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鬧鈴聲打破了早晨的清靜,睡眼惺忪的蘇晴然看了看旁邊已經沒有人了,昨天晚上她就記得陸鵬飛說了很多話,然後自己就傻乎乎的睡着了。陸鵬飛昨天晚上到底是在哪裡睡的,她一點不也不知道,就算是真的同**共枕或許也無所謂了,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情。蘇晴然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自信,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或許是。
“那個地方很遠嗎?爲什麼都快開了兩個半小時還沒有到,你們怎麼不去大醫院那裡不應該更專業嗎?”蘇晴然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她的屁股已經坐的很不舒服了,只是想早點下車了而已,而且她感覺到自己有點尿急,人有三急她中了一急。
“大姐你是不是瘋了,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們是怕別人不知道顧氏的少爺和陸家的少爺,年紀輕輕將精子保存下來,不知道還以爲我們兩不行呢,”陸鵬飛從後視鏡白了一眼蘇晴然,是不是長的好看一點的女生都比較蠢,要說胸大無腦蘇晴然只符合後半句。
蘇晴然不想再自取其辱下去,撇過頭搖下了車窗看向了窗外,車子裡真的是悶死了,蘇晴然不太可以忍受長時間待在車子裡的味道,可能是生病太多了喜歡和偏好都變了很多。
“喂,停車停車快停車啊,”蘇晴然突然發瘋似的讓陸鵬飛停下車子,真的是尿急憋不住了,還是車子裡的氣味讓她忍不住要吐了,那種着急的眼神和表情不像是這二者之一,因爲如果是那兩種應該是痛苦難耐的表情,蘇晴然根本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蘇晴然又有什麼麻煩事情了,陸鵬飛減慢了車速並沒有停下了,朝後座的蘇晴然看了看,“你這次又要幹什麼啊,還說開的慢,你要是想早點到我們就別耽誤事好不好,”陸鵬飛改了以往的不耐煩,心平氣和的勸說也內心煩躁的蘇晴然,女人是不是哄一鬨就不會鬧騰了呢,陸鵬飛願意試一試,因爲以後…以後不是也要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現在磨合一下也好。
“你怎麼還不停車啊,我看到顧川銘了,我說我看到顧川銘了,你趕緊停車我們過去看看他啊,”蘇晴然扒着陸鵬飛的肩膀不停的搖晃,一隻手摸着車門,似乎就在等陸鵬飛把車門打開,下一秒就打算衝下去,見一見那個自己看到的顧川銘。
就是蘇晴然的這一句話,陸鵬飛不但沒有打開開門的開關,突然加快了車速疾馳而去,離蘇晴然眷戀的地方越來越遠,這個舉動讓蘇晴然憤恨不已。
“陸鵬飛你到底要幹嘛呢,我說的是你的好兄弟顧川銘,你的耳朵聾了嗎?”蘇晴然聲嘶力竭的衝前面的男人喊着,痛苦中帶着一絲的無助,她不知道陸鵬飛爲什麼要這樣做。
開開心心的一天還沒有開始,兩個人的關係就有點僵化了,蘇晴然悲傷的躺在車後的座位上,橫着躺在上面眼淚還沒有幹。蘇晴然一直罵罵咧咧的數落陸鵬飛,直到現在累成這個樣子,陸鵬飛就是安心的開車沒有說話,他…怎麼越來越有顧川銘的那種霸道了。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一個掛着紅色十字架小醫院安靜的立在那裡,從外面看有些破舊,大概有很長的時間了,如果說顧川銘和陸鵬飛五年前來這裡的時候是第一年,那麼也應該有五年了了。在一個這麼偏僻的地方有一個小醫院,的確是不容易好好保留的。
陸鵬飛沒有下車看着車後座躺着的蘇晴然,他也不知道蘇晴然有沒有睡着,“晴然,你剛纔或許是看到一個人和顧川銘長的很像,我就不說你出現了幻覺了,世界上像的人有很多很多,你如果還打算活在過去,我們完全沒有必要要這個孩子。你知道顧川銘出事的地方在哪裡嗎,你知道南半球離我們有多遠嗎,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回來了你知道嗎,就算他真的回來了他不會過來找我們嗎?你別再傻了行嗎,你這次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陸鵬飛本不想和蘇晴然解釋那麼多,可是不讓她知道一些事實,又擔心她總是走不出來。
那明明就是顧川銘,她怎麼可能看錯呢,南半球?南半球?顧川銘竟然躲她都躲到南半球去了。南半球到底有多遠蘇晴然也不知道,她只記得之前和爸爸媽媽去南半球旅遊,光是坐飛機就坐了三天,那麼遠的路程顧川銘怎麼可能走回來,那一片汪洋他怎麼能遊那麼遠遊到岸邊,真的是她看錯了她想着想着精神恍惚就出現幻覺了嗎?
陸鵬飛打開車門的開關下來了車,走到車的後門把你蘇晴然打開了車門,“你不是暈車難受嗎,趕緊下來休息一會就可以檢查身體了,如果你還這樣的話檢查通紅不過就怪不了我了,”陸鵬飛不管蘇晴然聽沒聽進去,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還是要好好照顧她的。
陸鵬飛伸出手在等蘇晴然的迴應,蘇晴然看着手發呆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伸出手放在了陸鵬飛的手上,陸鵬飛一把拽起了蘇晴然。這是他第一次和蘇晴然那麼親密的觸碰,蘇晴然的身體很軟,體重很輕很輕,怪不得顧川銘想要把她保護的那麼好,她太需要別人的保護了。
醫院從外面看起來有些破舊,裡面卻十分的乾淨整潔,也沒有那麼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陸鵬飛走在前面蘇晴然就跟在後面,兩個人一起來做這方面的檢查不是男人有問題就是女的有問題。蘇晴然要是用這種方法受孕的話,那麼別人肯定是認爲陸鵬飛這個男人不行,真是太委屈陸鵬飛了,蘇晴然才管不了那麼多別人的眼光。
蘇晴然用心的看了一下,每一個病房裡都沒有病人,也沒有分各科各室,就像是一所空洞的大樓,那種死寂一般的氣息很微妙。有點陰森恐怖就像進入了一個懸疑的空間,病房裡的白色**單隨着風輕輕飄動,她就那麼一直的跟着陸鵬飛走着,陸鵬飛一直都沒有回頭看她,蘇晴然看到前面不遠處快要走到了走道的盡頭。
前面是最後一個房間了,每一個房間都沒有門牌介紹,唯獨那個房間的門牌上面寫着“辦公室”,紅色的字體是沒有錯的,可是那明明就是還在流動的鮮血。可是蘇晴然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有着厚重的好奇心,她渴望看到到了那裡以後會有什麼東西。
突然陸鵬飛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在那個奇怪的辦公室門口停下的,“晴然,你在這裡等着我,我進去一下馬上就出來,你不要在這裡亂跑,也不要豎着耳朵偷聽哦,”陸鵬飛的語氣猶如冰凍一般,他還是沒有轉頭看蘇晴然,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把蘇晴然扔在了恐怖的門外。
蘇晴然本來不打算偷聽的,可是房間內的兩個人說話聲音不小心進入了她的耳朵裡面,兩人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可能是整棟樓都靜了,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的見。兩個人的聲音都冰冷到了極點,那有的沒有表情沒有態度,還帶着一絲詭異的迴音。
“人我帶來了,麻煩您給檢查一下身體,如果可以的話最好立即受孕,這是前期的五十萬,事情完成了還有更多的好處,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陸鵬飛低沉的聲音沒有一點人情味。
“放心,精子是五年前的顧川銘對嗎?”一個年長的醫生也沒有人氣的開了口。
陸鵬飛頓了頓沒有說話,“時間太久了我估計質量不太好了,重新取一下,用我的用我陸鵬飛的就行,一個孩子而已沒那麼多的要求,”陸鵬飛態度有些強硬,眼神中帶着幽靈般的恐怖氣氛,原本的白色眼珠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像走火入魔了一樣。
門外的蘇晴然已經癱倒在地上,她想喊出來想叫救命,可是任憑怎麼的掙扎也站不起來,努力的想要吶喊出來嗓子就像被什麼異物堵住了一樣。豆大的淚珠無情的拍打在她的臉上,蘇晴然絕望的看着那個印有“辦公室”的牌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三個字“顧川銘”。
“不,不,不,我不要做了我不要檢查了,你放我走,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蘇晴然躺在手術桌上突然做了起來,旁邊的女醫生嚇了一大跳,蘇晴然這到底是怎麼了。
陸鵬飛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進來,代替了顧川銘和乾明將蘇晴然擁入懷裡,不停的幫蘇晴然抹着眼淚,“晴然不怕,我在呢不會有事的,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了?”陸鵬飛知道蘇晴然現在迷迷糊糊的樣子已經說不出個什麼情況來了,看着旁邊也嚇呆了的女醫師。
“我剛給她檢查好身體,就看她的身子一直在發抖,她的眼淚就開始不停的留,整個人都十分的緊張。一般來說下體檢查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而且只是打了一點點的麻藥不可能有副作用的,”女醫師看着陸鵬飛着急的眼神,真怕陸鵬飛過來打她一頓,一五一十說說着發生過的情況,如果出人命了她可就要捲鋪蓋有人了。
“一般來說?我想請問一下一般來說是什麼個意思,你們醫生就是這樣對待病人的嗎,就是靠着一般性將醫院維持下去的嗎?”陸鵬飛沒想到這輩子會對一個女人發那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