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威廉也對他的作品很滿意,特意送給洪濤兩件襯衫和兩條領帶。洪濤一看,得,一事不勞二主了,總不能白要人家東西啊,再挑兩雙店裡代賣的鞋吧。結果二千英鎊又沒了,合算襯衫和領帶不白送,真是買的沒有賣的精。
“我希望你能天天這樣穿,看得我都想立刻把你吃掉了!”剛離開裁縫店,黛安的騷勁兒就又上來了,當着齊睿就開始和洪濤調情,滿眼都是春水。
“我想到一個好地方,等咱們到了暴雪總部,我就穿着這兩輛桑塔納和你在他們的電梯裡來一次怎麼樣?”洪濤的興奮勁兒只持續了幾分鐘,當他一想到這兩身衣服的價格時又開始胸悶了。自然也就沒什麼慾望,一竿子就把和黛安的親熱時間支到美國,還是高難度很不容易完成的。
“噁心、變態!”齊睿沒聽出來洪濤是在敷衍黛安,對這兩個人當着自己秀恩愛很不滿,但這兩位她誰也惹不起,只能在後座上小聲嘀咕。
“小睿睿,姐姐是不會忘了你的,晚上我們兩個就一起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光用噁心、變態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的黛安了,還得加上一個邪惡。
黛安確實說到做到,當晚就帶着齊睿在她家把洪濤給鎮壓了,然後讓他睡了幾個小時,夜色降臨之後一起踏上了前往美國的航班。這次洪濤更慘,託運的箱子又多了一個,裡面是他新置辦的兩套西裝,加上皮鞋、襯衫、領帶一大堆零碎。
本來按照齊睿的意思還想去她親小姨家的金鋪給洪濤弄兩塊好表,結果讓洪濤嚴詞拒絕了。這次兩個女人沒有堅持,因爲洪濤說他帶的表是父母送的,給多好的表都不換。
“我說你們倆也是,捨得花錢買這麼貴的衣服,怎麼就不捨得買個白天的航班呢?”洪濤被她們倆壓榨了好幾次,現在還沒緩過來,不太願意坐紅眼航班跨洋飛行。
他在火車和飛機上基本睡不着覺,到了地方還是大白天,更不容易入睡,這不是受罪嘛。至於說倒時差的問題別人可能有,他沒有。不管是從美洲到歐洲,還是從歐洲回亞洲,他是一概沒時差,該吃吃該睡睡,什麼反應都沒有。
“省什麼錢?荷蘭航空比美國航空公司票價貴多了,所以乘客就少,這可是我特意挑的。”黛安向前後左右看了看,很滿意,頭等艙裡除了自己這三個人之外,只有一位帶着孩子的中年白人婦女,確實人很少。
“頭等艙你還嫌人多?你可真是長了一身資產階級的骨頭!得,等以後我有錢了就給你買架私人飛機,你再去考個商業飛行員執照,去哪兒都自己飛,整個飛機就你一個人。”
黛安哪兒都不錯,只有一個方面讓洪濤很頭疼,她太喜歡奢華了,吃穿住行用都有一大堆臭講究,花起錢來真是如流水一般。江竹意、張媛媛、孫麗麗、齊睿,在算上歐陽凡凡,全加一起也沒她能花,純粹的敗家娘們,老爺們稍微不給力都養不起她。
“睿睿,幫我記着,免得他以後不認賬!不過我到不是嫌頭等艙人多,而是怕頭等艙的衛生間人多。”一般來說女人都比較不願意去學各種操作機械的技能,比如駕照和飛行執照,但黛安例外,她酷愛開跑車、摩托車,對於學習飛行執照也沒什麼懼意。
“衛生間,你鬧肚子了?”洪濤更迷糊了,這兩天沒吃什麼不消化的東西,也沒見她說難受啊。
“她是想和你去衛生間裡恩愛!我也不是故意說的,那天就是不小心說漏了嘴,然後她就一直耿耿於懷。”看到洪濤這麼不識趣,前排的齊睿回頭插了一句話,很快又把頭縮了回去,因爲洪濤已經把手裡的頭枕扔了過來。
“司機!靠邊停車,我要下車!”隨着頭枕脫手而出,洪濤直接站了起來,衝着機頭方向大喊一聲,嚇得頭等艙的空姐一溜小跑衝了過來,以爲這位乘客犯病了呢。
飛機肯定是沒法停,衛生間也得去,不光要和黛安去,還得兼顧着齊睿。一碗水要端平嘛,不能厚此薄彼,洪濤做人就這麼講究。
但講究就得有代價,等他扶着牆從衛生間裡出來時,那位頭等艙的空姐眼裡直冒綠光,只衝自己使眼色,那意思好像是說她也想去衛生間裡試試。
“真不是我歧視荷蘭人民,是真沒貨了!”別說她長得很一般,就算黛安她孿生姐妹來了,洪濤也得退避三舍。
古人這時候又云了,色是刮骨鋼刀。洪濤覺得自己剛讓兩把特別鋒利的鋼刀砍過,已經是重傷員了,還能不能順利活到降落都是問題,也就顧不上什麼博愛了。
誰說毛病不能改,那是沒人逼着。這不,洪濤就把在飛機火車上睡不着覺的毛病給改了,回到座位上那小呼嚕打的,被黛安連推帶踹愣是沒醒。等他呼嚕停了,整個頭等艙裡的人也別睡了,機艙的廣播裡已經開始要求乘客繫上安全帶,飛機要降落了。
要說香港是黛安的地盤,那美國就是齊睿的地盤,因爲她小姨、外婆都定居在這裡,前來接機的就是馮女士。別看她家的基業都在東海岸,但是在西海岸也有分支機構和不少地產。
因爲不管是西雅圖、舊金山、洛杉磯還是聖地亞哥,都是美國軍事製造業很發達的地方。她家既然在軍工產業上有很多投資,肯定就離不開這些地方。
“洪師傅您臉色不是很好看,要不要先讓醫生來給您看看?”剛一見面,馮女士就滿臉擔憂的關心起了洪濤的身體,看來這一路是白睡了,刀傷還是沒好。
“呃……沒關係,我只是有點暈機。”馮女士這麼一問,黛安和齊睿就偷偷樂,洪濤還得若無其事的解釋。
“哎呀,都怪我疏忽了,忘了暈機的事兒。去我那裡還要坐半個多小時飛機,要不我們坐車過去。稍等一下,我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咱們。”一聽說洪濤暈機,馮女士顯得特別內疚,連連道歉。
“沒事沒事,短時間的飛行沒關係,不知道我們要去哪兒?”既然要坐飛機那肯定不近,開車走必然沒有坐飛機快。
洪濤不想再在車上耗好幾個小時了,這次的飛行不僅讓他改掉了不睡覺的毛病,好像還感覺到了時差,渾身都沒力氣,只想趕緊再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