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冷哼,“但是我不接受。”
“你之前不是說讓他的上級把他給撤下來嗎?”不止這樣,好像還說什麼放年假?這個年假還不是普通人理解的年假,而是真的放一年的年假!
一年啊。
對於工作狂的男人來說,休息一年跟關一年的勞獄沒有什麼區別吧。
“所以他拿這個消息來討價還價了。”司徒景涼站了起來,“我去書房工作了,你再睡會,晚點我陪你散步。”
“嗯。”她乖巧地點着頭。
司徒景涼剛走到門邊,門都沒有打開,範依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又折了回來幫她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他皺起了眉頭,“你與範書豪還有聯繫?”
對於範家,他可是一直態度都不怎麼好的說。
“很少,幾近於無,範書豪打來的?”範依依一邊問一邊接過手機。
司徒景涼站在那裡,不急闃走的樣子,範依依接起電話,她按的還是免提,“喂?”
範書豪那邊卻是驚慌失措的樣子,“姐,二姐她瘋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範依依,你去死,去死。”那邊傳來瘋狂的聲音,範依依聽得直皺眉,“你們又再演什麼把戲?”
對她來說,範家的人可是危險人物,在她懷孕的這些期間,她是一點也沒有與他們接近的打算。
“姐,二姐瘋了。你快來,家裡都被她反鎖了,傭人也被她趕走了,我出不去。”範書豪在那裡求救,“我現在在房間裡,可是她不知道爲什麼變得好大的蠻力,姐,救我。”
“……”聽起來不像是假的,但是怎麼情況就是不像是真的呢?
範依依看向司徒景涼,司徒景涼直接的就上前把手機給按了。
“景涼?”
“別管。”司徒景涼說道,“他們兩姐弟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你也說過上次範淺夏出現了,我們不能再上他們的當。”
“我知道,可是……聽起來不像是假的。”範依依瞅着他,看到他臉上不高興的神色,知道不喜歡她這麼的天真,她趕緊又做解釋,“我不是爲他們解釋什麼,而是,我們報個警吧?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起碼也有警員過去現場了。”
這話他倒是沒有反對,直接的拿起手機打了110,然後報了地址就掛上了,“好了,休息吧。手機我拿走了。”
手機拿走?不要啊,她還想偷偷的刷刷朋友圈的啊。
自從懷孕後,她真的是各種無聊的好不好。
“我不會玩的。”她跟個孩子一般的做個保證,不奈司徒景涼這次還是挺果斷的,“不行。睡兩小時,一會我上來再還給你。”
他怕的當然不是她玩手機,而是怕範書豪又閒得蛋疼來打擾她。
範淺夏瘋了?她瘋不瘋與依依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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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家
範淺夏真的像瘋了一般,她神經錯亂得讓人害怕,手裡也真的是拿着刀,她一刀一刀地砍着範書豪的門,“開門,開門。我要殺了範依依,你別阻止我。”
裡面的範書豪再撥打範依依的手機聽到已經是關機聲,他都快絕望了。
這幾天他已經感覺到範淺夏的異樣了,可是他也沒有多想,霍風失蹤後,她就這樣了,他也以爲她是受到了情傷打擊,但是他沒有想到,她會變成這樣。
“姐,這裡沒有範依依。”
“範依依你給我開門,你霸佔了我最喜歡的房間,你給我滾出來。”範淺夏吼着,伴隨着她吼聲的還有她拿着菜刀砍門的聲音。
此時門外已經一片狼籍。
範書豪報了警,但是他依舊提心吊膽,他不知道這道門能撐多久,要是一會範淺夏進來,真的是瘋得連他也砍怎麼辦?
終於,聽到了警笛的聲音,警員也將範淺夏給制服,然後範書豪才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門板上的各種刀痕,再看着被警員控制着卻依舊叫着我要殺了你,範依依這樣的範淺夏。
她瘋了。
首要時間當然是送她去醫院。
而醫院檢查的結果就是……她精神錯亂。也就是俗稱的瘋了。
理由?受的刺激太大了。
範淺夏被綁在了病牀上,她看向範書豪的眼神是陰冷的,恨恨的,“書豪,你綁着姐姐做什麼啊?姐姐手疼,你看,姐姐傷疤都磨紅了。”
她說的是她那道曾經割脈的傷疤。
範書豪拉過椅子坐在離她安全的距離處,失望,難過,不解。
聞訊而來的李佳旋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一切,自從範敬誠出家後,李佳旋也搬離了範家,世界各地的散心,最近回了a市,但是也是住在她在外面的房子。
對於範家,似乎是太過傷心,還是怎樣,總之,她也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書豪,怎麼回事?”李佳旋看着被綁着的範淺夏,“你幹嘛綁着淺夏啊。”
而範淺夏一看到李佳旋就瘋狂了,“範依依,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李佳旋被這樣的範淺夏嚇到了,“淺夏,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咪啊。”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李佳旋一靠近範淺夏就被她咬住了耳朵,是的,耳朵,而且她死死的不鬆口,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李佳旋尖叫,“淺夏,你鬆口,鬆口啊。”
但是範淺夏瘋了一般的死死咬着。
範書豪在一邊看得都傻了,“姐,那是媽咪啊,姐,你快點鬆口。”
等醫生護士過來好不容易把李佳旋給救下,她都已經被嚇得不輕了,全身都是血。
耳朵都快要被咬掉了。
她驚魂未定的看着滿嘴是血的範淺夏,“淺夏,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媽咪,先去治療,姐姐我在這裡看着。”範書豪回過神來,讓李佳旋趕緊先離開,而他看着依舊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範淺夏,他不明白,就一個霍風讓她就這麼的瘋了?
醫生把他叫了出去,再去勸說他,像範淺夏這樣的狀況應該送精神病院了,她已經完全的神經錯亂了。
範書豪最終還是猶豫了,“讓心理醫生過來輔導一翻,也許,也許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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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做了個惡夢,然後驚得坐了起來,擡手看到肚子還是隆起的,寶寶還在,她鬆了一口氣。
司徒景涼急急地趕進房間,“依依,怎麼了?”
範依依額頭一陣冷汗,“沒什麼,只是嚇到了。”她呼出一口氣,“做了個惡夢,夢見小寶寶沒有了。”她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夢境就忍不住的顫了顫。
司徒景涼抱住她,“只是夢而已。”
“可是那個夢好真。”範依依抱住他的腰,“景涼,我真的好害怕,寶寶會不會離開我們?”
“傻瓜,夢都是反的,而且我們這麼愛寶寶,寶寶會平安出生的。別擔心。”他安撫着她,“你是壓力太大了,是不是我最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你瞎想了?”
範依依點頭,“可能是。”
“家族發生太多事,景夏和大叔都希望我出面做些什麼……”他想解釋,但是範依依輕輕的蓋住他的嘴,“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我不怪你,我理解你的。”
她這麼懂事這麼體貼反倒讓他更加內疚了,“對不起,依依,在你這麼需要我陪伴的時候,我卻經常不在你的身邊。”
“錢錢有陪在我身邊,我不孤單。”只是,此時她做了這樣一個夢覺得有些脆弱罷了。
“是不是剛纔那個電話讓你擔心了?”他看着她,就知道不能讓她跟範家的人再接觸。
範依依搖頭,她夢到的不是範淺夏,是蘇貝啊!
“景涼,蘇貝說還會回來的。”她終於將這話說了出來,“那天她走的時候,她說她還會再出現的。”
“……”司徒景涼眉頭輕凝,“她只是嚇唬你。我跟席皓澤已經聯繫過了,蘇貝現在在意大利,我已經讓景夏過去意大利了。”
“抓她嗎?”範依依看着他,“她人在意大利的話能抓嗎?”
沒有任何的證據,哪怕有,也去意大利抓不了人啊。
不然當初沈安瑞也不會那麼的氣極敗壞了。
正因爲一出國境,抓人就不是那麼容易抓了啊。
尤其,她背後是有組織保護,不說那組織還是m國的官方組織麼?
“不是。是交涉。”司徒景涼也沒有細說,只是讓傭人送了一杯溫水上來,看着她喝了大半杯,他才繼續開口,“我一會要出去一下。”
“見沈安瑞?”事關到他父親的所有事情他都不可能淡定的,她瞭解他。
司徒景涼沒有隱瞞,點了點頭,“嗯,我想聽聽他的說法。”還有他查不出來被沈安瑞先查出來的事情?是真是假,聊聊就知道了。
然後他將手機還給她,很嚴肅的說道,“不要跟範家的人見面,起碼不要單獨。”剛纔他開機的時候,有好幾個電話來電顯示,但是都被他刪除了。
範依依看着他,見他這麼嚴肅的臉,點了點頭,“嗯,知道了。”她也不會傻到單獨去見範家的人。
不管是看似良心迴歸的範書豪,還是那個永遠不知悔改的範淺夏,她現在懷着孕,可受不得半點的意外,她不會傻到拿自己的寶寶去博的。
而司徒景涼才走不到半小時,範依依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範書豪聲音裡帶着極大的難過和被打擊後的痛苦,“姐,二姐瘋了,真的瘋了。”
“……”她什麼時候成了範書豪的心靈雞湯了?範書豪希望從她的口中聽到什麼安慰的話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