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獵戶小屋

“二哥!來幫忙!你看我獵到了什麼。”閔嶽扔掉手上的柴火,跑了過來。一看方勉正拖着一隻大野豬,閔嶽大笑:“夠我們和咬咬開好幾天的葷了。”包峰一見他們拖着一隻大野豬過來。趕緊把斧子拿了出來打算開始處理。自從收養了咬咬之後,森林裡的一些動物就遭殃了。

而他們賴以保命的槍也淪落爲了獵槍。由於咬咬每天都要吃肉,所以他們也跟着每天都可以吃着不一樣的野味。把那隻野豬整理好之後,架在火上烤。包峰切下一塊野豬肉,劃成絲絲,一點一點的餵給咬咬。可能咬咬喝奶的同時也跟着在吃肉了。所以特別喜歡吃肉。每次餵它吃肉的時候就特別開心,圍着包峰的褲腳打轉。

快到傍晚了,他們繼續踏上了尋找之路,自從沒有了狼羣之後。森林裡就不再安靜了,到處都是小動物的聲音。生命的存在更激發了兄弟三人求生的。一夜一夜的尋找。之前開的路早已經走完了。現在他們必須點着火把開路。身上的裹布也越來越少。但是又不能白天行動,像這樣的森林夜晚是非常危險的。

方勉靠着樹幹上,點燃火堆,吃着白天的那隻野豬。包峰抱緊咬咬,說:“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樣了。”方勉沉默了一下,會找到的。閔嶽站起來,透過枝葉看了看天:“天快亮了。”方勉扛起槍:“野豬肉快要壞了,我再去獵點東西來。”閔嶽點點頭。又抱了一捆樹枝扔到了火上。然後把火把遞給他。

一聲槍響,一隻野山羊應聲倒下。方勉嘿嘿一笑,這幾天收穫都挺大的,一顆子彈吃一整天。陽光透過樹葉照了進來。樹林裡漸漸的明亮起來。方勉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眼前一亮。然後趕緊找到自己做的記號,沿着記號往回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二哥,老五!快過來。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東西。”閔嶽和包峰只聽到我的叫喊,沒有聽到方勉喊的什麼內容。一人提着斧頭,一人拿着柴刀衝了過來。都以爲他遇上了危險。包峰懷裡的小狼也低聲的嗷嗷叫着。

閔嶽和包峰看到方勉後面沒有跟着狼羣,這才鬆了口氣,埋怨起來:“老四你亂吼什麼?森林裡聽到你的慘叫,很寒顫人。”方勉喘着氣解釋:“我不是在嚎叫。我發現了好東西,你們快收拾東西跟我來!”包峰一聽,趕緊跨上了行李包。自從包峰腿腳好了之後,他們就把包裹分成了三分,一人背一份,這樣行走速度快多了,也方便方勉和閔嶽在前面開路。

他們幾個沿着方勉留下記號的路線,一直找到了那隻山羊。閔嶽和包峰擡頭一看,臉上露出的驚喜。那正前方竟然是一間小小屋子,想必是獵戶居住。包峰大喊:“快去看看哥哥他們在不在!”說完就往那個獵戶小屋跑去。方勉和閔嶽趕緊跟上。走近才發現,這個小屋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門上結着巨大的蛛網。紙蒙的千格窗早已經破破爛爛。他們透過窗戶看到裡面有一張簡易的牀和一張桌子。都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灰。閔嶽挑開蜘蛛網,推開了門,一股鋪面而來的灰塵。

包峰幽幽的說道:“看來哥哥他們沒來。”閔嶽安慰的拍了他兩下:“至少這裡有人住過,那麼很可能他們被人救了。”方勉點點頭,走進房子,環顧了一下,桌子上放着一盞從來沒見過的油燈,就像一隻木棍頂着一個碗,然後在碗裡放了一根線。碗裡早已經乾透。牀上的鋪蓋也被收拾的一乾二淨。他轉頭看着牆壁上,掛着幾張狼皮,看來屋主因爲狼羣的出現,才離開這裡的。方勉繼續往裡看去,不僅大吃一驚。指着牆喊道:“你們快看!”閔嶽和包峰轉過頭來大吃一驚。包峰大吼:“狼皮!”閔嶽大吼:“弓!?”包峰愣了一下:“對,弓,這年頭哪來的弓?難道的印第安土著人?”閔嶽露出無奈的表情:“中國沒有印第安土著。可能是一些少數民族還在過着漁獵的生活。”包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方勉拿下那把硬木弓,用力的拉了一下,弓紋絲不動。閔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方勉搖搖頭笑道:“這屋主好大的臂力啊。難怪這弓能射死狼。”說完把弓掛上去。看到一塊簾子拉着的裡間。方勉一把掀開簾子。愣在門口。包峰和閔嶽看到方勉傻在了眼前。推了他一把:“四哥怎麼了。”閔嶽一把扯下了簾子。頓時大吃一驚,只見裡屋掛滿了狼皮,層層疊疊,已經看不到牆壁了。閔嶽驚訝道:“這得殺多少狼啊!”

方勉點點頭:“還是用的弓殺的。看來屋主不簡單。”方勉一面回答一面四周環顧着,只看到一個簡易的竈臺,和碼的整整齊齊的木柴,方勉看到木柴堆旁邊,大喜道:“我們有救了。”閔嶽也望過去,看到一對木桶,挑水的木桶。能用木桶挑水,想必水源必然很近。

他們趕緊放下了包裹,拿上武器,出門而去。只見門外不遠處的地勢突然低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山坡,在林子裡是看不到坡下的,坡下一條蜿蜒的小路,已經被野草鋪滿了。長滿灌木的森林中,低矮的小草顯得尤其的突兀。我們沿着小路飛奔下去。也不知跑了多遠,只感覺兩邊的樹木越來稀鬆。突然眼前一亮,豁然開朗,一天蜿蜒的小溪流橫在他們面前。兄弟仨興奮的脫下自己身上裹着的裹布,跳進了水裡。在森林不知道多少天了,身上早已經酸臭。只是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忽視。他們好好的洗了個澡。這麼多天見不到陽光,我們身上都已經發黑,頭髮也已經蓬鬆的如同野人一般,如果不是裹着布,恐怕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每天都穿在不透氣的靴子裡,腳上也已經磨出了水泡。洗完澡之後頓時覺得身上彷彿脫掉了一層外殼一般,連皮膚都開始在呼吸着新鮮空氣。他們捧着甘涼的溪水喝足了,這纔拿出身上掛着的野獸肉,聞聞還沒壞,就打算架起火堆。分頭撿起了木柴。包峰突然大喊:“你們快來看,這裡有燒過的痕跡。”方勉和閔嶽趕緊跑去,看到一堆灰燼,已經被雨水打散,看來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包峰狠狠的踢了一腳灰燼。只見踢散的灰燼中有一隻紅色的事物,方勉撿起一看,喜悅的說:“是華戟!這是那天他給我點菸的打火機。”包峰一把搶過去緊緊了捏着打火機,含着淚光:“哥哥他們還活着,他們還活着!”閔嶽也驚喜着說:“我們趕緊吃完,沿着小溪往下游找去!”他們架起火堆,烤着野豬肉,也不管熟沒熟,就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吃完就扔掉了所有的水袋,和一些負重,沿着小溪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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