?”

飛雷指着身邊的手機,用萎靡的聲音說:“我們恰巧逃到紐約,那些梵蒂岡法王廳的獵殺者也跟到了這裡,我看到你發的社交網絡狀態,知道你即將登機,於是我帶着天雅趕到了你這邊。”

我咦了一聲,見娜娜用責備的目光瞪着我,嘿嘿乾笑,偷偷摸摸刪除了我今天凌晨發的照片與帖子,說:“我發了什麼狀態?你可別含血噴人。”

娜娜冷冷的說:“你們知道嗎?幾百年前的船員對待偷渡者,可是會把他們綁起來扔到大海里.....”

我說:“不錯,可如果偷渡者是女性,他們會把她們關押在小黑屋裡,充當隨船的娼.婦.....”

嗖地一聲,一柄金劍從我耳畔飛過,我哇呀大叫,抱住腦袋,把心裡齷齪的想法埋入了黑暗的深淵,讓它自行萌芽生長。

天雅突然捂住嘴巴,綠豆般大小的淚珠滾滾而下,身子也顫抖個不停。

娜娜頓時憐憫的喊:“怎麼了?小姐?別難過,別難過,有什麼事儘管說出來,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天雅一下子抱住了我,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哭喊道:“爸爸...爸爸被他們殺死了?這羣王.八.蛋!這羣該被燒死的混蛋!”

娜娜問:“你的父親?那是誰?”

我心中悲哀,摸着天雅的秀髮,說:“約翰.巴貝主教,就是我們在艾倫堡遇上的那位法王廳神父。”

娜娜曾經聽緹豐講起過艾倫堡的事,但她並不認得約翰,只是安慰道:“天雅...對嗎?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說:“約翰.巴貝是個高尚的人,也是我見過信仰最堅定的教徒,他怎麼會死的?是...是因爲飛雷小姐嗎?”

飛雷怪物般的臉上露出悲痛欲絕的表情,她低聲說:“沒錯,是因爲我。”

天雅抽泣着說:“我找到了姐姐,和她一起返回了梵蒂岡,找到了爸爸。我....我向爸爸說明了一切,爸爸差點氣得休克。我勸了他足足一個月,他才相信我說的話,也慢慢接受了姐姐的事。”

我暗暗苦笑,想:“他居然能夠接受這樣的發展?看着昔日可愛的女兒變成怪物,那個老爹能夠承受這樣的打擊?難道他受傷之後,真的已經大徹大悟,看破紅塵了嗎?”

娜娜問:“這位飛雷...是你的姐姐?可她的訓誡之力...看起來絕非普通的血族,我遇上過數百歲的諾菲勒,可他們也沒法像飛雷那樣令周圍一大羣人隱形,她怎麼會如此年輕?”

飛雷悽慘的喘着粗氣,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某種該死的詛咒,總而言之,你看到我如今的模樣,要是你羨慕我,你可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大騙子!”

天雅又說:“可是後來,由於海爾辛....先生刺殺了教皇與他的養母,在整個天主教會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媒體壓下了事情的真相,但梵蒂岡教廷內卻因此震怒....”

我喃喃說道:“所以,獵殺開始了?”

天雅哭着點點頭,說:“他們要‘防止血族對信徒誘.惑,致使他們走上邪路’,所以,每一個在教廷任職的人員都要接受嚴格的審查。法王廳的刺客與密探....就是那些神聖獵殺者.....發現了姐姐,突襲了我們的住處,爸爸爲了保護我們,被他們捉住,當場被他們...被他們....”她哭的喘不過氣來,每一滴眼淚都是凝結着無盡的傷心與悔恨。

我說:“那麼....你們是怎麼來到紐約的呢?”

飛雷說:“我令天雅陷入隱形,搭乘民航飛機來到紐約。”

我叫道:“這不可能!你是血族!不躺在棺材裡,你沒法清醒的飛躍海洋。”

飛雷自嘲的笑了笑,說:“我偏偏可以,鬼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許我就是這樣的怪物。”

地面升起一片陰影,溫柔的替天雅擦去眼淚,娜娜義憤填膺的說:“這羣罪該萬死的梵蒂岡!如果他們再來招惹我,我一定讓他們死的莫名其妙。”

天雅感激的望了她一眼,繼續說:“可那些傢伙不知怎麼找到了我們,又一路追了過來。我和姐姐根本不知道他們通過什麼詭異的法子,總能在幾個小時之內重新找到我們的蹤跡,我們走投無路了,面具,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我默然無語,沉思許久,猛然說道:“這麼說來....他們也能一路追着我們到加拿大?”

天雅垂着腦袋,歉然道:“對不起,但很有可能,我和姐姐很怕他們,因爲即使是姐姐的隱形術也沒法甩掉他們。”

我說:“傻丫頭,你應該去找阿斯蘭博,而不是找我。我即使能保護的了你一時,可沒法保護你們一輩子。”

她搖搖腦袋,說:“阿斯蘭博?爲什麼要找他?我和他早就分手啦。而且他不過是一個力氣大一點的傢伙,可不是這些梵蒂岡獵犬的對手。”

我想:“你錯的離譜,他能夠毫無顧忌的把這些獵殺者殺的一乾二淨,而我不行,娜娜小姐更不行,我們背後牽扯太多的關係。”

但這話卻不能對她說出口。

我凝視着天雅,伸手捧住她的臉,在她腦後不停按摩,天雅閉上眼睛,扭動着脖子,紅着臉說:“面具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我說:“我必須確認你身上沒有監測的法術,如果有,我得想辦法把它驅逐出去,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一勞永逸,可以幫助你們擺脫危險。”

六十九 教會的底細七十二 火焰與毒霧三十 兄弟劫七 外骨骼四十 黑夜行十三 艾諾亞與捕魚人十五 視死如歸十八 天雅與飛雷的遭遇四十三 血之祖三十三 屍鬼叫七 主三十二 空中花園的園丁四 消失的英雄五 進擊中的厄夜使者三十六 血影斬空的長刀三十四 靈魂在此暗語十四 風雨欲來時的天氣二十 寄生蟲十九 笛莎的困境二十三 卡杉德羅之夜二十 聖徒追至雪嶺深處四十九 仙鬼莫說凡間四十一 扭曲的執着四十九 雲殿八十四 腦海的竊賊三十四 醒七十八 孤獨的智者二十八 揭露真相的日記二十九 獵物反噬三 變三十五 塔娜釐滅絕之花十四 妖八 科技玩家九 艾倫堡三十九 靈魂女十七 蒙受不白之冤十三 艾諾亞與捕魚人二 教徒們的狂歡八十五 進入宮殿中四十一 德古拉的回魂曲二十四 小診所十五 如何製造凡人血液四 魔降臨一 瘋三十五 天亮請閉眼二十 委託二 墜深山八 血色的面具五 詛咒之歌二十九 獵物反噬三十二 空中花園的園丁四十五 白麪具四十五 白麪具六十八 話語的交鋒八十四 腦海的竊賊二十七 漫長的人生八 峰三十六 血影斬空的長刀二 肥皂劇般的爛劇情四十 黑夜行十五 奴十三 衝突七 宴會風波四十 爆五十一 薩佛林二十八 鬥豔場二 重逢爲時晚二十三 卡杉德羅之夜十三 契二十三 盤絲洞十九 關於梵卓的小辯論三十九 喬凡尼靈魂的滅亡四十三 聖誕二 肥皂劇般的爛劇情七十五 逃命的蟲人一百零二 命運的彼岸八十五 進入宮殿中十七 疾雷行十五 奴二 教徒們的狂歡八 狙擊手四 追蹤六 斯密茨之魔四十二 一場荒唐的訂婚宴三十三 我又一次死亡二十五 束縛八十三 白晝夢遊者五 進擊中的厄夜使者十七 疾雷行四十 悔悟二十六 思維的桎梏五十四 恐怖的巨雲一百 瘋神的造訪三 變形五十一 遠走高飛五十 會師與入城十二 姍姍來遲的新客人十 美人計二十六 契二十八 瘋狂而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