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寒一路搭乘電梯,走到公寓門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等莫司寒進去以後,他就看見那個小女人正在沙發上坐着吃東西,嘴裡不停的咀嚼着。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眼裡還帶着寵溺。
白菟聽到了門響,往門那邊望了一下,結果卻看見了莫司寒站在那裡看着她,手裡的零食“啪嗒”掉到地上,她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莫司寒對上白菟的視線,揚起的脣角被他壓下來,又恢復了平日裡冷淡的神情。
“還沒看夠?”見白菟看着他發呆,他調笑地問她。
莫司寒的聲音讓白菟回過神,她從沙發上跳下來,朝着莫司寒走過去。站在他的跟前,她扯出一抹笑容。
看着莫司寒手裡的行李箱,白菟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他該不會是和家裡人吵架,一氣之下拿着行李箱趕來公寓的吧?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
“你怎麼回來了?”白菟問他。現在是上班的時間,他趕回公寓,是翹班了嗎?
面對白菟的疑問,莫司寒提起半邊脣角,緩緩開口說道,“未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倆都要住在一起。”
莫司寒對於白菟的感情,比他想象中還要深。能讓他感到舒服的女人,從來就只要她一人。
“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住在這裡?”白菟仰起頭看着莫司寒,她的確很高興他住在這裡,但是不知道他爲什麼住在這裡,心裡就很不舒服。
“我們倆是夫妻,住在一起再正常不過。怎麼?難道你至今沒有意識到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莫司寒突然開啓了腹黑模式,開始調戲白菟,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對對對。”白菟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進莫司寒的坑裡了,緊忙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然後轉過去一臉害羞的模樣。
“你怎麼能這樣,我不理你了。”白菟臉上泛起了紅色,她始終不能抵抗莫司寒調戲,心裡不停的說着自己沒出息,怎麼一被他調戲,自己就陷進去了。
白菟說着跑到了一邊不去看莫司寒,也不讓他看見自己,連背影都是你讓我不高興的樣子。
莫司寒看見這樣的白菟笑得更歡了,自己的小女人總是禁不住進了自己的坑裡,但是他也喜歡這個小女人,總是掉進自己的坑裡。
莫司寒自從進了這個公寓,臉上始終帶着笑容,直到現在也沒有放了下去,他拿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到了沙發那邊,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沙發那邊,自己慢條斯理的坐到沙發上。
“怎麼,還臉紅啊?快來讓我看看。”莫司寒還是不停的調戲着他的小女人。
白菟雖然臉還是紅撲撲的,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然後坐到了莫司寒的身邊。
白菟離開了自己捂着臉的手,看着莫司寒。
“怎麼啦?這樣看着我。”莫司寒一雙深邃的眼睛也直視着白菟。
“既然你要住在這裡,我就要和你約法三章。”白菟嘟嘟嘴一臉可愛的模樣對莫司寒說道。
莫司寒看着白菟這麼可愛也不禁的笑起來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白菟看見莫司寒笑話,自己臉上寫滿了生氣,說是生氣,其實也就是情侶之間的恩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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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你說吧,我聽着,看看怎麼個約法三章。”莫司寒一臉笑意的看着白菟,收起了自己剛纔的笑聲。
白菟表示自己很不服氣,但還是繼續的說,“第一,不能對我做太過分的事情。”
“比如?”莫司寒看着這麼純潔的小白兔,還是忍不住要調戲。
“比如……你不能又跟之前一樣,總是套路我!”白菟又圓又大的眼睛看着莫司寒,明明心裡很生氣,但是臉上卻表現不出來。
“我答應你。”雖然莫司寒對於白菟這個要求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其實還是挺照顧她的,他眼中含着笑,好脾氣地連忙答應道。
莫司寒的承諾讓白菟稍稍安心。
晚上她睡得也踏實了些。
一夜過去,天空開始明亮。
窗外的第一縷陽光撒落在臥室內,空氣中漂浮着花香,細小的微塵在陽光的照耀下在空中漂浮着,若隱若現。
牀上的人還懶散地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也等於沒蓋。
似乎不願醒來一樣,她微微皺着眉頭,倒也有幾分可愛,惹得人喜愛,卻又讓人生出幾分無可奈何。
她發出幾聲哼嚀,伴隨着淺淺的呼吸聲,然後又砸吧了幾下嘴巴,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莫司寒在天微微亮的時候,就醒了,他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似乎若有所思,但是自己在想些什麼,他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個俏麗可愛的面孔在他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但是這樣的感覺,他很享受。
片刻深思,便覺得不困了,他起身穿上一件白襯衣,慵懶的開着前面的兩顆釦子,很好的露出了他的胸膛,白嫩骨感的鎖骨若隱若現。
莫司寒看了一眼白菟的房門,還是緊緊的關閉着,他淡然一笑。
進了洗漱間,他洗漱一番,極其小心翼翼的怕打擾了那個可人的睡眠,隨後便進了廚房,爲她準備早餐。
打開冰箱,他拿出了一瓶脫脂牛奶,然後修長白皙的手指停在了一袋全麥麪包上,卻又挪開了,他心想,還是自己親手做一些搞點給那個小懶蟲比較好。
莫司寒在廚房裡忙活了好一會兒,只見他端着噴香冒着香氣的早餐從裡面走出來,腰上繫着卡通粉圍裙,這場面着實,讓人啼笑皆非。
這時,白菟伸了伸懶腰,陽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她睜開眼,略微刺眼的皺了皺眉,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唔……”
柔軟的髮絲在枕頭上散落着,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也是時候該起牀了,不知怎麼的,昨晚竟出奇休息的很好,一夜安眠。
莫司寒則坐在餐桌前,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然後打算去敲門,叫這個小傢伙起牀吃飯。
正當莫司寒準備上樓的時候,擡頭卻見白菟揉着眼睛,穿着一身絲質的水藍色吊帶睡衣,嫵媚卻清雅,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的感覺。
他揚起脣角,伸出手,“醒了啊,快去洗漱,我做了早餐。”
白菟意識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她看到莫司寒那般打扮,不禁嗤笑出聲,因爲這樣子的莫司寒還是她頭一回見,和他之前那種冷傲的形象實在是有些違和。
“哈哈哈,對不起我……實在是……”她笑出了聲,頓時睏意全無。
莫司寒尷尬的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不就是穿了一件粉色的圍裙嗎,有那麼搞笑嗎。
莫司寒冷着臉,把她拉下去,推着她趕緊去洗漱,迫不及待的想讓白菟趕緊品嚐一下他做的早餐。
長這麼大,莫司寒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做早餐。
“好啦好啦,我這就去。”
白菟強憋着笑,晃晃悠悠的進了衛生間,一番洗漱後,像換了個人似的,從她的臉就能看出來,她昨夜睡得很好,皮膚顯得白嫩紅潤。
莫司寒站在衛生間門口,看着她出來,趕忙拉着她的手,這時候白菟明顯感受到莫司寒手心的溫度,她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有點想掙開,但又很享受被這樣待遇。
“來,坐。”莫司寒拉着白菟的小手,招呼她坐在了自己旁邊,然後眼神中帶着溫柔的笑意。
他發現白菟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卻不肯動筷子,二話不說,他直接盛了一碗排骨湯放在白菟面前。
“嚐嚐。”隨之莫司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
白菟其實內心很驚訝,她有點不習慣被莫司寒這樣對待,一時竟呆住了。
莫司寒以爲她是不好意思,便拿起勺子,直接喂她,“乖,張嘴。”
她心裡頓時像小鹿亂撞一樣,身上的神經都開始跳動着,但慣性她張開了嘴,一股濃香入嘴,她略驚訝的砸吧着嘴,“好喝……”
莫司寒看着她滿意的樣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白菟頓時臉紅到了耳根處。
以後的每日,莫司寒早上都會早早的起來,給白菟變着花樣的做早餐,自己通常都是看她滿意的吃完,自己纔開始吃她剩下的。
“你幹嘛一直看我……”
她的眸子一閃一閃的,莫司寒入了迷,一時間竟不知所措起來,他輕咳,偏過頭去不作解釋。
白天裡,白菟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時候,莫司寒也拿起一本書坐在她身邊,她抱着懷裡的零食,莫司寒看她不理自己,便伸手奪她的零食在手裡。
兩人就這麼爭執着,一不小心,兩個人打鬧之際,白菟突然從沙發上掉了下去,莫司寒心疼的不得了,連忙上前拉她,結果自己也不小心絆倒了,他一下子摔倒在白菟身上,兩個人就這麼面面相覷。
白菟感受到了莫司寒的心跳,很快很快,她緊張的一下子把他推開,臉紅通通的,卻裝作不在意的轉移話題。
到了晚上,莫司寒則陪着白菟看那些偶像劇,她看得哽咽,莫司寒心疼的在把她攬入懷裡,像安撫小孩子一樣,拍着她的背。
誰知,這女人竟在他懷裡睡着了,莫司寒無奈,把她抱起來送到她房間,然後看她睡熟,便離開了。
經過幾天的同居,白菟發現自己對他的看法已經有很了大的變化,覺得莫司寒和之前大不一樣,總是讓她覺得很溫暖。
這天,天氣晴朗,白菟在給屋子裡面養殖的小盆栽澆水鬆土,自己的雙手上都是泥,但是她卻樂意之至,而莫司寒在一旁給她打下手,也是弄得滿身污泥。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她一看是醫院的電話,來不及擦拭手上的泥,“什麼?太好了!我媽媽真的醒過來了嗎!”白菟高興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驚喜,她的語氣裡都是滿滿的興奮。
原來是醫院給她電話通知,白母已經醒過來了,讓她擇日有時間可以前來看望,白菟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去看白母。
莫司寒在一旁也是滿眼的笑意,他看到白菟高興,自己的心裡也暢快。
“她現在剛醒,需要靜養,等我開完視頻會議,就陪你一起去醫院。”他看了看白菟,眼中都是寵溺。
*
夜晚很快靜臨。
醫院裡始終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白菟對於莫司寒還是有些氣憤的,他總是藉着契約夫妻的由頭,佔她一些便宜,還把她哄得團團轉。
明明說好他開完視頻會議就去,結果會議結束後,又有人打電話跟他彙報項目的新情況,硬是等了半天,才動的身。
看到她氣呼呼的樣子,他的嘴角卻是在緩緩上揚。
此刻,醒過來的白母還是有些虛弱,臉色有些發白,莫司寒請的看護正在照顧她。
之前,她聽說女兒要來,她掙扎着還要坐起來。
護工生怕她一激動,影響她身體恢復,連忙說道:“白小姐很快就來了,你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這兒,等有力氣了,想怎麼動都行。”
白母聞言,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她只想快點見到自己的女兒,她昏迷了這麼久,她一定怕極了。
此刻看到白菟消瘦的臉龐,她不由得心疼起來。
如果不是因爲她的病,她的兩個孩子根本就不用吃這麼多苦頭,尤其是是白菟。
再看到她旁邊的莫司寒,她眼神裡露出疑惑。
很快對方就跟她解釋了一番:“您可能不知道,我跟白菟已經結婚了。本來想告訴您一切的,可是您一直沒醒。”
結婚?
白母眼裡寫滿了震驚。
她求證似的的看着自己的女兒,顯然她是不信的。
白菟知道莫司寒是故意的,她真的很想將他掐死,因爲此刻推她從他眼中看到的那絲得意的笑。
莫司寒緊接着就用無比真誠的語氣,跟白母說道:“對不起,沒有經過您的允許,我們就擅自這樣做了,真的很抱歉。”
他的道歉態度十分誠懇。
本母親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對方情真意切的也不像個騙子,得知這個消息後,她沉默了很久。
最終,她讓白菟先出去,自己想跟莫司寒瞭解一下情況。
白菟一個人站在走廊裡,心裡很不安,她倒是想留在那裡,但是白母堅決不肯。
就在她的心變得越來越焦灼,想衝進病房裡跟白母吐露實情時,病房的門打開了。
讓她覺得神奇的是,母親沒有怪她,反而眼中還帶着笑意,一副很寬心的模樣。
她也不知道莫司寒跟她說了什麼,只聽母親說:“既然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選擇,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自己好好過。”
白菟:“……”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莫司寒眼中的笑意變得越來越濃,白菟覺得他是越來越得意了,眼中都透着精光。
白母看他的眼神也十分疼愛,白菟因此情形,覺得有些不科學。
她就見不得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他咬了咬牙,決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與其讓母親誤會,還不如趁早讓她知道真相。
反正一年之後他們的婚姻關係就是分崩瓦解了。
莫司寒似乎有某種特異功能,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直接將她抓走,臨走之前還對白母說:“她剛剛沒吃多少東西,我帶他出去吃一點,等一下再回來看您。”
這人當真是一本正經地在撒謊!
白母一點都不介意,反而覺得他很疼自己的女兒,這樣說來,白菟還是有福氣的。
莫司寒緊緊的拽着她,一直將她拽到一個僻靜沒有人的地方。
白菟有一種他要殺人滅口的感覺,心裡不明有些緊張:“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莫司寒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說我要做什麼,我剛剛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不對勁了,你剛剛是不是想告訴媽,說我們之間只是契約婚姻關係。”
白菟愣了愣,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可是她很快就找到另外一個重點,氣惱地說道:“我不允許你那麼稱呼我媽媽!”
莫司寒見她氣得像只河豚,眼中的笑意,蔓延到眉間。
他微微挑了挑眉說:“可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結了婚的夫妻,你就算想抵賴是抵賴不了的。”
白菟真的很想踹他兩腳,可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債主,只得硬生生忍住。
半晌後,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可是她遲早都會知道這件事,今天不說明天不說,一年之後,她也會知道的。”
她還是不希望面對母親失望的眼神。
此刻,她微微低着頭,根本沒有注意到莫司寒涵的眼神,他的眼神複雜至極,還有些暗淡,就像是星辰失去了光彩。
白菟因爲他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便朝病房那邊走去,還沒走兩步,手腕就被莫司寒扣住:“你不用這麼急。”
白菟擡頭,狐疑地看着他。
現在不去解釋,難不成等着誤會越鬧越大,到時候亡羊補牢都來不及了!
莫司寒卻說:“你母親才醒來沒有多久,身體很虛弱,你現在要是衝進去告訴她,我們之間的關係都是假的,那她肯定會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