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萌來回巡視,監視着衆人的動作。
慕辰手執筆行雲流水的答題,雪萌從他的身邊走過,掃視了一眼,認真的檢查了一會兒工具,這才離開。
她的態度,對待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半分偏袒。
月老拿着小旗子,一排排的走着,讓弟子們加油,卻唯獨不給慕辰加油打氣。
雪萌叮囑過,若是她對慕辰有任何交集,就算是一個簡單的微笑,都會被人看成是有鬼。
所以,不要有任何的接觸,纔是最好的。
考試時間到了之後,一張張墨跡才幹的紙張被遞交上去,堆疊在一起。
雪萌將這些親自的收好,自己來批閱。
文試之後,便是武試。
月老的武試沒有繁瑣的要求,既不是拉弓射箭,也不用打擂臺,只需要走過一條危險的道路,保持手中紅線不斷不壞。
作爲月老,別人的姻緣都掌控在你的手中,容不得有半死損傷。
只要能達到這點,便是前進了一步。
就算以後遇到再說的事情,也不能不慌不忙的應對。
文試,只是看看你有沒有做月老的優勢,有沒有足夠的判斷力。武試,是考驗你的承受能力,責任心。
一場比賽過後,大家都有些疲憊。
武試之後的成績不怎麼理想,除了慕辰與另外一位弟子,其餘均不合格。
不是紅線掉了斷了,就是不見了或者是被扯壞了一小絲。
月老果斷給了他們一個叉。
接下來,就是要看文試誰比較厲害了。
見勝負已分,而慕辰又獨居在上,衆人不禁在私底下犯起嘀咕。
“什麼啊……算這小子走運罷了?”
“我看,一定是月老教給了他什麼訣竅,所以他才那麼厲害,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一定文試也能成功。”
“對啊對啊,有月老罩着,他想輸都難啊。切,只會靠月老上位的傢伙。”
“其實壓根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吧?”
衆人雖然是這樣說,但心裡還是非常嫉妒慕辰的。
先撇開慕辰的長相,單論他的氣質,是比任何人都能勝任的。他沉着不慌,他的隱忍仔細,都是比任何人都要負責。
可惜的是月老太欣賞他,一直將這份欣賞演變成了愛慕,這才引得其餘弟子越多的不滿。
所以,慕辰所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若是他接受了月老,說好聽點就是上位成功,說難聽點,就是小白臉被包-功。
試問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怎麼會允許被這樣對待。
因此,這纔是慕辰一直抗拒裝傻,對月老遲遲不動情。
唉,月老啊月老。
雪萌一邊批閱卷子,一邊有些頭疼。
要是她處理的方法恰當一些,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說來也是,誰落入情網,會看得清楚呢?
一切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者迷。
她,與西陵璟不也是這樣嗎?
嘴角勾起一個苦笑,雪萌手中的毛筆的墨水積蓄成一大滴,砸落在卷子上。
嘆了一口氣,她就覺得膝蓋上沉了沉。
月老湊了上來,盯着她腿上那隻像又像兔子的動物問:“夏雪,這個是什麼?”
“我的-寵-物。”雪萌無奈地揉了揉狸兔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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