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鶴抓着納蘭馨兒的小手,洗了一遍又一遍,腦海中全是那幾個男人和她牽手的畫面,心中怒到不行。
她怎麼就那麼不聽話,不好好在家裡呆着,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
就算是爲了驗證她鑑寶的天賦,也沒必要在這裡拋頭露面吧?就不能找他嗎?他完全可以帶她去國外更高級安全的拍賣場。
他氣的,是這個。
可偏偏,這個小東西一點領悟力都沒有,並且一點不知悔改的意思也沒有,這次要是不好好管教,以後還不得天天給他帶綠帽子?
“衣服,脫!”
他終於不再抓着她的手猛搓,卻隨即來了這麼一句。
強勢,霸道。
納蘭馨兒指尖冰涼,正打着寒顫呢,冷不防聽他命令,小倔脾氣也上來了:“喂,憑什麼?你讓我脫我就脫,那我成什麼了?跳個脫那啥舞還得買門票呢,你憑什麼一句話就讓人家——啊——你個禽……獸!東方雲鶴你死開了啦!”
納蘭馨兒驚叫一聲。
因爲她正說着,某男人已經動手了!
“嘶啦——”
一聲裂帛之音。
那薰衣草色的晚禮服,直接從後背裂開到腳跟——
儘管,是一片黑暗,可對於東方雲鶴來說,只要是他想看到的東西,就沒有他看不到的……
喉結滾了滾,他艱難忍下一股衝動。
抓起花灑,劈頭蓋臉就衝了下來!
這不乖的小東西,和那些男人靠得那麼近,眉來眼去,笑容滿面的,怎麼到了他這裡,就只會和他反抗,和他頂嘴?
納蘭馨兒的晚禮服已經徹底被怒火熊熊的某人撕成了碎片,她剛剛悼念了一下那件可憐禮服的死無全屍,發愁明天如何向亞歷山大解釋,怎麼還給人家,下一秒,就被花灑淋下來的水,給澆了個透心兒涼!
靠,這個男人瘋了啊!
幹嘛給她洗澡?她不要啊啊啊!
小胳膊敲打着,小腳丫踢踹着,小牙齒甚至在他胳膊上咬出了血印子……可,那個男人就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一般,沉默着,只顧着給她搓洗。
小身子受不了這樣的對待,她哆嗦着,覺得腿都開始軟了。
不行,再這麼下去,下一步可就全線失守了……
大叔給她洗完,該不就將她就地正法吧?
靠,當初在總統套房舒舒服服的帝王牀不試婚,如今跑到這黑不溜秋的破洗手間試婚,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喲?
黑暗中,納蘭馨兒努力冷靜下來,眸子轉了轉。
來硬的不行……那麼就試試軟的唄……
某大小姐細着嗓子:“嗚嗚,你欺負我……嗚嗚……大叔你放過我吧……我還是小孩子呢嗚嗚嗚……你說我哪裡錯了我改還不行麼……嗚嗚,你讓我寫5萬字作業都行,你別弄我了,疼啊疼啊嗚嗚嗚……”
她準備使苦肉計試試,大叔會心軟吧?會吧?會的吧?
可下一秒,男人涼薄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別裝了。求饒不是你的風格。”
靠,要不要這麼瞭解姐?
丫丫的死男人!
“那你放開我!知道我不願意你還幹什麼?東方雲鶴你是不是男人,這樣用強有意思嗎?”納蘭馨兒劈頭蓋臉罵過去。
果然,姐還是適合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