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個男人來真的?
納蘭馨兒忽然慌了。
在她心中,大叔色是色了點兒,但一直對她還算尊重。
“試婚”那夜,他本來有最正當的理由,可以佔有她。
然,他沒有那麼做,只是摟着她睡到天亮。
而法國那一晚,是她中了算計,喝了藍芷柔的藥劑,才釀成了那場意外。認真講起來,若不是落在大叔牀~榻,指不定是什麼噁心巴拉的人欺負了她。
相比之下,大叔好歹還看得過眼。
能讓大叔這樣的男人伺候一下,她的五塊五,花得挺值。
可……
大叔畢竟是有未婚妻的,這樣的大叔,欺負了她,又是什麼意思?把她當做什麼女人了?隨便玩玩而已嗎?
何況還是在這種衛生間裡,黑乎乎的,冰涼涼的,硬邦邦的洗手檯上。
這麼個背對着他的,羞羞的姿勢。
她實在是,無法心甘情願。
她試圖和他講道理:“大叔,別這樣……我一直以爲我遇到最渣的男人就是秦書恆,他軟弱,不講信用,在我成年禮上退婚另娶她人。結果現在還口口聲聲爲我好,總是纏着我不放……我不希望你也成爲……”
她想說,我不希望大叔你也變得和渣男一樣,掉價,沒檔次。
可話還沒出口,某男人就怒了。
東方雲鶴生氣地,一下子就把她的小身子提起來,拎着坐在了洗手檯上。
“不許提姓秦的那個混蛋!”東方雲鶴聲線尤爲冷冽,是納蘭馨兒認識他以來,聽過最冷的聲音了。
納蘭馨兒心裡是有點納悶的,她剛纔好像在說秦書恆的壞話吧,明明罵秦書恆是渣男,爲何大叔要生氣?
老男人的脾氣可真是讓人搞不懂啊!摔。
殊不知,她提到秦書恆,讓東方雲鶴一下子想起來,方纔在賭石場裡,納蘭馨兒與張凱玉賭石,巧笑焉兮的樣子,緊接着被那羣男人圍住,又被秦書恆“英雄救美”,最後,亞歷山大那個外國雜毛還插了一腳。
短短時間內,這個小東西周旋了這麼多男人,她的小爪子,被多少個臭男人摸過了?
一想到這個,東方雲鶴臉色就黑沉得可怕,濃過了室內的黑暗。
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氣,驅使着他,手上的力度不再溫柔,不再顧忌,而是狠狠拽過納蘭馨兒的胳膊,將她的手摁在洗手池裡,打開水龍頭就衝了起來!
“大叔,你,你幹什麼呀?!”納蘭馨兒被嚇了一跳!
洗手池裡的水很涼,但是大叔的手,更涼。
他接了池邊的消毒洗手液,快速搓出豐富的泡沫,就往她的兩隻小爪子上搓去。
他的力氣有點大,用勁兒又猛,沒幾下就把她的小爪子搓紅了。因爲她的撲騰和反抗,他的手又用力掐着她的胳膊,結果,納蘭馨兒那薄而嫩的肌膚,立刻就留下了好幾個青紫的指印。
“大叔,我自己會洗手,你放開我!”
“……”男人默然不語,只是繼續重複着爲她洗手的動作。
納蘭馨兒根本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氣什麼,難道是因爲她剛纔摸了那些石頭嗎?
對,從土裡挖出來的玉石毛料的確很髒,帶着灰,而且有細菌,但也不至於把她的手洗這麼多遍,都快洗掉一層皮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