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朔我對你的身份真的很感興趣你知道嗎?我不能留禍患在身邊,你的身份讓我猜不透,如果你一直讓我覺得虛無縹緲,蘇晴然的性命我可就…”宋南哲犀利的眼睛閃着一道亮光,宛轉悠揚的語調在盛朔的耳畔迴盪,露出假惺惺的恐懼感。
“以後我不會在蘇晴然面前詆譭你,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不傷害她,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心理醫生,沒錯,我是蘇晴然蘇小姐的愛慕者,”盛朔開始妥協,但是也不是毫無怨言,他還是附帶一直以來的那個條件,那個宋南哲敏感的話題。
宋南哲全然已經失去了耐心,咬着牙瞪着喋喋不休的盛朔,握緊拳頭下一秒仇恨就會宣泄出來。“盛醫生,病人我給你帶過來了,昨天提前預約的那個六號,”一場爆炸式毀滅性極強的戰爭,竟然被一個**的柔聲細語打斷了。
**被眼前的一切都驚呆了,兩個大男人竟然靠的那麼近,彼此之間的眼神完全可以殺死她。“你們怎麼了?盛醫師?可以開始了嗎?”**顯然是不會看眼色的人,斜着頭去看被宋南哲擋住的盛朔,實在是盡職盡責的精神。
盛朔繞過宋南哲,走到**的面前,看了看**身後的六號,又轉身拍了拍宋南哲的肩膀,“你沒什麼事情了,平時多注意休息就好,安眠藥少吃一點,生活充實一點就不會失眠了,”此時的盛朔是一副和顏悅色,和宋南哲假裝很親切的樣子。
盛朔這樣做難道是爲了保護宋南哲,不過是爲了保護自己又或者是保護蘇晴然,無論什麼時候討好一個人總是比得罪一個人要好的多。每個人都是寧願多一個朋友,也不願多一個敵人,更何況是你一個你鬥不過的人,盛朔完全沒有必要拿着雞蛋去碰石頭。
一旦宋南哲佔了上風,盛朔就要永遠的被踩在腳底,一個人如果要是永遠被壓着生活,那每一天都將很痛苦。盛朔他到底是誰,爲什麼說他曾經被宋南哲害死過,如今又害死了顧川銘,顧川銘的意外的確是宋南哲間接導致的,可是這樣的仇恨是不是太過於激烈了。
蘇晴然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的那個從乾明家帶出來的行李箱,聽着陸鵬飛收拾房間的聲音,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杯具。人生真的就像一個悲劇,蘇晴然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努力回憶着想着顧川銘對她的評價,曾經他是怎麼說她的。
想不起來了,甚至一點點印象都快被身邊的男人抹去了,她想記住顧川銘的音容笑貌,顧川銘對她的霸道無理。那個男人動不動就把她拖走,一生氣說帶着她去哪裡就必須要去,對了,顧川銘還說她是個色女,可是明明是顧川銘先**她的好不好。
“你怎麼還坐在這裡,怎麼不上去洗洗?”陸鵬飛從旁邊的一個客房裡走了出來,看着心事重重的蘇晴然,滿頭大汗應該是收拾房間遺留下來的,房間裡到底有多髒啊。
“嗯?我不是要住在你收拾的這個房間裡嗎,你讓我睡你的房間啊?”蘇晴然指着陸鵬飛剛打掃好的房間,又指了指樓上的一個方向,兩隻黑黑的眼珠不停轉着。
“這裡灰塵太大了,應該提前收拾一下的,估計是住不了人了,你睡我房間我睡樓下沙發就行,我幫你把行李箱搬到樓上你也上去,我先去衝個澡身上太髒了,”陸鵬飛轉身走向了衛生間,蘇晴然鼓着腮幫子看着陸鵬飛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行,明天你不是還要開車嗎,如果你睡不舒服了,我們明天會很危險的,你不能睡在沙發上,我們都不可以睡在沙發上,”蘇晴然張嘴說話的時候,陸鵬飛早就已經關上了門,打開了噴頭,流水聲太大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蘇晴然在嘀咕個什麼東西。
蘇晴然是要打算接受陸鵬飛了嗎,客房灰塵太大不能睡,誰都不可以睡沙發,蘇晴然的意思是兩個人都去主臥室睡嗎?主臥室就陸鵬飛自己的一個**,她是要和陸鵬飛同**共枕嗎,如果說兩個人結婚是做戲,那睡在同一張**上是不是有點假戲真做了,而且還是蘇晴然主動提出來的。自己還說着需要一點時間,原來矜持的背後都是女人的真性情,真是太可怕了。
蘇晴然躺在**上,可是聞到淡淡的男人的味道,這是和顧川銘不一樣的陸鵬飛的味道,這個房子裝璜的風格和顧川銘喜歡的風格一點都不一樣,沒有完全一樣的人不是嗎。
“你都洗漱好了啊,動作真是夠快的,女人很少有你這麼不麻煩的,行李箱我給你拿上來了,你早點睡覺,”陸鵬飛**着上半身,下半身裹着浴巾就那麼上來了,男人是不是洗完澡都喜歡那麼出現在自己的家中,哪怕穿一個褲衩是不是也好一點呢。
一聽到陸鵬飛說話的聲音蘇晴然立馬防備起來,原本穿着浴袍躺在**上的懶散立馬不見了,抓起旁邊的被子就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把頭埋得很深,雙手緊緊的抓住被子。
她是在臥室帶着的衛生間裡洗的澡,她動作快只是爲了不尷尬,蘇晴然就是擔心自己正在洗的時候,陸鵬飛突然上來了,**着身體和別的男人說話蘇晴然還是很不習慣的。
“你要下去嗎,別睡沙發了,你明天會沒
衣服的男人是會臉紅心跳的,當然,這也是要看那個人的臉的,畢竟是一個看臉的年代,可是陸鵬飛長的還挺清秀的。
陸鵬飛突然停止住了打算下去的腳步,轉身走到了蘇晴然的旁邊,看了幾秒蘇晴然的眼睛,隨即在蘇晴然的旁邊躺了下來。這可把蘇晴然下了一大跳,立馬又把頭蒙在了被子裡,“你幹嘛啊,我說了現在我還接受不了…你你你別這樣啊。”蘇晴然開始喊叫。
隔着被子蘇晴然的聲音都讓人覺得十分的刺耳,不是她不讓陸鵬飛下去的嗎,也就是讓他在這裡睡覺,陸鵬飛躺下了她怎麼又不願意了呢。這明明就是古怪的女人,她或許是在說客氣話,可是男人怎麼會面對這種事情客氣,也不知道陸鵬飛是不是在逗他。
陸鵬飛突然側過身體,看着被被子捂着嚴嚴實實的蘇晴然,“你老是把自己捂在被子裡不熱嗎?露出頭來我們聊聊天嘛,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真受不了你這幅自戀的樣子,你…其實說實話沒那麼性感到讓我把持不住,”陸鵬飛一臉嫌棄的表情看着鼓鼓囊囊的被子,一個女人能自戀到這種地步,真不知道是誰給蘇晴然的自信,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天吶,蘇晴然瞬間覺得有些丟臉,竟然被一個男人說成這樣,她摸摸自己的臉又摸摸自己的胸,很女人好不好。除非就是陸鵬飛故意用的激將法,就是想讓蘇晴然露出頭來,否則說她不性感不會讓男人有衝動,傳出去了真是奇恥大辱啊。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在我的**上睡覺的女人,就連馨兒都沒有在我的**上睡過,那麼具有陽剛之氣的**,第一次感受到陰柔之氣這感覺挺奇怪的,”陸鵬飛轉過身看着天花板,手放在腦袋的後面,兩個胳膊被自己的頭枕着,就像躺在戶外的草地上看星星一樣。
蘇晴然把頭露出來,認真的聽着陸鵬飛說話,她記得自己躺在四個男人的身邊過,和這種感覺一樣,只不過不是所有的都是在**上,那樣的話蘇晴然真是太不檢點了。
第一個男人是方巖,很多次的晚上她都會陪方巖去打球,然後打累了兩個人就一起躺在操場上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享受兩個人在一起的那種靜謐,那時候她真希望時間可以停止。
第二個男人就是顧川銘了,顧川銘躺在她身邊的情形有很多,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次方巖和她求婚,一派祥和的景象之時。顧川銘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把抱起了她扔了在了車子裡,帶到一個好幾年難遇的可以看星星的地方。她和顧川銘躺在那個只屬於顧川銘的單人帳篷裡,聽着顧川銘的呼吸聲,那樣的美好她卻想着要逃跑,真的有些惋惜和遺憾。
第三個男人是宋南哲,是在南園小鎮的時候,兩個人出去山上看星星,她和宋南哲躺在草地上看着美麗的星星。宋南哲就像大哥哥那樣讓她踏實,宋南哲還把她救了出來,即使那不關乎愛情的任何因素,甚至她曾經誤會過宋南哲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卻那樣的美好。
第四個男人就是現在的陸鵬飛,這是蘇晴然永遠都不可能想到的事情,如果沒有顧川銘,在不知道陸鵬飛和顧川銘的關係,沒有那些後續的發展。或許,只是或許,他們可以非常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如今卻是那樣的尷尬,她不知道也不會對他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