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這貨是兔子,應該吃胡蘿蔔吧?可是這貨又像狐狸……
“胡蘿蔔肉餅?”雪萌看着它,晃了晃手中的蘿蔔,“吃嗎?”
狸兔點點頭,溫柔的蹭了蹭雪萌。
啊……這種賣萌的感覺,將她的心都要融化了。吃飽喝足之後,雪萌便要睡了。
半夜,一隻毛茸茸的東西拱進了她的懷中。
半夢半醒間,雪萌還以爲是狼寶這猥瑣的貨,一把拎起來摔在地上。
還沒睜開眼睛看,耳邊就傳來狸兔摔倒在地發出的吱吱聲。
頓時驚醒,她霍然睜開眼,就見到狸兔已經受傷的蹲在了牀邊,無比幽怨的看着自己。
這種執着的怨念,看樣子是被摔得不輕吧。
還沒等她道歉,狸兔皺了皺鼻子,不滿的繼續朝着她的懷中拱。
雪萌警覺起來,一把揪起它的身子,不顧狸兔的掙扎,將它的身子掰直,露出白花花的肚皮,以及那一排……像釦子一樣的東西。
嗯,是個母的。
狸兔算是徹底暴怒了,憤憤地伸出爪子拍打了雪萌一下,發出不滿的吱吱聲。
沒關係……
雪萌撫摸着它的腦袋,碎碎念道:“是個母的就沒關係……要換做是個公的,他知道後不會放過我的。”
話一出口,雪萌又是一愣。
這個時候,自己也開始想起他了麼?她真的已經讓自己開始忙起來,讓自己開始逃避那邊,爲什麼還是剋制不住的在生活裡想起他。
西陵璟,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有沒有想起我,有沒有發瘋的找我?還是……你生活的心安理得,還是繼續做着你那個大牌冷酷的太子,對世間的一切不管不問?
西陵璟……
可是,爲什麼我會想你呢?
雪萌揉了揉眼睛,吸吸鼻子擠出一抹笑,將狸兔摟在懷中:“不想了不想了,睡吧。”
“睡醒之後,隔天我還是一條女漢子。”
聽到她這話,被她箍筋在懷中有些不爽的狸兔漸漸地收起情緒。
它還在爲雪萌剛剛大喇喇看它身體的事情不悅呢,如今聽到她這樣說,目光中閃爍過一絲什麼,心滿意足的將爪子扒拉在她的胸前,甜甜的睡去。
——
三日期限眨眼便到。
月老身着一襲紅衣,外頭罩着一件輕揚飛舞的紅紗,襯得膚色雪白,氣色紅潤,手中還舉着一個“加油”的小旗子。
雪萌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站在了講臺上,看着地下坐着大約十來個的弟子,嘴角掛着平常的笑。
“咳咳。”月老裝腔作勢的咳了咳,神色嚴肅起來,將旗子遞給雪萌。
雪萌:早說過不要帶這種東西了,多破壞氣氛……
“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月老人選考覈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是提前了。好比一段感情,總是突如其來的發生變故,成爲月老,必須要有這樣的心理素質,希望大家理解。”
說完,月老啪啪的自己鼓起了掌。
雪萌:這話虧你能夠圓的出來……
“現在,我們要比的是文,待會兒我們會讓人搜身,凡是有人帶了作弊工具的,一律取消月老候選資格!”
再次清清嗓子,月老喝了一口水,明眸善睞:“現在——考試開始——”
一時間,只聽到唰唰往下遞交紙張的聲音、磨墨的聲音、提筆的聲音。